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是要回來了嗎?
“阿律……”
“我剛才對你是不是太兇了?”他主動張開雙臂,輕揚的語氣帶着戲谑的神色,就像是玩惡作劇一般。
舒雅一愣,随即破涕為笑,嬌嗔的瞪了一眼:“你演的還真像,就連我都差點被你騙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誰也無法把你搶走。”
說完,她開心的想要上去擁抱,但是沒想到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狠狠地捏在了掌心。
那疼痛瞬間襲來,有些刺骨。
她忍受不住,痛呼出聲。
“痛啊,你……你怎麽……“
“痛?那你要記住這疼,下次再靠近我,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說完,冷漠的推開了她的身子,抽回手的瞬間也拿起了桌面上的紙巾,擦了擦手指,随即丢在了垃圾桶裏。
這樣的動作就像是感染細菌了一般。
她在他的心中,難道就如此不堪,那麽多年的回憶也能說丢就丢的嗎?
084、淩律,離婚吧
084、淩律,離婚吧
“阿律……”她還想要說點什麽,但是剛剛吐出這個名字卻被淩律無情的阻止。
“你要是再說一次,我會讓舒家付出代價,到時候就不是丢掉原料商這麽簡單的事情了。”他不客氣的說道,聲音有着拒人千裏的冷漠。
Advertisement
他的耐心有限,經不住這個女人消耗。
舒雅聽到這話,只能痛苦的梗塞了喉嚨,每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喉嚨裏有着成千上萬的銳刺一般。
她流着眼淚,仍然不甘心的說道:“難道……你忘了那些年我們是如何走過來的嗎?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玩耍,從小我們就是大人眼中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企圖用回憶來打動他,雖然已經是老調重彈了,但……這個是她唯一的方法了。
她不知道還有什麽,才能留住這個男人的心。
她根本沒有認清過,三年前,這個男人的心就已經不在她身上了。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卻被他打斷。
“抱歉,我還真是忘了。”他聲音雲淡風輕的響起,就像是談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言睿,送客吧,以後她也不必出現在這兒。”
“是,先生。”
言睿上前想要帶走舒雅,但是她卻在不斷掙紮,最後還是心有不甘的被人帶走了。
而淩律也沒有在辦公室待多久,快速的處理完事情就開車回去。
……
別墅內。
簡幸還沒到傍晚就悠悠轉醒,腦袋昏昏沉沉,疼的有些離開。
她掙紮着起身,渾身都酥軟無力。
這是哪兒……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已經回到了家裏。
家——
現在還說這句話合适嗎?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有氣無力的微笑,嘲諷着自己天真的想法。
恐怕也只有她珍惜這個家吧,說不定在淩律眼中只是一處房産而已。
他都不在乎這段婚姻,她又在乎什麽?
她想要離開,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呼吸這裏熟悉的空氣,都覺得肺部在灼燒。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些滾燙,看來自己是生病了。
可是他卻不在身邊,看來自己真的不重要。
也對……一個假妻子而已,有什麽可重要的。
可,為什麽自己還是感到無比的失望,心裏很疼呢?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疼的有些無法呼吸。
她不想留在這裏,她想要逃跑!
她正起身,沒想到傅柏易推門進來了,見她醒來不禁高興地說道:“你這麽快就醒過來了,我預計你還會遲一點呢!怎麽樣,感覺身子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傅醫生。”她禮貌的說道,心裏卻想着該如何支開他。
他笑笑:“淩律把你抱回來的時候,你身子燙的不得了,我也吓得不輕,真的擔心你燒壞了腦子。”
簡幸聽到了淩律的名字,身子微微一顫,指甲都嵌入了肉裏。
疼……
刻骨銘心的疼。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虛弱的開口:“有東西吃嗎?我有些餓了……”
“我幫你檢查一下身體就去看看廚房有沒有。”
他拿起溫度計測試了一下,現在還有些低燒,在出出汗就好了。
他用酒精給她擦拭了一下皮膚,然後就出門了。
而她也覺得身子好了很多,等他出門不久後就下床離開了。
別墅的傭人不是很多,一個煮飯阿姨,兩個打掃衛生的。
傅柏易現在和煮飯阿姨在廚房,另外兩個人應該是在別的地方打掃。
現在正是她離開的好時機!
