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那麽嚴肅。他們第一次相遇,他還穿着工作服,難怪……
不過這樣也好,他也不願意他過早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沒事,特地請了假。”他笑着說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那家西餐廳,店裏很幹淨,處處都是鮮花,這兒的花也是可以出售的。
“就這兒吧,這個點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她剛剛吃過不是很餓,所以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然後給他點了一份牛排。
顧商演看到牛排的時候嘴角抽了抽。
他金貴的胃,難道……就吃這些東西?
這肉是黑安格斯牛肉還是神戶牛肉?自己吃了會不會胃痛致死?
“怎麽了?不合胃口?”
她看他沒有動筷子,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沒。”他幹笑兩聲,然後拿起了刀叉。
一刀子下去,顧商演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真的七分熟嗎?怎麽這麽老?而且還不是雪花牛肉……
他勉強的切了一塊放在口中咀嚼。
他對美食一向挑剔,第一次吃到這麽難吃的東西,胃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心裏都有些反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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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會到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作完的痛楚!
“好吃嗎?學校附近就這家最好吃了,每天都有好多人來呢!”她笑嘻嘻的說道,雖然找不到童年的夥伴,但是能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也不錯啊。
而且當初安然哥哥十分照顧她,她都沒有好好回報他就消失了,現在自己就不需要愧疚了。
顧商演擡眸看到小丫頭亮晶晶,璀璨的雲眸,就像是天上的星辰,又像是黑曜石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這丫頭……眼睛倒十分好看!
他強忍着胃裏的難受,點頭笑道:“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一次牛排。”
說這話的時候他差點被自己噎死。
也因為這話,以後每次簡幸請他吃飯的時候都會來這家西餐廳,他簡直是生無可戀啊。當然,這都是後話。
顧商演十分勉強的逼迫自己吃完,嘴上還要僞裝微笑,表示自己吃的身心愉悅。
吃完飯後簡幸打招呼離開,她還需要去圖書館借書,畢業設計好多事情都要籌備。
顧商演目送她離開,直到她消失不見,他才虛弱的靠在牆邊,憤怒的吼道:“還不滾出來扶着我!”
角落裏急急忙忙的沖出來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攙扶着顧商演:“老板,你這是怎麽辦?”
“醫院,我要洗胃!這丫頭……想……想要毒死我!”
顧商演氣急敗壞的說道。
銘修哪裏敢遲疑,趕緊扶着顧商演離開了。
簡幸一回到班級就被同學圍攻了。
“簡幸,剛才在飯堂找你的男人是誰啊?你們什麽關系啊?”
“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啊?”
“你真不夠義氣,都同學這麽多年了,談戀愛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簡幸聞言立刻舉雙手投降。
“我和他剛剛認識,他來是問我找人的。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也沒有談戀愛,所以你們也別想了。”
“切,不夠義氣!”同學齊齊“切”了一聲,然後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就算簡幸再三聲明,消息還是不胫而走,而且越傳越可怕。
“你知道大四環藝二班的簡幸談戀愛了嗎?就是上次來食堂那個帥氣逼人的男人!”
“哦?有小霸王帥?”
“比小霸王還要帥!兩人約會吃了飯呢!”
“她的命可真好,竟然找到這麽帥的男朋友,為什麽我就不行?”
最後消息傳到了學校惡霸的耳中。
小霸王坐在講臺上,面色十分嚴峻。
學校裏竟然有人帥過了自己,那些女生都特麽眼瞎了!
還有那個簡幸,竟然敢和別人談戀愛,是不想活了嗎?
小霸王開始磨牙了!
不行,他要讓簡幸嘗嘗自己的厲害!
……
晚上放學的時候,簡幸照例去學校圖書館還書,然後還要去幫邵佳寧替班,她現在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才能不去擔心淩律。
她正在一邊走一邊看書,突然撞到了一個人,她不禁疑惑的擡頭去看,發現眼前站立一個人。
身上穿着白色襯衫,校服纏在褲腰帶上,下身穿着一個破洞牛仔褲。
簡幸看到那些破洞……竟然想要拿起針線将它縫起來,因為……全是洞,她看着都冷!
