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舞會邀請

失了業的羅小甜情緒雖然有些受影響,不過經過了喬希言和任雪整整兩天的安慰後,已經重新的打起了精神,開始上網找新的工作了,并且挺順利的就找到了一份還算合适的工作。下午沒課的她,中午和任雪還有喬希言一起吃完飯後,就趕去面試了。

而今天要去許少頃家打掃的喬希言也在和任雪說了一聲後,先是回寝室收拾一下東西,就準備出發前往許少頃家。

但就在她将東西都收拾好,提着包包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寝室的門被推開,錢半柔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要出去啊?”錢半柔看了一眼拿着包包的喬希言,笑着開口問道,聲音依舊是甜甜的很好聽。

“嗯,是啊。”喬希言也同樣帶着微笑應了一聲。

“是要去打工嗎?”對于喬希言有在打工的事情,同住在一個寝室的錢半柔也是知道的。

“嗯。”喬希言點了點頭。

“你是在哪裏打工啊?”錢半柔看着喬希言,好像很有興趣的問道。

“我在幫別人收拾屋子。”喬希言如實答道。

她自己并沒有覺得這個回答有什麽,但是錢半柔很顯然并不是這麽想,因為喬希言看到她在聽了自己的回答後,先是露出了一個好像很驚訝的表情,接着又慢慢的收斂了笑容,目光裏帶上了一點同情和憐憫。

“很辛苦吧?”微微皺起眉頭的錢半柔對喬希言問道。

同樣的問題,林唯恩也曾經問過喬希言。但是面對這個一樣的問題,林唯恩的話語是輕松自然的,并不會讓喬希言覺得不舒服。但是面前的錢半柔,在對喬希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好像聯合國難民署去訪問非洲的難民。

“其實還好。”喬希言回答的依舊是實話,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一點辛苦,但是後來慢慢的也習慣了。甚至到現在,還會覺得期待。

其實從某一方面來講,喬希凡的話是對的。她的生活實在是太過簡單,簡單得已經到了無趣的地步。而現在,每周三次的工作,會讓她好像去到了另外一個國度,充滿了新奇。

她好像是在看一場電影,或者是一場真實無比的舞臺劇。

“唉,真可憐,總是做家務活,手上的皮膚很容易就會變得粗糙,千萬要記得用護手霜,我知道有一個牌子的護手霜很好用,之後介紹給你。”訪問難民完畢,按照步驟就該捐資捐物了。

“謝謝你,不過沒關系的,不用了。”喬希言謝絕了錢半柔的好意後,準備離開的說道:“我快要遲到了,先走了。”

“啊,再等一下,我差點忘記了。”聽聞喬希言要走的錢半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回到自己的桌上翻找了一番後,拿出了一個信封。

“下個周六在學校的禮堂,我們學生會舉辦了一場舞會,歡迎你來參加。”重新走回來的錢半柔一邊将淡紫色的信封遞給喬希言,一邊對她說道。

“舞會?”從來沒參加過所謂舞會的喬希言看着那張信封,覺得陌生極了。

“是啊,這個舞會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參加的。”錢半柔笑着對喬希言說道,因為笑容而彎起的眼睛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愛而且平易近人。

“謝謝。”聽了錢半柔的話,喬希言盡量的收斂住自己有些難為的表情,伸手接下了這張好像帶着無上榮耀的邀請函。

“對了,記得一定要帶舞伴哦!”錢半柔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一下喬希言,加深笑意的親昵說道。

“舞伴?”喬希言不解的問道。

“是啊,去參加舞會一定要帶舞伴的啊!”錢半柔理所應當的說完後,又接着補充了一句:“我們安排了很多活動,一定會很好玩的。”

“哦。”事到如今,喬希言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這張紫色的小小信封,彷佛成了喬希言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般讓她感到為難。先不說她根本找不到舞伴這件事情,其它她要面對的問題也同樣是一大堆。

例如說,她要穿什麽衣服,總不能穿着牛仔褲去吧?舞會的話……應該都是穿晚禮服的,可是她壓根兒沒有那個東西。

再例如說,去參加這個學生會舉辦的舞會,都會是些什麽人,有沒有喬希言認識的?如果到了那裏後,她發現除了錢半柔之外,她一個人都不認識的話,那豈不是太尴尬了嗎?

再再例如,舞會舞會,顧名思義一定是要跳舞的吧?是要跳華爾茲?倫巴?還是恰恰?反正不管是哪一種,喬希言通通都是兩個字,不會。

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小問題,就好像要梳什麽發型,根本沒有高跟鞋的她要穿什麽鞋子去之類的。一直被這些問題糾纏着的喬希言直到将許少頃家除了卧室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收拾好了的時候,也沒能從中擺脫。

今天的許少頃起得比平常晚了些,所以喬希言只好在外面等到他起床才能去收拾卧室。百無聊賴的她從包包裏拿出那張淡紫色的信封,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繼續和那些問題搏鬥。