她就這樣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堅定不移的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留戀。
這個家……已經不是她的避風港灣了。
傅柏易端着瘦肉粥上了樓,但是打開門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他原本還以為她是去了廁所,但是卻發覺桌子上竟然有一張字條。
言簡意赅的寫了五個大字,看的他心頭一驚,想也沒想就給淩律打電話。
他一邊打,一邊查看監控視頻,之間簡幸就在十分鐘前離開了,在門口街道不遠處就做了計程車離開了。
很快淩律的電話接聽了。
“怎麽了?”淩律有些急切的問道。
“簡幸離開了,還給你留了字條。”
“字條?”他狠狠蹙眉。
傅柏易的聲音遲疑了一下,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字條的內容。
淩律不禁冷沉着聲音:“說,她都寫了什麽?”
“她寫了‘淩律,離婚吧’,就這五個字。”傅柏易牙齒打顫的念了出來。
沈晔一聽到這話,眉宇瞬間狠狠地蹙了起來,心髒都揪緊了一瞬。
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還留書出走!
離婚!
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
“趕緊派人去追!”
“我已經讓傭人去追了,只是她上了門口的計程車,十分鐘的車程,應該走出很遠了。你趕緊查查各個街道的監控錄像吧,這丫頭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呢。”
“計程車?”淩律的心咯噔了一下。“該死的,那兒可是市中心最偏遠的獨棟別墅了,周圍都沒有住戶,怎麽會有計程車出現?”
傅柏易腦袋嗡鳴了一聲,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是……是黑狼?”
黑狼兩個字一冒出來,淩律便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
難怪,他選擇将舒雅抓過去,原來是想趁機打簡幸的注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抓走了人,就如他一貫的嚣張作風。
他這是在炫耀自己的本領!
該死的,他竟然讓簡幸落入這樣的險境。
“言睿,給我查,就算是搜遍了整個帝都,我也要知道黑狼在哪裏!”
“是先生……”
……
簡幸上車沒多久後就覺得自己體力吃不消,身子還在一陣陣的冒汗。
她虛弱的趴在車門邊緣,有氣無力的說道:“司機,麻煩你将我送到最近的醫院好不好,我生病了很不舒服。”
“是嗎?”司機開口了,是一聲陰陽怪氣的笑聲,桀桀作怪,讓人毛骨悚然。
簡幸聽到這聲音心裏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驚愕的看着他:“你……你是誰?”
“我是出租車司機啊,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我一定會好好治好你的!”男人詭異的說道。
085、黑狼動手
085、黑狼動手
簡幸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自己遇見壞人了,她想要打開車門,但是卻不想門已經被反鎖起來了。
她現在低燒不斷,整個人綿軟無力,更不要說和壞人搏鬥了。
她還想弄清楚他的目的,沒想到他突然踩了剎車,身子因為慣性而砸在了椅背上面,撞得額頭生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但是話剛剛說出口,沒想到司機轉身将一塊毛巾捂在了她的臉上。
一種淡淡的藥水味侵入鼻息,她很快就眼前一黑。
閉眼之前,她這才看清楚來人的相貌,是個很俊秀的男人,只是眉眼間的兇氣就像是毒蛇一般陰冷潮濕,這樣的眼睛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黑狼半路上趕緊撤換了車輛,他擡頭看向路燈上面的探頭,露出了一個中指,發出一個挑釁的動作。
随即就讓黑客黑了治安系統,将他換車的一段給删除了。
而淩律最後看到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在路燈下面冷笑嘲諷而已。
黑狼很快開車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是一間廢棄的工業車間。
他将簡幸抱了下來,搖晃她的身體。
按理說他下的迷藥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劑量,怎麽到現在還沒醒?
他拍了拍她的臉蛋,觸手卻無比的滾燙。
他趕緊摸了摸她的腦袋,竟然是發燒了。
難怪在車上就感覺不對勁!
“該死的,我怎麽還撿回了一個麻煩,你要是死了,我拿什麽去對付淩律?”