“你是……”
“我是帝都大學的小霸王!”小霸王倨傲的擡起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簡幸,用鼻孔對着她。
簡幸仔細想了想,大一來了一批新生,其中一個大家稱為小霸王,簡直就是壞孩子的代表。
但是她畢竟是大四的老生了,也沒心思管那些東西。
她似乎沒招惹到這個小霸王啊,為什麽他找上自己?
“你找我幹什麽?”
“有人說你在學校談戀愛了,那個人還比我帥,你好好看看我,有比我帥嗎?”說完小霸王較真的将那還顯稚嫩的臉湊了過來。
近距離看,真是一點毛孔都看不到哎!
“都好看。”她老實回答。
“什麽叫都好看,這是敷衍的回答。你必須給我一個準确的回答,我好看還是他好看?”
065、酒吧遇險
065、酒吧遇險
小霸王較起真來,還真是不依不饒,簡幸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奉承的說道:“是是是,你最好看,現在可以讓我過去了嗎?”
“哼!不要以為你奉承我,說我好話我就會放你過去!還真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不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怎麽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簡幸聞言不禁心裏有些委屈,她哪裏勾三搭四了?
“這位同學,你搞錯了吧?我和你不認識,為什麽你要為難我?而且……你怎麽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有沒有和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他梗着脖子,态度極其強硬的說道,但是卻有些別扭,似乎有些話想說卻說不出口。最後他氣憤的跺腳:“我不管,以後我會在學校盯着你,你要是敢做什麽出格的舉動,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小霸王氣呼呼的離開了,只剩下滿腹委屈的簡幸。
她到底怎麽了,怎麽招惹他了,為什麽一上來就找自己麻煩?
而且她和別人如何交往,和他有什麽關系。
她委屈的咬着唇瓣,深呼吸一口氣,才覺得緩解了很多。
她眨巴着眼,努力的看着天空,不敢讓自己哭出來。
人一旦哭了就會變得軟弱,一次兩次,哭多了會上瘾的!
淩律還沒有回來,現在還不是她掉眼淚的時候,什麽好委屈的?
她心裏不斷自我催眠,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
她還完書就去了邵佳寧打工的酒吧,換上了工作服。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輕車熟路。
她負責二樓包廂,因為經常有客人喝的爛醉,可能在包廂嘔吐,主要清潔打掃。若是客人需要買酒,也要滿足服務。
她守在包廂門口,隐約聽到裏面傳來觥籌交錯的聲音,還有幾個男人劃拳的吆喝聲。
就在這時,裏面突然傳來了酒瓶摔地的聲音,還伴随着男人的怒吼。
她趕緊推門進去查看情況。
其中一個大肚子中年男人已經喝得神志不清,正将酒瓶一個個扔在地上,怒吼着:“我特麽讓你喝就喝,不給面子是不是?”
“劉總,真的不好意思,這是我女朋友,她不是來陪客的!”對面一個青年小夥将一個女孩護在了身後,态度強硬的說道。
“媽的,你不是把她帶來給老子玩的,那你把她帶過來幹什麽?”
“劉總,你誤會了,她只是來等我回家而已……”青年解釋不清,知道對方喝醉酒正怒火難平,唯一做的就是讓他女朋友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将人塞到了簡幸的懷裏,示意她趕緊帶人離開。
簡幸自然不希望一個好姑娘被人糟蹋了,想也沒想就帶人出門。
沒想到此舉卻惹惱了那個胖男人。
“給我攔住,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從這個包廂離開?”
