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的城池。

這個男人的氣場很強,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楊家人沒有習慣,一個個害怕顫栗,她倒是習慣了。

将東西放下,和舅舅說了一會話。

最後,舅舅滿臉沉重的說道:“小幸啊,你先去房間看看,看你舅媽收拾的合适不合适,還缺什麽東西。還有你們也不要站着了,去廚房準備飯菜去!”

簡幸知道,舅舅是在把自己支開,要和淩律單獨說話。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淩律,希望他不要為難舅舅,這個家只有舅舅對自己是真心的了。

淩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淡淡的點頭,讓她安心。

她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其實她在楊家是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小時候有,後來出去住宿後,這兒就變成了楊心瞳的書房了。估計,也是匆匆忙忙收拾出來的吧。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開門聲,她以為淩律這麽快就結束了,一轉身卻看見了楊心瞳。

原本帶笑的臉瞬間寒徹下去,她微微鎖眉:“你來幹什麽?”

“表妹,我是來給你道歉的,那天晚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們威脅我,不僅要錢還讓我帶人過去。他們手裏有我的不雅照,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活……”

“所以你就将我推入了火坑是嗎?你還白白拿了十萬塊是嗎?好話都被你說盡了,你還讓我說什麽?”

簡幸一步步逼近,冷冷的說道。

當時要不是淩律及時趕到,那她的一生豈不是要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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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心瞳害怕的沒有站穩,一下子狼狽的跌落在地,随即爬上來緊緊的抓住她的裙擺。

“表妹,我知道錯了,我也是鬼迷心竅!我知道我不是人,但是你看在爸爸的份上,放了我好不好?這件事我爸媽還不知道,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爸……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她哭得洶湧,連妝容都花了,黑乎乎的眼圈,顯得有些可笑。

但是,簡幸卻一點都不同情,但是她卻不能不在乎舅舅。

要是舅舅知道這一切,一定大發雷霆的。

舅舅心髒不好,要是動怒去了醫院……

簡幸一想到這就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将楊心瞳送進監獄,為自己的錯誤承擔。

但,她是舅舅唯一的孩子,要是她再出事,舅舅一家可怎麽辦?

她氣的咬牙:“楊心瞳,我也懶得和你廢話,上次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也不追究你的過錯,但是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要是再敢算計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楊心瞳聽到這話,激動的說道:“我就知道表妹最好了,我……我一定乖乖的,謝謝表妹。但是……你男朋友那邊……”

楊心瞳意有所指,是怕淩律報複。

“我自己會處理。”

“那……那謝謝了,我把你爸媽之前的合影都整理出來了,就在床頭櫃裏面,算是……我小小的一點心意。”

簡幸聞言,身子微微一顫。

以前舅媽總不給她這些,說人都死了還擺放在家裏晦氣,最後都藏起來了。她手上只有一張爸媽和哥哥的照片。

她将照片一一打開,眼眶濕潤了起來。

而此刻,客廳裏。

楊成業端茶遞水,不敢直視淩律。

“淩先生,我們家小幸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這孩子從小就倔強,既然淩先生選擇和她在一起,今天還肯來見我們,說明對小幸是認真的,我也就放心了。”

“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家庭才能把她養成那樣。”

淩律面色平緩的說道,但聲色裏卻沾染了寒意。

客廳的溫度一下子冷卻下來,讓人不寒而栗。

楊成業苦笑一聲,就知道淩律會追問的。

“我知道我這個舅舅不合格,讓小幸吃了很多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淩先生要是怪罪,就怪罪我好了,放了我的妻女。”

他戰戰兢兢的說道,現在只求淩律放過自己的老婆孩子。

淩律聞言微微挑眉,說道:“簡幸不希望我為難你,我也不會追究以前的事。她的過去我無權幹涉,但是她的未來,全都有我。楊家要是再敢欺負她,也別怪我不講情面,明白了嗎?”

楊成業聞言松了一口氣,連忙道謝:“多謝淩先生大人有大量,多謝……”

“不要謝我,要謝就謝謝簡幸,要不是她善良,你們一家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他冷冷的說道,将楊成業先前給自己倒得一杯茶擱在了茶幾上。

瓷器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裏,讓人心頭一顫。

随即,他起身離開。

楊成業這才敢擡起腦袋,擦拭了臉頰的汗珠。

短短幾句話,他就感覺自己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一般,渾身都汗濕了。

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啊,不管是什麽身份,總歸都是楊家惹不起的。

他敢相信,要是淩律想要弄死楊家,簡直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這麽簡單。

而淩律來到簡幸的房間,敲門進去剛好看到她擦眼淚,不禁微微攏眉,關心的問道:“怎麽哭了?”

