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當成霍家的人?”
霍霆嗤笑的看向淩律。
淩律淡淡的回眸,不鹹不淡的聲音從那菲薄的唇瓣中溢出:“沒有。”
當年的事,他永遠無法忘懷。
老爺子聽到這話,心狠狠地顫抖着,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多歲。
淩律看着微微攏眉,但是最終什麽都沒說,轉身離去。
他一開門便看見了門口的簡幸,不禁微微蹙眉,問道:“你怎麽回來了?都聽到了什麽?”
“你希望我聽到還是不希望我聽到?”簡幸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希望你卷進來,不知道最好。”
“但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放棄了也好,這大家族肯定有很多利益糾紛的麻煩,遠離是非也能活的安穩一點。不管如何,我都會在你身邊的,我可是你的淩太太!”
她笑嘻嘻的說着,對于那失去的名利沒有一點點惋惜。
只要人在就好了。
霍珊珊看着這深情對視的兩人,就知道自己是一節更比六節強的南孚電池,很識趣的離開了。
淩律牽着她的手來到了花園:“本來還想去找你的,現在你回來了,也不需要我去找了。往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你要跟着我受苦,你願意嗎?”
“我願意。”
“我主動避讓,你會不會覺得我窩囊?”男人低沉的說道。
Advertisement
“我相信我男人的決定,每一個都是正确的!你這樣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我相信你。”簡幸俏皮的眨眨眼,開心的說道。
淩律挑眉,鳳眸裏有着幽寂的光芒,深藏在柔光之下,誰也沒有看見。
他緊了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什麽話也沒說,因為無需多言。
不一會兒,霍霆請來的律師來了,可見他是多麽的心急。
簡幸知道他有事要辦,讓他去處理。
男人離開了花園,然後撥通了言睿的電話。
“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要先生簽下放棄繼承權的合約,我這邊就準備将集團改名,立刻引進海外市場,不出三個月霍霆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嗯,接入軌道過後就一點點吞并霍氏吧。一切秘密進行,不要讓簡幸知道。”
“哦?先生可是要裝可憐博取同情啊?”言睿跟随淩律多年,所以他的心思最為了解,一說這話他就知道淩律下一步要幹什麽了。
“你似乎話太多了。”
淩律擰着眉,有些不悅。
被下屬道破心思,他很是尴尬。
言睿嘚瑟的笑了笑,最後沒說什麽挂斷了電話。
……
淩律在霍霆的視線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将合約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然後得意的看向淩律,笑道:“三弟如此有自知之明,大哥甚是欣慰。”
“嗯,從今往後霍家和我沒有半點關系,還希望大哥妥善經營,可千萬別将這麽大的家業敗在了你的手上。”
“你……”
霍霆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淩律竟然還敢大放厥詞,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他氣的咬牙,面色變得鐵青。
“好,好你個淩律,我們就此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這拳頭如何搬得過大腿!”
說完,他憤怒的甩袖離去。
淩律嘴角輕輕勾笑,現如今霍家已經和他沒關系了,霍霆也不認自己是他的弟弟。
那……
他的兒子自己是不是可以随便打了?
打了吧,免得心裏不痛快,上次礙于面子懲罰的太輕了!
淩律編輯了短信發給言睿,就是讓他帶人去醫院将霍恺好好地打一頓,最好是一年半載下不來床的。
……
與此同時,夜色酒吧。
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嘴角挂着輕佻的笑,正在左擁右抱,快活的不得了。
沒想到自己手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行色匆匆。
“大少……不好了!”
“你家少爺我還沒死呢,慌什麽?”男人不悅的蹙眉說道。“發生了什麽事,說來聽聽。”
“霍家突然不答應合作了,老爺知道後雷霆大怒,認為大少沒有處理好事情才會導致霍家撤資。所以……現在命大少趕緊回去。”
“媽的,霍霆那個老小子竟然敢忽悠我!趕緊查,到底出了什麽事!”
男人哪裏還有什麽心情泡妞,直接提了西裝就要離開,卻惹來兩個美女的不滿。
“大少,你就這麽怕你老子啊,你家的那些産業還不要給你繼承嗎?你可是家中獨子啊!”