劉總身邊的彪形大漢立刻沖上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劉總顫顫巍巍的起身,步伐踉跄的走到了簡幸面前,想要将那女人留下,卻一眼掃到了簡幸,不禁眼睛一亮。
這兒竟然還有這麽标致的女孩,水靈靈的,那鵝蛋臉不施粉黛卻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不長的頭發高高紮起一個半丸子,顯得青春靓麗。
身上雖然穿着老氣的工作服,但是卻難掩她青春活力的氣息。
好幹淨好澄澈的女孩啊!
劉總色眯眯的笑了笑,半路将手折了回來,然後撫摸在簡幸的臉頰上。
她吓了一跳,急忙後退。
“你……你要幹什麽?”她驚慌失措的說道。
“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我看你長得這麽水靈好看,在這兒當服務員實在是太可惜了,有沒有興趣當我的秘書,高薪資高福利的那一種?”
他邊說邊伸出了鹹豬手。
簡幸吓得連連後退。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了!”她害怕的瑟瑟發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她見他還是步步逼近,只能大聲喊人,很快酒店的經理就過來了。
簡幸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揮手:“吳姐,你趕緊幫幫我!”
吳姐立刻上前:“這是怎麽回事?”
她還沒開口,沒想到劉總搶先一步。
他大刺刺的坐在了沙發上,酒醒了一半,張狂的說道:“你就是經理?那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們酒吧的大客戶?”
吳姐一看來人頓時頭皮發麻。
她怎麽忘記今晚這個色胚來了!要是以前總是給他安排男服務員的,因為他總是對女服務員毛手毛腳的,為此還鬧到了老板那兒,那些女員工不僅被吃了豆腐,而且一點好處也拿不回來,甚至還被劉總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主動投懷送抱。
今天是她疏忽了,但是……她現在就算是想救簡幸,也力不從心啊!
吳姐面色難看,幹笑的說道:“吳總怎麽來了?是我招呼不周,要不我給你換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哥過來?”
“店裏藏着這麽好的美人你不給我,現在想拿男人敷衍我是嗎?而且她将我這些珍貴的藏酒都打碎了,這筆賬怎麽算,少說也有幾十萬了吧!”
劉總說完,挑釁的看着簡幸,他就不相信這個服務生能拿出這麽多錢來。
簡幸聞言,連忙解釋道:“這些不是我弄的,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碎了,他們可以為我作證的!”
她看向先前的那一對情侶,但是他們都垂下了腦袋,不敢對視她的目光,竟然選擇了沉默。
她的心狠狠顫抖着。
她是為了幫助那個女孩才變成這樣的啊,他們竟然……
她渾身冰冷,被所謂的人性凍得徹骨。
劉總看着她那張煞白的小臉,得意的翹着二郎腿。
“怎麽樣,你是打算怎麽賠給我呢?我不介意你用別的方式賠給我。”
“吳姐……”她求救一般的看着吳姐,吳姐雖然有心無力,但還是不想看到這麽好的姑娘慘遭毒手,她只能硬着頭皮說道:“劉總……她是給人替班的,不是我們這兒的員工,打碎了這些酒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少一點?”
“也有可以不用還的方法,你留下來伺候我,伺候我舒服了,不僅一筆勾銷,我還能額外給你一筆錢,怎麽樣?”
劉總猥瑣的笑着,志在必得的看着她。
066、打死也被淩辱死好!
066、打死也被淩辱死好!
這樣猥亵的笑容實在是深深地惡心到了簡幸。
她狠狠咬牙,一雙美麗的雲眸蒙上了淡淡的清華,顯得有些冷淡。
“好,我賠錢就是!”
這話,一字一頓的咬出來,飽含怨恨。
劉總聽到這話不禁笑了,沒想到碰到個刺頭,竟然倔強的要命。
但,也正是因為這股子倔強勁,才和以前那些女孩不一樣,更為出彩,更讓人眼前一亮。
“也不多,加起來三十多萬吧,我只接受一次性付清。”
她剛才說的那麽為難,肯定是無法拿出這麽多錢吧。
簡幸聞言,心裏氣的要命。
她的手上有淩律留下的信用卡,雖然淩律很有錢,但是要将錢浪費在這樣的小人身上,還真是有點不甘心。
但,如果能破財消災的話,她也只能如此了。
她點頭,說道:“好,一次性付清,我給就是了!”
