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夢得意的說:“怎麽樣?沒話說了吧!謊言被我揭穿無地自容了吧!你個大騙子!”

“你,你當時是不是梳着兩條小辮子?是不是穿着紅色帶花點的衣服?是不是用錐子刺了一個小男孩的屁股?那天是不是六月初六?”馬良奇茫然的問希靈夢,既希望希靈夢回答是,又希望希靈夢回答不是,內心的辛酸苦辣錯綜複雜猶如破蜘蛛網糾纏在了一起。

“你怎麽知道?”希靈夢驚訝的反問馬良奇。

馬良奇表情木讷,希靈夢真的就是小辮子!雖然他一時還不能接受,但這是事實,于是說:“我就是那個小男孩!”

“哈哈,你又在說謊,你是個大騙子!”希靈夢嘲笑着童志,轉頭問郭白馳:“郭大哥,是不是你告訴他這些的?”

郭白馳沒有作答,只是似是而非的笑了笑,眼神一直警惕的瞟着大漢,一刻也沒放松過。

“哈哈,我是大騙子,好!郭白癡,我問你,小學堂有幾間屋子?老先生姓什麽?學堂有多少個同學?老先生上課時都會說哪一句話?如果你是小男孩,那麽當時你坐在第幾排?你說呀!”馬良奇逼問郭白馳,就算自己還不能接受希靈夢就是小辮子,但也絕不能讓郭白馳冒充自己去接受小辮子。

“嗯……嗯……”郭白馳頓時語塞。

希靈夢滿懷信心的看着郭白馳:“郭大哥,你就說吧,讓這個大騙子無地自容!”

“汝根本不曾在小學堂念過書,就算吾道出事實,汝又何以能辨別真僞?!,難道只憑汝的一句謊話,就可斷吾話之真僞麽?真乃兒戲!”郭白馳在做最後的狡辯。

“是呀,說了你也不知道。”希靈夢附和道。

“你別狡辯了,就算我不知道,靈夢總該知道吧?”馬良奇說。

郭白馳和希靈夢此時一起無語,攜手站在同一戰線上,無論如何馬良奇才是大騙子。

馬良奇看着堅信着郭白馳的希靈夢,傷心得想笑,以來自內心深處悲哀的聲音說:“好!你們不說,我說,小學堂有三間屋子,老先生姓王,老先生開課前最愛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學堂一共有五十四個同學,我當時坐在第六排,還有……”馬良奇不停述說着當年學堂的情況,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淚水裏有六年的苦難,也有最終目的達成後迎來錯愕的無奈。

浮出水面(七)

希靈夢開始有些惶恐,動搖混着迷茫,淚水已從眼角流出,兩行淚挂在臉上閃爍着晶瑩的淚光。她用期望的眼神看着郭白馳,希望郭白馳能反駁馬良奇,能證明馬良奇才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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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靈夢不願接受自己的愛是錯愛,自己其實一直在虐待自己的小男孩。

馬良奇和希靈夢都在流着人間最苦的淚水,兩人的淚水一起流到地上,滲透入地下,不知道能否在那熾熱的地心糾結,結成永遠的同心結。

郭白馳沒有說話,他已意識到此刻已是騎虎難下、毫無退路,只能孤注一擲。郭白馳終于露出了他的惡魔面目,用手掐住希靈夢的喉嚨。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希敏淑和何乞還有馬良奇都大為錯愕,不約而同的問:“你想幹什麽?!”

郭白馳很輕佻地親了下希靈夢的臉,說:“哦……吾不欲做甚,只期靈夢看着師生一場的情面上,送吾離去。吾……”

“一給我閉嘴。”馬良奇大叫着,以前他膽小是為了保命,不想在找小辮子之前死去,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現在他天不怕地不怕,他對着郭白馳大吼:“我最讨厭你一天‘吾吾吾’個不停,明明就是個斯文敗類,還他媽的裝聖人,我早就想抽你兩耳刮子了,現在你最好放了靈夢,不然我非拔了你皮不可。”這次他是認真的。

“你今天只能躺着出去。”大漢終于也發話了。只是他每次發話都和死有關,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老人們說過:這樣很不吉利。

郭白馳板着臉看着大漢,一臉的光棍,說:“汝想做甚?汝就不怕吾殺掉靈夢麽?”

大漢不說話,一步步向郭白馳逼近。

“郭大哥,你,你……”希靈夢已近乎崩潰,突如其來的巨變讓她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漸漸全身麻木,心慢慢碎去,已不能再說出一句話。

希敏淑拉住大漢,對郭白馳說:“好,我讓你走!把我女兒放了!”