“是啊,我不來繼承誰來繼承呢?”男人笑的妖嬈戲谑,輕輕一眨眼,那兩個女人的魂魄都快沒了。
她們笑嘻嘻的貼過去,本想聽一些甜言蜜語的話,卻不想剛剛靠近,男人的臉色驟然發狠。
一手一個,掐住了她們的脖子。
她們頓時面露懼色,死命掙紮着。
“大少……饒命啊……”
“我最讨厭別人過多幹涉我的事情,本少現在心情不爽,一點眼力見的東西都沒有,簡直是找死!”
說完,狠狠地扔在地上。
“讓她們滾!”
說完大少提步離開,而地上的兩個女人瑟瑟發抖。
先前的屬下蹙眉喝道:“你們不知道大少就是夜色的東家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能耐,竟然敢給大少出謀劃策,活膩了吧!還不趕緊滾!”
“是是是,謝……謝大少開恩……”
大少很快上了車,而屬下也徹查了整件事,不過是今天上午才發生的,下午的資料就傳到了大少手中。
“淩律主動放棄的?”
他看着調查結果,狠狠蹙眉。
060、挺适合滾床單的
060、挺适合滾床單的
“是的,而且P.D集團很快就要更名為淩氏集團了,也不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麽主意。不過那邊傳來消息,是因為霍老爺子提前打破約定,将象征着繼承權的玉镯傳給了三媳婦手中。霍霆不滿,趁機維護自己的利益。沒想到淩律卻提出了放棄繼承權,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三媳婦?你是說淩律的新婚妻子——簡幸?”
“是的,大少。”
“有點意思,你還記得我當初如何在淩律手中拿到帝廉的那個合約嗎?”
“帝廉的合約?那次……好像是淩律突然離開了,惹惱了帝廉的人,所以才讓我們有機可乘。”
大少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出聲。
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律啊!
“他之所以突然離開,是因為他的小妻子,這一次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啧啧,這女人到底和他有緣,還是和我有緣一些呢?怎麽事事都讓我撿了便宜?有趣,有趣的很啊!我倒想會一會這個女人了,能讓淩律動心的女人,難得啊!”
他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一般。
他還記得當初調查過簡幸,看過她的照片,應該是個幹幹淨淨的女孩子,眼睛十分明亮,也該……十分有趣!
男人頓時萌發了一抹不一樣的心思。
……
而這邊霍家老宅,因為分家産這麽一鬧,霍霆拿到了全部大權明裏暗裏打壓着淩律的私有産業。
外面的小動作顯而易見,在家裏也鬧得很不愉快。
趙岚怡一來,整個家裏都變得烏煙瘴氣。
淩律不想讓簡幸受委屈,不顧老爺子的挽留,執意要離開。
這短短幾日,老爺子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般,整個人都顯得憔悴起來,讓簡幸看着十分不忍心。
“爸,以後我們還會來看你的,而且你要是想來看淩律,我也會過來接你的。”她寬慰老人家說道。
“弟妹,你說笑了吧?到底是養子,不是親兒子。爸這邊可有兩個親兒子在這孝順着,哪裏會想到你們?”趙岚怡開始說風涼話。
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霍氏集團的夫人,所以說話也開始趾高氣昂。
“你再多嘴,我就命人撕爛你的嘴巴!”
老爺子狠狠地瞧着地板磚,手杖都在顫抖着。
趙岚怡頓時覺得面子挂不住,有些不悅的說道:“爸,你就知道偏袒這個野種……”
趙岚怡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淩律突然開腔:“大嫂要是再說這兩個字,信不信我讓人将你的舌頭割下來。”
這話平淡冷清,就像是尋常說話一般,聽不出任何毛病,但是落在人的耳朵裏,卻讓人莫名的渾身一顫,打了一個哆嗦。
這話語中蘊含着強大的磁場,讓人感到害怕。
簡幸這才察覺到,趙岚怡已經不止一次提到“野種”這個詞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說過,現在又提了一遍。
野種……
這麽難聽的話竟然是說淩律的,是否和淩律的身世有關?
她的心中有些疑惑。
而此刻趙岚怡吓得瑟瑟發抖,都不敢直視淩律的眼睛。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心中的恐懼為何而來,他現在可放棄了繼承權,就那個破集團也妄想和這個超級大家族相提并論?
自己是未來名正言順的霍氏夫人,難道還懼怕淩律不成!