她從包裏拿出了卡,只要拿着酒店的POS機刷一下就可以了。
當劉總看到她拿出卡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原本就喝酒上臉,此刻再加上氣的,就像是一頭豬肝色的肥豬一般,看着讓人膩歪不舒服。
他憤怒的拍着桌子,怒道:“你特麽敢耍我!”
“這是你開出的條件,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應該放過我。”
“放過你?你做夢!”劉總怒吼一聲,然後指揮手下人将閑雜人等全部扔出去,只留下了簡幸。
簡幸一看這陣仗,心頓時慌了。
她立刻沖向門口,但是卻被保镖嚴嚴實實的堵住了去路。
吳姐有心無力,回頭看她的那一眼滿含同情。
她的心瞬間冷卻下去,仿佛是掉入冰窖一般,冷的有些徹骨。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淩律的身影。
危難時候,想的第一人便是他。
但……那熟悉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
她只能顫抖着雙手發了兩個字過去。
【救命!】
劉總見她竟然敢打電話求救,立刻沖上前,将她的手機扔在了地上,再大力的将她扔在了沙發上。
沙發的彈性很好,她摔了下來,額頭一下子磕在了茶幾上面,鮮血瞬間湧現出來。
這疼有些鑽心……
但是她卻顧不得疼,連忙爬起來想要逃跑,但是卻被劉總扣住了腳踝,硬生生的脫了回去。
她再一次被扔在了沙發上,這一次結結實實的被他按住,那只鹹豬手就粗魯的游走在身上,撕扯她的衣服。
還好這工作服很嚴實,蠻力撕扯有些難度,才讓她有了掙紮的時間。
她想也沒想,一口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
吳姐出了門,急得團團轉,但是卻沒有辦法。
他們老板遇到這個劉總都需要禮讓三分,怎麽會為一個服務員出頭?
但……這個女孩是無辜的啊,大學兼職本來就辛苦,怎麽還能把清白搭進去呢?
吳姐也是女人,她見不得這樣。
她還是聯系了上面,不是老板接聽的,而是老板的秘書。
“林秘書,那個房地産商的劉總又來了,欺負了……我們這兒的兼職生……我該怎麽辦?”
“劉總?老板需要的一塊地皮就捏在劉總的手上,現在不宜得罪人。這件事就當是沒看見,私底下處理了,明白了嗎?”
“可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挂斷了電話。
吳姐心急如焚,只能給邵佳寧打電話,雖然知道她幫不上忙,但這個時候也只能找她了。
“佳寧,你的朋友簡幸那丫頭被劉總拉到包廂去了,怎麽辦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手腕上突然纏上了一股力道,害的她手機扔出了老遠,摔在了地上。
“誰啊?”吳姐憤怒的吼道,現在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啊。
眼前站着一個男人,身上穿着米色的休閑服,顯得年輕俊朗。
這個人她熟悉,經常出入酒吧的老顧客了。
是頂樓的VIP客戶,她這樣低等的經理從未上去過。
“你是……”
“你剛才說包廂裏的是誰?”
“兼職服務生……”
“叫什麽名字!”男人怒吼出聲。
“是……是叫簡幸……”
男人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立刻變了,想也沒想沖了過去。
……
簡幸被劉總憤怒的扔在地上,肚子上還被踹了兩腳,疼的直不起腰。
她覺得自己死定了。
但……被打死也好過被淩辱的好!
