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5)

房間的人,內心也一定很孤獨吧。

她抓住他的大手,發現他掌心已經沁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

粘膩的感覺染上心頭,有些潮濕憂愁。

他的眉眼依然俊朗,舉世無雙。

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就算席漸、顧商演都比不上的。

他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看待事情永遠冷漠無情,那寡淡的神色讓人畏懼。

但是簡幸知道,那只是他的外表而已,他的內心一直都是炙熱的。

他會對着她笑,會無盡的縱容寵溺她。

就算她現在提出和平分手,他竟然選擇放棄一切,來成全他們。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讓一個人傾盡所有,無所畏懼?

她緊緊的抱住他的身子,耳畔貼着他的胸口,能聽到裏面铿锵有力的心跳。

他一向頑強,傅醫生說他命硬得很,這次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淩律……你這哪是成全我們,你是在逼我啊!”

逼她作出決定。

難道真的讓淩律放棄一切,和她過平凡的生活嗎?她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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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全不了自己,也成全不了淩律。

“這段時間我去了情人坡,去了胡妮公園,去了巴塞湖岸,這兒的景色很美,但是我卻更希望和你一起。哪怕是去一條鄉間小路,我也是開心的。我一直在等你,等到後面自己都快要絕望了,你知不知道?”

“很希望你能放過我,但是看這樣子……你是不打算放手了,淩律……你希望我怎麽辦呢?”

一行眼淚默默落下,無聲無息。

最後房間陷入了沉寂。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

簡幸一直守在床邊,時刻注意他的溫度,但是高燒一直沒有退。

最後醫生沒有辦法,建議用酒精擦洗身體,這樣散熱比較快。

那麽問題來了,這事情誰來?

言睿當機立斷的說道:“我去送醫生離開,先生就交給簡小姐了。”

“這事不應該醫生來做的嗎?我……我不合适吧……”

她滿臉窘迫,雖然早已看過他的身體,但是她還是很害羞啊。

“先生有心裏潔癖的,要是知道自己被一個男人摸來摸去,他醒來肯定會狠狠責罰我的。簡小姐也不希望看我受罰吧?”

言睿說的滿臉可憐,倒讓簡幸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醫生更是忙不疊的推卸:“我了解先生的脾氣,我還想多活兩年,這事我可做不得。而且操作很簡單的,我會告訴你具體步驟的。”

簡幸頓時啞然,這兒可沒有第四個人了,她要是不來可就沒人了。

“簡小姐就不要推辭了,順便幫先生擦一下身子,他可是個愛幹淨的人。”

“對啊對啊,我來告訴你擦拭哪些地方。”

最後醫生交代好,留下了酒精就離開了,剩下簡幸一臉苦笑。

她先打了一盆溫水擦拭身體。

脫衣服的時候她臉頰燥熱,手指都是顫抖的,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害羞個什麽勁。

她深呼吸兩口氣,自我安慰道:“有什麽好害羞的,又不是沒看過。用都用了,害羞個毛線球!而且醫者父母心,要站在道德的最高度看待問題!”

她連說了三遍,才開始行動,擦拭其餘部位還好,但是那些私密位置……

她都下不去手。

嗚嗚,還真是折磨人啊。

“我……我只是擦一下,等會酒精擦拭散熱會好一點,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喃喃的說道,然後小手湊上前去。

就是一塊肉而已!

只是一塊肉而已!

她想要快速解決完,沒想到床上的男人動了,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聲音沙啞虛弱的響起:“你在幹什麽?”

簡幸吓了一跳,擡眸看去便對上男人深邃的鳳眸,因為高燒的緣故有些泛紅。

她一下子跌入那無盡漩渦,仿佛是無底洞一般,讓人失去自我。

他的眼睛……很好看。

“你……你醒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嗯,本來頭疼的厲害,沒想到你還動手動腳,不知輕重,知不知道這樣弄的我很難受?”

淩律也是苦不堪言,原本神志不清,但是身體卻傳來源源不斷的感覺。

有時候像是小貓兒撓了一下。

有時候像是羽毛輕輕拂過一般。

有時候又突然疼一下,疼過後又心癢難耐。

這丫頭是來折磨自己的吧,要不是生病渾身無力,他真的很想現在就吃了她!

