第59章 填滿 是要勾引我嗎?
由于那場機場沖突, 封煜“戀情曝光”一事很快輪遍了各大娛樂媒體、營銷號,更大的波瀾被火速掀起。
熱度一路飙升,并且還久久不退。
一直到了次日晚上, 依然在熱搜上霸占着一席之位。
于知蘊不時地戳開評論區,裏面盡是的嘲諷和謾罵。
【我天,這兩人什麽時候在一起的,難道女方都不怕被家暴嗎?】
【估計自己也不是什麽好鳥吧, 你看她之前還假惺惺地發博說和封煜沒關系, 就知道這人有多茶了。】
【不過這種時候還在一起, 是真愛了吧。】
【誰知道呢,萬一人家就喜歡有暴力傾向的人呢。】
【打是親罵是愛, 不打死一個不算愛那種嗎?】
【哈哈哈是的, 別人談戀愛是費感情費錢,他們估計是費命吧。】
【太毒了吧, 你們是親眼看到他打人還是被打過,什麽都張嘴就來。】
【睜眼瞎?在機場當衆威脅,摔記者話筒沒看到,還有之前那個打人的視頻被你吃了?】
【腦殘粉選擇性眼瞎呗。】
【有一說一, 機場那個好像是記者先把于知蘊帽子擠掉了,他才生氣的吧, 而且也沒動手。】
【是人多不敢動手吧, 否則早就在牢裏蹲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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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蘊, 吃飯了。”
門突然被推開,于知蘊忙關掉手機, 藏到身後被子裏。
封煜三兩步走到床邊,一只手輕輕蓋在她小腹上,垂眸看她:“肚子還疼嗎?”
于知蘊搖了搖頭, 其實只是一點不舒服而已,只不過是請假在家太無聊,她才窩在房間裏睡了一下午。
“那頭呢,還疼不疼?”他目光又轉向那額角上變為淤青一小塊肌膚。
“也不怎麽疼了。”于知蘊拿下他的手,“我們去吃飯吧。”
“好,先填飽知蘊的小肚子。”他一邊說着,一邊抱小孩似的,一手托着她大腿,一手攬住她的背将人抱起。
于知蘊無奈,但又舍不得抵抗,只能心軟地由着他去。
走到餐廳,被他放下,于知蘊看着那一桌子菜,賣相不錯,但她還是有些忐忑。
“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封煜有些不解:“嗯,怎麽了?”
于知蘊避開他的目光:“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學得還,挺快的?”
“是嗎,我按菜譜來的,也不是很難,快吃吧。”他盛好飯,遞到她面前。
于知蘊沒什麽底氣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茄子,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怎麽樣?”
鹹味沖的人舌尖發麻,于知蘊一時頓在那,突然,一陣門鈴聲響起。
封煜沒等來回答,只能先往玄關處走去。
于知蘊趕緊抽過兩張紙,吐掉嘴裏的東西,趁人還沒回答趕緊丢進旁邊的垃圾桶,真的是,舌頭差點都廢了。
“你說你,開個門怎麽都磨磨唧唧的。”有些耳熟的聲音由遠而近。
看着走進來的三人,于知蘊怔了一秒,腦子轉過來,無措地起身:“阿姨好,叔叔——”
話沒說完。
商貞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哦,原來是你啊,小媳婦?”
“咳~”于知蘊嗆了一下。
封煜忙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背:“你別亂說話,媽。”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
好在一旁的賀靖開口解了圍:“那個小煜,我和你媽媽給你帶了點雞湯,你們趁熱倒出來喝了吧。”
“嗯。”封煜接過保溫桶,走進廚房。
沒了那道高大身影的阻隔,商貞這才發現身後的一桌子菜。
“這是你做的?小...于小姐。”
“叫我知蘊就好。”于知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解釋,“菜是封煜做的。”
“真的假的?這小子還會做飯?”商貞眼裏流露出幾分詫異,從桌上拿起閑置的一雙筷子。
沒等于知蘊阻止,她已經夾起一小塊肉送進嘴裏。
“呸,這什麽啊。”商貞維持着最後一絲優雅捂住嘴,吐到垃圾桶裏,“老賀,水,給我倒杯水。”
封煜端着一個大的瓷碗從廚房出來,正好撞上這一幕。
他絲毫不掩嫌棄地瞥了商貞一眼:“你幹嘛?”
商貞灌下一大口水,忍不住指控:“你這炒的什麽菜啊,又鹹又腥。”
封煜面子有些挂不住,放下碗,将于知蘊攬到身邊:“你們...沒事就先走吧,我——”
“誰說我沒事,”商貞打斷他,“你最近在網上鬧得滿城風雨的,到底怎麽回事?”