她想了想,鼓起勇氣反駁:“三弟,大嫂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難道我連說……”
趙岚怡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老爺子的手杖就打了過來,直接重重的敲打在趙岚怡的膝蓋上。
就這樣,她在衆目睽睽中跪倒在地,這姿勢就像是在給人跪拜一樣,這其中還有她的晚輩霍珊珊呢!
“我打死你這個長舌婦!”老爺子震怒的說道。
霍霆連忙上前攔住:“父親息怒,岚怡也是無心的!”
“混賬,一群混賬!你們是不是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個家嚴禁說這些話,你們都忘了嗎?今日我不好好教訓你,我看你是記不起來了……”
說罷,還要繼續。
但淩律卻清冷的開口了。
“父親,這是您的家事,我就不便摻和了,我和簡幸先回去了。至于大嫂,日後夜路還請小心點。”
他淡淡的說道,一雙沒有感情的黑眸不鹹不淡的掃過趙岚怡的臉,讓她無端的心生懼意。
說完,他牽起簡幸的手轉身離去,雙雙上了車離開。
簡幸離開一個地方,有些傷感,最重要的是她比較心疼老爺子。
老爺子枭雄一生,不知道讓多少人敬佩,沒想到晚年竟然是這個模樣。這獅子是真的老了,以前能在生意場上指點江山,而現在卻連家務事都難以處理,有心無力。
她的情緒有些低沉,淩律輕輕的敲打着她的額頭,低沉問道:“在想什麽?”
“只是覺得老爺子挺可憐的,英雄一般的人物,沒想到晚年竟然是這個樣子的。”
“英雄?你還真是會誇人。”淩律勾唇一笑,這話聽着有些諷刺人。
她疑惑的看向他,為什麽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帶着深沉的寒意?
“你……和老爺子是不是有什麽過節啊?為什麽不願意承認是霍家的孩子啊?雖然是養子,但是生活這麽多年,也該親近了吧?”她疑惑的詢問。
“沒什麽,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和而已。你不要擔心,不會波及你的,你只需要做好我的淩太太就好。”
簡幸聞言也沒有多想,這麽大的家族錯綜複雜,也許真的有着無法釋懷的過節。
她也不想知道那麽多,免得牽涉其中。
人的一生啊,還是平平淡淡,幸福美滿的好。
她沒有多大的志向,能夠如此就已經很好了。
“淩律,現在我們是要回到自己的家了嗎?”
“是啊,來這兒煩心事太多了,也沒能吃掉你,你說回去第一件事該幹什麽?”男人挑眉問道。
簡幸聽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言睿還在前面開車呢,能不能低調一點?
還有,自己好死不死的提回家做什麽?
她幹笑兩聲,道:“那個……今天天氣不錯。”
“嗯,挺适合滾床單的。”
他輕笑,語氣輕然。
061、把你自己完整的交給我
061、把你自己完整的交給我
簡幸聞言,頓時面色羞紅,下意識的看了眼前面的言睿。
言睿幹笑兩聲:“你們就當我不存在,你們随意……”
這話一出,簡幸更是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車子很快到達了別墅。
她剛剛下車,沒想到淩律突然将她打橫抱了起來,惹來她的一聲驚呼。
“你……你幹什麽啊?”
“我抱我自己的老婆回家,有問題嗎?”
“還有人看着呢!”
門口站着傭人,但淩律全然不顧,将她直接抱上了樓。
淩律抱着她回到了房間,随即兩個人齊齊的倒在了床上,淩律壓着自己,兩人的身體沒有一處縫隙。
即便隔着一層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體炙熱的溫度,仿佛要将自己吞噬融化一般,簡直吓人。
她的小手無處安放,放在哪裏都好像不合适。
她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說道:“淩律……大白天的,你……你別……”
“臉上的傷還疼不疼?”
他打斷她的話,大手憐惜溫柔的撫摸過她的臉頰。
左臉頰已經消腫,紅的也不是那麽明顯了,但還是能依稀看到痕跡。左耳還是聽不見,但是對生活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她也沒怎麽在意。
她感受到他的憐惜,心頭溫暖。
“不疼了,不用擔心。”
“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他愧疚自責的說道。
她抿唇一笑:“要不是你來了,那後果不堪設想。這麽說來我還要好好的謝謝淩先生,,救我于危難之中呢!獎勵你一下好不好?”
“沒有懲罰,還有獎勵?”男人挑眉說道。
“是呀!”