“沒什麽,只是看到以前的老照片了。”

她将相冊整理好,放在了包裏,明天打算帶回去。

淩律将她溫柔的抱在懷中,理解她悲傷地心情,從小沒有父母疼愛,這一路走來,很辛苦吧。

“簡幸,從今往後我來照顧你,疼愛你,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委屈,你只要把你交給我就好,”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許下鄭重的承諾。

041、一個女人的電話

041、一個女人的電話

簡幸聽到這些話,心髒就像是泡在溫泉裏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麽淩律要對自己這麽好,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嗎?

她沒有追問,反正淩律也不會說清楚。

她指着相片說道:“這是我爸爸媽媽,雖然我剛剛出生不久他們就去世了,沒有看見過。但是舅舅一直都說我長得像媽媽,我也覺得是,你覺得呢?”

“好看。”男人淡淡的說道。

簡幸頓時無奈的瞪了一眼:“我是問你像不像?”

“像,也很好看。”男人淺笑,這一笑就像是寒冰融化一般,溫暖的不得了。

窗戶外有陽光照射進來,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漆黑深邃的眼眸鍍上了一層琥珀的顏色,看着更加透亮睿智。

他的臉比女人還要好看幾分,偏偏沒有女氣,反而十分硬朗剛毅。

五官深邃,輪廓分明,就像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寵兒一般。

完美的九頭身,黃金比例的大長腿,模特一般的身材,這些自身條件就足夠讓人傾心不已,更不要說他尊貴顯赫的身份了。

要不是他真真切切的站在身邊,看得見摸得着,估計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什麽春秋大夢,不然怎麽撿到了這麽優秀的老公?

她看的入神喃喃的說道:“淩律,有沒有人誇你長得很好看?”

“有,你想如何誇我?”

“切,我才不想誇你呢!你長得好看,我也不差好不好!”簡幸輸人不輸陣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心虛的要命。

男人聞言只是淺笑,正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沒想到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看到後,眉宇緊緊的蹙了起來。

他松開了簡幸的手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等回來陪你。”

她看着空蕩蕩的小手,失去了溫暖的源泉,感覺整個身子都變得冷卻。

那一瞬間,他的态度突然淡漠了很多。

難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乖巧的點頭,沒有過問打來的是誰。

淩律轉身離開,竟然出了門,這通電話……竟然這麽神秘?

簡幸站在房門口,呆呆的看着大門的方向,心裏微微惆悵。

淩律接聽了電話,對面傳來了溫柔的女聲,輕輕的念叨他的名字。

“阿律,我回來了……我在你家門口,你能不能出來見見我?”

淩律聞言狠狠蹙眉,那一雙布滿戾氣的鳳眸瞬間沾染了冷寒的顏色,仿若冰晶一般。

他冷道:“你找我?恐怕不合适吧。”

對面的女子聽到他話語裏的寒意,幽幽的看了眼面前的建築,最後視線凝睇在掌心的鑰匙上面。

“阿律,這房間……是我三年前給你找的那棟吧。當初想着搬離老宅,我們就在這住下,算是我們的婚房。但是……房子剛剛買,你就離開了,沒想到你三年後回來,竟然住在了這裏。你的心裏……”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淩律無情打斷:“我住在那裏與你無關,那确實是我選擇的婚房,但是卻不是和你。”

“阿律,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聽說你結婚了是不是,今天還特地拜訪她家。”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但是你好像關心錯人了。”淩律勾起唇角冷聲一笑,帶着無盡的嘲諷氣息。

女子心頭一顫,眼角有淚珠滾落。

她現在……已經沒有資格關心他了嗎?

“阿律,我還能回來嗎?你還愛我嗎?你随便娶了個人不就是想要氣我,不是嗎?我的婚期快到了,你卻趕在我前面結婚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一向都不會耍小孩子脾氣的,你這次是為了我,急了嗎?”

“阿律,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也不能委屈自己啊。阿律,我可以悔婚,我可以嫁給你,就想三年前那樣恩愛,你說好不好?”

