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才被推了出來。

人還陷入昏迷當中,送入了重症病房需要監護二十四小時才可以确定情況。

他的身上兩處槍傷,還有數不清碎片割裂的傷口,失血過多。再加上一開始醫生的不夠專業,導致子彈沒有第一時間取出來。

傅柏易結束手術出來,看着簡幸那虛弱的樣子,說道:“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就好了,相信我這家夥沒有那麽容易死的。”

他們在一起多年,這家夥命硬的可以。

簡幸搖頭,她不敢離開,生怕自己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傅柏易聞言微微攏眉,無奈的說道:“那讓我把你傷口簡單的處理一下好吧?”

她的掌心有這一條猙獰的傷口。

他幫她包紮的時候給她打了一針,簡幸沒有支撐多久,就昏昏沉沉的暈過去了。

言睿驚訝:“簡小姐這是病到了嗎?”

“沒有,我給她注射了鎮定劑,讓她休息一下。不然我真的擔心淩律醒來了,她卻倒下了,不然我怎麽和他交差。”

“也好,先生醒來後也能放心了。”

……

簡幸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夢中一直不安穩。

她夢見淩律鮮血淋漓的站在她的面前,她想要上前抱住他,但是他的身子卻在不斷的後退。

她就算跑的再快也追趕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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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但是卻于事無補。

最後……

她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渾身早已大汗淋漓。

她愣神的看着周圍的一切,才反應過來此刻是在哪裏。

她都來不及穿鞋,就沖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深更半夜。

醫院的走廊很空蕩也很安靜。

她來到了重症病房,但是裏面卻空空如也,她看着整整齊齊的病床,心髒在那一瞬間竟然被狠狠地捏緊。

她跌跌撞撞的沖出去,正好看見值班護士走過,她連忙拉住了小護士。

她手裏端着器械用材,被簡幸這麽一吓,全都掉在了地上。

冰冷的醫用鑷子打在她的腳趾上,但是她卻感受不到痛楚。

她的聲音沙啞,驚慌失措的問道:“重症病房裏的病人呢?”

“重症病房?十一點半的時候人就走了。”

護士原本還一肚子火氣,但是瞥見簡幸那蒼白不像話的臉,所有狠厲的話語都淹沒在唇瓣,轉而回答道。

簡幸聽到這話,心狠狠覺得顫抖着,喃喃的追問着:“走了……是什麽意思?”

“就是去世了,屍體已經被人接走了。你是他的親屬嗎?”

簡幸已經聽不清她後面說了什麽,整個人崩潰的跌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承受不住的昏闕過去。

“小姐,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

在昏迷中簡幸一直不斷地做噩夢。

淩律鮮血淋漓的躺在她的面前,她無法靠近,只能遠遠看着,甚至眼淚都落不下來。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疼痛那麽明顯,但……卻疼不死人。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別墅。

誰送她回來的?

她立刻驚坐起來,不願意相信淩律死掉的事情。

他怎麽可能死?

他那麽厲害,沒昏迷前還能笑得出,那麽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死了呢?

她下了樓,看到了傭人,趕緊詢問淩律的事情。

“先生還沒有回來,是傅醫生将夫人送回來的。”

“帶我去見傅醫生!”

她緊緊的抓着傭人的手,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淩晨四點,車子飛快的馳騁着,很快就到了最好的市醫院。

她一到頂樓就看見傅柏易竟然站在擔架車面前,上面躺着一個人,披着一塊白布。而他正在和護士說着死亡信息,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而死。

她這才注意到那擔架車正在緩緩地沁出鮮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地板磚上,鮮紅的顏色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眼睛。

那一瞬間,她再也站不穩了,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傅柏易聽到了聲響,立刻趕了過來。

他有些驚訝:“我不是給你打了鎮定劑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聲音悲恸的問道:“求求你,能不能救救淩律吧?該死的人是我,不應該是他!我知道你的醫術很高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盡力了……

電視劇上面,一般手術失敗,醫生走出病房都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簡幸拼命搖頭,眼淚肆意的落了下來:“你一定還有辦法的,我給你跪下了可以嗎?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救救淩律啊!”

“你……你這是幹什麽?”