她勾住了他的脖子,擡起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印了一個唇印。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松開,嘴巴就被那滾燙的薄唇給堵上了。
簡幸喘不過氣,頓時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這個男人不能給一點好處!
才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唔……淩律,白天……”
“給我,簡幸。把你自己完整的交給我,讓我來保護你,一生一世。”
男人的唇掠過她的臉頰,那火熱的溫度灼燒着她的皮膚,讓她的身子也漸漸滾燙起來。
他下一秒就精準的含住了她的耳垂,細細的舔舐着,像是把玩一件珍貴的玩具一般。
啃噬……
吮吸……
舔舐……
男人粗重的喘息交織,她難以自持的呻吟出聲,耳垂傳來一種怪異的感覺,像是細小的電流,行過四肢百骸,慢慢侵襲大腦。
這話,她聽着是心動的。
也願意将自己給他。
但……那兩次實在是太痛苦了,尤其是他翻身為狼的那次,簡直是要了自己的命。最後更是痛的昏闕過去,甚至還受傷了。
那個記憶,簡直就是噩夢。
一想到,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美目中流出了害怕的懼意。
淩律感受到微微攏眉,強忍着翻江倒海的欲望,小心翼翼的親吻着她的眉眼,溫柔的擦拭她眼角沁出的淚痕。
“這次我會溫柔,不會傷到你的。”
“我……我怕……”
她緊緊的捏住他的衣角,有些惶恐不安的說道。
“上次是我不好,這次絕對不會了。相信我,這一次相信我,可以嗎?”
他撐着身體,那深邃的黑眸,燦如耀石。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深情缱绻,帶着溫柔寵溺。
這眼眸深深地侵入心肺,流淌心中。
她……是願意相信他的。
自己的男人。
不管出什麽事都陪伴在自己身邊,榮辱與共的男人。
她總要和他這樣,總不能一輩子不做那種事,既然是夫妻……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她最終松了口,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對我……對我溫柔一點……我怕疼……”
“我會的,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男人俯身,溫柔細膩的吻在了她的唇瓣上,慢慢褪去她的衣服,溫柔的一點點占有,不敢急躁,不敢強行……
即便自己忍得再辛苦,也舍不得見她難受的蹙眉。
當他真正占有她的時候,那一瞬才覺得他和她都是完整的。
此生,他不會放開她的手,永遠不會。
翻雲覆雨過後,簡幸渾身香汗淋漓,嬌小的身子伏在男人的胸口。
那薄薄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口,泛着恩愛過後粉色的紅暈。
她能聽到那铿锵有力的心跳聲,就像是催眠曲一般,讓她分外的安心。
她累的有些虛脫,整個人變得軟綿綿的,像是個小貓兒一般。
淩律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模樣,輕輕的在她發間嗅了嗅,聞到那淡淡的芬芳,牽引着心髒。
他溫柔撫摸着:“丫頭,要不要洗個澡再睡?”
“不要……好累,我不想動!”
她懶得睜眼,迷迷糊糊的說道:“你還說不疼……嗚嗚,分明疼死了!”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應該還有些疼的。”男人笑着應答,然後将她抱了起來:“你也不需要動,我幫你洗澡。”
“啊?”
簡幸聞言吓了一跳,睜開了那疲憊的雲眸,看着他。
“怎麽?還害羞,該做的都做了,還怕什麽?”
這話說的沒錯,但……還是很害羞啊!
她面色紅的就像是番茄,被他抱到了浴缸裏,整個人都不自在。
她擔心男人會在做壞事,但是他真的只是幫她洗澡,讓她松了一口氣。
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過敏感地帶,她的身子還是會忍不住顫栗起來。
她想要自己洗,但是他卻霸道專制的不讓。
簡幸欲哭無淚,哀怨無比的看着他。
他的手指很溫暖,掌心貼着她的後背劃過,讓她渾身都酥軟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栽在了水裏。
“這麽敏感?”淩律目光深沉了一瞬,她這副忍耐嬌羞的模樣對于自己,簡直就是毒藥啊!
他緊了緊手指,不敢有胡亂作為。
她的身子才剛剛好,實在不适合長時間做運動。
他要做長遠計劃,為以後的幸福生活着想。
簡幸聽言,羞愧的要死,緊緊的咬着唇忍耐着。
她手足無措的看着他,眼神無辜澄澈,看的男人心神一蕩。
“你是故意折磨我的吧?”