只是,淩律回來就看不見自己了……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裏只有淩律。
“媽的,臭娘們竟然敢咬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劉總怒從心起,看着她慘白的一張臉,顯得更為脆弱,也讓他更想摧毀。
他迫不及待的希望,這具柔軟的身體在自己胯下承歡的模樣。
他俯身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領。
那衣服最終還是不堪重負。
撕拉——
布料撕碎的聲音,她的身子瞬間暴露在空氣當中。
冷冷的空氣觸及皮膚,她冷的哆嗦了一下,想要反抗,但是卻渾身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甚至……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現在……好想死啊!
劉總眼中暴露出精光,就像是多年沒碰過女人一般,激動的搓了搓手,就要撲過去。
沒想到身子還沒俯下呢,突然有一股大力猛地踹在了他的臉上。
劉總猝不及防,身子猛地撞在了沙發上,那肥肉顫抖的讓人惡心。
随即,一道衣服落在了簡幸的身上,她的身子被人抱在了懷裏。
她痛苦的睜開眼,卻恍惚了一下,看到了淩律的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顧商演!
顧商演看着她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胸腔裏燃燒着熊熊烈火。
今天見面她還好好的,活蹦亂跳,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但現在……
他一定要殺了那個肥豬,讓他付出後悔終生的代價!
他正要起身廢了那頭豬,沒想到簡幸的小手卻輕輕的拉扯在他的衣袖上。
“帶……帶我走……”
簡幸虛弱的開口,顫抖着央求。
這軟軟細小的聲音砸在心口,他的心狠狠揪緊着。
他看了眼劉總,再看了看懷中瘦弱的簡幸,最終咬牙,轉身離開了。
反正,他記下這仇就行了!
067、老子弄死你
067、老子弄死你
劉總眼睜睜的看見人被帶走了,疼痛緩和過來,捂着臉憤怒的看着自己手底下這些廢物:“你們這幫混賬東西,人都走了,不知道去追嗎?”
那些保镖這才反應過來,快速追了出去。
但卻連門都跨不過去。
“你們是誰的人,竟然敢攔我?”
“我們是顧少的人。”
顧少……
保镖聽到這連個字,臉色瞬間吓得煞白,怔怔的看向劉總。
劉總也是一臉懵圈,不禁憤怒的吼道:“不過是顧家的那個奶娃娃,毛都沒長齊,竟然敢得罪老子,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劉總先稍安勿躁,顧少很快就會來,到時候一定給你賠禮道歉。”保镖笑着說道,心裏想到剛才顧少打來的電話,讓他們先将劉總哄高興了,等會打臉才會覺得刻骨銘心。
劉總聞言頓時樂呵了:“這還差不多,我要讓這個晚輩明白,得罪我的後果會是什麽!”
……
顧商演用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痛的神志不清了。
身體多處擦傷,小腹的淤青很重,醫生說差點傷到了肋骨。
醫生剛剛幫她上藥,她就疼得淚水連連,卻倔強的沒有痛呼出聲。
她越是這樣懂事,他就越是心疼。
他要是晚來一步,她是不是……
他深深地攝住她的小臉,溫柔的撫摸着她的臉:“是不是很疼?疼的話就說出來,我不笑話你。”
簡幸這才反應過來,是顧商演将自己救出來。
她緊張地抓住他的手:“你得罪了劉總,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我認識一個朋友,她應該能幫上忙。”
傅柏易是醫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這樣的麻煩,所以她打算去找霍珊珊。
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她想要快點解決。
顧商演沒想到她現在還擔心自己,心狠狠地軟了軟。
他柔和的說道:“沒事,我的老板是那酒吧的老板,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幫我解決的。”
“真的嗎?”
“放心,你要是不放心我每天出現在你面前一次,一定保證自己好好地。”
他柔聲安慰。
簡幸聽到這話,才稍稍心安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我朋友來電話了,我先處理一下,我等會再來醫院陪你。”
“好,你快去吧。”
簡幸擔心他去晚了,那朋友就不願意幫他了。
顧商演點頭離開,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聽,好友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商演,你怎麽到現在還沒來啊,三缺一就差你一個打麻将啊!”
