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新室友
自從那天因為一個追星族而想通了內心郁結的喬希言,在面對許少頃的時候,多了一份坦然。在被他吸引,或者是忍不住心跳加速的時候,她都會在心裏默念,你是幸運的,你的偶像就在你的面對。
如此之近,仿佛唾手可得。
喬希言之前除了教小孩子畫畫之外,還有在打其他的工,但多半是例如促銷員之類的工作。真正要付出體力的,現在這份工作是第一個。
這份體力付出使得喬希言恨不得除了必要的吃飯、上課、練畫之外的其他時間都想要用來睡覺休息,好補充消耗掉的體力。
但是天不遂人願,喬希凡就快要高考了,全家都在備戰狀态,而喬媽媽也總是催促着讓喬希言在有時間的時候多回去看看她的弟弟,他們姐弟倆的關系一直都很好,喬媽媽不希望在喬希凡這段人生非常關鍵的時刻,喬希言卻是缺席的。
喬媽媽的意思喬希言自然懂得,而她雖然不覺得自己那個人小鬼大的弟弟有什麽是需要她去幫忙的,但是卻依然止不住擔心的心緒。
而就在喬希言的生活被幾方面一起壓榨着的這段時間裏,她和羅小甜的寝室又搬來了一位新室友。本來她們的寝室就是三人寝,而之前住在這裏的另一個女生因為家裏的關系休學了,那個床位之後就一直空着。
雖然喬希言還有羅小甜和任雪她們三個已經組成了一個無堅不摧的小團體,但是她們并不會排斥這位新來的室友,尤其是同住在一個寝室的羅小甜和喬希言。
但無奈,最近喬希言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每次一回到寝室疲累的身體就開始催促着她趕快上床睡覺。連和羅小甜的交流都變少了,更何況是和那位新搬來的室友。
到了今天,那位新室友已經搬來将近半個月了,可是喬希言對于她的了解還僅限于她叫錢半柔,是一個長相甜美笑起來眼睛會變成月牙兒的女生。還有,那自從錢半柔的到來就沒有再散去的名牌香水味。
“那個錢半柔,家裏一定很有錢。”相比于喬希言,住在隔壁寝室的任雪反而還比較了解那個錢半柔,接觸的也更多一些。
她們的學校有規定,不是本地的學生都不準住在校外而只能住在學校的寝室,任雪想,如果沒有這條規定的話,那個錢半柔一定不會選擇住在學校寝室的。
“怎麽說?”對于錢半柔很不了的喬希言,好奇的問道。
“前幾天我看到她背了一個愛馬仕的包包,肯定不會是假的。”任雪不自覺就流露出了她的八卦因子。
“真的假的你能分得出來?”在喬希言的眼裏,那種幾百塊甚至僅僅只有幾十塊的冒牌包包和真的寸皮寸金的名牌包,看上去差別真的不太大,她根本就區分不出來。
之前她以為大多數人應該都和她一樣,沒想到,高手就在身邊,卻被她給忽略了這麽久。
“分不出來。”任雪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的就直接将喬希言的敬仰之情給擊潰:“不過你看她用得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價值不菲不說,數量也十分之多,光是指甲油我就看到她裝了滿滿的一小箱。”
“一箱子指甲油?每根手指都塗不同的顏色?”喬希言聽聞有些驚訝的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指甲。
“那倒沒有,不過我看她很常換顏色倒是真的。”任雪邊回想邊說道。
“孩子,你可真是夠閑的,觀察的這麽細致,可以去做私家偵探,不愁畢了業之後找不到工作了。”一直在吃飯并沒有怎麽說話的羅小甜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可不光是這樣,我還知道,她有很多人追!連我們學校的校草辛哲都主動向她要電話,而且聽說被當面拒絕後依然不死心,簡直就是一往情深啊,和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真的是大不相同。”因為有了一個學長男朋友,任雪的消息顯然要比羅小甜和喬希言靈通很多。
而且席一然和他們學校的校草辛哲又同是學生會的,所以自然多少會有些耳聞。
“專業!”在任雪說完之後,羅小甜和喬希言默契的都豎起了大拇指,異口同聲的說道。
“低調,低調!”任雪見狀便像領導接見下屬般,十分敷衍的點了點頭。
而也就是在她們開着玩笑的這會兒功夫,那個剛剛她們還在說着的人就正好出現在了學校的食堂裏。還順帶着好事成雙,因為要電話事件從雲裏落回地面的校草辛哲,也跟着錢半柔一起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的身後還跟着四五個男男女女,一行七個人走在一起,頗有些浩浩蕩蕩的意味。
