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馳裝得很驚訝的樣子,把無恥都努力憋了回去,說:“哦,當真?!”

希靈夢羞紅着雙臉,低着小腦袋,搓着雙手忸怩不已,小聲的說:“郭大哥,對不起,我紮你的那個傷口好了嗎?”

嬉鬧(六)

“不必記挂,傷早已痊愈。”郭白馳生怕希靈夢要看那個傷口,眼珠子一轉,得趕緊把這個隐患清除掉,于是又說:“吾家有祖傳的治傷秘方,連傷疤都早已淡去,一絲不留,汝不必将此事記挂于心,更不必內疚。”

希靈夢興奮不已,他太有風度了!不虧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王子,“那……郭大哥,你累了先休息,我去把我娘珍藏的燕窩熬來給你吃!”她一激動,把準備了六年的心裏話一時間全抛在了九霄雲外,只剩一個勁的傻笑和一根筋的關懷,居然敢去動她娘給她爹準備了六年的燕窩,純粹就是為愛不要命的白癡。

“萬萬不可,吾身卑命賤,怎可享此福分,吾稍作休息就可無事。”郭白馳假仁假義地推辭着,卻在不經意裏偷偷舔着嘴唇。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我一會兒弄好了就端來。”希靈夢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長長的頭發甩得老高,美滋滋的少女心蕩得更高。

“萬萬不可!”希靈夢都已經出了房間,郭白馳還假惺惺的這麽故意喊一句,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即将得逞的陰笑。他要是去跟和珅混,一定可以青雲直上。

就這麽,希靈夢把自己推進萬劫不複的錯愛深淵。她喂郭白馳吃東西,陪着郭白馳聊天,逗郭白馳開心,好不快活。

郭白馳就借機一親芳澤,時不時假裝不經意的摸希靈夢,在時刻膨脹的色心鼓動之下,大咧咧的擁抱希靈夢。而希靈夢一點都不介意,心裏還美絲絲的,道不盡的甜情蜜意從她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裏流了出來,能再造一條運河。

晚上,希靈夢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入睡,心裏滿是甜蜜,時而用被單蒙住頭,時而用嘴咬着食指,時而蜷縮成一團手緊抓枕頭,屋裏吹進再冷的寒風也依然感覺溫暖。

馬良奇的境遇則完全與她相反。他呆在一間破廟裏,蜷縮在破廟一角咬着牙,渾身不停的發抖。破爛的廟門像是蕩婦張開的大腿,一副歡迎蹂躏的架勢,夜風就呼嘯着穿越那永遠都擋不住風的破門而來,夜風把一身的冰涼全蹭到了他的身上,頓時冷徹全身,只能在牆角瑟縮着向僵屍的形态做着堅決進化。但一想到小辮子,他就覺得受再大的苦難也值得,只是以前有公雞陪着自己,現在一個人着實孤獨了不少,孤獨的感覺在冷風的催發下讓他覺得更加寒冷。

又一陣陰風吹來,廟門“咣當”一聲裏終于開了。廟外傳來一陣陣陰沉的怪叫聲:“啊嗚呀哦……”。聽得他全身發毛,雙手用力抓緊自己的臂膀,抓得很疼了依然不願意放手,得瑟得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突地!“哐”一聲廟門又緊緊關上,馬良奇大張着嘴,嘴唇不停的顫抖,眼睛如同瀕死的魚。他恐懼得叫不出自己想說的話,只能“呦呦呦……”個不停,回響在小廟裏顯得更加的陰森。

忽然……廟外一個白影從門前飄過,接着又傳來那讓人驚悚的怪叫聲。馬良奇終于崩潰了,戰戰兢兢地大叫起來:“有……有……有有鬼呀!”

馬良奇發瘋似的撞開廟門,也不看路,只是亡命狂奔。但無論他如何不要命的奔跑,白影始終在他身後晃來晃去,如影随形,月光把白影、黑影都拉得老長。他跑啊跑、逃啊逃,卻怎麽也轉不出廟外的樹林,到最後還是逃回廟裏,跪在神像前抱着頭,像鬥敗了的公雞,渾身不住的哆嗦,嘴裏念叨着:“神明保佑,神明保佑……”

Advertisement

“啊——你——逃——不——了,你——逃——不——了……”陰森的聲音越來越近,陰影将馬良奇整個籠罩了起來。

馬良奇一頭拱進了供桌底下,拿出鴕鳥的禦敵本領,将頭抱得更緊,高高地撅起屁股,求饒道:“饒命呀,饒命呀……”

“你——逃——不——了,你——逃——不——了……”聲音已來到身後,但他不敢回頭觀望,只知緊閉着雙眼一個勁的告饒:“女仙饒命呀!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饒命呀!”