郭白馳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将希靈夢擋在自己身前,慢慢退出房間。

大漢擺脫希敏淑的牽絆,趕忙追出房間,閃身擋住樓梯口,再次向郭白馳逼近。

“你瘋了,你真不怕,你……”郭白馳知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大漢就是個冷酷無情的瘋子,他也終于不在“吾”個不停。

在大漢的逼迫下,郭白馳押着希靈夢退到樓頂的平臺上。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希敏淑想拖住大漢,可是她根本就不可能拖住。

郭白馳退到平臺邊緣,眼見逃無活路,只能做最後的一博。他突然将希靈夢推向平臺外,想趁大漢去救希靈夢的時候跳到相鄰的屋頂逃生。可大漢根本沒有去救希靈夢,而是奮力前去攔截他,倒是馬良奇已不顧一切的飛身拉住了希靈夢。

希靈夢懸在平臺外,右手被趴在平臺上的馬良奇牢牢抓住,看着不顧一切救自己的馬良奇,她滿臉感動,滿心愧疚,思考——我到底愛着誰?是否死了都要愛。

馬良奇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還會不要命的救希靈夢,也許想救的是小辮子,而不是希靈夢,但此刻為什麽會舍不得放手?不争氣的手拉住希靈夢那常常虐待自己的惡魔的手就舍不得放開了。

郭白馳剛欲跳去相鄰屋頂,就被大漢一截腿踢回平臺上。沒想到的是他原來也是深藏不露,手上還有幾下功夫,只可惜在大漢眼裏根本就不夠看。七八招過後,郭白馳就失去了戰鬥能力,像瀕死的魚一樣無用地掙紮,要殺要剮只能任憑大漢處置。

大漢一掌擊得郭白馳連連後退,并威吓道:“說!當年你帶去的那個青年是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年我只是收了他點錢才帶他去的。”恐懼已在郭白馳的靈魂裏蔓延開來,擊潰了他所有的防線,現在就算大漢問他遺精了幾次,他也會如實招來。

大漢又一掌擊在郭白馳胸口:“說,青年到底是誰?”

大漢不會相信郭白馳的謊言,如果他真的只是收了錢而已,那他六年前就和白家人一起死了。

郭白馳吃掌連連後退,驚呼:“我……”郭白馳突然青筋暴露,瞳孔凸出,慢慢将頭轉向身後,帶着一臉的驚恐和怨恨,身子緩緩倒下,氣絕而亡。這個自私的人,人生的最後一個字也依然是自私無比。

郭白馳倒地而亡,剛剛站在郭白馳身後的居然是病少年,這個就快被遺忘的人物左手拿着削了一半的蘋果,右手的水果刀上還有鮮血在滴落,滴落着郭白馳肮髒的血。

病少年全身不住的發抖,非常的恐慌,蘋果和刀都掉到地上,嘴唇打着顫,說:“我——我我殺人——人了!我——怎麽辦!我……”病少年癱瘓在地上暈了過去。

希靈夢已經被救起,希敏淑将她擁抱在懷裏,嘴裏不住的念着:“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何乞有樣學樣,也抱着馬良奇說:“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你真的就是小辮子?”馬良奇問。

“你真的就是小男孩?”希靈夢問。

“希望我們死後不要再受老天的愚弄。”馬良奇傷心的說。

希靈夢說:“嗯,對不起。”

“好了。”大漢說:“你們倆都不會死,毒已經解了。”

“解了?!”希敏淑和何乞異口同聲的問,他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感情毒是說中就中說解就解的東西?那毒這玩意也太犢了。

大漢沒有多做解釋,用被子裹着郭白馳的屍身離開客棧,大漢要将郭白馳的屍身丢到江裏喂魚、喂王八、喂水蛇,總之喂什麽都行,反正都是免費的。可大漢才出小鎮就讓人給攔住,此人生着一雙狼眼,赫然就是六年前殺害白家滿門的青年。

大漢怒火中燒,扔掉郭白馳的屍身,二話不說的殺向狼眼人。大漢為了這一天已經苦練六年,練的招招皆殺招。可惜這些殺招并沒有什麽用處,因為大漢練招時是找兔子練的,而現在要面對的是人,還是個高人。

狼眼人也苦練了六年,練的招招皆狠招。

和六年前一樣,只三招大漢就被打趴在地,不一樣的是這次大漢已無法逃脫,狼眼人将大漢打暈,夾起大漢和郭白馳的屍身消失在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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