辛哲比她們高上一個年級,所以喬希言只在剛開學的時候見過他一次後,就都沒什麽機會見到他。
喬希言之前對于他們這位校草的印象并不太深,甚至連具體的長相都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是個長相秀氣斯斯文文的男生,還戴着一副眼睛。而今天再一次見到了,還真的就和印象中的一樣。
聽聞這位校草的家境十分只好,這點從他幾乎從來都不來學校食堂就可見一斑。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學生會的。”也同樣看到了這夥人的任雪,小聲的對喬希言和羅小甜說道。
喬希言聽聞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太大的表示。而一旁的羅小甜還沒等表态,就聽到她的名字被大聲的叫了出來。
“甜甜!”錢半柔的聲音和她的名字一樣,一半是溫柔,另一半還帶着些可愛。
“啊!小雪和希言也在啊!”錢半柔站在他們的位置旁邊,含笑看着喬希言她們,一雙眼睛也因為這個笑容而彎了起來,語氣也十分的熱情且親密。
但是,她的動作卻和她的表情有些不搭配,她始終都站在原地,遠遠的隔着好幾張桌子同她們說話,沒有半點要走過來的意思。
真心還是假意,有的時候就僅僅是因為一個細小的動作就可以分辨的出來。雖然身在同一個寝室但其實并沒有什麽接觸的喬希言在這一刻,在某一方面突然多少了解了些,她的這位新室友。
“要過來一起吃嗎?”接下來是邀請的話,錢半柔依舊是親昵的語氣熱情的笑容。
“不用了,我們就快要吃完了。”回話的是羅小甜,她也同樣帶着笑容。如果要比面子功夫,羅小甜是一定會不輸給錢半柔的。
“哦,那我先吃飯了,我們回頭再聊。”錢半柔聽聞也沒再強求。
“嗯。”羅小甜點了點頭,應了一句。
“你們注意到了嗎?她連飯都不是自己去打的。”在兩桌遙相對望的談話結束後,任雪壓低了些聲音,對喬希言和羅小甜說道。
“人家是被校草捧在手心裏的公主,你見過有公主自己打飯的嗎?”羅小甜用一根筷子插起一塊兒蘋果,一邊吃一邊回道。
“同人……不對,是不同人不同命啊。”任雪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又被她自己給修正了一次,而修正過後的這句話,真的是一點都沒錯。
同樣是經過十幾年寒窗苦讀的大學生,但是卻在過着各式各樣的大學生活。有像喬希言她們這種十分平淡的,也有向錢半柔那樣多姿多彩的。
其實并不能說哪一種比較好,哪一種比較差,命運劃過的弧線有高有低有曲有折,當然不盡相同。
在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裏,喬希言曾經設想過自己的大學生活到底要怎樣度過,也曾立下過很多誓言,例如說一定要交到一個男朋友!一定要好好練畫争取能做那個最讓教授感到驕傲的學生。
但是事實證明,那些在現在看來十分宏偉的誓言,沒有一件是被實現了的。那只是對未來的一種期許,對明天的一種期待,
“你這不是廢話嗎?”對于剛剛任雪的話,羅小甜表示十分不屑的白了她一眼後,轉而看向喬希言,開口問道:“希言,你今天還要去做小保姆嗎?”
“當然要,今天是周五嘛。”喬希言一想到一會兒還有偌大的一間房子等着她收拾,還沒幹就已經開始覺得累了。
“那你今天可能要早些走了。”羅小甜聽聞便接着說道。
“為什麽?”看了一眼手表後,喬希言不解的問道。離她平時走的時間,還有将近四十分鐘呢。
“因為,下雨了!”羅小甜說着伸出手,指了一下窗外。
“哎?真的!希言你吃的未免也太認真了吧?下雨了都不知道。”聽了羅小甜的話後轉過身看向窗外的任雪有些意外的說道。
“你不也是剛發現的嘛!”喬希言辯駁了一句後,便從位置上站起了身子:“下雨的話公交車很不好坐,我确實是該早點走,不然要打掃不完了。”
“嗯,路上小心。”羅小甜聽聞點了點頭。
“拜拜希言。”任雪也開口和她道別。
“晚上見!”喬希言說着就快步向食堂外走去。
在快跑着沖回寝室去拿傘的時候,喬希言卻突然想到,她現在的生活,也不完全是平淡的就好像一池沒有半點波瀾的死水。
至少,每周都有三次,她就好像是去到了另外一個國度。
雖然打掃那個國度真的很辛苦,但是在那個有些空蕩蕩的房子裏,只有她和那個人在一起,盡管他們的對話并不多,但有的時候,沉默,其實也可以很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