“我——要你——每晚——帶上——好——的酒菜——來——這裏——拜祭——我,不然……”女鬼的聲音越發陰冷。

“好……好好!我一定每天都來!仙女您……你饒了我吧!”

“你——要是——不來,我——就永遠——纏着——你!你——逃——不——了,你——逃——不——了……”聲音又越來越遠,漸漸消失。

馬良奇慢慢張開眼睛,緩緩回頭張望,破廟又恢複了平靜,只剩下夜風還在呼呼的刮。他一下子就癱坐到地上,拿袖子胡亂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自己咋就這麽倒黴!女鬼和女人都欺負自己,還讓不讓男人混了!

沒辦法,只好再回一文客棧,不然真讓女鬼纏上,那小命就玩完鳥!況且他現在身無分文,大公雞也還留在客棧裏,就忍辱負重他那麽一回,小不忍則亂大謀嘛,忍一忍就風平浪靜了。

馬良奇一直哆嗦到了天亮,才起身往客棧趕,心想又要遲到了,再加上之前的曠工,恐怕再做一年工也拿不到一文工錢。誰知客棧今天竟然歇業,客棧門上碩大的“歇業”兩字讓他覺得人間還是充滿了希望地。昨晚折騰的太厲害,一夜沒敢睡,沒想到今天除了不用遲到,還能美美睡上一覺,感慨世事還真是難料啊!

嬉鬧(七)

馬良奇又從圍牆翻進客棧裏,走進廚房就看見了何乞,後者正在垂頭喪氣裏窩火不已。

何乞見他回來了,眼睛一亮忙打招呼:“良奇,昨晚你去了何處?”

“昨晚呀,昨晚——我可是去幹了一件大事!”馬良奇又在開始挽着袖子吹了,完全忘記就在幾個時辰前的那種狼狽相。

“大事!是何大事?”何乞急忙問,還不自覺的舉起了手裏明晃晃的菜刀。

“你……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馬良奇的心理陰影到現在還是沒有好,見了何乞手裏寒森森的刀就不禁後怕。

何乞将舉刀的手放下,但刀依然提在手裏,帶着油光的臉上有些惶急,道:“你快說呀!”

馬良奇一屁股坐到床上,咳嗽幾聲清了清喉嚨,才拉長了調子說道:“聽我給你娓娓道來,昨晚——呀!我,捉鬼去了,還是個——女鬼!”一字一頓,勾得人心急不已。

何乞一聽到“鬼”就來精神,說:“鬼?如何回事?勿停,快講!”看來他也受到了郭白馳的少許影響。

“昨天呀,我聽說——山上破廟裏有鬼,于是乎——到了深夜以後,我就一個人——摸上破廟,想看看鬼——長什麽樣!我——等啊等,突然——廟門‘哐’的一聲……”馬良奇突然打住,讓何乞有被吓一跳的時間,可惜何乞沒被吓住。于是,他換了一種很神秘、恐怖、低沉的語調,聲情并茂地繼續說道:“那門啊無緣無故就開了,我就張大雙眼盯緊廟門,不一會兒,一個白影就飄進了破廟,那鬼終于出現了!還是一個女鬼,她青面獠牙,七竅流血,披頭散發,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向我飄過來,飄呀飄。”馬良奇講到這裏再次打住,暗自得意的看着何乞。

“後來如何?後來怎樣?快講呀!”何乞焦急的催促馬良奇,做了在釣鈎上垂死的魚兒。

馬良奇幹咳了一聲,悻悻說道:“口太幹了!”

何乞趕忙去端來一碗水,馬良奇喝下水繼續開吹:“當時那女鬼一邊向我飄,一邊叫着‘我——好——冤呀,我——好——冤呀’,還求我幫她申冤。”他臨時客串起了女鬼,學得像模像樣,很有做花旦的潛質。

“我本就是個善良、純真、悲天憫人、菩薩心腸的人,就很痛快地答應了女鬼。可這女鬼不地道,趁我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向我撲來。幸虧我身手敏捷、武功高強、打遍天下、逛遍青樓,身子這麽一閃——就躲開了!同時朝着那女鬼的胸口用力踢出一腳,女鬼被我踢倒在地。我上前又準備再補上一掌、踹上三腳、啐她一臉花,誰知這女鬼竟然會變身,變成一只狐貍飛快的就逃跑了!我就在狐貍後面緊追不放,我邊追還邊喊——”

“汝逃不了!”一個畫外音傳來。

“誰?!”馬良奇還沒吹出自己喊什麽,就聽見女鬼追自己時喊的話,吓得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