簡幸聽到這話,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我只是幫你擦一下身子,等會好擦酒精,我不是故意的。你既然已經醒了,我去叫言睿。”

她匆忙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淩律拉住了手。

“不要走,我誰都不想見,只想你陪我。”

“可是你的病……”

“死不了,陪我。”

明明是篤定的語氣,卻不是命令,更像是商量挽留一般。

語氣微微生硬,但是卻夾雜着顫抖,似乎在擔心她會拒絕一般。

她看着床上面容憔悴蒼白的淩律,雖然看着狼狽,但是他骨子裏依然散發出矜貴的氣息,高高在上宛若君王一般。

她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最終輕輕點頭。

就在這時,淩律苦笑:“能将毛巾拿開嗎?燙的我兄弟很難受。”

簡幸一聽這話,頓時大囧。

178、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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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幸急忙将毛巾拿開,然後拿來酒精按照吩咐塗抹在腋下頸窩等血脈集中的地方。

她忙來忙去,臉頰紅撲撲的,鼻尖上都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看着讓人心疼。

淩律出聲阻止:“我感覺好多了,不用再擦了,能上床陪我睡一會嗎?一連很多天都沒有抱着你睡覺,睡眠質量真的很差。”

此話一出她根本拒絕不了,醫生說了讓他充分休息。

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

穿着衣服躺在他的身邊,他的大手攬着自己的身子。

面朝他的胸口,鼻息間除了那濃郁的酒精味,還參雜着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宛若雪山般清冽。

不知道為什麽,躺在他的懷中,她的心也安定下來。

淩律心滿意足,嘴角勾起幸福的笑。

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他的身上實在是太燙了,就像是火爐一般,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想要後退一點點,但男人就是不放手。

都昏迷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

最後她掙脫不開只能作罷,乖乖認命。

兩人相擁而眠,夜色都變得美好。

翌日清晨——

淩律先睜開眼,第一眼就是去看簡幸,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她來了。

待看到她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夢,她是真的來了。

他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臉頰,重新擁抱她柔軟的身體,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就在這時門外言睿敲門:“簡小姐,請問你行來了嗎?醫生過來給先生檢查身體了。”

淩律聞言小心翼翼的起身,生怕弄醒熟睡的簡幸。

披了衣服出門,言睿一看到他醒來,頓時開心的說道:“先生醒來了,感覺怎麽樣?我現在立刻去叫醫生。”

“嗯,先看看簡幸,她也剛剛做完手術,雖然對她身體沒有虧損,但還是注意一點。”

“先生,你什麽時候先關心一下自己啊,你都這樣了……”

“我不是好好的嗎?快去吧。”

言睿聞言只能去叫人了。

簡幸沒什麽問題,只要注意飲食睡眠,修複起來很快。倒是淩律的情況有些糟糕,過度疲勞引發的內髒勞損可是很傷身體的。

而且到以後嚴重起來,問題更大。

醫生苦口婆心的叮囑,而淩律則雲淡風輕的回應,仿佛根本不關心自己的身體一般。

他又吊了水,就在這過程中都看了三份文件,而且寸步不離床前,就在沙發上辦公。

他明明才是病人,可是床上躺着的确實完好無損的簡幸。

唉!

他家先生寵妻,可真是拿生命去寵啊!

就在這時,淩律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他眸色幽暗。

他接聽,還沒開腔對面就傳來了甜甜的聲音:“蘭斯,是我!”

竟然是安娜。

他微微攏眉,收回了生硬的語氣,溫和的問道:“怎麽是你,我還以為是黑狼。”

“黑狼不讓我碰手機,說有輻射對身體不好,我只能偷偷拿他的。你不是說這兩天來看我的嗎?你怎麽還不來啊,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有些公事耽擱了,估計還要有幾天才能去看你。”

他現在這個身體也沒法出門。

安娜聽到這話十分失望,有些難過的說道:“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應該耽擱你。只是這次我打電話來是承認錯誤的,我好像做錯事了……”

“做錯什麽了?”

“你的朋友簡幸失蹤了,昨天突然失蹤了,查監控也找不到。你特地讓她來幫我,可是我卻把她弄丢了,我該怎麽辦啊?”

“沒關系,她現在很好,是我讓人去接她的。”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溫柔的落在床上的小人兒身上,嘴角都是幸福的淺笑,一字一頓,字字溫和,就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他表現的太明顯,對面的安娜聽到這話微微一頓,聲音啞然的詢問:“那你是派人接她回國了?”