“我今晚有事不能去了,有些事情要處理。”
“什麽事啊,這麽急?”
“嗯,很急。”顧商演這話陰測測的響起,那狹長的桃花眼滿滿都是寒徹的氣息。
對面聽到這聲音,不禁狠狠蹙眉。顧商演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了,到底什麽事将他惹怒了?
對方很識趣的挂斷了電話,顧商演便提步離開。
很快顧商演就趕到了包廂,此刻劉總又多喝了一些酒,整個人飄飄欲仙。
他眯了眯細長的吊捎眼,看到站立眼前的顧商演,嗤笑一聲:“顧少來了?對我有什麽交代啊?”
“臉疼嗎?”顧商演溫和的笑着,微微鞠躬,那态度可真是謙卑有力,完完全全就是晚輩的态度。
劉總說道:“确實疼,所以你打算如何賠償我?東郊的那處地皮你可是要拿來做商業大廈的……”
“是啊。”
顧商演不鹹不淡的打斷他的話,笑盈盈的吐露一聲。
随即……
笑臉驟然收斂起來,變臉之快讓人膽寒。
劉總觸及到那冷冷的面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很快,他就感受到一股徹骨的疼痛。
顧商演竟然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劉總的臉上,将他硬生生的踩陷在沙發上,劉總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吼叫聲。
“顧商演,你奶奶的,你特麽是瘋了嗎?東郊的地皮……”
“東郊的地皮我确實想要,所以也盡可能的讓着你。你把這裏弄得烏煙瘴氣,老子也忍了。但是你得寸進尺,竟然敢動我感興趣的女人,你特麽簡直是找死。”
“我給你三分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我特麽要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了嗎?玩的爽嗎,老子讓你玩得更爽!”
“顧小子,你老爹在我面前,也不敢這麽橫,你竟然敢……”
“呵,我老爹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現在我是顧家的繼承人。就你,也想和顧家相提并論。老子不弄死你,是覺得你有用,你如此不識趣,信不信老子廢了你,讓你永遠不要做成男人!”
顧商演怒吼的說道,整個人就像是暴躁的獅子一般。
劉總聽到這些話氣的肝顫,但是卻也認清事實。
顧家不招惹自己,是想着和氣生財,不代表沒有能力弄垮劉氏。
以前顧家家主見到自己,确實客氣,但是态度也很清高。
沒想到這個顧商演如此狂野,竟然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甚至撂下狠話。偏偏,他還沒膽子回駁!
這次只能打碎牙齒往自己肚子裏咽。
劉總連連點頭:“我……我知道了,你先把腳拿開,我答應就是。”
“你答應?老子還沒出完氣,我可不答應。”
說完,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劉總的大肚腩上。
他記得,簡幸就是被這雜碎踢的。
一腳一腳,又一腳。
到最後這個劉總已經出氣多近氣少了。
顧商演看着劉總半死不活的樣子,才覺得心裏舒暢了很多,他還惦記着醫院裏的簡幸,沒有再此逗留。
出門,冷聲吩咐下人:“将人直接丢出去,拉入黑名單,要是出現在酒吧的監控範圍,見一次給我打一次,打的狠老子重重有賞!”
“是,顧少。”
顧商演剛剛出門,就撞見了匆匆尋來的吳姐和另一個女孩。
邵佳寧急急的上前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問道:“小幸在哪裏?”
顧商演還是記得邵佳寧的,今天白天去找簡幸的時候,她就和邵佳寧在一起。
“在醫院,我帶你去。”
“好,快點。”
兩人快速的來到醫院,但……病房裏空空如也,人竟然不見了!
068、想抱着她睡覺
068、想抱着她睡覺
“人呢?”顧商演暴躁的揪住醫生的衣領,質問道。
“人……人被她的朋友帶走了。”
“朋友?”邵佳寧想到了淩律,追問道:“男的女的?”