黑狼真的不想去請醫生,怕暴露自己的行蹤,他現在要和淩律玩捉迷藏,慢慢消磨他的耐心,也好趁機看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到底重不重要。
他故意搭上舒雅這條線,大費周章可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他倒想看看,昔日的枭雄此時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自亂陣腳。
“希望你能夠多撐幾天,等我捉到了淩律,你是死是活我就不關心了。”黑狼無情的說道,他對于淩律的女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黑狼讓人在外面打聽消息,但是卻意外地一無所獲。
淩律不僅沒有大肆的尋找人,竟然還穩若泰山的去了集團,既然從容不怕的開始收購計劃,十分嚣張的在吞并霍家的産業。
整整一個上午,一無所獲。
黑狼狠狠蹙眉,看着躺在沙發上的簡幸,她似乎病的越來越重了,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就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貓兒一般,被人遺棄無法挨過冬天一般。
她有些神志不清,念念叨叨了很多名字,其中最多的就是淩律。
他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女孩,曾經也是如此心心念念的想着淩律,睡夢中也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他。
他的怒火瞬間咆哮起來。
他一腳狠狠地揣在沙發上,沙發不堪忍受搖搖晃晃,而簡幸的身子也滑落下來,重重的跌在了地,
“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淩律?這個男人到底哪點好,難道你就看不見身邊的人嗎?為什麽!”
整個車間回蕩着他的怒吼,久久沒有平息。
他聽着那些回音,就像是瘋子一般,帶着自嘲的意味。
他慢慢恢複了理智,最終恨恨的咬牙,将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打電話讓人給她找醫生。
他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能讓淩律找到蛛絲馬跡的破綻。
很快醫生來了,簡幸的狀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本來高燒已經得到了緩解,但是卻因為昨天到現在沒有及時退燒,反而更加嚴重了。她體內的虛汗又出不來,再加上很久沒有進食的原因,身子簡直就是搪瓷娃娃一般脆弱。
醫生匆忙而來,帶的東西并不多,只能勉強治療。
黑狼狠狠蹙眉,冷道:“你必須把她給我救活,她對我還有用,她若是出了什麽事,你也不用活了。”
這話,充滿兇狠戾氣的說了出來。
他不是什麽好人,這雙手也沾滿了鮮血,他是注定要下地獄的。
不管是因為威脅淩律,還是因為她像極了那個女孩,她現在都不能出事。
醫生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開始治療,生怕黑狼會殺了自己。
最後,醫生牙齒打顫的說道:“這位先生,青黴素用完了怎麽辦?”
“很重要嗎?能省掉嗎?”黑狼蹙着眉頭,不悅的說道。
“青黴素是控制消炎的,她正好需要,可是我出來匆忙,這青黴素不夠用了……”
“不用她會死嗎?”黑狼冷冷的說道。
“不會,但是……很難好,就怕這高燒不斷容易燒壞腦子。”
黑狼聞言臉色黑了一圈,陰沉沉的有些可怕。
他深深地看向沙發上的小人,不知道為什麽,總能從她身上看到別人的影子。
難道是自己出來辦事太久了,所以思念過度嗎?
他內心陷入了糾結,這人到底救還是不救,這要是再出去拿藥回來的話,恐怕更容易暴露行蹤。
淩律又不是傻子,更何況現在又在別人的地盤。
算了!
他咬牙,這個女人是淩律的,只要不死對自己有用就好了,何必管那麽多。
他能幫她請來醫生已經仁至義盡,還想怎麽樣?
他狠心搖頭,正想轉身離開,沒想到簡幸突然伸出了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
夢中,淩律就要離自己遠去。
她本不該上前挽留的,但是身體卻比思想還要誠實,已經先一步拉住了他。
黑狼的心狠狠一顫。
以前,她若是每次生病了,也都是這樣拉着他的手,讓他不要走,任性的發着小脾氣,讓他讀那些騙小孩子的童話書。
黑狼的心狠狠地一軟,最終無奈的轉身回來,聲音悶悶的說道:“特麽的,你還不快點回去拿藥?”
“啊?”
醫生愣住,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黑狼氣的一腳重重的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怒罵一聲:“再不去,我就廢了你!”
醫生跌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而黑狼想了想還是放開了她的手:“你不是她,我對你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你依然是我的工具,僅此而已。”
086、冰冷絕情的話
086、冰冷絕情的話
簡幸昏昏沉沉,最後終于在第二天清晨醒了過來。
這次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
她渾身有些虛弱,看着這陌生的環境心頭害怕。
黑狼正在和手下說話,吩咐他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他處理完轉身就看見簡幸醒來了。
他陰冷着一張臉,扣緊了鴨舌帽,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活不過昨晚。”
她想要說話,但是喉嚨幹澀的要命,而且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她這個小身板怎麽扛得住?
