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發奇想
終于打完了電話的泠拿着手機走出了書房,來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應該呆在客廳裏的人卻少了一個。
“那個小妹妹呢?”泠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許少頃,開口問道。
“煮粥去了。”許少頃頭都沒轉一下的應了一句
“煮粥?”這兩個十分普通的字,今天卻讓兩個人皆是大大的驚訝了一下。
“嗯。”許少頃淡淡應了一聲:“突然想喝粥了。”
雖然對于許少頃的這個‘突然’感到十分意外,不過泠倒是更加關心另一個問題:“你家裏有米?”
以泠對許少頃的了解,許少頃是從來都不在家裏開火做飯的。
“上次傭人來打掃房子的時候,我讓她買的。”許少頃開口回道。
“你買那個做什麽?你又不做飯。”許少頃的回答并沒有将泠的疑惑消除,他依然十分不解。
而泠的話也讓許少頃愣了一下。是啊,他又不做飯,買米做什麽?
會有這樣的想法,是一天黃昏許少頃剛起床,去倒咖啡的時候,看着那些咖啡勺而突然興起的想法。
但是那些米被傭人是買回來後了,也就一直放在櫃子裏,要不是那個喬希言剛好會煮粥,也許那些米就會一直被放在櫃子裏。
就好像這屋子裏缺的其他東西一樣,買了又何妨?
“你那邊沒什麽事吧?”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許少頃在看到泠手上拿着的手機時,想起了剛剛泠去接的那個電話。
“哎呀,你不說我都被你的粥給鬧得差點忘記了太後的急诏。”突然想起似的,泠急急的向門口走去:“既然知道了你還安然無恙的活着,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了,回頭再來看你,下次可別堵着門不讓我進了!”
“路上小心。”許少頃看着動作慌忙的泠,不放心的提醒道。
“知道了!你別忘了Need的事情啊!也別總是呆在家裏了,外面的世界雖然很無奈,但是外面的世界也同樣很精彩啊!”已經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的泠不忘最後再囑咐一次。
許少頃只是含着一點點笑意,并未答話。
但是泠的意思,他懂。雖然沒有所謂安慰的言語,但是許少頃知道,泠是在擔心他這個朋友的,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跑來他的家裏。
他知道自己有的時候很奇怪,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但是泠和林唯恩卻總是在遷就他。
這份友情,他同樣很珍惜。
随着大門被關上的聲音,端着煮好的粥走進客廳的喬希言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後,對許少頃問道:“怎麽了?”
“泠先走了。”許少頃擡眸看了喬希言一眼,不鹹不淡的回道。
“啊?那我……”她是被泠帶來的,可是現在,帶她來的那個人卻将她扔在了這裏,一個人先走了。
“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去。”在喬希言正糾結着自己要不要就此離開的時候,許少頃開口說道。
“不用那麽麻煩,我可以自己打車走!”喬希言聽聞趕忙開口說道,而也就是在兩人說話的功夫,端着粥的喬希言已經走到了許少頃的面前。
原本坐在沙發上什麽表情的許少頃,卻在看到喬希言端着的粥時,一瞬間怔愣了。
那表情很明顯沒有半點掩飾,喬希言自然是發現了。她不解的皺起眉頭,順着許少頃的目光也看向手裏正小心翼翼端着的粥。
一碗最普通的白粥,沒有半點特別。就算是自己不常做飯可能手法不是很好,但是光是看,也看不出什麽來吧?
至少喬希言是什麽都沒看出來。
但是,喬希言沒發現的是,其實許少頃的目光并不是在看着碗裏的白粥,而是她因為實在找不到勺子而臨時将就的那根咖啡勺。
也就是因為這根咖啡勺,才有了許少頃接下來的那一番話。
“泠說你是來向我賠罪的?”許少頃一邊接過喬希言手裏的粥,一邊說道。
“啊?”喬希言呆呆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既然是賠罪,就該做點實際的。”并沒理會喬希言呆愣的表情,許少頃自顧自的說道。
“什麽賠罪?我才……”喬希言反應過來後剛要辯解,卻突然又想起了許少頃後面的半句話,頓時警惕的問道:“等等,做點實際的?你要幹嘛?”
