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要留在這裏跟着王爺将夷人趕出去。”休息之餘,周大膽将自己想了許久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什麽?你瘋了?”有人驚呼起來,周大膽這是又有哪根筋不對勁了,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旁的李滿并沒有露出什麽詫異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他會說出這話一般。
周大膽的神色很是堅定,這是他想了又想,最後才決定下來的。“我沒瘋,我想得很清楚,以前在京城之時,花天酒地,日子太平無憂,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是過得這種日子。可到了這裏後才知道,邊地百姓的苦難,我還記得剛來這裏時,被夷寇殺戮後村子的慘狀。還有,看看那些新兵蛋子,我們的同袍,他們哪一個跟夷人沒有血海深仇的?”
這些日子他們和新來的這些人已經磨合出來不少感情,從一開始的看不上,到現在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兄弟同袍。
周大膽的話讓不少人唏噓不已,有人開始沉默。
“王爺說得很對,邊地百姓也是我們大燕的子民,是我們的兄弟姐妹,兵者,以民為本,以身許國,才會是兵者最大的榮耀。”周大膽滿臉崇拜之色,“我是個大老粗,不懂太多道理,不過王爺這話,确确實實說到心坎裏去了。”
周圍的人點點頭,當時他們聽這話時,誰不是熱血沸騰,但是冷靜下來,像周大膽這樣決定下來的卻很少。
“只是,你想過沒有,跟夷人真刀真槍去拼,那可是随時都能喪命……”有人擔心說。
周大膽憨憨的笑,絲毫沒将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很多人都看向一旁的李滿,希望他能夠出來勸兩句。李滿頭腦靈活,主意一向很多,他們這一群人中,算是領頭老大,衆人也挺信服他的,故而很多事情大家都期望他能拿主意。
此時的李滿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後眼神落在周大膽無畏無懼的臉上。他心底狠狠震顫了一下,也許正是周大膽這樣無畏之人,才會有精力揮灑自己的豪情壯志。而自己這些人,何時變得畏手畏腳,當年少年熱血,大口飲酒,也曾放下豪言壯語,誓要滅夷寇,還大燕一個清平河山。剛剛進入禁衛軍之際,熱血尚未冷卻,然而如今……
他開口了,聲音有些幹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誰也不能幹涉人家的決定。”
話雖這麽說,大家對周大膽的決定還是惋惜無比。只是,他們卻沒有發現自己心底隐隐藏着一絲羨慕之意從何而來。
人争一口氣,這下子訓練場上每日裏都熱火朝天。兩方的人馬互不相讓,隐隐有競争之勢。今日你跑五圈,那我便跑過夠六圈;你多訓練一個時辰,那我便訓練兩個時辰又怎樣。
莫江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點破,直接默認了他們的競争行為。當明钰得到這個消息以後,笑得如狐貍一般。人嘛有競争又哪裏會來進步?想要跟紅袍軍對抗,那就得拿出最好的狀态來,才不枉費他費這麽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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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钰已經将整個演練對抗的計劃交給了謝宜修,在謝宜修過目後,确認了沒有什麽遺漏,雙方商量後确定下了在半月之後舉行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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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綏西國王庭
金碧輝煌的王宮之中, 一個年青人展開面前的布帛,只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跡,随即臉色嚴肅起來。
他看着面前跪着的探子, 手指關節敲了敲桌上的布帛,沉吟問道:“這上面所寫可是真?”
“禀汗王, 上面所寫俱是真的, 屬下不敢有半句欺瞞。”探子斬釘截鐵的說, “大燕十四皇子如今就在涼城。”
拓拔洪則輕笑一聲, 然後偏頭看向左下首端坐着的拓跋仞,“渾勒王, 你怎麽看這件事?”
