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個開口吩咐搜身的官差說。

“各位官差大哥,各位官差大哥!你們聽我說,我沒家人,我是一文客棧的夥計。我看幾位大哥當差也很辛苦,不如去我們客棧喝幾杯暖暖身子,我請客!”馬良奇心裏明白,官差就是合法的土匪,和他們講理不如講禮,這樣才不吃虧。

一個官差猴急的說:“不錯,你小子還算明白事理!現在就去,順便搜搜你們客棧。”

一文客棧今天本就歇業,大門關得死緊。還好馬良奇出門時就跟何乞打過招呼,讓他晚上等着給自己開門。

敲了兩遍暗號,何乞就來把門開了。

馬良奇對何乞說:“你去弄兩個酒菜,招呼下幾位官差大哥。”

何乞瞟了眼幾個官差,油光光的臉上很是不屑,說:“我今天休息,不開工。”

“嘿,你小子不上道是吧!”抓過馬良奇胸口的官差抓起瘾了,感情覺得自己力大,抓誰誰起,這時又去抓何乞的胸口,結果毫無懸念的沒抓起,推推搡搡的嚷嚷道:“爺我先廢了你,再砸了你這破客棧!”

霧裏笑(二)

“住手!”此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喝止住了官差。

官差撇開何乞,對中年男子說:“捕頭,我懷疑這家客棧窩藏欽犯梅花盜!”

中年男子就是這地方的捕頭,名叫孟軍,外號“索命鬼手”。叫是這麽叫,其實孟軍一條命都沒索過,他的至理名言一直是明哲保身,“索命鬼手”可以理解為“縮命龜手”。

孟軍冷冷的看了那官差一眼,又瞧了瞧何乞,對那三個官差說道:“走!”說完轉身離去。

三個官差緊跟孟軍離去,心裏甚是不快,也甚是不解。

走到半路,一個官差小心地試探着問:“頭兒,為何不讓我收拾那小子?那小子太目中無人了!”

孟軍猛踢了那個官差一腳,踢得他一個趔趄:“你他媽的豬腦袋呀!忘了老爺說過什麽了麽?狗屎記性,才幾天前的事情就忘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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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挨打的官差恍然大悟:“我還真忘了,老爺叫我們現在千萬不要去惹一文客棧裏的人。頭兒,兄弟給您老添麻煩了……”

“老子的清白與前途差點就毀在你小子手裏了!”孟軍又踢了那官差一腳。

官差被踢怕了,閃到另一個官差後面。

那另一個官差又奇怪的問:“為何呢?到底是何路數?”

“我怎知道!反正你們離一文客棧遠點就行了。還有都他媽給我安分點,馬上有一個大人物要來我們鎮了,從現在開始給我放聰明點!”孟軍也搞不明白上頭為什麽那麽怕一文客棧。不過只要自己能明哲保身就行了,有些事弄不明白更好,頭不會疼。頭疼的時候就是容易掉腦袋的時候。

“那萬一梅花盜真藏在一文客棧怎辦?”那個被踢了兩腳的官差,躲在別人身後探頭探腦地問道。

孟軍笑笑,用手指朝着那個傻官差勾勾:“過來。”

傻官差小心翼翼的移到孟軍身前,孟軍猛地提腳,不斷猛踢那官差:“老子叫你多管閑事!老子叫你……”就一直這樣邊踢邊罵着回了官府。

一文客棧裏,馬良奇一直跟着何乞進了柴房,誇大其詞的說:“何乞,你剛剛簡直就帥呆了,呆到冒泡了!你怎麽就不怕那幾個官差呀?”

何乞不回答,只是整了整被單,然後懶懶地躺到床上,再懶懶的說:“有何可怕,幾條狗而已。”說得無比輕松,然後若有所思,思無所悟。

馬良奇死皮賴臉地躺到何乞身邊,非常親熱的說:“佩服!”

“我要歇息了。”何乞看着躺到身邊的馬良奇,感覺怪怪的。渾身都有一種與有龍陽之癖的人躺在一起的感覺,惡心得想吐。

馬良奇努力從何乞身上搶過被單一角蓋住自己的肚子,閉上眼說:“好呀!睡吧,早睡早起身體好,大家一起來做早操……”

“可你在我屋裏做什麽?快回廚房去睡!”何乞使勁推了下馬良奇,沒推動,倒是聽到了馬良奇的鼾聲,看似他已經睡得很死狗。

馬良奇假裝睡着,賴着何乞的床就是不走。一來呢是為了晚上不用擔心希靈夢砸門;二來呢是不用提心掉膽了。在得知自己床上死過一個老太太以後,哪還敢繼續在廚房睡呀。那一夜白影追趕的驚魂,猶在心頭,以後還是都睡柴房比較穩當,起碼有個伴。