“沒有,她在我這,我已經到希尼了,只不過生病了她來照顧我的。安娜,據我所知凱德家的人依然認為你我之間有婚約,是嗎?”

“難……難道不是嗎?當初是哥哥給我們舉辦的,希尼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來給我們慶祝,說我們是男才女貌的一對啊!”

安娜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從他嘴裏聽到什麽拒絕的話。

淩律聽到這話狠狠蹙眉。

難道……她真的忘記他回國前發生的一切嗎?

他微微沉默,良久才開腔:“黑狼沒有和你說什麽嗎?”

“說什麽?”

就在這時,電話那端傳來了黑狼的聲音,很快手機便落在了黑狼手中。

“你和安娜說了什麽,難道你告訴她你和簡幸的關系了?”

“還沒有,她似乎忘了很多事情,你沒有告訴她嗎?”淩律蹙眉冷道。

“告訴她什麽?告訴她你與她的哥哥為敵,讓她左右為難,甚至為了你擋下一槍嗎?她現在連自己小腹上的槍傷都不知道怎麽來的!她昏迷了很久,用了太多藥物導致白血病,急需要骨髓。她差點為你死了,為什麽要記得那麽多痛苦的事情?現在她只知道你是她的未婚夫,她想要和你一輩子!我最愛的女人,想要和你一起,你特麽竟然不知道珍惜?”

黑狼咆哮吼道。

淩律聽到這番話狠狠蹙眉。

果然,這其中有問題。

“黑狼,我現在已經是有婦之夫,我和安娜是不可能的。”

“我不管,我要你娶她!”

“別做夢了,你要是再敢傷害簡幸,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不會傷害安娜,但是我更不會傷害簡幸。你要不想我說的太過絕情,你就自己告訴她!”

“你……你是誠心要毀了她是嗎?”黑狼怒道。

“我從未要想過傷害安娜,我放過安東尼也是因為她,我确實欠她恩情,但不是這樣還的。黑狼,你既然喜歡她為什麽不去追求,把她硬塞給別的男人你放心嗎?我心愛的女人不是由自己來照顧,我死都不會放心的。”

他淡淡的說道,聲音不疾不徐,自帶腔調。

179、前女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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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聽到這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不是不想得到安娜,但是他的身份卑微,只是凱德家的一個下人而已。他遵從安東尼的吩咐盡職盡責的照顧安娜,就算兩人朝夕相處,安娜也從未把他當成下人。

但是……身份的差距是永遠跨不過去的。

他有能力保護,卻始終沒有資格。

所以看到淩律輕而易舉的得到安娜的芳心,他更是嫉妒無比,但是卻毫無辦法,除了讓安娜心滿意足,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讓她開心了。

“你以為我願意交給你嗎?可是她愛你,我能怎麽辦,我只想讓她快樂。”

“這些都是你的借口嗎?你從未對她開口坦白過,你就是個懦夫!安娜我無法照顧,沒有任何身份和能力。如果你不想讓她太過難過,最後自己保護!”

“你不要逼我!”黑狼低沉的咆哮着。

淩律冷笑:“你也不要逼我,我從不是好惹的。別到時候兩敗俱傷,還傷害了安娜!”

說完,他不等黑狼說話就挂斷了電話。

他看向床上的小人兒,心柔軟一片。

心愛的女人不放在自己身邊,他怎麽能放心?

簡幸一直睡到了十點鐘才悠悠醒來。

她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腦子短路了一瞬,随即想到這是哪裏。

她一下子從床上彈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尋找淩律的身影。

就在這時耳畔回蕩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醒了?營養粥有些寡淡,要和我一起吃嗎?”

簡幸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眼角一下子濕潤了。

她怔怔的看着前方沙發,男人正在吊水,手裏捏着文件夾,身上穿着舒适的居家服,整個人顯得懶散卻又不失華貴。

他英俊的面龐挂着淺淺的微笑,黑眸深邃,寵溺的凝睇着自己。

這眼神……是那麽的熟悉,一如既往。

她的心狠狠地軟了一下。

他們之間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但是卻又感覺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般。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捏緊了被角。

“我……我不餓,我想我該離開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她起床下地,就要匆忙離開,男人直接拔了針頭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大手壓在她的身側,直接将她按在牆壁上。

他面色微微傷感,頗為無奈,聲音更是沉穩如冰。

“還在生我氣嗎?我到底該那你怎麽辦啊?”