傅柏易這才發覺簡幸的反常,連忙問道。

“淩律……沒死對不對,你告訴我他沒死……”

“他當然沒死,這家夥的命比誰的都要硬。”

“沒死……”她瞪大眼睛,胡亂的摸了摸眼角的眼淚:“他……他現在在哪?”

“我怕那醫院的設施不好,就将人安排過來。你當時很虛弱,所以就沒有叫醒你,本想回頭看看你的,結果你又昏闕了,現在又……”

他的話還沒說完,簡幸已經沖向了病房。

推開門的那一瞬,簡幸的心就像是坐了個過山車一般,此起彼伏。

當她看見淩律安詳的躺在病床上,那蒼白的面色已經恢複了一點紅潤後,她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她靜悄悄的上前,生怕打破這一切。

如果……這都是美好的夢,那她寧願自己永遠不要醒來。如果她連淩律都守護不了,那她孤獨一個人又有什麽意思?

第一次……有人這樣保護自己。

第一次,有人如此憐惜自己。

她除了将自己全部交付,還能做什麽?

她走到床邊,看着他胸口平穩起伏的那一刻,她笑着哭了。

淩律沒事了,這樣正好……

她緊緊的抓住他的大手,他的掌心依然那麽溫暖,暖流行過他的四肢百骸。

淩律,還好有你。

090、已經病入膏肓

090、已經病入膏肓

外面的言睿看到這畫面,擔心簡幸的身子支撐不住,正想進去勸阻。但是傅柏易卻拉住了他的胳膊。

“這個時候正是他們需要溫存的時候,你就不要摻和了。”

“可是……簡小姐的身體支撐得住嗎?”

“沒談過戀愛吧?愛情乃是良藥,不知道嗎?”

傅柏易白了一眼,嘲笑他的不解風情。

言睿頓時老臉一紅,想想自己一把年紀了好像真的沒有女朋友,成天以工作為中心,這可怎麽行?

看來是要談個戀愛,老黃瓜刷一下綠漆了!

此刻,病房裏面,簡幸抓着淩律的手就像是抓住了全世界一般。

心理都是溫暖一片的。

她最後趴在淩律的身邊睡着了,傅柏易這才讓人在病房裏多放置一張床,讓簡幸休息。

他想着小夫妻兩個應該每一刻都舍不得分離吧!

簡幸這一覺睡得十分安穩,沒有任何的噩夢。

而淩律也安全的度過了二十四小時,昏迷了一天一夜終于幽幽轉醒。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問簡幸去哪裏了。

傅柏易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好兄弟我為了救你,一晚上沒合眼,忙的焦頭爛額。你也不說一句關心的話,也不問問自己現在的情況,有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怎麽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小丫頭?害怕我們這些糙漢子,吓壞她不成?”

“傅柏易,你怎麽有臉說我的?當年你是什麽德行,那可是衆所周知。快說,簡幸呢?”

雖然淩律話語很輕,因為受傷虛弱的緣故,但是裏面的力量卻不容忽視。

那犀利的眼神惡狠狠地看着傅柏易,要他趕緊回答。

傅柏易無奈,也十分理解,畢竟當時簡幸也身處險境。

“在這邊。”

他拉開阻擋兩人的簾子,簡幸小小的身子就呈現在他的眼前。

才短短一天不見,她怎麽又瘦了,小臉怎麽這麽蒼白?

“簡幸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些虛弱和精神衰竭而已。她以為你死了,哭成了個淚人。哎,我說你們這對小夫妻啊,還真是……”傅柏易憐惜的說道。

淩律聽到這話,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這一次可真的吓壞這個小丫頭了。

淩律戀戀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聲音陡然嚴肅犀利的響起:“黑狼現在怎麽樣?”

“這次我們故意大動幹戈,出動了整個帝都的警察系統,已經開始嚴查海關人員。黑狼現在還沒有懲治,其餘組織中的小羅羅都已經收網了。只是這次動用法律,恐怕又要被黑狼鑽空子逃脫了!”