她先是給羅小甜打了個電話,再确定她也在晚些回到寝室時接到了錢半柔的信封,而且任雪也沒能幸免的時候,多少安心了一些。至少,她不是一個人。

已經解決了一個問題的她多了些鬥志,繼續想着解決其他問題的辦法。

喬希言想的實在是太專注而且她走神發呆也實在太專業,以至于許少頃從卧室走了出來并且發現她滿臉糾結的坐在客廳,所以饒有興趣的走了過來的時候,喬希言根本沒有半點察覺。

“你看什麽呢?”已經走到了喬希言面前的許少頃開口問道。

“啊?”從自己的想法中猛然回神的喬希言被吓了一跳:“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就在剛剛。”許少頃淡淡的回道。

“你這人走路怎麽沒聲音的!”喬希言有些不滿的說道,她被許少頃這樣突然的出現吓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是你總是走神好嗎?”許少頃因為喬希言的賊喊捉賊而失笑的說完後,伸手将喬希言一直拿在手裏的信封給抽了出來:“這是什麽。”

“舞會的邀請函。”喬希言語氣奄奄的答道,還不自覺的癟了癟嘴巴。

“那你幹嘛是這個表情?”許少頃前後随手看了看那張紫色的信封後,對喬希言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接到什麽舞會的…..邀請函,我根本就不知道舞會是個什麽東東啊!”已經被這個問題折磨了一個下午的喬希言略微有些崩潰的說道。

而她的崩潰,卻讓許少頃勾起嘴角,加深了笑意:“舞會就是舞會啊,喝酒,跳舞,虛僞的聊天。”

許少頃少有的,好心的對喬希言講解到。

“這些我知道,但是我既沒有舞伴,也沒有衣服鞋子,更加不會虛僞的聊天!”喬希言伸出手指,一項一項的細數着。

“不會就要學,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話。”許少頃淡淡的扔下這句話後,便轉身向浴室走去。

喬希言看着許少頃的背影,腦子裏一直在回響着‘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句話!但在同時,她也明白現在她的就算是在這裏把自己糾結死也沒用,還不如早點收拾完然後回去和羅小甜還有任雪一起商量商量比較好。

這樣想着,喬希言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鬥志昂揚的向許少頃的卧室走去。因為一心想着回去後要和羅小甜還有任雪好好商量,以至于喬希言在離開的時候,将那張紫色的信封遺忘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卻還渾然不覺。

許少頃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喬希言已經離開了,他先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後,剛準備去廚房倒咖啡,門鈴聲就傳了出來。

他改變了個路線走到門口,從門鏡中看了一眼,就見到泠和林唯恩站在門口。

“你們怎麽來了?”許少頃将門打開後,對泠和林唯恩開口問道。

“我今天去公司裏幫忙,正好離恩恩那兒挺近的,又剛好都有時間,就一起過來找你了。”泠開口對許少頃說道。

“哦。”許少頃聽聞點了點頭後,又接着問道:“我要去倒咖啡,你們要嗎?”

“要,麻煩幫我多放一塊糖!”林唯恩聽聞立刻表态道。

“多放糖?你平時不都喜歡只放一塊兒或者幹脆不放糖喝黑咖啡的嗎?”許少頃疑惑的問道。

“今天轉了兩處景,還有一堆聞風而來的媒體跟着,現在是非常時刻我不方便露面免得混淆焦點,所以就這麽亂糟糟的弄得我連午飯都沒吃,現在十分的需要補一補。”林唯恩撇了撇嘴角,可憐巴巴的說。

“一塊糖能補什麽?”許少頃聽聞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也帶了些認真:“你別喝咖啡了,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等我一下,我去拿件外套我們直接出去吃飯吧。”

“好,我想吃臺灣菜!”已經餓了好一陣子的林唯恩贊同的說道。

“好。”許少頃點了點頭後,又對泠說道:“你就應該直接帶她去吃飯,要找我的話打個電話給我就行了!”

“這…..我這不是也不知道恩恩她中午沒吃飯嘛!”泠萬般委屈的說道。

許少頃聽聞只是沉默的看了看他,然後便轉過身向衣帽間走去。他這邊剛離開,想到沙發上坐一會兒的林唯恩就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林唯恩拿起那張紫色的信封,疑惑的問道。這麽粉嫩的顏色,真的不像是許少頃的屋子裏會出現的東西。

“唉?”泠見到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從林唯恩手裏抽走信封看了看後,分析着說道:“看這個顏色,像是封情書啊!”

“情書?什麽年代了還有人寫情書嗎?”林唯恩不太相信的說道。

“那才顯得複古,才顯得有情調啊!”泠言之鑿鑿的說道,但林唯恩卻依舊表示懷疑。不過還沒等她再說話,許少頃就從衣帽間裏走了出來。

“好了,可以走了!”許少頃對林唯恩和泠說道。

“等等,少頃,這是什麽?”泠說着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裏的信封。

“哦,那個啊,應該是喬希言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好像是他們學校的什麽舞會邀請函。”許少頃随口應了一句。

“哎對了,你不提我還沒想到問你,你怎麽好好的把那個小妹妹弄過來給你收拾屋子了呢?”泠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對許少頃問道。

“太無聊了。”許少頃淡淡的應了一句。

“太無聊……你這個理由可真是理由!”泠對于許少頃的回答表示十分的佩服。

而從剛剛許少頃出來就一直沒說話的林唯恩在聽聞許少頃回答完‘太無聊了’幾個字之後,眼睛在被泠拿在手裏的信封上轉了一圈,然後收回視線,暗暗的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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