“不生氣了,你所有的事情都情有可原,根本說不出錯誤,我需要時間冷靜,我的腦子沒你好,我需要思考……”

“正因為你腦子不好,我才不敢讓你思考。你萬一把自己弄進了死胡同怎麽辦?我不讓你走,這兒也是你的家,你要去哪裏?”

“我……”

簡幸想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

這兒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又沒有錢。

她咬牙,最終故意勇氣道:“你能借我錢回國嗎?等手術的時候我再過來,我兼職打工有一些積蓄,我能還給你的。”

“你為什麽老是和我算的那麽清楚?我不喜歡。”

男人蹙眉說道,霸道的上前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将他不喜歡聽的話全部堵絕,一個字也不想聽。

簡幸腦袋嗡鳴了一下,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忘記推開人,任由他侵略口腔的每一寸角落。

她的心瞬間慌亂如麻。

他的吻永遠那麽強勢,不給人半分道理。

她喘息不上,面頰通紅,心髒都在砰砰砰跳動着。

最後他松開了她的唇瓣,抽離的時候還用力的咬了下她的嘴巴,留下了紅色的印記。

她吃痛的蹙眉,眼角都濕潤了。

他看到她痛苦的模樣,頓時憐惜的伸出手,将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擦拭幹淨。

“心裏那麽愛我,嘴上卻要逃離我,說着反話這裏不疼嗎?”

他修長如玉的指尖點在了她的胸口,銳利的感覺酥酥麻麻。

她的心髒狠狠一顫。

“就算你能強忍着痛,但有沒有想過我疼不疼?我的這裏,疼得死去活來。”

他另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他苦澀一笑:“都在痛苦的折磨彼此,為什麽要分開?如果我們之間身份是鴻溝,那我就不要這身份。如果我們之間權力是鴻溝,那我就舍棄一切權力。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傾盡所有,颠覆世界那又怎樣?”

“在我眼中,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你分毫。”

他的話一字一頓,字字铿锵,震懾着她的靈魂。

原來看一個人到極致願意放棄一切。

可是她一無所有,唯一有的只有一顆真心,那是她最後的自尊。

“淩律,我不需要你放棄任何東西,你就應該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是我無法接受……我差距太大了。”

“所以,是你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淩律哭笑不得。

簡幸面色發窘,點頭道:“我一直都是這麽覺得的,以前總覺得自己忍一忍就可以了,但是後來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我就覺得我融不進你的世界。”

“哪有什麽配不配的上,兩情相悅便是王道!你不準胡思亂想,我的老婆我清楚,是天底下最優秀的!”

簡幸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自嘲:“你怎麽好意思給我這麽大的高帽?”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太太,你是我淩律一輩子摯愛的人!”淩律用力的說道,那聲線溫柔有力。

“就憑借這一個身份嗎?”

“難道還不夠嗎?我都是你的,還不夠嗎?”

我都是你的……

還不夠嗎……

簡幸聽到這話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落下。

淩律頓時慌了,平常他再怎麽運籌帷幄,雲淡風輕,但是一看到她的眼淚,頓時無措的像個毛頭小子,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只能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幫她擦拭眼淚。

“不哭了可以嗎?我真的見不得,你的眼淚是對我的審判!”

“不行,我不能這麽輕易原諒你,誰知道你會突然給我什麽樣的驚喜!舒雅的事情你不告訴我,安娜的事情你也不告訴我,後面是不是還會出現別的女人?我可不想再承受這樣的驚吓了!”

“我是怕了,這次是捐骨髓,誰知道下次會不會是五髒六腑。你的前女友那麽多,我收拾不過來的!我怕最後把自己折騰進去了,我還是不要和你牽扯了!”

這話怨念十足的說出來,滿滿都是委屈!

180、和好如初

180、和好如初

淩律知道她這段時間受了很多委屈,聽到這番話更是心髒揪緊。

“原來我這麽混賬,讓你如此難過。那你打算如何懲罰我?”