“和他交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很難纏。這次我也沒想将他怎麽着,只是不希望帝都有那麽多他的眼線,這樣對簡幸不安全。以後黑狼孤身一人在帝都,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淩律淡淡的說道,聲音微微寒徹。

“雖然這次放過他,但是下次,這筆賬我會讨回來的。”

這女人是他放在心尖上,想寵愛都來不及,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打她的注意。

簡直就是找死。

既然敢傷害簡幸,那麽就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那這次的事情你要怎麽和她解釋?這些都已經超出她認知的範圍了吧?”傅柏易有些頭疼的說道:“她能接受你嗎?你這麽危險,被吓到人家。”

淩律聞言,面色瞬間黯淡了一瞬。

他視線溫柔的落在她的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件事我會輕描淡寫的揭過,我們這些生活在地獄裏的人,總要有一個人從陽光裏走出來,将我們帶回去。”

“我不能把她拉入地獄,只能陪着她走入光明。”

“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走不出地獄呢?現在只是個黑狼,要是那個家族的人傾巢而出的話,你覺得自己可以逃脫嗎?”

“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我現在活着,就是為了更好的和她在一起。”淩律字字铿锵的說道。

聲音清清冷冷,蔓延在空氣當中,帶着翻滾的戾氣。

誰也無法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這些話不要再簡幸面前提起,我怕吓到她。”

對于簡幸,他總是做不到心硬如鐵。

“哎,我知道了,好了好了,該給你做的檢查也都結束了,我也要離開了。”

傅柏易就要轉身離去,沒想到淩律卻叫住了他。

“讓兩個女護士過來幫忙。”

“幫什麽忙,我不可以嗎?”

他不明所以的問道。

随即,淩律給了他一記白眼。

“你見過夫妻分房睡得嗎?竟然給我們安排兩張床?”

“額……我幫你吧。”

傅柏易這才恍然大悟。就要上前幫忙,但是卻被一聲冷哼制止。

“你敢抱我老婆一下,試試?”

這話幽涼刺骨,帶着無盡的酸意,仿佛能酸死人一般。

傅柏易聞言怒道:“小子,脾氣見長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醫者父母心,我現在是她的父母!”

“我可不承認我有這麽變态的岳父岳母!趕緊叫人來,別不識趣!”淩律心情極好的說道。

傅柏易只好苦笑,讓人幫忙将簡幸抱在了淩律的床上。

他剛剛囑咐淩律傷口不能被壓到,沒想到男人就不聽話的直接将簡幸攬在了懷中。

他翻了翻白眼:“你沒救了!”

“我已經病入膏肓。”

淩律眼皮也不太得說道。

“你簡直就是瘋了!”

“不瘋魔不成活。”

“你嘴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利索了?”傅柏易跳腳了。

“婚後,老婆調教的好。”

“……”傅柏易。

他是徹底無語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淩律這個不解風情的千年老樹,竟然秀氣了恩愛!

他哪裏還敢待下去,趕緊閃身走人。

而淩律溫柔地抱着簡幸,她小小身子入懷,像個小貓兒一般,朝着懷裏鑽了鑽。

熟悉的小動作,熟悉的氣息……

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的心髒是完整的。

“丫頭,你知不知道我夢裏都是你,一直想着要這樣抱着你?”他溫柔無比的說出這句話,薄薄的唇瓣溫熱的落在了她的額頭,充滿着憐惜和疼愛。

091、病床溫存

091、病床溫存

簡幸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鐘,饑腸辘辘的醒了過來。

她伸了個懶腰,但是卻觸碰到一堵溫暖的肉牆,不禁微微一愣,連忙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淩律竟然安逸的躺在身邊,而自己竟然枕着他的胳膊。

難怪……自己睡得這麽好,原來是在他的懷抱中。

她不敢亂動,生怕将他吵醒,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現在應該還在昏迷吧,那自己是怎麽上床的?

而且她竟然枕着淩律的胳膊,萬一壓到傷口怎麽辦。

她小心翼翼的挪開了身子,但是卻又舍不得離開太遠。

小手微微顫抖,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感受那病服下面,跳動有力的心髒,她的一顆心終于放回了肚子裏面。

她仔細看着他,心裏有千言萬語。

他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尊貴高傲,就像是一座巨山一般,屹立不倒。

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但英雄也有倒下的時候。

第一次看到淩律這樣脆弱,她的心狠狠揪緊。

他要不是為了救自己,怎麽可能受傷?

她心裏自責的要命,喃喃的開了口:“淩律,對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任性亂跑,也就不會被壞人抓住,都是我害了你!我看你受傷的那一刻,心都快要死了。”

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無聲的落下,一顆顆晶瑩滾燙的落在了他的病服上面。

“只要你平安醒來,不管什麽要求我都答應你。我不和你耍小脾氣了,我一定乖乖的。還有你和那個名模舒小姐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那就好了!”