“是男的,也是我們同行,有軍醫的證件。”
“軍醫?”邵佳寧呢喃着這兩個字。
顧商演狠狠蹙眉,簡幸還認識這樣的人,他們是什麽關系,竟然讓她不告而別?
他的心裏頓時不是滋味,竟然有些難受。
他定定的看向了病床,突然想到了簡幸那巴掌大的小臉蒼白的可怕,滿是汗珠。就像是濕漉漉的小獸一般,需要別人的照顧,但……她現在卻在別的男人那兒受照顧,他怎麽就這麽心塞呢?
奇怪,還真是奇怪!
……
夜色漸漸深沉——
淩律回來的時候已經風塵仆仆,來不及脫衣換鞋,健步沖到了房間。
傅柏易眼疾手快的攔住了淩律,讓他小聲。
“她剛剛睡下,你還是不要打擾了,她現在脆弱的要命!“
淩律聞言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看着她瘦弱的模樣,心狠狠地痛着。
他看到了她的那條短信,只覺得腦袋瞬間嗡鳴了一聲,什麽也顧不得,就飛奔的趕回來。
結果……還是來得晚了。
在車上,他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她竟然遭了這麽大的罪!
該死,這麽關鍵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陪在她的身邊,他算什麽男人,算什麽丈夫?
傅柏易看着好友自責的模樣,忍不住問道:“黑狼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我受了點傷,不得已耽擱了。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傷害我妻子的那人呢?帶回來了嗎?”他冷冷的看向身後的言睿。
言睿點頭:“已經帶回來了,正在樓下等着。”
淩律聞言,眸色瞬間變得可怕起來。
傅柏易了解他,一見他如此,便知道淩律怒了。
他沒有阻止,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那這個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
樓下,劉總被蒙上了眼睛,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他的周圍還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黑衣大漢,那些都是他的保镖,甚至其中還包括那一對青年情侶。
這些人,都是傷害簡幸的。
劉總心裏憋屈的要命,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豬頭,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呢,沒想到就被人再一次綁起來了。
他以為是顧少那個小子,但是卻越覺得不是。
他聽到了腳步聲,一步步很沉穩,像是踩在心尖一般,聽着都心頭顫抖。
來人磁場很大,絕對不是顧少那個小子擁有的!
是誰?
他又得罪了誰?
他顫抖着一身肥肉,喊道:“你……你是誰?我劉某一向本分,從來沒有得罪過人,你……你為什麽要抓我?”
“本分?”來人聽了竟然輕笑出聲。
這一笑,仿佛是冬雪融化,春風拂面一般,儒雅俊朗的聲音,讓人聽得極其舒服。
明明很好聽的聲音,但是劉總卻硬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讓你以後更本分一點,如何?”
這話音剛剛落下,劉總就感覺到命根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草……
這特麽誰啊,竟然敢……敢動他兄弟!
“媽的!你特麽松腳,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地産商的劉大業,掌管着江南最炙手可熱的地皮,你特麽敢得罪我!”
他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趕緊亮出了自己身份。
他剛說完,眼罩就被人解開了,他看到了一張英俊非凡的臉。
讓女人驚豔,讓男人都心動三分的臉。
好看的有些過分。
這人……怎麽這麽熟悉呢?
“你……你是……”
“淩律。”他啓動那菲薄的唇瓣,臉上竟然帶着一抹不正常的病态白,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無雙。
劉總聽到這名字,就算疼痛的無法思考也很快反應過來這人到底是誰。
是……是霍家三少!
那超級家族的淩三爺!
年紀不大,但是能力超群,讓人聞風喪膽。
他……他怎麽招惹了這樣的大人物。
他渾身冷汗涔涔,顧不得痛,連忙求饒:“三……三爺……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對,竟然得罪了三爺?”
“你今天動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知道嗎?”這話,笑面春風的說出來,但是卻……森寒無比。
此刻,淩律就像是笑面虎一樣,笑的越是好看,這話就越讓人膽寒。
這……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撒旦!