就算對面是壞人,也要給自己一口飯吃吧?
“我……好餓。”
黑狼聽到這柔柔弱弱的一句話忍不住想笑,也不問問自己身處何處,他又是什麽人,竟然第一件事是要吃的。
那他便滿足她。
他讓人準備了清淡營養的瘦肉粥。
那人很狠的将肉粥端到她的面前,冷喝道:“老子的這雙手是用來拿刀拿槍的,現在竟然拿起了鍋鏟子!我廢了很長時間做的,吃的好看點!”
說完兇神惡煞的離開了。
簡幸吓得縮了縮腦袋,然後便開始吃了起來。
很快吃完了,她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看向黑狼,說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
“現在知道問了,剛才怎麽沒見你這麽積極啊?”
她聞言頓時面色一囧,有些尴尬。
她剛才都快要餓死了,哪裏還有精力問這些?
“我身無分文,還在讀書。也沒有很有錢的親戚,你為什麽要綁架我,能拿到什麽好處?”
“你對我來說确實一文不值,但是對于淩律來說,卻不一樣了。”
淩律……
這熟悉的名字鑽入耳中,她的心竟然很沒出息的刺痛了一下,一瞬間甚至難以呼吸。
這個人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她勾起嘴角自嘲一笑:“你抓錯了人了,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重要,我對于淩律來說只是個障礙而已,他巴不得把我踹掉,好和別人雙宿雙飛。”
“哦?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是有點像,難怪你都失蹤一天多了,淩律也沒有派個人來找你。”
簡幸聞言,渾身都在顫抖。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心裏卻還是在隐隐期待。
但是自己被抓走這麽久了,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是真的放棄自己了。
“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吧!我已經沒有用了。”她期待的說道。
“可是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既然費心費力的把你抓來,總要給我點好處吧?”
“你……你要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她緊張地說道。
“這兒有電話,你給淩律打個電話,讓他來救你。他要是不來,我再放了你。”
“你的目的是淩律?”
簡幸的心咯噔了一下,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黑狼握緊了拳頭,那帶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根根分明,她看的清清楚楚,最後的尾指竟然沒有了!
他陰冷着笑:“當然,我的目标從始至終都是他。抓了一個舒雅不夠,現在也只能試試你這個小妻子了。”
“舒雅?”
這個名字很熟悉,她好像聽過。
最後,她才猛然醒悟過來。
舒雅……國際名模,維密的寵兒。
她上次見了之所以陌生,是因為她只關心自己專業的事情,一向對明星大腕不感冒。雖然不知道舒雅長什麽樣子,但是卻也聽說過她的名字。
原來,淩律的前女友竟然是這樣的人物。
有她在,又怎麽會愛上自己呢?
她這一次,還真是輸得徹底啊!
就在她難過的時候,黑狼出聲:“快點,我的耐心有限,我既然能把你救回來,我也能把你捏死!”
簡幸回過神,突然想到淩律的傷。
“他的槍傷是因為你?”
“當然,只可惜他躲開了,否則那一槍足以要了他的命!”
簡幸聽到這話,腦袋嗡嗡作響。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他手裏竟然有槍,那不就是傳說中的持槍綁匪嗎?
她要是現在讓淩律過來,豈不是讓他來送死。
她拼命地搖頭:“我是不會幫你做壞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的身子不斷後退,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是卻被黑狼一個大力,重重的扔了回來。
“給我打!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他将手機拿了過來,但是她卻死死地抿祝了唇瓣,說什麽也不開口。
黑狼怒道:“他薄情寡義,為了救舒雅連命都可以不要,你竟然還保護他?他就是個混蛋,你和我聯手把他弄死了,對你有什麽不好?”
“不……我不能這樣做……”
她不能助纣為虐,就算現在叫來的不是淩律,她也不會妥協的,這是原則上的問題。
黑狼見她怎麽也不肯,不禁怒的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簡直就是找死,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就算把我殺了,我也不會幫你害人的?”
黑狼聞言,冷笑一聲。
“好,你竟然一心一意的想要保護他,那我就讓你看看他的真實面目。”
他撥通了淩律的電話,很快就接聽了。
“誰?”
電話裏傳來了淩律清冷淡漠的聲音。
黑狼桀桀怪笑了幾聲:“我的老朋友,你還記得我嗎?”