男人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她身無寸縷,又在水中,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暧昧了。
062、了無音訊
062、了無音訊
她感覺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我不洗了……”
她驚慌失措的說道,吓得身子瑟瑟發抖。
淩律無奈,将她從水裏撈了出來,然後用柔軟的毛巾将她身上擦拭幹淨,然後放到了床上。
就在這時,言睿竟然在外面敲門了。
“先生……我有事情找你。”
說話有些吞吐,似乎難以啓齒。
淩律的眉宇微微蹙了蹙,然後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了一個吻,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等會過來。”
“嗯。”她乖巧的點頭,感受到他的溫柔,心裏是溫暖的。
淩律一出門,言睿的面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先生,黑狼下戰書了!”
“黑狼?”
……
簡幸在房間裏等了很久很久,淩律也沒有回來,她有些疑惑便起床了。
淩律不在家裏。
“先生呢?”
“先生剛才和言秘書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沒有說去哪裏。”
簡幸點頭,估計是公司有什麽急事吧,她并沒有在意,只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人走了怎麽也不說一聲呢?
他們才那樣親密過……
她雖然心裏有些壓抑,但是也十分懂事,現在淩律放棄了繼承權,還要更名集團,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就這樣等着,等到了晚上九點多鐘。
淩律還沒有回來……就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按捺不住給淩律打電話,但是卻打不通。
言睿的電話也打不通!
這兩個人是怎麽了?
簡幸又向傭人要了公司的電話,沒想到淩律今天根本沒有去。
那他去哪裏了?從上午離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是去哪裏了?
她的心裏陡然不安起來,想到電視上各種車禍綁架,他……會不會遇到了什麽危險?
簡幸的心七上八下的,再也坐不住了就要出門尋找,卻被傭人攔住。
“先生那麽厲害,不會出事的,打不通電話也許是手機沒電了。而且先生工作也不一定去公司,也許是去工地查看施工項目呢?”
傭人攔住了她。
天色這麽晚了,外面漆黑一片,簡幸一個人怎麽行?
“他從來不會聯系不上的!”
簡幸拿起了衣服,還是要出門尋找,傭人沒有辦法只能跟着。
她聯系了傅柏易,問了一些淩律常去的地方,就趕了過去。
她來到一家五星級的私人訂制會館,裏面專門提供給上流社會的人喝茶聊天辦公的。
淩律經常會在這兒約見客人,而且固定一個包廂。
她和傭人分頭尋找,她去查看包廂,傭人去看臺球室有沒有。
電梯門很快打開,她急急忙忙的沖到了裏面,卻沒想到和迎面出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她慌亂了心,立刻垂眸道歉:“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擡起了腦袋,看到眼前穿着服務生衣服的男人愣了三秒,然後驚呼出聲:安然哥哥?”
“安然?你說的是我?”顧商演盯着眼前的小人兒看了三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簡幸看着他一臉迷茫,不禁有些疑惑。
安然哥哥應該不會在這裏吧?他不是很早的時候就出國了嗎?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有着和安然哥哥一模一樣的臉,俊朗陽光,就像是鄰家大男孩一般。喜歡揚起嘴角淺淺的笑,一邊嘴角還有着一個梨渦,笑起來的時候顯得壞壞的。
“你不是安然哥哥,他還沒回來,你怎麽可能是他?可是……你和他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顧商演狠狠地蹙眉,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顫。
難道……他的哥哥出現了!
他猛地上前抓住了簡幸的手,将她拉到了電梯裏面,力道大的讓她疼的蹙眉。
“你放手,你幹什麽!”
“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麽,現在在哪?”
“安然哥哥?”她疑惑,他好像很焦急的模樣,難道……是他的親人嗎?“他叫裴安然,我小時候的鄰居,但是後來搬走了。但是每年都會回來,只是近兩年他出國留學了,我們就不聯系了。你和他是什麽人,怎麽會長的一模一樣?”
“他是我大哥!”顧商演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心髒都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他以為大哥死了……沒想到他還活着!
就在帝都生活着,可是他竟全然不知道!
