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閉上眼還能感覺到前幾天寧致遠在他手下釋放的觸感,耳邊仿佛還能聽到他的喘息聲。

廟會?人頭攢動,主街賣藝人吆喝,兩邊的街道有美味的小吃,舞獅,打鼓,廟裏會有絡繹不絕的信徒燒香拜佛……會很熱鬧。上官靖煜想去了之前

寧致遠沒有去。現在的他躺在草地上和他并肩躺着。

上官靖煜睜開眼睛看向寧致遠,寧致遠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天氣很好,藍藍的天,皎潔的白雲,一群大雁在空中保持隊形飛過。大樹下躺着他們兩個,微風吹來。

“夫人讓你去見見二小姐呢。”

“你再啰嗦,滾一邊去。”

上官靖煜望着天空不知道在傻笑什麽,或許天晴很好,也許因為小鳥的聲音很悅耳。

“廢話那麽多。”寧致遠小聲的咒罵了一句,享受這難得的清晨。

上官靖煜側身躺,睜開眼睛看着寧致遠,他不自覺的笑了。他喜歡這樣的日子,在之前的歲月他都是一個人,現在有個人在他身邊,需要他。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行動。在這裏他沒有感覺到孤獨。他現在不想離開了,後面的事他不想去想太多。就這樣,安穩的歲月。

“我很開心。”上官靖煜說出自己的心聲。

“你開心什麽?”

“不知道,就是開心。”

“無聊。”寧致遠背過身去。

“遠哥哥,你回來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站在門口,看到寧致遠騎着馬回來了,歡快的跑上前來迎他。

軍營裏,上官靖煜把寧致遠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他受限制的地方,也差人進去禀報。但是這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他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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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少主?”季曉青嘴裏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之前那棵大樹上。眺望遠方。看到樹底下,上官靖煜來來回回的經過多次。自己忍不住發問。

聽到聲音,上官靖煜停下,看向季曉青,“他在哪?”

“你現在找不到他。”季曉青似乎知道什麽,用肯定的口吻說,同時他的臉上還帶着神秘的笑。

“他在哪兒?”

“季曉青,少主會殺了你的。”林夕出現在上官靖煜身後,視線和季曉青的視線對接一起。

上官靖煜回頭看了一眼林夕,又接着擡頭望着季曉青,等着他的回答。

季曉青看着林夕笑了,而後從樹幹上跳下來,摟着上官靖煜的肩膀走遠了,确定林夕聽不見,他們才停下來。

寧致遠二十三,沒有娶妻。上官靖煜從季曉青嘴裏得知,他在西街置了一處宅子,地處偏僻,環境幽雅。每個月他都會來這裏兩次,初七和二十七的下午。先是林夕知道的,因為是他布置的,後是季曉青,原因是他也是大夫。

“你剛才沒阻止我。”季曉青走回來,向林夕說。上官靖煜走遠了。

“你為什麽怎麽做?”林夕抱着雙臂逼問。

“大概是,無聊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沒阻止你,我也在想這事。祝青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清楚,是少主煳塗了。”

兩人同時望向遠方,上官靖煜的身影剛好消失。

季曉青摟過林夕的肩膀。

“你說,他真的會殺了我嗎?”

林夕回頭看了一眼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頓了一下,“會。”

“那我怎麽辦?”季曉青側頭看他。

“自由發展。”

上官靖煜照着季曉青說的地址找來了。

寧致遠翻牆進去,季曉青交代的。宅子不大,靜悄悄的,像是無人。

轉過花園,來到一處院子。主卧室傳出微弱的聲音,上官靖煜走近,在屋檐下停下。是唱戲的聲音。

“唱得好。”寧致遠的聲音。

聽到他的聲音,上官靖煜沒有再猶豫推門進去。

推門的聲音把屋內的兩人吓了一跳,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你們在做什麽?”

寧致遠坐在桌子旁邊,而另一個人坐在寧致遠的大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衣服脫掉了上衣。

“啊——”男子的尖叫聲。

畫面的沖擊力,震的上官靖煜反應不過來。

“你幹什麽。”寧致遠皺着眉頭望了上官靖煜,不慌不忙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給男子披上。

男子眉清目秀,像是那種出身風塵,在戲臺上唱戲的人。

聽到尖叫聲,引來四五個打手,他們圍住了他。

“放開他。”上官靖煜對着男人說。

“你來做什麽?”寧致遠盯着上官靖煜。

“讓他出去。”上官靖煜忽然懂了季曉青的笑,林夕的警告。他心裏頭堵得慌,憋屈,像是一團火在燒,先是微小的火苗,然後燃燒成了熊熊的烈火。

寧致遠揮了揮手,他們退了下去。

此時,男子的衣服也穿好了。

寧致遠貼着男子的耳旁說了什麽,他也出去了。

“說吧,你來是做什麽?”寧致遠這才把視線投到他身上。

“你們是什麽關系?”