有人陪睡覺還真是好,睡得香做好夢。到了大天亮,馬良奇還美美的賴在床上。

何乞抓住馬良奇的肩膀用力搖了七十幾下,才把馬良奇搖醒。

馬良奇睜開睡意未消的雙眼,不耐煩地說道:“什麽事呀!一大清早就把人吵醒了,太沒人性了。”說完就連打了兩個半哈欠,第三個哈欠在聽了何乞的話以後只打出一半。

何乞說:“怪事呀怪事,今天希老板娘打扮得異常漂亮,而郭白癡也吵着要離開。”

馬良奇将就打那半個哈欠張大的口發出一聲“啊?!”用一種興奮的眼神看着何乞,說:“真的嗎?郭白癡要走了?”然後一下子跳下床來,跳起了自編的蹩腳舞蹈,左腳踩右腳上摔一個大跟頭。

何乞搖搖頭,說:“尚未走,靈夢不願意郭白馳走,正在大廳挽留他。”

馬良奇從地上爬起來,憤憤的說了一句:“這跟頭摔得真他媽不值!”

大廳裏,希靈夢在苦留郭白馳。

霧裏笑(三)

“郭大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希靈夢拉着郭白馳的手不停地搖晃,一雙大眼裏都急出了眼淚。

郭白馳擺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無動于衷:“吾有很重要的事,身不由己,非走不可。聽話,靈夢!”

希靈夢抱住郭白馳的腰,眼淚大顆地滾了出來:“不要!不要!郭大哥真要走,我也要跟着一起走!”

“不行!”希敏淑一把就将希靈夢從郭白馳身上拉開,然後對郭白馳說:“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十兩的工錢,你看如何?”

“我說很怪吧,老板娘竟然都肯給工錢了,一下子還給這麽多。咱們老板娘可一直都是鐵打的公雞、玻璃的耗子、琉璃的毛,一毛不拔啊!”站在一旁的何乞對馬良奇說着,他最近老偷聽希靈夢念書,揩到不少學問。

馬良奇走到希敏淑身旁,嬉皮笑臉的說:“老板娘,您今天可真漂亮!您……您也讓我拿點工錢吧!”

希敏淑笑笑,燦爛地如同向日葵,拍了下馬良奇的後腦勺,說:“行行行!只要你認真幹活,萬事好商量。”

馬良奇摸了摸後腦勺,覺得是挺怪的,非常怪。想想自己的破人緣、破表現、破态度、破記錄的曠工次數,希敏淑都還肯給自己工錢,還真是公雞下蛋、小母牛上天了。

希靈夢又緊緊地抱住了郭白馳的腰,說:“郭大哥,我娘都發話了,你就留下吧!”

“哎……身不由己呀!吾辦完事會立馬歸來,一天也不耽擱!靈夢,放手吧。”郭白馳嘴裏說着放手,他的手卻順勢抱住希靈夢的腰,摟在懷裏小心地哄騙。

馬良奇在一旁插嘴道:“既然郭大哥有急事要走,靈夢你就讓郭大哥走吧,別誤了郭大哥的大事。”說着又使勁将希靈夢從郭白馳的懷裏拉開,推給了老板娘希敏淑,可希敏淑怪得腦袋都秀逗了,愣沒明白馬良奇的用意,并沒趁機抱住希靈夢,防止她又鑽進郭白馳懷裏。

郭白馳趁着希靈夢不再黏着自己,舉步就往門外走,迎頭撞上一個大漢,就像撞上了一塊鐵板。在場每個細心的人都能看出郭白馳撞見大漢後驚的渾身顫了一下,可在場的沒一個是細心人。

郭白馳面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調頭走了回來,很溫柔地對希靈夢說:“哎!吾實舍不得汝,靈夢,吾暫且留下。”說着遞給希靈夢一個溫柔深情的眼神。幸虧馬良奇還沒吃早飯,不然當場就得狂吐。

“真的!”希靈夢一下子高興得歡天喜地,原本已經醞釀出來的淚水全流回肚子裏了,沒有造成大壩決堤淹死人的重大災難。并再一次擁抱住了郭白馳,撒嬌道:“還是郭大哥最疼我!郭大哥,你不走真是太好了!”

郭白馳略有些緊張,拿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說:“靈夢,吾陪汝回房念書。”說着挾希靈夢一起大步朝房間走去。

馬良奇趕緊對何乞說:“你還不快跟上去看着!他叫白癡,你又不是白癡。”

“去看何物?我不懂你是何意思。”何乞擺出招牌式的沮喪表情,肉鼓鼓的腮不停顫抖,抖得很有花鼓的節奏。

“當然是去看着郭白癡,免得他幹出什麽越軌的事來!”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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