“來給我收拾屋子,有需要的時候,再幫我做點粥。”許少頃開口,說出了他剛剛突然萌生的想法。
這個屋子,真的寂靜了太久太久,也冰冷了太久太久。他知道他很沖動,但是還好,他可以因為後悔而随時讓這份沖動終止。
他很想要試試看,如果身邊突然就多出來一個人,會是什麽感覺。
而且,這個人與他并沒有半點關系,也根本全無感情可言。這是一場純粹的實驗,他只是想試試看而已。
“可是我還要上課。”被許少頃理所當然的語氣給牽着鼻子走,喬希言全然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來賠罪的這碼事。
“沒讓你每天都來,一周…..來三次就好,具體時間你自己看着辦。”許少頃拿着那根小小的咖啡勺盛了一勺粥,放在嘴裏嘗了嘗,味道十分普通,就是白粥。
“而且也不讓你白來,每次兩百塊,十次一結算。”許少頃接着說道。
“兩百?”原本還完全沒打算要答應的喬希言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卻突然猶豫了起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喬希言也不是聖人。她給兩個小孩子上課每節課是五十塊,相比起來整整的差了四倍。
“那具體,都要幹些什麽啊?”雖然已經開始有些心動,但喬希言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問道。
“就是最平常的家務活。”許少頃随口說完後,突然想起的說道:“對了,每個周末記得幫我在那個,換上一束新鮮的紅色玫瑰,一定要是紅色的。”
他說着就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窗戶下方的地板,喬希言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束已經凋謝了的玫瑰。
“怎麽不放在花瓶裏?”喬希言看着那些直接放在地上的玫瑰花,不解的問道。
“為什麽要放在瓶子裏?它們也不是生來就要被放進花瓶裏的。”許少頃看着喬希言,淡淡的說道。
面前的這個人又開始熟悉了起來,從輪廓到表情,從聲音到眼神,每一個最細微的色彩都調到了對的位置。
那個坐在窗邊,身後是成片薰衣草田的人,和面前這個人沒有絲毫差別的又融合在了一起。
喬希言走到樓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已經等在了門口,從轎車上下來了一個帶着白手套很像是司機的人。對喬希言禮貌的問好後,幫着她打開了車門。而也就是在坐進車裏的時候,喬希言才想起,她離開Need時候,連聲招呼都沒和羅小甜她們打。
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按下了羅小甜的電話,剛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羅小甜着急的聲音傳了出來:“喬希言你跑哪兒去了?沒出什麽事吧?”
“沒事沒事,我很好,我現在在回學校的路上了。”喬希言趕忙回道。
“你走了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到現在還在Need附近找你!你知道我們有多着急,有多怕你是被壞人給拐走了嗎?”羅小甜萬分洪亮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出來,喬希言覺得坐在前排正在開車的司機估計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對不起,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等我回去之後再和你們解釋好嗎?”喬希言滿是歉意的說道。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就有你好受的了!”羅小甜依舊十分氣憤的扔下威脅的話語後就挂斷了電話。
無奈的看着已經暗掉的手機,喬希言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個晚上真的是超出了她所以的預想,一切都發生的亂七八糟莫名其妙。
“謝謝您。”車子在寝室的樓下停了下來,因為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很多窗戶的燈都已經關了起來,只是稀稀拉拉的僅有幾戶還亮着。其中,便有喬希言她們的寝室。
“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司機對着已經下了車的喬希言說完後,彎下身子與喬希言告別後,便轉身坐回了車裏。
看着遠去的車子,喬希言想起了回國之後與許少頃偶遇的那一次,許少頃的車差一點就撞到了她,以及她之後十分丢人的反應。
“希言你可算回來了,你到底去哪兒啦?把我們都急死了!”喬希言剛一推開寝室的門,一直在嚴陣以待的任雪就迎了過來,拉住喬希言的手。
“真是對不起,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喬希言十分愧疚的說道。
“先別着急對不起,快老實交待吧,不聲不響的就走了到底是去哪兒了!”從任雪後面走了過來的羅小甜,面色不善的說道。
喬希言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開口說的說道:“我被泠給帶走了。”
“被帶走?為什麽會被帶走?泠……又是誰啊?”任雪聽得糊裏糊塗的。
“就是在Need門口和你說話的那個帥哥?”還沒等喬希言回答,羅小甜就先一步猜測着說道。
“嗯。”喬希言誠實的點了點頭,然後将自己從廁所出來偶然遇到泠,以及自己被他帶去許少頃家的經過全部給說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