“黑狼?”
“不錯,就是我,現在你的小妻子在我這兒,你想好了怎麽要回去嗎?”
“是嗎?那邊送給你吧,反正留在我身邊也是礙事。”淩律不鹹不淡的說道,聲音淡漠的要命。
簡幸聽到這話,心狠狠的痛着。眼淚不争氣的落下,瞬間哭花了臉。
黑狼也沒想到他竟然這麽絕情,狠狠蹙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她是你的妻子,剛才還想保護你,寧死也不願意給你打電話,你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将她綁走的人可是你,你都沒覺得自己過分,就想來指責我嗎?我很忙,沒什麽別的新意,就不要來找我。”
淩律率先挂斷電話,挂斷的那一瞬間手指都在顫抖。
最終,手機無力的垂了下來。
言睿也在那一瞬間捕捉到了信號所在地。
“先生,東北城郊的廢棄車間!”
087、淩律,這一切該結束了
087、淩律,這一切該結束了
黑狼放下手機,勾起嘴角。
“他還是和當年一樣,薄情寡義。你為了他甘心犧牲自己,可是他呢!呵,現在你們總算是認清楚他的面目了吧?”
“你們……”她眨巴着淚水連連的眼睛,抽噎的看着他。
她昏迷的時候對外界還是有些感知的,她清楚地知道黑狼原本可以不用救自己的,但是他還是救了。
她知道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女孩,昨晚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也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看不清淩律的真實面目,慘遭抛棄。你們見到的只是他虛僞的一面,不知道他內心多麽肮髒!”
簡幸愣愣的聽着這番話,難道……淩律在外面還有桃花嗎?
“放心,我不會太為難你,只是我還會留你在這幾天。”
“為什麽還要留着我?”
“淩律向來詭計多端,我倒要看看他接下來幹什麽!”黑狼冷笑一聲,眼中藏着駭人的光芒,只是稍縱即逝沒有讓簡幸看到半點。
兩人交手太多次了,他清楚地知道淩律不會那麽簡單。
……
而此刻辦公室——
淩律就要出門,但是卻被傅柏易攔住。
“你幹什麽!”
“我要去救她!”
“開什麽玩笑,這也許是黑狼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想要讓你我知道。之前我追蹤那個醫生,沒想到他狡兔三窟,都沒有跟蹤到。現在他竟然這麽好心給你消息,分明就是有詐。”
“黑狼擺明了是要了你的命,你好不容易從孤島上找回一條命,你還要去送死嗎?”
“就算是死,我也要護着她,這是我答應過她的!”淩律冷冷的說道,一把扼住傅柏易的手腕:“你若是不想我死的太難看,就幫我。我悄悄過去,你幫我掩護,你的身形和我差不多,可以混淆過去。”
“你……”傅柏易蹙眉怒道:“我看你是瘋了!好,我就幫你這次,你要是死了,我絕不會給你收屍!”
“不會的,我還要和她好好地生活下去呢。”
這話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口,擲地有聲。
很快他和傅柏易兵分兩路。
傅柏易稍稍喬裝打扮,僞裝成淩律前往別的公司談合約。而本尊則秘密的過去,不敢多帶一個人,生怕打草驚蛇。
很快他就來到了車間的後面。
這兒早已廢棄,已經沒有監控了,只有幾個防守的人而已。對于他來說,這種程度都不算問題。
……
簡幸獨自一人在車間裏面,黑狼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兒空蕩蕩的,讓她有些害怕。
她的腦海裏還回蕩着淩律絕情的話,一字一句就像是冰錐一般,狠狠地紮在了心裏。
她就這麽無足輕重嗎?
她的生命對于他來說算什麽?
她苦澀一笑,最終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窗戶那兒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将她吓了一跳,她連忙看了過去。
沒想到卻意外地看到了淩律的身影!
她震驚的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反應過來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想到淩律已經快步走上前來,将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那溫熱的掌心貼着她的唇瓣,是如此真實的溫度。
他……沒有丢下自己,還是來了!
她既高興又擔憂。
“別說話,後面沒人,我先送你出去!”
