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崇拜

“喂,你又在發什麽呆?”許少頃微微的皺起眉頭,嘴角卻因為喬希言呆呆的表情而勾起了一絲笑意。

印象中,她好像經常露出這樣的表情。

“沒……沒什麽!”許少頃的話讓喬希言回過神來,她快速的轉過頭,略微有些大聲的說道。

“什麽沒什麽,我是說沒有工具,但是吸塵器還是有的,不然每次都讓傭人像你這樣趴在地上撿頭發也未免太不人道了些。”沒再理會喬希言奇奇怪怪的反應,許少頃笑着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

“算了,我都快弄完了,而已就算提前知道了有吸塵器我也未必會用。”快速的收拾一下心神,喬希言依舊低着頭,說話的時候也并沒有看向許少頃。

“随你吧。”許少頃随口應了一句後擡起頭看了看喬希言已經收拾過了的客廳,幹淨的程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雖然人是笨了點,不過做起事情來還是挺認真的。

“我去洗澡,你可以去打掃卧室了。”許少頃說完後,便轉身向卧室裏的浴室走去。

直到這時候,喬希言才奄奄的轉過頭看向許少頃離去的方向,表情不知怎麽就帶上了些若有所思。

喬希言是第一次走進許少頃的卧室,第一反應就是床很大。和這個房子的其他地方一樣,許少頃的卧室裏只有一張床和一張躺椅,也因為沒什麽東西的關系,顯得十分空曠。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卧室,因為東西實在太多幾乎就快要沒地方下腳了,自己的那間和這間卧室相比,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就在拿着抹布的喬希言準備着手開始打掃的時候,她的眼睛卻突然撇到了在躺椅的面前,靠窗而放的一幅畫,正是喬希言在法國畫的那幅。

很難去形容喬希言現在的心情,就像是見到了一個你認為根本就不會再見到了的老朋友。帶着那麽一點意外,那麽一點欣喜,但也有一點因為在心裏早就認定了不會再見面的無言以對。

這幅以紫色為主的普普通通的畫與這個暗色調的卧室很格格不入,大篇幅的紫色标榜着它身為一個異類,卻被擺放在了這裏。

驀然回首,喬希言依然能清清楚楚的想起自己在畫這幅畫時的心情,但她卻不知道,許少頃為什麽會買下這幅畫,而且,以它擺放的位置來看,躺在那張躺椅上的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面前的畫。

她并不認為許少頃會買下這幅畫是因為她畫的實在太好了的關系,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如果可以,她很想要知道。

整間房子就只剩下這間卧室還沒有打掃,也就是說只要打掃完這裏,喬希言就可以下班了。這樣想着,她也就越發的充滿了幹勁兒。

将本來就沒什麽灰塵的屋子包括邊邊角角都擦幹淨後,喬希言拿着擦地板用的抹布開始擦地板。

深色的地板很容易就會看出灰塵,甚至如果不小心還會留下水漬,所以喬希言擦得格外用心。然而,就在她站起身剛準備将放在窗戶旁邊的躺椅移開些位置好能擦到躺椅底下的時候,許少頃的聲音卻突然傳了出來:“不準動那張躺椅!”

聲音有些大,還帶着急切,是許少頃很少會用的語氣。至今為止,許少頃用這種語氣說話喬希言只聽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為什麽不能動?”就好像是條件反射般,喬希言問出了這句話。如果不搬開這張躺椅,那麽躺椅下方的地板就很難擦到。

“我說不能動就是不能動。”皺起眉頭,許少頃并不打算再與喬希言多說什麽的轉身向卧室外面走去。

既然老板說了不能動,那麽身為傭人的喬希言也只能聽命,就在她聽命加任命的剛打算彎下身子去繼續擦地板的時候,卻在餘光掃到許少頃的背影時後知後覺的發現,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許少頃并沒有穿上衣,只穿着一條灰色的棉質長褲,白皙的皮膚上面甚至還帶着一些未幹水漬。

難道就是因為感應到自己要搬開這張躺椅,所以連身子都來不及擦幹就跑了出來?剛剛許少頃有些過激的反應讓喬希言不禁這樣想。

“我現在要出門,打掃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許少頃重新走回卧室的時候,喬希言正趴在地上去擦躺椅下面的地板,因為不能搬開躺椅,使得她的動作十分的費力。

“哦。”百忙之中的喬希言随口應了一聲,但是剛說完,她就像是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猛的直起身子,對許少頃說道:“對了,這屋子還有什麽不能搬不能碰的你最好一次性告訴我,免得我以後再糊裏糊塗的做錯事。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剛剛你沒起床之前外面我都打掃完了,估計該碰的也都碰過了。”