“我希望你好好的,不管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她捏緊了小手,一字一頓,有力的說了出來。

“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在懷中。

“簡幸,再相信我一次,我餘生只想和你一起。”

簡幸聽到這話眼角濕潤。

“是嗎?那你以後不準隐瞞我,有什麽事我們夫妻兩個一起承擔好不好?你不準騙我、欺負我、辜負我!你要是再騙我一次,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她大聲的說了出來。

淩律聞言,高興地直接将她抱了起來,喜出望外的詢問:“那你……是不生氣了,願意和我在一起了?”

“看你表現啊!”

她嘟起嘴巴,氣呼呼的說道。

淩律看着她嬌俏的模樣,心理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他用力點頭,抱着她久久沒有放開。

兩人洗漱換衣服,吃了清淡的營養粥,但是卻覺得美味無比。

因為……身邊站着最心愛的人啊!

淩律還有些低燒,吃了藥就陷入了沉睡,她這才有機會活動一下身子。

言睿看他們和好如初,大為欣慰:“我還以為簡小姐要将先生折磨致死呢!還好,你們又好好地了。”

“什麽叫我折磨他,分明就是他折磨我!”簡幸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是淩律的人,當然向着他了。”

“不是因為這個,如果我真是向着他,那麽我就會贊成他放棄淩氏。到時候我姐夫接管集團,再加上老爺子的支持,說不定以後我姐姐就是霍家的總裁夫人。”

“人總是有私心的,我私心裏也希望我姐姐能夠更好地生活,但是我卻不能傷害先生。先生一路走來太辛苦了,我跟了他三年,看着他在生死邊緣步步艱辛,終于有了如今的成就!有的人注定平庸,而先生注定是高貴的人。”

“他若是放棄了一切,自己就會變得很危險,再加上保護你。我只怕先生會毀了一切,他……其實是一個極端的人,珍視的東西被人碰一下都不行。”

言睿提到淩律,話語有些唏噓。

三年的陪伴,他太熟悉淩律了。

簡幸聞言也有些感慨,她自然也了解淩律,看着薄情卻是個很執着的人。

她最終點點頭:“其實感情最怕的是隐瞞,淩律以為這樣對我好,實際上真的很傷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是男人的普遍思維,發生了事總會自己先扛着,不想讓你們擔心胡思亂想。若是扛下了,他一個人受苦而已。若是扛不下,他也會竭盡全力的保護你,舍不得你受苦。況且,他和安娜真的沒有什麽,所以這事說出來也只會讓你胡思亂想。難道先生坦白了,你就能釋懷了嗎?”

言睿認真的詢問。

這話把她問住了,她苦澀一笑:“女孩子容易多想,确實麻煩。如果淩律告訴我他和安娜的事情,也許我心裏不舒服會嫉妒,但是我也明白,我應該理解。”

“我愛他,我不會因為這個和他胡攪蠻纏,因為我也很珍惜這份感情,不只有他一個人守護的。”

“有簡小姐這番話我就心安了,那先生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言睿告別後就離開了別墅。

她正好四處看看,發現別墅冷清清的,除了打掃煮飯的阿姨就沒有多餘的人了。很多房間裏面都放着防塵布,一看就知道沒人住。

周圍環境很好,竟然還有個小池塘裏面養了很多觀賞魚,要是放兩個躺椅曬曬太陽也不錯。

她熟悉了一下環境,剛想坐下來歇歇沒想到接到了席漸的電話。

她住院的這段時間他都沒有來,是不是有什麽事忙?

電話一接聽,傳來席漸溫溫潤潤的嗓音,只是聽着有些疲憊。

“你還好嗎?”

“我很好啊,現在已經活蹦亂跳了。對了,你最近忙什麽呢,都不來看我。”

她忍不住撒嬌抱怨道,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和他說這些話就像是和親人撒嬌一般,是那麽的自然。

席漸聞言輕聲一笑,溫柔說道:“最近忙着工作已經不在希尼了,明天就回來,有機會去看你,會給你帶禮物的。”

“工作很辛苦吧,你不要太累了。”她忍不住關懷的說道。

“恩。”他應着,良久開腔:“對了,你現在應該是和你的丈夫在一起吧,還順利嗎?不吵架了吧?”