“我是不是不應該和你在一起,舅媽一直都說我是掃把星,可是……我舅舅他一直好好的。難道……是因為你和我親近嗎?我真的不想害你了,等你醒來我們就離婚好不好?”

離婚這兩個吐露出來,心口疼的厲害。

原來……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看着他為自己奮不顧身,大動幹戈的時候,一顆心就早已交給了他。

但,和她在一起的代價太沉重的話,她寧願自己孤獨終老。

她咬着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生怕打擾了淩律。

但,下一秒身邊的人竟然動了。

大手稍稍一攬,就将她拉入懷中,她猝不及防楞了一下。

頭頂上傳來了溫溫潤潤的聲音。

“前面那些話我聽着還可以,但是後面也就越來越不像話了。”

簡幸呆呆的看着那張英俊的容顏,只見那雙鳳眸緩緩睜開,裏面露出漆黑如夜的光澤。他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沉寂。

他垂眸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面布滿了淚痕。

心愛的女人為他哭成這樣,他該高興地,但是為什麽他卻一點開心不起來呢?

要不是為了多聽些她的真心話,他怕是在她落淚的瞬間就睜開眼了。

但是沒想到這才說了幾句好聽的,後面竟然提到了離婚。

她這次離開別墅,可是留下了字條要離婚的。

好大的膽子!

“你當我淩律是什麽,你想結婚就結婚,想離婚就離婚?”男人鎖眉微微不悅的說道。

“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次你差點都死了……也許我真的不詳,我會害了你的!”

她着急的解釋,手舞足蹈,生怕自己解釋不清的模樣。

急切窘迫,還伴随着難過。

說出這些話,她的心裏就像是火燒的一般。

難受的要命。

男人聞言,心頓時軟了。

她也是為了自己好啊。

他将她拉入懷中,低沉的冷喝一聲:“不要說話,聽我說。”

聞言,簡幸立刻安靜了。

“這次根本不是你的錯,我早知道黑狼會有所動靜。就算你這次沒有被抓住,下次總有孤身一人的時候。而且,我和他的恩怨牽扯到了你,你是無辜受害者,不應該和我道歉,知道了嗎?”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好聽的不得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害你,而且他竟然有槍……”

槍,是什麽概念。

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武器。

淩律到底惹上了什麽仇家,竟然這麽狠。

開槍的時候從不心軟,是那麽狠毒。

她眼睜睜的看着淩律挨了兩槍卻什麽都做不了。

淩律聽言,面色微微沉重。

他雙眸緊緊的凝睇着簡幸,認真的問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和我在一起,會不斷地招惹麻煩,甚至是生命的威脅。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話一字一頓,顯得格外沉重。

他很少這麽嚴肅的對自己說話,可見這件事非同小可。

她願意嗎?

她在心底詢問自己,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她鄭重的點點頭:“我願意。”

“為什麽?”

她的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的心裏也很矛盾,希望她答應,也希望她不答應。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簡幸轉動了一下靈動的雙眸,很是認真的回答道:“因為我知道,我心愛的人會保護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護我,而我沒什麽能給的,我只能陪伴着他。”

“他贏了全世界也好,輸的一無所有也好,我都想要陪着他。”

“丫頭,你要想好了,黑狼的事情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不能告訴我他的來歷嗎?為什麽他要殺你?”

“當初在海外擴充市場招惹了一些人,所以遭到了報複。”

“那你這些年是怎麽度過來的?”

她眼角濕潤的說道。

很難想象淩律是如何走過來的。

他聽到這話,身子微微一震。

她軟糯的嗓音喃喃的詢問,他是如何走過來的,心髒仿佛都浸泡在溫泉裏面。

從來沒有人關心他過去的那些年,只知道他此刻的成就,而她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

他心暖了一瞬,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因為我知道我會遇見你,所以更好的活着。”

簡幸頓時無語的白了一眼,嬌嗔可愛。

“就知道說好話哄人開心,我知道你的世界很複雜,既然逃不掉我就欣然接受。就算前路再危險,我也不會讓你孤獨的。”

“你還真是我的傻丫頭!”淩律動容的說道。

092、什麽時候可以開葷

092、什麽時候可以開葷

簡幸忍不住想到另外一件事。

他們之所以産生矛盾的始作俑者。

“為什麽……你去救人不告訴我?我就那麽不通情達理,需要你費盡心思的欺騙我嗎?而且你竟然夥同傅醫生一起,說你在外面工作!你知道當那個舒雅告訴我事情真相的時候,我的心是多麽疼嗎?”