她說着就撇了撇嘴巴,頗有些要殺要剮随便的你架勢。

聞言的許少頃看了喬希言半響後,忽的垂下眼睛勾起了唇角,長長的睫毛瞬間鋪展在了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小片陰影。略薄的嘴唇勾起的弧度帶着一絲輕松,卻依然滿是華麗。

許少頃的下半身已經換成了黑色的西裝褲,而上半身的白襯衫只穿了一半,因為并沒有系扣子而露出來的身體肌肉分布均勻,輪廓和形狀都不誇張,卻滿含着沉睡的力量。

雖然對于男人來說稍顯瘦弱,但是許少頃的身材卻十分好的,寬肩窄腰,簡直可以媲美模特。

最關鍵的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獨特氣質,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華麗,還有因為那份生人勿近的氣場所帶來的神秘感

喬希言回想自己這二十年來看過的,包括電影和電視劇裏面的以帥著稱的男偶像,卻都沒有面前的許少頃這麽具體沖擊力。

她像是一個親臨現場去觀看一場華麗舞臺劇演出的觀衆,坐得再近,卻依然在舞臺邊緣,舞臺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是個看客。

不可抑制的,她想起了那個能夠輕易奪取別人光彩的人,那個周身充滿了妖冶魅惑的人,那個……擁有一雙漂亮眼睛的人,林唯恩。

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毫無違和感,他們身在同一個世界。

“想什麽呢?”許少頃看着面前又露出呆愣表情的人,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沒,沒什麽。”因為許少頃的話而回過神的喬希言,尴尬的搖了搖頭。

“我說,除了這張躺椅之外,沒什麽東西是不能搬不能碰的,它只是特例而已。”許少頃說着看了一眼喬希言身邊的躺椅。

“哦,哦哦,懂了。”喬希言聽聞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你加油。”在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許少頃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毛,然後轉過身向外面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他這個無心的舉動,喬希言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速度,直到面外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才慢慢的歸于平靜。

她突然覺得有些害怕,也開始有些後悔。

她根本就不應該答應許少頃,無論給多少錢都不應該答應。不對,其實從一開始,就都是借口。錢也好,被泠拉着來到許少頃的家也罷。

甜甜的話是對的,許少頃對她有着一種魔力,會将她給吸引過去。就像一朵無比嬌豔的正在盛開的花,會将那些好奇的人給吸引過去,然後慢慢的,吞噬你的靈魂。

帶着這種情緒,喬希言一路上都顯得有些垂頭喪氣,就連公交車上擁擠不堪的人群都不能沖散哪怕一點點。

她并沒有直接回到學校,而是在給羅小甜和任雪各發了一條短信之後,來到了學校對面的一家小飯店。

這件飯店她們三個經常會來,價錢不貴味道也還可以,不想吃食堂飯菜的時候她們就會來這裏。今天是喬希言新工作開始的第一天,她們幾個事先已經約定好了等喬希言回來的時候由她來請客吃飯。

喬希言到飯店的時候,羅小甜和任雪都還沒來。地方不大的小飯店裏客人很多,多半都是這附近大學的學生。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位置,喬希言坐下來後拿出手機剛準備給羅小甜打電話問問她們還要多久,卻聽到鄰桌的一個女生突然傳出了一聲尖叫,聲音很大,幾乎響徹雲霄。

被吓了一跳的喬希言轉過頭看向那個女生所在的方向,和她同桌的其他人正在一個捂住那個女生的嘴,另一個則點頭向那些被那聲尖叫吓到的人點頭道歉。

“淡定啊,不要發神經好嗎?我們現在在公共場所!”用手捂住那個女生嘴巴的長發女生開口說道。

聲音不大,不過因為這家小飯店的地方實在有限,所以桌子和桌子間離得很近,而喬希言因為就坐在她們旁邊的關系,聽得十分真切。

“允志他們就要來S市了!我終于可以親眼見到他們了!發神經怎麽了!我難道不應該發神經嗎?”剛剛尖叫出聲的女生伸手拉開了捂在嘴巴上的手,辯駁着說道。

“是是,你的男人就要來了!你的神就要來了!你應該發神經,可是不能打擾到別人啊!”另一個女生忍不住插嘴說道。

允志是韓國一個組合當中的成員,最近好像很紅,喬希言也知道。一向不追星的她如果換在過去,可能無法理解這個女生現在的瘋狂到底是所謂那般。

但是今天,她突然就理解了。

而剛剛那個女生的一聲尖叫,也讓喬希言原本糟糕的心情突然茅塞頓開。

也許,她看待許少頃的心情,就和這個女生在看待那個允志是一樣的。帶着崇拜和好奇,帶着仰望的姿态去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會被吸引,會被迷惑,會因為是他而做出一些不計後果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姿态,你的青睐,我存在在你的存在~

你以為愛,就是被愛,你揮霍了我的崇拜~

這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一首歌!嘎嘎!

大家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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