“已經和好了,他為我也做了很多。”

“那就好,希望你幸福快樂,你只要開開心心的就好。”

這是他最大的心願。

簡幸連連點頭,她本來就是樂觀的人,痛苦的事情過去她又是快快樂樂的。

席漸祝福了幾句,就挂斷了電話。

他緊緊捏着手機,捂着心口覺得那裏莫名其妙的疼。

仿佛有人在撕扯着,偶爾也像是被銳刺紮了一下,難受堵塞胸口。

他看到簡幸幸福應該是欣慰的啊。

他變得強大,為的就是守護這個妹妹,看到她好好地,他這個做哥哥的應該滿足了。

可是為什麽覺得哪裏不對?

他想要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

小幸,你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面了,可為什麽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真的很懷念三年前,你依賴我的樣子!

……

簡幸在淩律這兒一連待了三天,看着他的身體慢慢好起來。

他的事情依然很多,很長時間都是關在書房裏,但總會抽空陪她喝個下午茶,出門曬曬太陽。

池塘邊放着兩個躺椅,上面是遮陽傘,還放了一張小桌子。

冰淇淋、小零食、果汁……應有盡有。

淩律只能盯着她,不敢讓她多吃,免得吃壞了肚子。

他就像是寵壞小孩子一般,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寵愛簡幸。

午後陽光很好,也不是很冷,她穿着毛線衣躺在那兒有些昏昏欲睡。

模糊的視線裏看到身旁的男人,是那樣的英俊潇灑,輪廓深深地映入眼簾。

她迷迷糊糊,像個小貓兒一般,讓淩律哭笑不得。

“困了嗎?想睡覺?”

她沒有回應,但是那模樣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男人沒有辦法,只好将她溫柔的打橫抱起,送回了房間。走廊上遇見了言睿,他面色微微嚴肅,在他耳畔輕語:“先生,安東尼去了醫院,他想要見一見先生。”

“安東尼?”男人的面色頓時幽寒起來。

181、終于開葷了

181、終于開葷了

“據我調查,安東尼洗白了自己,和希尼皇室之間來往頻繁,但是苦于蘭開斯特家族的壓制,一直難以出頭。但是即便如此,凱德家族在希尼已經是無人撼動的地位了。”

“他是個極有手段的人,連自己妹妹都敢陷害,所以他走到這一步我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樹大招風,自然有人會惦記着他。”

淩律淡淡的說道,眸色微微深色。

“派人好好保護簡幸,我怕他狗急跳牆。”

“是,先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簡幸睜開眼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透過那諾大的玻璃窗,暖和的光線照射進來,整個屋子都是暖融融的。

她忍不住舒适的伸展了個懶腰,卻不想觸碰到了一堵肉牆。

她連忙轉身看去,便看到身邊躺着淩律。

他手裏拿着雜志,已經看到一半了。

“你怎麽在這?不用工作嗎?”

“沒事了,想要多陪你一會。”

他合上書頁,将她攬入懷中,清嗅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

他的呼吸噴薄在脖頸處,酥酥癢癢的,她頓時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退。

但是男人扣住她的腰肢,她根本逃不掉。

她只能求饒:“好癢啊,別鬧了!”

“這些天,你有沒有想我?”

他沙啞着聲音,低沉性感的詢問。唇瓣貼着她的皮膚,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唇形的顫動。

她的心微微動容,想要坦白說出來卻又覺得很沒有面子,最後只能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男人心滿意足的輕輕咬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吮吸,便留下了美好的痕跡。

唇舌顫動,在她身上留下異樣的感覺。

她的呼吸頓時紊亂,想要掙紮。

“你……你能離我遠一點,我有點不舒服。”

“不喜歡嗎?簡幸,我想你,想要你。”

男人直白的說出來。

他們分開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他可是個正常男人,一天一次都不為過。他忍耐到現在,又不想一個人解決。

前兩天身體不适,再加上兩人的感情出現了點問題,他不敢速度過快,免得吓壞這個丫頭。

現在兩人誤會解除了,也該發生點美妙的事情了。

再不開葷,他真的會被逼死的!

簡幸聽到這直白的話面色漲的通紅,覺得羞恥到不行。

男人的大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伸入她的衣服,掌心有些老繭,所以摩擦感更為強烈,讓她微微疼痛,也格外敏感。

她的身子不多時就軟了下來,呼吸都變得滾燙,唇瓣溢出的痛苦呢喃更是誘惑無比。偏偏她還不自知,只知道身體非常難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這一聲聲像是貓兒一般的呢喃回蕩在男人耳畔,更是讓他欲火焚身,小腹難受了許多。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小心翼翼的吮吸着,力道适中,讓她難受的忍不住扭動身體。

兩人的身體越來越靠近,彼此炙熱的溫度一遍遍燃燒着理智。

他很快翻身未上,壓住了她較小的身子,深邃的鳳眸染着濃濃的欲望,但還是辛苦的保持着理性,深深地看着她:“還願意把你交給我嗎?”