她語氣有些酸楚的說道。

這些事一直如鲠在喉,雖然她确定淩律對自己的心意,但是她一想到舒雅挑釁的那些話,心裏依然不是滋味。

他們有過一段感情。

在她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們青梅竹馬,這樣的感情應該很深厚吧?

但,又為什麽分開了呢?

“她……是我以前看中的人,但是現在,什麽都不是。她因為我才被黑狼抓走,我不能見死不救。我就是怕你多想,才沒有告訴你。”

“可是我現在知道了,事情不是更嚴重嗎?”她無奈的說道。

“如果一開始我說了,你就不在意了嗎?我不想因為別人幹擾我們,他們都還不夠資格。”

淩律淡淡的說道,聲音微微清揚帶着微冷的氣息,讓人心頭一顫。

不夠資格……

這話,說的格外有分量。

簡幸頓時啞口無言。

她沒有辦法反駁,女人似乎都有這個毛病。一方面希望男人坦白,但是男人坦白後又抓住不放很久。這近乎是女人的天性,不是她們想做作,而是因為太在乎,而緊緊抓住不放。

她抿了抿嘴角,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和淩律吵架,她現在也舍不得。

既然有他這話,那她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

“雖然我還是很計較,但是我不會因為這件事和你吵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你能包容我的,我也能包容你的。既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就應該彼此相信是不是?”

“老婆現在想通了,老公很欣慰。但是你之前不相信我,是不是應該接受懲罰?”

“懲罰?”她愣住,疑惑的看着他。

男人壞壞的勾起嘴角,笑着說道:“叫一聲老公聽聽,我就放過你。”

老公……

這兩個多親昵啊?

簡幸臉紅了一瞬,撐起身子準備起床。

“我……我身子沒什麽大礙了,我去給你準備早飯。”

但下一秒,男人稍稍用力,她就跌回了床上。

她不敢壓在他的身上,只能辛苦的撐在他的身側,姿勢暧昧的趴在他的身上。

淩律微微挑眉,揚聲道:“你上我下的姿勢也不錯。”

“……”簡幸。

她瞬間紅了臉,嬌嗔的白了一眼。

“別鬧了,放開我!”

他的大手還緊緊的扣在她的後背上,讓她動彈不得。

她顧及他身上的傷,哪裏敢亂動。

男人似乎看準了她的弱點,挑眉邪佞的說道:“叫一聲,就放過你。”

簡幸臉紅心跳,猶豫了一下,才艱難的開啓貝齒。

“老……公……”

這兩個字別扭的吐出唇瓣,她的心頭都是微微一顫。

細細小小的一聲,帶着小女兒嬌羞的姿态,像是蜜糖一般,融化在了心中。

她害羞的時候,叫人的聲音格外好聽。

“其實,相較你叫我老公,我更喜歡你叫我‘律’。”男人笑着說道。

“為什麽?”她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微微眯眸,神色中湧動着不分明的色彩,顯得有些意味深長,晦澀難懂。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發生關系的時候,你神志不清,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很好聽,也很……性感。”

他勾起嘴角壞笑了一下,大手還使壞的捏了一下她的細腰。

他的大手傳遞着溫暖,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

密密麻麻,宛若細小電流擊過一般。

她的靈魂都在這輕佻的動作中,微微一顫。

他說的話格外露骨暧昧。

他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她被人下藥,已經不記得當時的細節了,更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

律……

這麽親密的稱呼。

她想到舒雅稱呼淩律的時候一直都叫着“阿律”,顯得兩人關系非凡。

她心裏微微較勁,說道:“那我以後就這樣叫你好不好?這個稱呼只準我一個人這樣叫,其餘人都沒有這個特權,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

他的聲音依然低沉入耳,但卻格外的讓人安心。

……

簡幸沒有追問他和舒雅的細節,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就算問的再詳細又如何?