他微微眯眸,上下打量着簡幸,琥珀色的眸光裏藏着不一樣的神采。
這樣的眼神讓她看着很不舒服,就像是獵人看到了心儀的獵物一般,灼熱的讓人害怕。
她扯回了自己的手,後退一步按了樓層,說道:“抱歉,我認錯人了。”
“沒事,我也有些話要問你,關于我的哥哥。我和他失散很多年了。”
顧商演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這話的時候嘴角蒙上了淡淡的悲傷。
“可是我還有事,今天不行,以後再說吧。”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簡幸小跑着離開了。
她現在還要找淩律!
顧商演沒有追出去,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有些複雜。
良久他撥通了手下的號碼。
“給我在帝都查一個人,裴安然!”
……
簡幸找遍了所有的娛樂場所都找不到,甚至還想去工地找,最後被傅柏易攔住了。
“天色這麽晚,工地又那麽危險,你這樣去我怎麽放心?而且現在說不定淩律已經回家了,我們回家看看!”
傅柏易蹙眉說帶,态度有些強硬。
簡幸聞言覺得很有道理,急切的點頭:“那我們趕緊回家!”
淩律從來不會聯系不上的,現在失蹤了大半天,她如何能不急?
一路上簡幸讓司機開的快點快點,再快點,恨不得自己上去開。
她心急如焚的模樣落在傅柏易的眼中。
她的臉上浮現出異樣的潮紅,額頭上大汗淋漓,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
他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探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發現她竟然發燒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別墅門口,傅柏易将她攙扶回了房,讓人将自己的備用藥箱拿來。
到家的時候簡幸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念着淩律的名字,一聲聲的讓人心碎。
傅柏易的心狠狠地軟了軟,也嘗試撥打淩律的號碼,但是卻了無音訊。
就像是突然失蹤了一般!
怎麽回事,怎麽兩個人都沒有音信?
063、他竟然去了那裏
063、他竟然去了那裏
他覺得不對勁,立刻讓人去查,最後得到了蛛絲馬跡。
“該死的,這小子竟然……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傅柏易咒罵一聲,再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簡幸,突然心疼起她來,要是她知道淩律現在在那個女人身邊的話……
“哎,兄弟啊,你這次就自求多福吧!”
……
翌日清晨,簡幸頭疼欲裂的醒來,睜開眼看着空蕩蕩的天花板三秒鐘,才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第一句話就是問淩律回來了沒有!
傅柏易安慰道:“你別擔心,他确實出了點事,現在人在外面出差。你也知道現在他放棄了P.D的資金,淩氏周轉出現問題,所以他必須去一趟。”
“可……為什麽聯系不上人?”
“他去的那個地方信號不好,我也聯系不上,我是派人追查才得到的結果。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了。”
簡幸聽言,有些不确信的看着他:“你……你不會騙我吧?”
“怎麽會?我可是他的兄弟,他要是出事了,我恐怕比你還要着急。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說謊嗎?而且他要是出事的話,霍家老爺子第一個出動,在帝都滿城風雨的找人,現在霍家還沒動呢,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簡幸聞言,想想也是。
老爺子那麽喜歡淩律,要是他出事了老爺子肯定第一個坐不住。
她一想到這些,就稍稍放了心。
後面傅柏易又讓她打針吃藥,身子才稍稍有了好轉。
傅柏易也沒說淩律什麽時候回來,她就每天在家等着。
一連過去了好幾天,學校那邊也通知開學了。
她決定回學校住幾天,在這裏……她睡得都不安穩,每天晚上睡在他們共同的大床上就做噩夢,夢見淩律出事了,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個夢……很真實,真實到吓到自己!
她哪裏敢待,就搬回了學校,傭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她每天必須給傅柏易一個電話,得知淩律平安,她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
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去找邵佳寧吃飯。
只是一頓飯吃的心不在焉,邵佳寧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我說你都在想些什麽呢?我聽說你保送資格被取消了,是不是因為許成州鬧得?”
“嗯,保送不成我就自己考吧,也沒什麽。”她心寬的說道。
邵佳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的心還真夠大的!既然不是為了這個事,你怎麽魂不守舍的?”
“淩律出差好幾天了,我也聯系不上,有些擔心而已。他的好朋友告訴我他沒事,我也只能幹着急了。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能幫他,甚至沖動的想要找他都做不到。”
她有些頹廢的說道,突然覺得自己好沒用啊,自己都嫌棄起自己來了。
“男人這麽久聯系不上确實有問題,你多留個心眼。我并不了解淩律,但是感覺這個人還是挺靠譜的。等他回來,你要個交代就是了。你是他的妻子,他應該多你有所交代的。”
“嗯,也只能這樣了。對了,你當初不是說問一個人要交代嗎?問清楚了嗎?”