“那都是媒體亂寫的,沒事。”封煜不鹹不淡地敷衍了一句。
商貞顯然不信:“沒事你經紀人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說這事不解決,你在娛樂圈要混不下去了,我說你要是真的混不下去,不如回來幫我——”
“我沒興趣。”他說着,朝賀靖抛了個眼色。
對方意會到,牽起商貞的手:“貞貞,話劇快開始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對哦,我差點忘了。”她看了眼時間,牽着賀靖往門口走,走出幾步,又回頭瞄一眼封煜,“你什麽有空時候回家一趟。”
封煜不耐煩地挑了挑眉:“沒空。”
商貞假裝沒聽到,又說:“帶上知蘊一起。”
“再說吧。”
一聲輕響,門被關上。
終于安靜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于知蘊又想起他媽媽的那句“小媳婦”,不禁有些尴尬。
所以他是和家裏說過彼此的關系了嗎?
兩次撞上都這麽不合時宜,于知蘊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如果他媽媽再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會不會介意?
肯定多少會有點吧。
似乎猜到她在擔心什麽,封煜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指尖:“我媽那些話都是...亂說的,你不用在意。”
“嗯,吃飯吧。”
“好。”封煜松開她,夾起面前的一個菜,剛送進嘴裏,臉色頓時僵住。
“哎,你——”于知蘊抽了兩張紙,緊張地遞到他唇邊。
封煜硬着頭皮沒吐,咽下後,眼底閃過一抹自責:“味道...一般,不過你還是別吃了,喝雞湯吧。”
他舀好一碗放到她面前。
于知蘊忍着笑喝了一口,誇贊道:“很好喝,你媽媽手藝挺不錯的。”
“不是她,是...我爸做的,她不太會做飯。”
原來這種基因也有遺傳。
怪不得——
然而于知蘊也不舍得再打擊他,又喝了幾口,轉移話題:“你和你這個爸爸,關系好像挺好的。”
“嗯,他和我媽結婚後,兩人沒有再要孩子,對我也很好。”
“哦。”于知蘊想起剛剛他媽媽最後說的話,猶豫了一會開口,“封煜,微博上那個事,是不是有辦法——”
“知蘊,快點吃。”他打斷,往她身邊湊近了些,“吃完我們去睡覺。”
“可那個事——”
他輕輕撩起她耳側散落的頭發,低沉的聲音壓過去:“我困了。”
**
接下來的幾天,封煜以“戀情曝光後外面蹲守的媒體太多”為由,給她連續請了好幾天假,不允許她單獨出去。
網上的罵聲已經越控制不住。
就連節目組那邊,也迫于輿論的壓力,最後一期不得不暫停錄制。
而封煜,這段時間一直陪她在家呆着,除了不時過來送東西的小麻,他似乎不允許任何人上門。
于知蘊很擔心,那晚他和吳和成的談話自己也聽了個七八分,可每次只要她一提起有關這件事的一分一毫,他就刻意轉開話題。
一副全然放棄解決此事的态度。
“封煜?”這天晚上,于知蘊洗完澡,從房間到客廳,一樓轉了個遍也沒見到人。
去哪了呢?
她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往樓上走去,樓梯處的燈沒開。
走過轉角,有一抹光亮自走廊深處傳來
于知蘊放輕了腳步,走到工作間外,門沒關好。
透過一絲縫隙,她看到一地的碎紙、筆、還有其他東西,雜亂地散落在地上。
而封煜正坐在那一地的雜物中,背對着門,頭低低埋在曲起的膝蓋裏。
屋內只亮着一盞地燈,光線昏黃黯淡,襯得他整個人落寞又頹喪。
于知蘊扶在牆上的手逐漸冰冷起來,她不善于安慰人,特別是這種情況下,除了陪他一起難受着,她詞窮得說不出任何話。
默默走回房間。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後,門被推了開來。
他看到坐在床沿的人,怔了一下,恢複以往溫和的笑,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姐姐,還沒睡嗎?”
“嗯,等你。”
“在床上等——”他摟住她的腰,拉長了語調,故意逗她,“是要勾引我嗎?”
眼底依舊有一絲晦暗未散。
于知蘊盯着看了一會,突然攬住他的脖子,低下頭去,貼上了他微涼的唇。
突如其來的溫軟讓封煜僵住,她沒太多技巧,只是一點點輕咬着他的唇,或許是見他沒動靜,她又伸出了一點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濕潤軟膩擦過唇珠。
他整個人顫栗了一下,那點薄弱的自制力徹底被擊碎。
那只摟在她腰間的手驀然加緊,另一只手插入她烏黑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将她往前帶了幾分。
不滿足于她的淺嘗辄止,他頂開細軟的唇瓣,裹挾着那粉嫩的舌尖,重重吮吸,啃咬......