現在才是他們幸福的起點。

淩律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回到了別墅,傷口正在愈合,恢複的很好。

至于那個黑狼還在警察局裏面,雖然沒有判決,但是也很難出來了。

簡幸一連幾天守在床前照顧淩律,讓一衆單身狗看了暗自咋舌。

老樹開花本來就是奇跡,竟然還頻頻秀起了恩愛!

“簡幸,你去買些水果回來吧。”

“好的。”簡幸乖乖轉身離去了。

一旁的傅柏易看着無奈的說道:“有老婆可真好啊,真是羨慕死我們這群單身狗了。”

“別羨慕了,有事情要問你,我傷好的怎麽樣了?不需要克制了吧?”淩律陰沉着一張臉,有些憋屈的問道。

每天這丫頭都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雖然能吃吃豆腐,調戲調戲,但是最後都不敢太惹火。

這丫頭敏感的要命,那粉唇中溢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簡直就是勾人毒藥,讓他好幾次都差點把持不住,翻身為狼。

以前孤身一人,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但是現在……

自從嘗過簡幸的美好後,他從未放下過。

食髓知味,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傅柏易笑而不語,一副你求我的表情。

淩律暗恨的砸了砸床板,冷冷的看着他:“快點告訴我,我什麽時候才能開葷?”

“想不到啊,你也有這麽急切的時候啊?你現在身強體壯,想要的話也可以。但是簡幸的身子虛,上次還受傷過,你可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的女人我可舍不得傷害。今天一整天都不要進來,我要和小丫頭溫存!”

“啧啧啧,還真是羨煞旁人啊!我知道了,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傅柏易很識趣的離開了。

而外面的簡幸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狼口!

093、不礙事,你還弄不死我!

093、不礙事,你還弄不死我!

簡幸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傅醫生不在,有些疑惑的問道:“走了嗎?我買了很多水果,也給他買了呢。”

“他現在很忙,所以先走了。丫頭,過來,幫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他面不改色的說道,感覺自己就像是邪惡的大灰狼,正在一步步誘哄着簡幸過來。

她上前解開了他的病服,幫他查看傷口。

“沒有出血,傅醫生說你身體很好,愈合能力很強呢!”她拿小手戳了戳他的傷口,問道:“疼不疼?”

“之前胸口有玻璃碎片的傷口,你再摸摸看,有沒有出血。”

“你自己不能看嗎?”

她無奈的白了一眼,檢查傷口的事情還需要別人,又不是手腳不能動。

雖然小丫頭嬌嗔不滿,但是手頭上的動作卻依然溫柔,小心翼翼的撫摸在傷口上,生怕弄疼到他。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這輕如羽毛一般的撫摸,落在他的胸口上,心髒都是酥酥麻麻的。

有一種奇怪的癢,一直癢到了心裏去。

男人的呼吸狠狠一滞,覺得下腹有一股欲望升騰起來。

這丫頭,簡直就是來要命的!

“好好的呀,沒問題……”

她想要抽手離開,沒想到淩律卻扣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放在他的身上,貼着他滾燙的皮膚。

“簡幸,你是故意來折磨我的嗎?”

“啊?”她愣住,疑惑不解。

就在她一頭霧水的時候,男人突然翻身為狼,大手纏住她的腰身,直接将她壓在了身下。

男上女下的姿勢。

簡幸猛然發現現在的姿勢很暧昧,忍不住臉紅了一瞬,小手用力的抵抗在他的胸膛,尴尬的說道:“你……你幹什麽啊?你的傷還沒好呢!”

“我問過傅柏易,他說稍稍節制一下倒是可以的。小丫頭,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摸我這裏摸我那裏,還讓我一直吃不到,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

簡幸聽到這麽無恥的話,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那是幫他擦洗身子,哪裏摸來摸去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是你不讓護士幫你擦洗身子的,怎麽怪我呢?”

“怎麽,你還想別的女人幫我擦洗身體?我的好妻子,你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醫者父母心,這有什麽的呀?”