簡幸睜着迷離的雙眼,濕漉漉的,就像是迷失叢林的小鹿一樣。

她反問:“我還能把自己交給你吧?你确定不負我?”

“不負,交給我,相信我!”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簡幸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羞赧的說道:“能不能輕點?真的很疼的……”

此話一出,淩律頓時溫柔了動作,憐惜的吻着她的唇瓣。

地上散落着兩人的衣物,被單內交織着兩人的身體,擁有交融彼此。

一室旖旎。

即便淩律足夠溫柔了,但是簡幸還是折騰的半死,渾身酸麻,就像是幹了一天重活一般。

她的臉頰、脖子、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密密麻麻,紅紅一片,就連衣服都難以遮擋。

她光是看着都覺得羞死人了。

她根本不能下床,還是淩律抱着她去洗澡。

她懶洋洋的趴在浴缸邊緣,很是享受男人的服務,誰讓他把自己折騰這樣的?

就在她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了淩律的話。

“明天陪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安娜吧。”

她聽到這話,眉眼擡了擡,人也清醒了大半。

“那……怎麽說我們的關系?”

“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所以她來求我假訂婚的時候,我根本無法拒絕。我當初要回國的時候,安東尼提出邀請,看中了我手裏的資源,但是我拒絕了,也招來了殺身之禍。”

“安娜在關鍵時候替我當了一槍,所以我也欠了她一條命,我以為她死了,卻不想她一直在接受治療。我也是前不久才得知她還活着的消息,而且她竟然忘記當初訂婚的目的,真的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

“所以現在怎麽辦?她真的很喜歡你,要是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她肯定承受不住。”

“我會跟她說明白的,你無需擔心。我淩律這輩子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簡幸!”他淡淡的說道,但是話語裏的力道卻不容忽視。

簡幸聽到這話心裏是開心的,既然有這個男人在她面前擋風擋雨,她還需要擔心什麽呢?

“既然這樣我可就不操心了,女人對感情的事情都是敏感的,當斷不斷,才是最大的傷害。安娜畢竟是女孩子,你說話要婉轉一點,別太傷人。”

“我會的,洗好了,我抱你起來。”

他抽了幹毛巾擦拭在她的身上,然後将她抱回了床上,用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頭發又長了,都已經過肩了。”他似有感慨的說道。

她當初說過頭發是為他而留的,他是要幫她打理的。

“梳頭有些麻煩了,發量太多了。”

“還有我呢,我可是會紮頭發的。”

“那以後我們有了女兒,有個會紮頭發的爸爸,感覺還不錯。”她想到了未來,忍不住甜甜的說道。

“她以後會有自己的老公,要我幹什麽?我只給我自己老婆紮頭發。”淩律理直氣壯的說道,說的那麽義正言辭,簡幸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額……自己女兒也介意?”她暗自咋舌。

182、道德綁架

182、道德綁架

“只要和你相關的,我什麽都介意。”

男人的聲音溫溫潤潤,好聽的萦繞耳畔。

簡幸笑而不語,享受他的服務。

淩律的手藝确實進步了,頭發紮起來還挺好看的。

兩人一起下樓吃飯,淩律問到了席漸,對于他出現在希尼頗為意外。

“他是律師嘛,和凱德家有點生意往來,在這兒不稀奇啊。”

“是嗎?”

他淡淡的應道。

先是帝都現在是希尼,這麽巧合,也只有簡幸單純的不會懷疑了。若是有心人都會察覺席漸絕對另有所圖。

但也不怪簡幸沒有任何防範心,她催眠過一次,對席漸更加信任,再加上這段時間要不是他一直陪伴着自己,她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所以席漸是她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

“以後好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結識,要多留個心眼知道嗎?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現實的多。”

“我知道,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倒是你,也一定要答應我,不能有任何差池,可以嗎?”

“好。”他定定的說道。

……

翌日,他們一起來到了醫院,安娜早就梳妝打扮好,還特地抹了腮紅,就是為了讓子看的健康紅潤一點。

她沒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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