“晚了。”

僅僅兩個字,是那麽的堅決帶着薄情狠意,毫不遲疑。

男人失去了耐心,挂斷了電話,鳳眸裏還有這沒有消散的戾氣。

他轉身準備回去,沒想到門口竟然赫然站着一個人。

竟然是楊心瞳!

楊心瞳對上那深不見底的鳳眸,不帶一絲感情,竟然打從心底的感到了害怕。

她誠惶誠恐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聽你話的,我是出來倒垃圾,正好聽見……”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大手已經冰冷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那菲薄的唇瓣緩緩開啓,淩寒的字音無情的溢了出來。

“你都聽見了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聽到。”

楊心瞳掙紮着,但是卻于事無補。

淩律的力氣很大,一只手竟然将自己懸空了,驟然失去了空氣,她揚長脖子張大嘴巴,顯得狼狽可笑。

現在,她只想活着。

就在這時,家門傳來了葉沁的聲音:“簡幸啊,午飯準備好了,你去外面看看你表姐還有淩先生在不在,叫他們回來吃飯。”

“嗯,我這就去。”

淩律鎖眉,冷道:“我不管你聽到了什麽,但是你要是敢在簡幸面前多說半個字,我要了你的命!”

說完,猛地松手,楊心瞳瞬間跌落在地。

她捂着脖子,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只不過是聽了幾句話,他竟然要掐死自己。

不過她也感到得意,她剛才聽到電話裏的女人說他們結婚了,完全是為了氣以前的愛人,否則怎麽會挑在了舊情人的婚期前面?

而且他們現在住的房子,竟然是舊情人挑的。

這些,簡幸都不知道吧。

要是知道的話,還有臉繼續住下去嗎?

楊心瞳微微得意,但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她原本還以為簡幸命好,沒想到也是個可憐蟲。

她将想法掩藏,臉上露出唯唯諾諾的神情,連忙應道:“是是是,我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我什麽都沒聽到。”

淩律眯了眯冷眸,淩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捏緊了拳頭。

他現在就想讓楊心瞳消失,但是卻礙于簡幸。要是楊心瞳消失了,楊成業肯定會讓簡幸幫忙尋找,他和簡幸好不容易建立的感情,不能毀在這個女人身上。

他眸色漸深,微微發寒,裏面流淌着詭異的寒芒。

042、母女兩膽大妄為

042、母女兩膽大妄為

就在這時,簡幸打開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的淩律。

他顯然已經結束了電話。

而楊心瞳竟然坐在地上!

這兩人,發生了什麽。

“你們……怎麽了?”

淩律沒說話只是看了楊心瞳一眼,她立刻回答:“我不小心滑了一跤,你們先進去吧,我馬上來。”

說完,淩律便挽着她的小手進去了,看都不看楊心瞳一眼。

簡幸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一觸及他冷寒的目光,顯得整個人兇戾起來,她竟然不敢開口。

整整一頓飯吃的十分壓抑,餐廳只能聽見大家小心翼翼夾菜的聲音,誰都不敢出大氣,只能低着頭默默吃飯。

尤其是楊心瞳,冷汗淋漓,面色蒼白,仿佛是被吓破了膽一般。

吃完午飯,葉沁收拾碗筷,讓楊心瞳去幫忙。

到了廚房,兩母女就開始交談起來。

“媽!我實在是不敢,能不能不這樣做啊,淩律……淩律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會殺了我的!”

葉沁聞言,面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一點出息都沒有,就你這樣還怎麽成事?我看吶,這個淩律比木羽還要厲害,那個木羽現在被廢了,竟然纏上了你,要和你結婚。你要是嫁給這個廢人,這一輩子的幸福不就毀了嗎?”

“可是……”

“可是什麽啊可是,只要他喝了藥,我就将簡幸和你舅舅支出去,然後你們兩個水到渠成!”

“那萬一他醒過來不認賬呢?”楊心瞳膽戰心驚的問道,一想到自己下手的男人是淩律,心裏一點底子都沒有。

葉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微笑。她重重的拍了拍楊心瞳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媽早就準備好了,我在你房間安裝了攝像探頭,還有錄音筆,到時候證據确鑿,我看他怎麽賴賬!我也不求你能嫁給他,但是撈點好處,打了木家總是可以的吧?而且你的肚子要是争氣,一舉能中,到時候害怕沒有金山銀山嗎?”