“正如你所見的那樣。”

上官靖煜踏進門檻,轉身把門關上了,上前幾步。

“我對于你來說算什麽?”

寧致遠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茫然的望着他。

上官靖煜一步一步上前,在寧致遠面前停下。他的心髒亂跳,仿佛熱血直沖腦門,他感覺一陣慌亂。

“我算是你什麽人,你在我身下……”

“上官靖煜!”寧致遠怒吼拍桌。

突然上官靖煜拉着寧致遠來到床邊。

“你抽什麽風。”寧致遠無奈的跟在身後。

上官靖煜一把推到了寧致遠,然後壓了上去。

寧致遠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到了身下。

“你瘋了。”

“我被你逼瘋了。”他為他盡心盡力,為了博得他的歡心,他把心都送到他的面前。但是他為了別人,讓他滾。盛怒。腦海裏出現了個信號,閃現着寧致遠裸露的軀體,喘息聲。現在的他,被憤怒和情欲操控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上官靖煜不甘示弱,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

上官靖煜知道他的敏感點。

寧致遠整個腦門一片空白,他的身體軟了下來,起了反應,仰着頭深唿吸。

上官靖煜在他身上繼續煽風點火。

“上官靖煜,你敢。”他最後只能用語言制止。因為在他沉浸快感的時候,他的雙手被腰帶綁在了床上,掙了幾下,就沒了力氣。

更大的快感随之而來,他只能用嘴唿吸。

上官靖煜的眼神,讓寧致遠慌了神,那眼神他懂,狼盯着羊,獵豹撕咬獵物,戰場上盯着敵人的眼神。而現在他是獵物,上官靖煜是獵人。

事實證明,上官靖煜還真的敢了。

寧致遠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麽就推不開上官靖煜。

後來的事,糟糕了。

寧致遠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

後面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不久之前發生的足以在他的人生挂上恥辱二字的事——他竟然讓別人上了。一開始感覺不錯,他以為自己能夠把握主動權的,沉迷了一下,雙手就被綁上了。

他看着旁邊安睡的上官靖煜,慢慢起身從桌上拿了劍,再慢慢的靠近床邊。慢慢是因為他一走路後面就疼。他将劍指向上官靖煜的脖子。一劍下去,這人就完了。他不斷的跟自己說,但是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閉上眼,一滴淚滑着眼角落下。這一劍終究沒下去。這人不能殺,殺了,這一戰就無可挽回了。為了臨城為了百姓。

他在他身下呻吟,求饒。

這恥辱他受了,憤怒的把劍丢開了。他猶豫了,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在給自己找不殺上官靖煜的理由。離譜。

他狼狽不堪的,一步步挪着步伐,回到寧府。回到房間後,寧致遠保持着一個姿勢,就是趴在床上,屁股火辣辣的痛,現在腦子也是昏昏沉沉的。不,全身都像是散了架。心裏在掙紮,要不要請大夫。這事不能說出去。

外面好像下雨了,淅淅瀝瀝的,樹刮起了風,嗚嗚的吹着。在寂靜的夜,顯得悲涼。聽着雨聲,他漸漸的睡去。

“小煜,你來。”上官辰招唿他坐下,“我跟你說一事。”

上官靖煜跟着父親進了書房,在他面前坐下。在前不久,他就向父親提出了去臨城勸服寧致遠歸降的的提議,如今找他,想必是這事,他這樣猜想。

“你了解寧致遠嗎?”

坐下後,上官辰問。

上官靖煜想了想,父親同意後,他就去了解了這個男子,“有點了解,天下第一美男子,武功高強,行兵打仗,如今是臨城的主要負責人……”

上官辰撚着胡須點了點頭,“你知其一,不知道後面的文章。”

寧致遠,這個人他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自己還漏掉了那些。

上官辰一副神秘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寧致遠喜歡男色。”

“爹的意思是……”上官靖煜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不太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只要你能完成這個任務,等你回來,爹上禀皇上,給你記功。”上官辰提高音量,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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