她的話剛剛說完,淩律忍無可忍的俯身下去,精準的攝住了她的唇瓣。

這幾天,就連接吻都是克制的。

生怕自己忍不住,到頭來辛苦的還是自己。

可這一次,終于可以放肆一回了。

再不把這個小丫頭吃了,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他的吻霸道有力,讓人根本反抗不了,就算她一再逃避,也被他的火熱點燃。

簡幸此刻感覺自己就像是身處大海,快要溺水身亡的人,滿腦子都是淩律的身影,鼻息裏也都是獨屬于這個男人的陽剛氣息,帶着淡淡清冽薄荷的香氣。

她漸漸失去了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這個吻很長時間才結束,男人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微微吃痛才睜開了那一雙迷離的眼睛。

“律……”

她喃喃的說道,聲音細細小小,撓人心肺。

她帶着祈求的模樣,可憐兮兮的,讓人都不敢太用力。

“疼了?”他聲音沙啞粗重的說道。

“你咬我……”她無辜的說道。

“因為你比較好吃,丫頭,等會可能有些疼,要忍耐一下。”他脫去了簡幸的衣服,看着那完美的身體呈現在眼前,他的氣息順便變得深沉起來。

“你的傷……”

這個時候她還是擔心他的身體。

“不礙事,你還弄不死我!”

這話……暧昧至極。

簡幸臉紅成了番茄一般,現在可是青天白日啊,在病房裏做這種事情,萬一等會有人來了怎麽辦?

這麽一想,簡幸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沒有反鎖門,頓時緊張起來。

“我……我沒鎖門,等會……”

“沒鎖門不是更緊張刺激一點嗎?”男人壞笑的說道。

說完,他開始慢慢占有這個丫頭。

雖然她有些生澀,但很快就熟悉了他的存在。

簡幸這下子更加迷失自我了。

整個上午,都變得旖旎起來。

……

簡幸這次被折騰的夠嗆,她的身體脆弱的不得了,這次被黑狼抓去,她也元氣大傷。

要不是淩律照顧她的身體,她怕是要暈過去了。

她累的一動不想動,趴在淩律的懷中香汗淋漓。

她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淩律的聲音。

“簡幸,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她聽言,有些疑惑,為什麽感覺還有個人也這樣對她說過?

到底是誰呢?

她的記憶似乎出現過問題,自從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她的眼睛暫時失明,她很多記憶都淡忘的差不多了。

腦海裏仿佛有一個橡皮擦一般,擦掉了很多東西。

她閉着眼,呢喃道:“嗯,我知道了……你讓我不離開你,那你也不要離開我……”

“好,我不會離開你!”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

淩律後面都是在家裏養傷的,而霍家一直沒有得到消息,可見淩律隐藏的是多麽好。

而她也重新回到了學校,也許是因為小霸王和霍珊珊一直在維護自己的名聲,所以回到學校那些閑言閑語少了很多。

而這幾天邵佳寧也苦不堪言,小霸王發了瘋一般,天天找她打架。聽霍珊珊說,小霸王回到了道館,直接将那群人胖揍了,還将道館拆了。一時間,整個帝都都沒人敢收這個徒弟。

小霸王沒有辦法,打算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所以找到了邵佳寧,天天單挑。

而每次都是铩羽而歸,第二天再卷土重來。

一次兩次她還能接受的了,但是三番四次,邵佳寧怒了。

所以每次動手都十分穩準狠,打的他鼻青臉腫,想着他第二次不回來了。但是沒想到他傷痕累累的來了,打殘了就回去養傷,養好了就再來!

邵佳寧吓得不敢去學校,沒想到小霸王去了她工作的地方,不依不饒的精神真是天地可鑒。

簡幸也沒想到這短短的一個星期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也有些哭笑不得。

邵佳寧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好歹也是他名副其實的小嬸嬸啊,你就不能幫着說教說教,現在應該好好學習,不應該荒廢學業!”

094、再見楊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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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他爸,他們父子兩個簡直就是一個樣子,暴躁執着,我也沒有辦法的。我幫你去問問珊珊吧,也許她有什麽辦法。”她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擺脫這個麻煩了!”邵佳寧激動的說道。

霍珊珊剛剛結束一場訓練,正在外面喝咖啡,正好三個女孩子一起出門散散心。

簡幸也悶了好幾天,正好偷偷閑。

霍珊珊了解到小霸王的情況,很是認真的說道:“我這個哥哥一向都是少根筋,跟我爹地完全就是一個模樣,他要是認準的東西啊,我也沒有辦法阻攔的。而且……我哥八成是要看上你了!”

邵佳寧正在喝咖啡,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嗆死。

她不斷咳嗽,吓得不輕的說道:“你……你說什麽?”

“我哥可能喜歡你了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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