“可是這個淩律不知深淺,而且……性情莫測,我怕……”

“你怕什麽怕,最差不過是嫁給木羽,一輩子不能幸福,還比有這個更可怕的嗎?難道你想要嫁給一個廢人?”

葉沁白了一眼自己不争氣的女兒,同樣是攀高枝,她怎麽就沒有簡幸厲害。

好不容易攀上了木家,結果木羽那小子還被人廢了,真是可惜了。

如果這次能将簡幸的男人搶過來,楊家後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了!

楊心瞳想想也是,嫁給一個廢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拼一拼,試一試呢?

而且,憑什麽簡幸命那麽好,釣到了金龜婿,而她不行?

她咬咬牙,說道:“那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馬上泡茶,你端過去給他們喝!”

母女二人一拍即合,很快準備好了茶水,獨獨在淩律的被子裏下了藥。

楊成業有吃完飯喝茶的習慣,借着喝茶的功夫囑咐他們小夫妻一些事情,大致是自己沒有本事,照顧不好簡幸,虧欠逝去的簡家夫婦。

簡幸沒有走,淩律就陪着了。

葉沁端茶過來,笑着說道:“這是老楊的私藏,今年新出的猴魁,嘗嘗。”

楊成業也說道:“淩先生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淩律只是抿了一口,點點頭算是回答。

只是一個點頭,楊成業就已經欣喜若狂了。

很快這茶水喝的差不多了,葉沁開始想辦法支開簡幸。

她先是叫來了簡幸,說還沒有去花店訂花,希望她去一趟,自己還有些碗筷沒有收拾。

簡幸聞言看了眼舅舅還在和淩律說話,也就沒打擾了。

“嗯,那我先去了,還是小區附近的那一家嗎?”

“那一家早上問過沒有百合了,你去遠一點的那家吧!”

“嗯,知道了。”

簡幸想要去客廳告訴一聲,但是卻被葉沁攔住,讓她不要打擾他們,這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

簡幸也沒在意,便沒有知會一聲就離開了。畢竟,誰也想不到這母女兩竟然打着這樣的主意!

很快,淩律就感覺身體不對勁,小腹那兒竟然源源不斷傳來燥熱的感覺。

他暗暗蹙眉,立刻察覺自己被下了藥。

現在藥效發作還不是很明顯。

他淡淡的掃了眼不遠處的葉沁母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們的主意。

偏偏,簡幸還不在!

他拿起手機聯系了言睿,讓他趕緊過來。

“淩先生,我們家小幸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好好包容小幸,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你可還記得我進門說的話?”男人不動聲色,強忍着欲火,臉上一派平靜。

這話森寒冷厲的傳了出來,就像來自地獄深淵一般。

楊成業聽到這話,不禁愣住。

他仔細回想,淩律進門對他警告過,不能傷害簡幸一分。

可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淩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這個要問你的妻女了。”淩律寒眸一揚,一瞬不瞬的落在不遠處的葉沁母女身上,這一眼讓兩人齊齊身子一顫,莫名的惶恐起來。

……

簡幸買好了花,剛剛從花店出來,沒想到言睿就開車停在了她的面前,急切的說道:“簡小姐,快點上車。”

“怎麽了?你怎麽來了?”

“先上車,先生出事了。”言睿也不好說清楚,只能模棱兩可的說着。

簡幸聽到這話,心頭一顫,哪裏還敢猶豫,立刻上了車。

“淩律怎麽了?他不是在我舅舅家……”

她的話還沒說完,陡然察覺到車廂的氛圍很詭異。

身邊有一塊滾燙的東西,灼燒着她的皮膚。

她偏頭一看,竟然是淩律!

他的臉色很不好,像是發燒了一般,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那幹練的短發也被汗水浸透,凜然的落了下來,顯得有幾分狼狽。

西服外套也不知道去哪了,領帶更是扯開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脖子上。那白色的襯衫更是紐扣開了好幾個,可以看見裏面精壯的胸膛。

這……是怎麽了?生病了?042、母女兩膽大妄為

就在這時,簡幸打開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的淩律。

他顯然已經結束了電話。

而楊心瞳竟然坐在地上!

這兩人,發生了什麽。

“你們……怎麽了?”