呼吸很快淩亂起來,他知道她有些難受,但骨子裏本能的欲/望支配着他不肯放開。
不知餍足,不給她喘氣的機會,一寸寸碾磨着。
直到口腔裏彌漫出了淡淡的血腥味,理智才回籠。
他急忙松開她,看着半靠在自己胸前,唇角滲出一絲絲殷紅的人,額角猛地跳了一下。
“嘶~”她依舊有些喘,下意識地舔了舔唇角,痛呼出聲。
封煜心疼又自責,但罪魁禍首确實又是自己,無可辯解,只能輕輕拍着她的背,替她順氣。
新鮮的氣息灌入,于知蘊呼吸平複,意識也清明起來。
這人,親就親,幹嘛突然咬她一口?
然而看他一副眼睫低垂,受了折辱似的模樣,也不舍得說什麽。
全當他心情不好,發洩一下。
封煜洗完澡回來後,被子裏的人已經睡着。
他關掉燈,側身躺下,不敢靠得太近,在黑暗中靜靜凝視了一會,于知蘊好像做夢了,嘀咕着滾進他懷裏。
身體燥熱,但心被填得很滿。
他擁緊她,安心地閉上眼。
不知多久後,耳旁的呼吸聲逐漸綿長。
“封煜?”于知蘊試探地叫了一聲。
沒回應。
确定人已經睡着,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裏鑽出去,摸黑走到門邊,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往二樓走去。
點亮工作間的燈,于知蘊蹲下,撿起地上的那些碎紙。
很多,一時分不出哪些碎片應該是一張的,但也能看出是各種曲譜、詞譜。
怎麽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畢竟是他追逐熱愛的東西,這幾天在她面前的雲淡風輕只不過是怕她自責難過,才裝給她看的罷了。
可是憑什麽呢?
她的封煜,就應該站在舞臺上,肆意鮮活,光芒萬丈,被所有人愛着。
而不該因為自己被人踩進泥潭裏,任憑誰都能說一句不好。
她已經因為自己的逃避讓于興就那樣離開,最後一面也沒見上。
而封煜,不能再成為她的第二個遺憾。
撿起那一地的碎紙,于知蘊一張張鋪在書桌上,打開臺燈,按着形狀,用透明的膠帶一點點拼湊回去。
整理好後,她撥通了小麻的電話。
**
第三天下午,于知蘊瞄了眼廚房裏忙碌的人,掏出一小袋粉末倒入了只喝了兩口的牛奶中,晃了晃。
融化均勻後,她起身走到他背後,扯了扯他衣袖。
“怎麽了?”封煜關掉水龍頭,回頭看她。
“我太飽了,不想喝,你喝。”
封煜盯着她,一時沒去接。
于知蘊知道他不愛喝牛奶,但做賊心虛又怕是他看出來破綻,莫名緊張起來。
她低下頭,正糾結着找什麽理由時,他溫熱的呼吸擦過她發頂:“姐姐,喂我。”
“啊?”于知蘊愣了一下。
他眼尾挑起一抹笑意:“我手沒空,不可以喂嗎?”
“可,可以。”于知蘊瞥見他手套上的泡沫和水珠,忙将杯子遞到他唇邊。
封煜配合地彎腰,就着她的手很快喝完了一杯,唇角沾上了的一點奶漬,于知蘊收回手,他又挨過來幾分:“不幫我擦嗎?”
偏偏是勾人的嗓音,卻露出幾分無辜委屈的語氣。
于知蘊心都軟了,趕緊滿足他的要求。
藥效來得不算快。
洗完碗又在沙發上黏了她近半個小時後,封煜才沉沉睡着。
于知蘊給他蓋好毯子,打電話通知底下等着的人上來。
“這個藥,真的只是睡一覺,沒有副作用吧?”開門後,于知蘊見到小麻,隐隐還是有點不放心。
小麻再次保證:“真的,我昨天已經拿自己做過實驗了,而且這藥就是上次來給煜哥看病的那醫生開的,他那有煜哥每次體檢的詳細數據,也不會有應激或者過敏,放心吧,差不多就是适量的安眠藥。”
于知蘊那顆心稍稍安下一些。
這段時間,封煜天天都陪着她,就是不允許她出面處理這事,她又不能自己貿然發一條微博,生怕造成更嚴重的影響。
要替他澄清,就必須配合工作室。
可封煜不讓她單獨出去,也嚴禁工作室的人上門。
所以她只能偷偷聯系小麻,要那邊把處理方案同步給自己。
并且在看過後考慮到不放心封煜一個人在家,把方案中的新聞發布會換成了網絡直播。
否則,僅憑一條微博軟文,估計會引來一堆質疑她是被脅迫的。
帶着小麻,吳和成還有同來的一個公關人員放輕腳步上了二樓工作間。
按照早早就準備好的稿子發完微博,工作室和預先安排好的幾家媒體第一時間轉發。
來不及,也不敢看發出去激起的波瀾。
吳和成那邊已經調試好設備,直播即将開始。
小麻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于小姐,你确定要......”
