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浮出水面(八)
何乞将病少年抱回房間,再回到柴房,馬良奇已經在柴房等着了。
“你想幹什麽?”何乞與馬良奇保持着距離的站着。
馬良奇示意何乞坐到自己身邊,何乞死活不肯。馬良奇索性走到何乞身邊,搞得何乞感到一股陰氣襲來,用雙手護住胸部。
“我想問你,我到底愛誰?”馬良奇問。
“你愛誰,我怎麽知道,你應該問你自己呀。”
“我愛小辮子,但小辮子居然是靈夢,我很困擾。”
“你喜不喜歡靈夢?”何乞試着開導馬良奇。
“不知道。”
“那你讨不讨厭靈夢?”
“以前讨厭,現在不讨厭了。”
“那你這樣,暫時忘記小辮子,好好和靈夢相處一些日子,如果你真的喜歡上靈夢,那麽靈夢是不是小辮子就不重要了,如果你發現自己根本不喜歡靈夢,那麽就永遠忘記小辮子,明白了嗎?”何乞覺得自己就是天才,這番開導實在太高明了,恐怕只有自己想得出來。
“我也是這麽想的。”馬良奇的回答将何乞變成天生自以為是的蠢才。
何乞郁悶,學着馬良奇的樣子畫了幾個圈圈,說:“你既然都想到了,還來找我做什麽?”
“我是在想,自己死不了,又還得在這裏呆着……之前我倆又對老板娘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你說我們該怎麽辦?”馬良奇怕希慧報複自己,于是打算來把何乞拖下水。
“都說什麽了?我不記得了。”何乞眨了眨一對小眼睛打算裝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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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老板娘吝啬、貪財、小心眼、不愛護員工、做買賣不地道,還說了好多好多……”馬良奇倒是記得很清楚,看來希敏淑在他心裏的形象已經根深蒂固了。
何乞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這些都是你說的,我只說了一個‘嗯’字而已!”
“你沒義氣,哼!”馬良奇鬥氣的離開柴房,又跑到壩子上畫圈圈詛咒何乞,畫着畫着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在笑什麽。
何乞看見馬良奇在壩子上畫圈圈,還神經質的笑,就知道他已經沒事了。那個痞子馬良奇也已經回來了,就放心的躺到床上疲憊的睡去。
希靈夢也很疲憊,也正躺在床上,但她無法睡去。她在思考自己愛郭白馳是因為愛他本人,還是因為将他誤當成了小男孩?而自己又會不會愛上馬良奇?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希靈夢心裏還沒有答案,很是迷茫。希靈夢從枕頭底下取出那封寫得像情信的道歉信,将信抱在懷裏,又想起了六年前的事,再漸漸像蠶一樣抽去內心的傷悲。
第7卷
晨光(一)
很快,太陽出來了,陽光照耀着大地,一文客棧又恢複了正常。冷冷清清的大廳裏四張桌子在孤獨的沉睡着,馬良奇趴在瞌睡的桌子上一樣昏昏欲睡。
經過一夜的折騰,大家都累了,希敏淑就決定再歇業一天,反正都歇業慣了。可馬良奇卻一反常态的反對,說是客棧既然開着就得做生意!很是義正言辭。這讓希敏淑很是感動,心想馬良奇已經将客棧當作自己家一樣關心了,孺子可教!
希敏淑并不知道馬良奇是怕她報複自己,所以才想着表現一下。反正客棧都沒生意,自己只要在大廳安安穩穩的睡上一天,就既有了好表現又同樣睡了覺,何樂而不為?
世事難料,馬良奇剛睡着,正夢見自己成了一個武林高手,天下無敵。剛剛把傳說中的那位武林盟主打倒在地,揪着武林盟主的耳朵敲他腦袋。
沉浸在美夢裏的童志“哈哈”大笑着,得意的不行。但是緊接着,馬良奇就“哎喲”的驚叫了一聲,從白日夢中醒來。
一個美少女揪着馬良奇的耳朵問:“你剛剛笑什麽呢?”
“揪人耳朵。”馬良奇下意識的回答。
美少女又敲了下馬良奇腦袋,嘣嘣作響:“是不是像這樣,還敲人腦袋了呀?”
“是呀,是呀,你真聰明,真漂亮。”馬良奇雙眼發直的盯着這位美少女戰士,完全忽略了耳朵和腦袋的痛楚。
這位少女的确很漂亮,打個比方說吧,如果希靈夢的美麗能引起男人們毆鬥,那麽這位美少女的漂亮就能引起男人們厮殺。
美少女放開馬良奇,問:“還有房間嗎?”