劉總腦袋嗡鳴一聲,吓得魂不附體。
天哪,他只不過是調戲了一個服務員,竟然得罪了顧家和霍家兩個大家族,他怎麽這麽衰啊!
“我……我不知道……”
“你哪個腳踢了人?”
“我……”劉總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淩律輕移腳步,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劉總的左腿膝蓋處,劉總瞬間發出殺豬一般的通呼聲。
“來人,将他嘴巴堵上,千萬別吵到了夫人睡覺。”
很快,劉總的嘴巴就被堵上了。
淩律的手段很是殘忍,先是廢了兩條腿,然後在慢慢地折磨第三條腿。哪只手碰的,那就将那只手打的粉碎性骨折。
而其餘保镖和那對小情侶,都見不到這尊殺神的模樣,就在痛苦中昏闕了。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都已經昏迷不醒,半死不活,偏偏地上還見不到一點血跡。
傅柏易從樓上下來,看着那些痛不欲生的衆人,不禁無奈搖頭。
他已經很久沒看到淩律這樣生氣了,沖冠一怒為紅顏,看來這丫頭是他的逆鱗了!
他走到了淩律面前,卻發覺他的臉色很難看,不進狠狠蹙眉。
他垂眸一看,發現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跡!
他趕緊掀開了淩律的衣服,發現他的小腹上竟然有一處槍傷,傷口潰爛,流出了深褐色的血液。
“怎麽會這樣?”
“子彈沒有取出來,我和她被困在荒島之上。”淩律淡淡的說道:“本來沒這麽惡化的,是我自己不會處理,放心,死不掉的。”
“你這樣折騰下去,非死不可!”
傅柏易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将他帶上樓,因為器材有限,而且還沒有麻醉藥,他只能強忍着動手術。
先是割開傷口取出子彈,然後再剜去周邊腐肉,在包紮完畢。
而淩律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我還真是服了你了,也只有你能一聲不吭。”傅柏易打趣的說道。
“這件事……還希望你幫我隐瞞,就說我去出差了。”
“好,可是你這傷怎麽解釋?”
“不讓她看見就好了。對了,我今晚能洗澡嗎?”
“最好不要,你洗澡幹什麽?”
“我回來匆忙沒有換衣服,想要洗的幹淨點,抱着她睡覺。不然,就要把她弄髒了。”淩律嘴角挑起一抹柔情的笑意,和剛才的地獄修羅簡直是判若兩人。
069、照殺不誤
069、照殺不誤
傅柏易聞言啞然。
果然啊,有了小妻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啊,什麽事都要為簡幸考慮。
“随便你,最好擦拭一下就可以了,不要淋水,明白了嗎?我今晚就在這住下,早上給你換藥。”
“中午吧。”他揚聲說道。
傅柏易疑惑:“為何?”
“我想要和簡幸好好溫存一下,你別打擾我。”
說完,淩律也不顧瞠目結舌的好友,就這麽大刺刺的離開了。
他洗了一個澡才上了床,簡幸不一會就感覺溫暖,總想貼的更近一點,但是渾身疼的厲害,讓她痛苦的蹙起了眉。
淩律看她苦兮兮皺成一團的小臉兒,頓時心有不忍,上前将她攬在了懷中。
簡幸心滿意足,睡得十分安穩。
他離去了将近十多天,每天晚上都難以入睡,實在是太想念她在懷中的感覺了。
抱着她的感覺真好,很踏實,很舒服。
不一會兒困意襲來,兩個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
簡幸是疼醒的。
渾身都疼得厲害,尤其是小腹,動一下都覺得疼痛難忍。
她痛苦的蹙起了眉,睜開眼了眼睛。
一醒來她就發現不對勁,自己竟然在別人的懷中。
頭頂上還傳來噴薄的熱氣。
她吓了一跳,想到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