淩律沒說話只是看了楊心瞳一眼,她立刻回答:“我不小心滑了一跤,你們先進去吧,我馬上來。”

說完,淩律便挽着她的小手進去了,看都不看楊心瞳一眼。

簡幸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一觸及他冷寒的目光,顯得整個人兇戾起來,她竟然不敢開口。

整整一頓飯吃的十分壓抑,餐廳只能聽見大家小心翼翼夾菜的聲音,誰都不敢出大氣,只能低着頭默默吃飯。

尤其是楊心瞳,冷汗淋漓,面色蒼白,仿佛是被吓破了膽一般。

吃完午飯,葉沁收拾碗筷,讓楊心瞳去幫忙。

到了廚房,兩母女就開始交談起來。

“媽!我實在是不敢,能不能不這樣做啊,淩律……淩律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會殺了我的!”

葉沁聞言,面色一變,惡狠狠地說道:“一點出息都沒有,就你這樣還怎麽成事?我看吶,這個淩律比木羽還要厲害,那個木羽現在被廢了,竟然纏上了你,要和你結婚。你要是嫁給這個廢人,這一輩子的幸福不就毀了嗎?”

“可是……”

“可是什麽啊可是,只要他喝了藥,我就将簡幸和你舅舅支出去,然後你們兩個水到渠成!”

“那萬一他醒過來不認賬呢?”楊心瞳膽戰心驚的問道,一想到自己下手的男人是淩律,心裏一點底子都沒有。

葉沁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微笑。她重重的拍了拍楊心瞳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媽早就準備好了,我在你房間安裝了攝像探頭,還有錄音筆,到時候證據确鑿,我看他怎麽賴賬!我也不求你能嫁給他,但是撈點好處,打了木家總是可以的吧?而且你的肚子要是争氣,一舉能中,到時候害怕沒有金山銀山嗎?”

“可是這個淩律不知深淺,而且……性情莫測,我怕……”

“你怕什麽怕,最差不過是嫁給木羽,一輩子不能幸福,還比有這個更可怕的嗎?難道你想要嫁給一個廢人?”

葉沁白了一眼自己不争氣的女兒,同樣是攀高枝,她怎麽就沒有簡幸厲害。

好不容易攀上了木家,結果木羽那小子還被人廢了,真是可惜了。

如果這次能将簡幸的男人搶過來,楊家後半輩子也不用發愁了!

楊心瞳想想也是,嫁給一個廢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拼一拼,試一試呢?

而且,憑什麽簡幸命那麽好,釣到了金龜婿,而她不行?

她咬咬牙,說道:“那好,就這麽說定了,我馬上泡茶,你端過去給他們喝!”

母女二人一拍即合,很快準備好了茶水,獨獨在淩律的被子裏下了藥。

楊成業有吃完飯喝茶的習慣,借着喝茶的功夫囑咐他們小夫妻一些事情,大致是自己沒有本事,照顧不好簡幸,虧欠逝去的簡家夫婦。

簡幸沒有走,淩律就陪着了。

葉沁端茶過來,笑着說道:“這是老楊的私藏,今年新出的猴魁,嘗嘗。”

楊成業也說道:“淩先生嘗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淩律只是抿了一口,點點頭算是回答。

只是一個點頭,楊成業就已經欣喜若狂了。

很快這茶水喝的差不多了,葉沁開始想辦法支開簡幸。

她先是叫來了簡幸,說還沒有去花店訂花,希望她去一趟,自己還有些碗筷沒有收拾。

簡幸聞言看了眼舅舅還在和淩律說話,也就沒打擾了。

“嗯,那我先去了,還是小區附近的那一家嗎?”

“那一家早上問過沒有百合了,你去遠一點的那家吧!”

“嗯,知道了。”

簡幸想要去客廳告訴一聲,但是卻被葉沁攔住,讓她不要打擾他們,這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

簡幸也沒在意,便沒有知會一聲就離開了。畢竟,誰也想不到這母女兩竟然打着這樣的主意!

很快,淩律就感覺身體不對勁,小腹那兒竟然源源不斷傳來燥熱的感覺。

他暗暗蹙眉,立刻察覺自己被下了藥。

現在藥效發作還不是很明顯。

他淡淡的掃了眼不遠處的葉沁母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們的主意。

偏偏,簡幸還不在!