“微博都發出去了,你別在這添亂。”吳和成打斷他。
于知蘊抛去一個“沒事”的眼神,找到正對着鏡頭的方向坐下。
其實很緊張,于知蘊攥着稿子的手都有點濕了。
不行,得冷靜,待會結巴就不好了。
做完心理暗示,于知蘊深吸了一口氣,對吳和成點了點頭:“可以了,開吧。”
“嗯,你到時候就挑幾個有代表性的問題回一下就行了,答案在稿子裏有。”吳和成又囑咐了一句,打開攝像頭。
畫面卡頓了一下。
接着,屏幕上彈幕開始成串滑過。
【卧槽,這是真的嗎?姐姐你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果然,第一條就是這個。
“是真的,微博全部內容都屬實,我也沒有被威脅,封煜确實是因為我...才出手防衛的,所以不存在惡意毆打,他更沒有暴力傾向。”
【那你怎麽證明被毆打的那人是先對你存在侵犯行為,而不是封煜先出手打人呢?】
于知蘊:“如果你看完視頻,眼睛沒瞎的話,應該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靠,小姐姐怼人我愛了哈哈哈哈哈。】
【這種睜眼瞎的人就該怼,活該。】
【驗傷報告是真的嗎?而且一個巴掌拍不響,是不是當時你自己也有問題,才會導致發生這種事?】
“警局驗過,你不信可以去警察講道理。”于知蘊目光停在這條彈幕上,心裏燒起一把火,“還有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是我聽過最歪的道理,質問應該留給施害者,而不是被害人。”
【真的是,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在這歪理邪說,你臉伸過來,我一個巴掌給你響破天際信不信!】
【就是,真就受害者有罪論呗。】
【好心疼小姐姐啊,不過話說那天機場是怎麽回事?】
“那天是記者圍堵,擠掉我的帽子後有一個記者的話題敲到了我的頭,封煜當時心急才摔掉對方話筒的,不過做法确實有些不妥,後來也有照價賠償了。”慢慢适應了後,她聲音溫和,不急不緩。
直播觀看的人數在不斷飙升。
【啊啊啊,這個那天視頻裏我就發現了,封煜一直把小姐姐護在懷裏。】
【沒想到看個直播,我又磕到了嗚嗚嗚,我就說封煜怎麽可能有暴力傾向呢!都是為了保護女朋友好吧。】
【對啊,你們試想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差點被別人侵犯,難道你們會無動于衷嗎?】
【對不起,我沒有女朋友,這道題下一個。】
【有女朋友的我表示,當時可能更過激,說不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1,而且那個變态當時還正在打她吧,封煜要是不動手,難道要看女朋友被對方打死?這種正當防衛還要罵的人,老子祝你一輩子單身。】
反響比預料中的更好。
吳和成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于知蘊意會到:“既然這件事已經解釋清楚,那麽直播就結束了,如果還存在造謠侵犯個人名譽的,我們會走法律途徑。”
【嗚嗚嗚嗚,小姐姐要下了嗎?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對啊,太甜了,好想知道啊。】
呃......
于知蘊正糾結要不要回答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踹門聲。
糟了,該不會是——
幾人還來不及反應,鑰匙插入鎖孔的轉動聲響起,門被“砰”的一聲推了開來。
“煜,煜哥?”小麻戰戰兢兢地起身。
封煜幾步走到直播的臺面前,臉色沉得吓人。
于知蘊忐忑地擡起頭,只來得及瞥到滿屏彈幕瘋狂湧過的“卧槽”、“是封煜”幾個字眼。
直播就被一秒掐斷了。
偌大的房間死寂下來。
“誰讓你們來的?”他眸光漆黑得像是化不開,挨個掃過三人。
沒人敢吭聲。
這次,真的把人惹炸毛了。
于知蘊暗覺不妙,慢吞吞地起身:“封煜,那個——”
有點不敢看他,于知蘊吞吞吐吐半天,又看向其他幾人,小聲道:“你們,要不先出去吧?”
三人互看了一眼,依舊沒動靜。
“還不滾出去!”積聚的情緒繃到了一個極限。
一秒都不到,門被猛地拉上。
人一溜煙的全不見了,封煜走近一步,低頭看着她。
目光濃烈又逼人,于知蘊本能地後退,然而背後抵上的只有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