淩律将她帶到了窗戶邊就要抱着她離開。
簡幸趕緊壓低聲音說道:“你……你怎麽了來了?我還以為……”
“回去和你解釋,你趕緊走。言睿會在外面接應你。”
他急切的說道。
這兒沒有看見黑狼,讓他很不安心。
他剛剛将簡幸抱在了窗臺上,卻不想身後傳來了黑狼狡猾戲谑的聲音:“我就知道你回來的,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的老朋友!”
淩律聞言狠狠蹙眉。
黑狼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
他頓時明白了什麽,趕緊查看簡幸的身子。
最後快速的從她口袋裏摸到了一個絨盒一樣大小的黑色方塊。
簡幸也是震驚,這東西什麽時候在她口袋裏的?
上面,竟然還有時間。
還有五秒的時間。
淩律來不及多加思考,直接将簡幸抱到了窗外,快速說道:“蹲下!”
說完就将窗戶關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也在第一時間将手上的炸彈快速的扔了出去,但是他卻來不及躲閃。
砰——
轟然的一聲。
玻璃瞬間碎裂,那些碎片順着氣流飛向了淩律,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那白色的襯衫很快就變得血跡斑斑。
淩律被震感傷及,只感覺喉嚨裏一甜,他猛地咳嗽了一聲,鮮血瞬間吐了出來。
黑狼滿意的看着這一幕,開心的說道:“怎麽樣,這個禮物你還喜歡嗎?我可是專門為你研究的。只可惜實在是太小了,那個丫頭也一心為你,我怕她察覺出異樣,不得不縮小了炸彈的體積,否則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那丫頭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只可惜也該到此為止了。”
淩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忍不住勾起了那菲薄的唇瓣。
染了血的薄唇更為冷豔動人,就像是一株繁華的曼珠沙華一般。
他扶着牆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形站定,明明虛弱的随時都能倒下,偏偏……無法讓人輕視。
那淡漠的眼神,深邃的眼睛,波瀾不驚,帶着涼薄的嘲諷看着自己。
黑狼頓時有些怒了。
現在他已經是自己的手下敗将,還敢如此猖狂,那麽就快點結束這一切吧!
黑狼從背後拿出了手槍,對準了淩律的腦袋。
“曾經我們在一個訓練場上比賽過,你知道的……我的槍法一向不準,想打你的腦袋可能打了你的胳膊……”
說時遲那時快,一槍狠狠地放了出去。
砰的一聲,沒入血肉。
淩律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但是卻強撐着扶着牆,沒有讓自己倒下。
“哎呀,不好意思,還真的是放錯了。那我這次瞄準你的心髒,你猜猜我打哪?”
他高擡起手臂,精準的對着他的心髒,緩緩扣動扳機。
這場比賽,最終還是他贏了!
“淩律,這一切該結束了!”
“哦?是嗎?”淩律突然冷笑一聲。
088、淩律命懸一線
088、淩律命懸一線
黑狼聞言,陡然心頭一顫,心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不敢再遲疑猛地扣動扳機,但是沒想到背後突然被人狠狠一撞,手立刻就打偏了,但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
這一槍,正中男人的小腹。
淩律強忍着痛,身形矯健的上前,直接将黑狼按在地上。
而言睿也眼疾手快的将黑狼按在了地上。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黑狼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奮力反抗,但是卻掙不開淩律的鉗制。
“該死的,我早該一槍崩了你!”
“是啊,你一向都有說廢話的習慣,還喜歡秀槍法。當初輸的教訓難道忘了嗎?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好啊,你沒死也好,我們繼續鬥下去,我倒要看看誰厲害一點!”
而此刻警察湧入,将黑狼扣下了。
因為淩律身份特殊,警察不敢帶走,而且他現在滿身是血。
言睿立刻上前将他攙扶住,而在那一瞬間,他也支撐不住,身子軟軟倒下。
“先生……”他驚呼一聲。
“簡幸呢?”
他轉身看向窗戶,簡幸站在那兒,蒼白的臉上滿滿都是血跡。
她蹲下後就感受到牆體都在顫抖,玻璃四飛,空氣中都是硝煙的氣息。
她回過神來趕緊去找淩律,卻眼睜睜的看着他挨了一槍。
那一刻,她失去了聲音。
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世界都陪着她寂靜了一般。
他挨了兩槍依然站立着,身上全是血,已經在那白色的襯衫打濕,像是穿上了深紅色的衣服一般。
他沖着簡幸招招手,嘴角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簡幸,過來。”
她聞言,立刻從窗戶翻了過去。
那窗柩上還有玻璃的碎片,劃破衣服,劃破手指,鮮血流了下來她都毫無感覺。
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淩律面前,趕緊抱住他的身子,眼淚豆大的落下,一顆顆璀璨明亮。
“淩律……”
她顫抖的念出他的名字,聲音沙啞,梗塞在喉。
她的心都在顫抖,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還可以流着麽多的血。
“你別死,我帶你去看醫生,你千萬別死!”