“還沒有去,不過也無所謂了,那個人我一輩子也不想看到。”她戳了戳面前的雞塊,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簡幸頓時好奇了,到底是什麽人讓邵佳寧這麽讨厭?
“誰啊?前男友?”
邵佳寧聞言,不客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還有心思管我的事,看來我也不需要擔心你了。對了,晚上幫我代個班,晚上我想要回我叔叔家一趟,拿點東西。”
“好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到時候把工作服給我拿來就好了。”
她們吃完飯剛準備出去,沒想到就聽到門口傳來了女生的驚呼聲。
“天哪……這個男人好帥啊!”
“這是哪個系的,以前怎麽沒看見?”
“我想嫁給他生猴子!”
她們循着聲音看去,簡幸竟然看到了上次在電梯偶遇的男人。
雖然長得和安然哥哥一模一樣,但是氣質卻截然不同。
他笑起來的模樣好像更邪肆一點,就像是個惡魔一般。
而女孩子似乎對于這種壞壞的男生毫無招架力,看那些花癡女的表現就知道了。
邵佳寧挑眉:“找你的?”
“可能是問我一些事情的吧。”
她看着這麽大的陣仗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她猜到了他的目的,應該是來問安然哥哥的事情。
果不其然,顧商演走到了她的面前,說道:“請問你方便和我說兩句嗎?我想要問一下我哥的事情。”
“當然可以,你和我來……”
簡幸擋着臉,不敢看那些如狼似虎的視線,灰溜溜的跑掉了。
兩人在學校後面一家僻靜的咖啡店見面,他竟然大手筆的将整個店面包下了,也避免了別人打擾。
“簡小姐你好,我叫顧商演,你說的裴安然應該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聯系?”
“你怎麽知道我姓什麽?”
“你課本上有寫。”他掃了眼她的課本。
簡幸恍然大悟,自己怕丢書,所以每個書面上都寫了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其實我和安然哥哥也不是很熟,他原本是我舅舅家的鄰居,後來又搬家了。高中的時候還在一個班,但是後來他們家就出國了。我們之間的聯系都是他來找我,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自從我上大學到現在,也三年多的時間沒見面了。”
“要不是見到了你,我都要将他忘記了呢,實在是太久沒見面了。”
這個童年大哥哥倒是幫助了她不少,只可惜很久不見面了。
三年了,音信全無,像是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一般。
也許是她能力弱了,無法探知。
時間一久,再加上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她都覺得自己記憶受損了很多,仿佛對以前很多人都淡忘了一般。
這其中就包括安然哥哥。
仿佛……所有濃墨重彩的記憶都被橡皮擦輕輕的擦了一下,淡忘了……
顧商演聽到這話,其實心中也明白。他已經将大哥的事情查的很徹底了,不得不說母親真的夠狠。
讓大哥和裴阿姨生活在帝都,但是卻又不能和顧家見面,估計這些年父親也知道大哥存在的消息吧,但是卻不能探望,也不能去關懷。
可是這就是他的家庭啊,能怎麽辦呢?
064、我要洗胃!
064、我要洗胃!
他嘴角苦澀一笑,道:“我也聯系不上了,但是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個消息,能請你吃點東西嗎?算是報答。”
“啊?不用了吧,我剛吃過。而且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消息,不算什麽的。其實我的記憶也不好,三年前發生了一場車禍,對以前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清楚了。要不是見到你,我恐怕都難以想起來呢。“
“可是……我還沒吃。”
顧商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揚起嘴角梨渦出現的時候,格外的顯孩子氣。
簡幸楞了一下很快明白,有些尴尬了。
額……人家特地來找自己,自己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而且以前安然哥哥也很幫助自己,現在還給他弟弟也是一樣啊!
“我……我請你吧!現在還是工作日,你從會館翹班過來,沒事嗎?”
她疑惑的看着他,記得上次見面他身上穿着酒店服務生的衣服,應該是在會館工作的吧。
顧商演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他穿着休閑針織衫,裝扮很随意。因為考慮到見她,沒有穿西裝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