他拿起手機聯系了言睿,讓他趕緊過來。

“淩先生,我們家小幸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好好包容小幸,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你可還記得我進門說的話?”男人不動聲色,強忍着欲火,臉上一派平靜。

這話森寒冷厲的傳了出來,就像來自地獄深淵一般。

楊成業聽到這話,不禁愣住。

他仔細回想,淩律進門對他警告過,不能傷害簡幸一分。

可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淩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這個要問你的妻女了。”淩律寒眸一揚,一瞬不瞬的落在不遠處的葉沁母女身上,這一眼讓兩人齊齊身子一顫,莫名的惶恐起來。

……

簡幸買好了花,剛剛從花店出來,沒想到言睿就開車停在了她的面前,急切的說道:“簡小姐,快點上車。”

“怎麽了?你怎麽來了?”

“先上車,先生出事了。”言睿也不好說清楚,只能模棱兩可的說着。

簡幸聽到這話,心頭一顫,哪裏還敢猶豫,立刻上了車。

“淩律怎麽了?他不是在我舅舅家……”

她的話還沒說完,陡然察覺到車廂的氛圍很詭異。

身邊有一塊滾燙的東西,灼燒着她的皮膚。

她偏頭一看,竟然是淩律!

他的臉色很不好,像是發燒了一般,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那幹練的短發也被汗水浸透,凜然的落了下來,顯得有幾分狼狽。

西服外套也不知道去哪了,領帶更是扯開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挂在了脖子上。那白色的襯衫更是紐扣開了好幾個,可以看見裏面精壯的胸膛。

這……是怎麽了?生病了?

043、淩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043、淩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她急忙扶住小手剛剛觸碰上的時候,感覺到驚人的熱度。

天!

他的身體怎麽這麽燙?

“淩律,你是怎麽了?”

“言睿,盡快找個地方給我!”男人沙啞着聲音,有些痛苦的說道。

忍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的神經都要崩潰了。

要知道葉沁怕不成事,特地下了雙倍。原本的劑量就能讓男人血脈膨脹,無所适從,更不要說加了一倍。要不是淩律自控過人,強力忍着,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呢。

簡幸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只能擔憂無比的看着淩律。

“你……你到底怎麽了,你別吓我啊,你要不要叫一聲啊?”

她不明白,淩律現在不應該好好在楊家的嗎?怎麽變成這樣子了?

淩律看着她滿含擔憂的小臉,不禁覺得自己殘忍,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卻不得不要了她。

而且這次恐怕更為洶湧,但願不要傷了她才好。

他反手抓住她冰涼的手,那舒适的觸感差點讓他狼狽的粗喘出聲。

他強忍着欲望,艱難的說道:“簡幸,這件事只有你能救我。”

“我?”

簡幸疑惑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明所以。

“你願不願意救我?”男人低沉沙啞的說道,聲音有些懇切。

簡幸的心微微一顫。

她當然是願意的,看他這副生不如死的樣子,她很擔心,內心也很焦灼,恨不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來承受的。

她連連點頭:“你告訴我該怎麽做?”

就在這時,車子猛然下滑,然後甩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穩穩地停在了最裏面的車庫裏。

“先生,已經到酒店了。”

“酒店?”簡幸愣住。

而淩律苦笑:“來不及了,我控制不住了。”

話音剛剛落下,男人的吻便如暴雨一般落下,言睿立刻遮住了眼睛,手忙腳亂的下了車。

簡幸震驚不已,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個吻……她很熟悉,就像是那天晚上自己被木羽下了藥,迫切渴望的吻着淩律。

此時此刻,一模一樣。

她現在才明白,他之所以那麽狼狽,完全是因為被人下藥。

他之前在楊家,是楊心瞳!

她這才知曉葉沁叫自己回來的真實目的,是想讓楊心瞳和淩律發生關系!

她的身子一下子冰冷起來,因為這樣的親情而感到絕望,但是很快她的身子就被男人點燃……

因為淩律下了藥,本來戰鬥力就夠持久的,這一次更是毫無節制的要了簡幸,一遍又一遍。這還是在他極力克制的結果,照顧着簡幸纖弱的身體,不敢太過激烈,只能自己強忍着。

淩律也十分佩服自己的定力,都到這個節骨眼了,竟然還能理智占據上風。

簡幸的小腦袋瓜裏起先還能思考很多,最後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這個男人折磨死了。

……

傍晚時分,傅柏易匆匆趕來,還帶了個女醫生,專門看婦科的。

簡幸的身子因為承受不住撕裂的痛楚,竟然下體出血了。

雖然出血但不嚴重,但需要半個月不能圓房,洗澡也要注意。

傅柏易聞言不禁染上了戲谑的笑意,看着自家好友那淡然的面色,說道:“兄弟,你倒是夠兇猛的呀,女人可是憐香惜玉的,不是你這麽折騰的。”