馬良奇連忙回答:“有,有!”
“來兩間。”少女身後一位拿着長煙杆的男人說。
“官府說梅花盜可能已潛入本鎮,所以所有的住客都必須登記。”登記是假,馬良奇想知道少女的姓名是真。雖然這種行為屬泡妞行為,但與背叛愛情無關。從小老先生就教道馬良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現在只是将學以致用而已。
美少女做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甜甜的說:“還要登記呀?!”
馬良奇被迷住了,五迷三道:“你們只留下姓名就行了。”
“額,我叫紀白玉,他叫夏默言。”美少女說。
“哦,紀白玉,紀白玉……”馬良奇忘我的念着,就像生怕把手裏的寶貝弄丢了一樣。
紀白玉又敲了下馬良奇腦袋,說:“你傻了呀!光念我名字幹嘛,還不帶我們去房間?”
在被人敲着腦袋罵傻的情況下,馬良奇還能滿心歡喜的傻笑,的确已經色到一定的境界。
上房讓病少年占了,馬良奇就先帶着夏默言去下房,然後帶紀白玉去了中房。
進到中房,紀白玉突然将馬良奇按在床上,馬良奇十分的措手不及,這個行為本來是他想做的,結果讓紀白玉先做了,此時徹底明白了“女士優先”的道理。
晨光(二)
“你想做什麽?”馬良奇問。
“我要脫你褲子。”紀靈夢說着就去脫童志的褲子。
“救命呀,不要呀,……”馬良奇虛僞的呼叫,雙手假意的抓刨,實則心裏想着:你怎麽脫得這麽慢呀!
紀白玉停下手站着。
馬良奇停止呼叫,問:“你怎麽不脫了?!”
“你這樣亂動,人家不好脫嘛。”紀白玉說的是實話,馬良奇的屁股的确扭的太厲害了。
“好,我不動。”
紀白玉繼續脫馬良奇的褲子,馬良奇則在心裏感嘆:我堅守了十六年的陣地,最終還是讓人給強占了。
“咦,真的是你!”紀白玉看過馬良奇屁股後說。
馬良奇一臉迷惑加失望,只好穿上褲子,說:“你在說什麽?”
“你九年前是不是在東州縣偏遠小學堂念書?六月初六那天還讓一個小女孩用錐子紮了屁股?”紀白玉問。
馬良奇此時迷惑加迷惑,奇怪的問:“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那個小女孩呀!”紀白玉抱住馬良奇說。
“等等!”馬良奇迷糊了,之前一個小辮子都找不到,現在一下子來了兩個,不敢置信的說:“你說!你是那個紮我的小女孩?”
紀白玉做出一個迷死鬼的表情,說:“是呀,當時我還梳着兩條小辮子,穿了一身紅色帶花點的衣服,可愛極了咧。”
“真的嗎……”馬良奇最後那個“嗎”字拖得極長,甚至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對事物的判斷能力。
“不是!不是真的,她是大騙子!”希靈夢此時已氣沖沖的站在中房內。
希靈夢思考了一夜,終于想明白了,愛就要順其自然,既然自己愛小男孩,就應該給馬良奇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可剛找到馬良奇,就看見有人在冒充自己搶他,希靈夢心裏還是莫名的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哥哥,這個女的是誰呀?”紀白玉撒着嬌叫馬良奇哥哥,搞得馬良奇有些意亂情迷了,差點跌了一個跟鬥,小小的心已在身體裏施展開了筋鬥雲。
“她呀,她是客棧裏的大小姐,叫希靈夢。”馬良奇癡癡的說。
“不許你靠良奇這麽近!你這個騙子。”希靈夢将紀白玉從馬良奇身旁隔開,滿臉的妒忌與敵意。
“奇哥哥,她為什麽說我是騙子呀?我不是騙子!”紀白玉拉着馬良奇衣袖的一角,扁着嘴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說。
馬良奇已經被迷得神魂颠倒,很沒有立場地說:“因為……我相信你不是騙子!”
“你就是騙子!”希靈夢将紀白玉的手拉開,繼續說:“因為我才是那個小女孩,你是冒充的!”
“不,我不是騙子!”
“不,你就是騙子!”
……
在吵鬧聲裏,馬良奇已經從神魂颠倒變成了神經錯亂。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但三個女人還能鼎足而立,這只有兩個女人就只能水火不容,拼個魚死網破了。
馬良奇已經快被搞得崩潰,高吼一聲:“夠了!”
希靈夢和紀白玉都停止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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