她瘦弱的身子完全承受住他的身子,言睿也在旁邊幫忙。
三人回到了車上的,小小的車廂彌漫着濃郁的血腥味。
上了車,男人還有力氣調笑:“我是不是很重?”
“你……你別說話,你流了好多血!”
她想要将傷口堵上,但是卻怎麽也止不住。
他的身上不只是槍傷還有玻璃渣的碎片,嵌入皮膚都不敢拔出來。
他何曾這樣過?
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器宇軒昂的啊!
她的眼淚洶湧落下,哭得不能自已。
淩律費力的擡起手,但是卻觸及不到她的臉蛋,簡幸連忙抓住放在她的臉上。
“我這只手是幹淨的,不會弄髒你的臉。”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個!”簡幸氣極。
淩律輕笑:“看你哭的,好像我真的要死了一樣。放心,我還沒有和你生孩子,我才舍不得死。”
“淩律,你是故意說這話氣我的嗎?對不起,要不是我離開也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以為他會放了我……”
“你這個笨蛋,你為什麽要過來?不是說不要我了嗎?”
“騙你的話也信?我若不這樣,怎麽知道你在哪?我要是不來,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我怎麽舍得我的小妻子受傷?”
淩律淺笑……
但,最終還是抵不過失血過多,他陷入了昏闕。
“淩律……”
她抱着淩律,心狠狠地疼着。
他們來到了最近的醫院,是一家設施不完善的醫院,這裏的人還沒有取過子彈。
但是淩律已經等不到傅醫生來了,只能先讓這裏的醫生嘗試。
她站在手術門外,緊張地看着那門扉,恨不得躺在裏面受罪的是自己!
她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淩律還沒有死,她現在哭個什麽勁,還不是哭喪的時候呢!
淩律,你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一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你,你不準離開我!
言睿看着她蒼白脆弱的樣子,無聲的嘆息了一下,上前寬慰道:“簡小姐,你也受到了驚吓,大病初愈身子還很虛弱,你還是休息一下,我安排醫生給你看看。”
“不……我要在這裏等着,我哪兒也不去,他不安然的醒過來,我不會離開的。”
她執着的說道。
不看到淩律安全,她又怎麽心安?
言睿知道自己勸不了,無奈的說道:“先生得知簡小姐失蹤了,想要瘋狂的搜索全城找你。但是卻被傅醫生阻攔了,因為他們和黑狼交過手,知道他詭計多端。上次先生就被他弄到了荒島,這次恐怕更為兇險。所以先生不是不在意,而是……太過在意,才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的差池。”
“先生将簡小姐的安危看的比自己還要重,所以……簡小姐不要誤會先生了,那個舒雅和先生沒有任何關系的。”
“我知道了,都是我錯了,都是我……”
“也怪舒小姐太過分了,先生已經說得明白,但是她卻不相信,一直糾纏先生。先生的事情我也不好和你多說什麽,等先生醒來,讓先生解釋給你聽吧。”
簡幸聽到這話,心髒狠狠地疼痛着,像是籠罩着細細密密的網,将一顆心髒牢牢勒住,最後變得鮮血淋漓。
她的心髒快要疼死了。
被淩律抛棄,她都沒有這樣過。
但現在,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
不到二十分鐘,傅醫生來了,趕緊進入了手術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淩律被推進去兩個小時了。
時間越是長久她越是擔心。
她雙手合十祈禱。
希望爸媽的在天之靈能夠幫幫她,她已經沒有什麽親人可以失去了。難道她真是個喪門星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哥哥還不夠,現在要害自己的丈夫嗎?
她是不是不該待在淩律身邊?
她心裏一遍遍的問着自己,突然質疑起來。
淩律,只要你好,我願意離開你。
089、還好有你
089、還好有你
簡幸就一直拖着疲憊虛弱的身體一直等到了下午三點多,淩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