淩律聽到這風涼話,淡淡的掃了一眼,說道:“言睿,找一找還有沒有像林小姐的女孩,送到傅醫生那兒,讓他關愛關愛。”

這話,戳中了傅柏易的軟肋。

他急忙叫停:“只能你埋汰我,還不能我埋汰你了是不是?我可是要為我未婚妻守節的,你可別害我破功。不過男人吃了那些催情藥也是傷身的,正好她不方便,你也好好養養。對了,這楊家你打算怎麽處理,好歹也算是你太太的娘家吧?”

“聽聞木羽那個廢人想要娶楊心瞳,我已經派人送了賀禮。”淩律寒眸微深,本來還想放過他們一家,但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傅柏易知道淩律生氣了,讓楊心瞳嫁給一個廢人,也算是咎由自取。

“那其餘人呢?”

“木羽的爹似乎也喪偶多年未娶,父子兩一起辦喜事,倒是挺不錯的。”

“老子娶娘,兒子娶女兒?淩律,你未免也太狠了吧?”傅柏易咽了咽口水,驚訝的說道。

“更狠的你又不是沒見過?”淩律淡淡一笑,這笑容……仿佛是春風拂面一般,但是落在傅柏易的眼中,卻感到了渾身膽寒。

這個男人,要是計較起來,背後的陰毒手段多着呢。

惹不得,惹不得!

“那楊成業呢?”

“有獎有罰,他的公司我會提攜,這些都是看在簡幸的面子上。”男人聲音雖然平淡,但是提到簡幸的時候,嘴角分明是揚起來的。

傅柏易看着自己好友從當年的陰影中走出來,內心也感到開心,衷心祝願的說道:“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一直陷在當初的死胡同裏面呢!”

“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現在我的妻子只有簡幸一人。”

“嗯,那就好。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那個女人沒那麽簡單,你還是小心提防,千萬不要讓她成為你們之間的隔閡。還有這次我從Y國回來,發現黑狼還有動靜,恐怕是要追過來了,你要小心。”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

淩律感激的看了一眼,問向好友:“你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

“我答應過阿音,我要找到她的妹妹,我欠下人家的,總要還是不是?”

“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你還想不開嗎?”淩律蹙眉說道。

傅柏易聞言嘴角揚起苦笑。

感情的事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死胡同,一條是康莊道。他放不下就入了死胡同,不撞破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他笑道:“這也是我堅持活下去的意義,你……就不要攔我。我就住在這附近,有什麽事叫我。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去,那背影有些落寞。

淩律垂眸深思,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讓言睿派人跟着。

傅柏易出了門,看了眼黑夜,陷入了惆悵。

阿音……

我們就真的這樣了嗎?

044、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044、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簡幸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渾身都疼,像是被處以極刑一般。

車上瘋狂的事情重重襲來,簡幸差點沒承受住從床上翻滾下去。

她瞪大了眼睛,一想到自己竟然和淩律在車庫,做了那些羞人的事情,就恨不得昏闕過去。

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記,頓時欲哭無淚。

楊心瞳可真是神一般的敵人。

第一次害她不成,她和淩律發生了關系。

第二次害淩律不成,他們還是發生了關系。

誰都不是故意的,能怪誰?

她去了衛生間洗漱,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印記不只是前面,整個後背都留下了男人深愛自己的痕跡。

就算穿上了高領的衣服也擋不住那緋紅的顏色。

簡幸洗漱了一下身子,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淩律剛處理完事情來看看簡幸,正好看到她這副虛弱的樣子,立刻上前攙扶。

“還好嗎?”

再次見到,簡幸很想死一死。

“我……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太過逞強。”

男人霸道的說道,直接将她打橫抱起,說道:“今天是你父母的忌日,還以為你要錯過,既然醒了吃過東西我就帶你去。”

“嗯。”

她點點頭,不管自己如何,去墓園的事情不能耽擱。

簡幸從昨天下午昏迷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天時間,餓的不得了,吃飯也是狼吞虎咽的,看着淩律心疼。

吃完後,男人寵溺的抱着她上車,簡幸這才緩過神來詢問楊心瞳的事情。

沒想到淩律夠狠,竟然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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