拓跋仞臉色有些蒼白, 聞言捂嘴咳嗽了好一陣子, 才平息下來,蒼白的臉上因為咳嗽的關系, 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他是綏西國皇室中人, 是汗王拓跋洪則的弟弟。這個綏西國的第一勇士,自五年前一戰受傷敗回,身體就一直不好。
拓跋洪則聽到一通咳嗽, 想到曾經英勇善戰的弟弟被病痛折磨的這些年,臉色有些不好看, 若不是那一戰,他這個弟弟應該還馳騁疆場,說不定涼城早就被他們奪下, 可如今……這個綏西國第一勇士就這麽被毀了, 成為了一只被折翅的鷹,連上馬都困難。
他心下嘆息遺憾,關心道:“這陣子怎的又反複咳嗽不見好轉?待會再讓大夫替你看看。”
拓跋仞擺擺手, 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不用了,這都是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夫來了也沒用。”
拓跋洪則想起造成這一切的源頭,拳頭狠狠錘了一下桌面,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謝宜修,遲早本王要将他碎屍萬段,替你報仇。”
“這個仇我會親自報的。”拓跋仞冷笑,這五年他是怎麽過來的,沒人能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仇,自然是要報的,他不會假手于他人,而是會親手捉住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他嘗嘗自己這些年來的痛苦。
對于這個一旦決定下來,就不會輕易改主意的頑固弟弟,拓跋洪則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索性略過這個問題,“關于十四皇子端王被大燕皇帝分封到涼州之事,王弟覺着如何?”
“王可是想在端王的身上做點文章?”
“正是!”拓跋洪則點頭,“端王是大燕國,皇帝的十四子,聽說頗得大燕國皇帝的喜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大燕皇帝會将自己的兒子分封到涼州來,不過這對我們來說的确是一個機會,要是我們能夠抓住端王,用于要挾大燕國皇帝,到那個時候條件豈不是任由我們開?”
這話拓跋仞也很認同。“只是這個端王龜縮在涼城之中,又有護衛保護跟随,咱們想要得手只怕是不容易。”
“這人總不可能一直縮在涼城之中不出來,我們派出細做探子,只要等到他出城不怕捉不到他。”拓跋洪則想了想,态度很強硬的說道:“就算他不出城,我們綏西國派出大軍,只要攻占了涼城,活捉端王,就不怕大燕國皇帝不就範。”
拓跋仞皺眉,話雖這麽說,可也只有他才明白,想要攻克這涼城,只怕是不易。五年前他們差點就能拿下涼城,卻被謝宜修帶領的紅袍軍打亂計劃,也就是那時,他被謝宜修一箭射傷,差點就命喪黃泉,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來。
如今的紅袍軍早就不是當初的紅袍軍了,想要再像當年一樣如入無人之地是再無可能。
拓拔洪則像是看穿了他的顧慮,心中氣悶,什麽時候他這個弟弟連性子都變了,不像是他們綏西國兒郎,越來越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五年前我們既然能夠兵臨城下,那麽這次也能,王弟可是五年前那一仗被打怕了,失去了綏西國第一勇士的膽量了?”
拓跋仞被這番話語刺激到了,他捏起拳頭,臉漲得通紅。這一激動之下,就又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
拓拔洪則有些後悔,拓跋仞本來身子不好,自己不應該說這話來刺激他的。然而話一出口,卻再無收回的餘地。
許久之後,拓跋仞才止住咳,他站起身來,“汗王,這個端王就交給臣弟,無論什麽方法,臣定将他活捉回來,交到你的面前。如若不然,臣必前來謝罪。”拓跋仞行了禮,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文先生已經在中軍大帳中盤桓了大半日了,此時已經入夜,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他來回踱着步子,時而搖頭晃腦,時而做思考狀,時而看着謝宜修唉聲嘆氣,謝宜修的冷臉在他眼中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謝宜修最後忍無可忍,放下手中的書本,冷冷瞥了他一眼,“有什麽話就直說。”對于這個成日裏無所事事的參軍幕僚,謝宜修的容忍度已經到了最高點。
将軍已經發話了,文先生終于停下腳步,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打量了謝宜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