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管舒推開房車的門,招呼冷祺坐在房車裏的沙發上。

房車裏的陳設和路煦的家的格調很像。都是一個風格的。

“喝什麽?”管舒從簡易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放在單人沙發上。又取了一條浴巾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小小的浴室裏。

“開水。謝謝。”

冷祺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着這輛房車,管舒将房車收拾地很整齊。

管舒放好浴巾,便給冷祺倒了一杯溫開水。将溫開水遞給冷祺的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冷祺的一旁。

冷祺喝了一口溫水,定了定神。

“煦哥睡眠不好,片場太吵,他休息不了。只要時間夠,一般都會回房車來休息。”管舒對冷祺說道。

冷祺不知道管舒突然對他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笑着點了點頭。

“煦哥上次給你做飯了?”管舒照顧路煦太多年了,在她心裏路煦就跟她的親人似的。

冷祺還是點了點頭。管舒先是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而後才笑了笑。

“煦哥很多年都不做飯了。以前跟碩哥兩個人的時候,倒是會經常做。聽碩哥說,一開始是碩哥做飯,但是因為碩哥做的實在太難吃了,才改成煦哥做。聽碩哥說過,煦哥做飯很好吃,但是實際他不愛做飯。後來我做了他助理開始,就沒見他怎麽做了。上一次做飯可能都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冷祺有點詫異,

“上次是我忘記阿姨請假了,路先生才做飯的。”

管舒看着冷祺,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将沙發上散着的毯子折整齊,放在沙發頭上,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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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哥卸完妝就會過來。你在這兒休息會兒。冰箱裏有蛋糕。餓的話,就吃吧。煦哥要保持身材,吃得很少。不用給他留。晚上李導約了你們吃飯,可能要到很晚。我去給你們在附近定個酒店。我還要去和劇組那邊談下下場戲的時間,我先出去了。”

管舒說完就出了房車。

冷祺站起身目送走管舒後,就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在想,晚上要是跟湯慈一起吃飯的話,大概會很尴尬。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他越想越覺得頭疼的厲害。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看了一眼來電上的名字,他清了清嗓子,

“喂。”

“祺祺呀,元旦有回來嗎?”葉舒風歡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沒什麽事情的話,應該會回去的。”冷祺臉上帶着笑說。

“哎呀,那別回來了,我這幾天準備帶你爸爸去旅游。”冷祺的父母就是那種把伴侶排在第一,孩子排在第二的父母。

冷祺輕輕笑了笑,發出了很好聽的聲音。

“準備去哪兒呀?”冷祺問道。

葉舒風和冷霆兩個人在電話那頭你一句我一句地和冷祺說了他們的打算。

冷祺回大學上學後,冷霆拿着冷祺給他們的十幾萬做了些理財,冷霆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人物,現在放平心态做些小理財,反而盈利了不少。于是,準備拿着盈利的這部分錢去外面走走。

冷祺對于冷霆願意出門走走這件事,還是很支持的。冷祺握着電話跟父母聊了好一會兒,這才挂了電話。

一回頭,就看到靠在門上的路煦,正臉色不佳,歪着腦袋看着他。

“路,路先生。”冷祺驚訝地喊道。

“跟誰打電話呢,有說有笑的。”路煦低沉的聲音傳來。冷祺覺得路煦好像不太開心,似乎好像還在生氣。

他回答道:“哦,剛跟我媽說電話呢。”

路煦聞言,挑了天眉,雙手插兜,往車裏走進來。随手帶上了車門。

“哦,原來是丈母娘呀。”路煦笑着說。

冷祺突然又覺得路煦這會兒的心情又好了。他猜不透路煦,只是被那句“丈母娘”撩的耳廓紅了又紅。

路煦從他身邊經過,進了浴室。

“我洗個澡。”

“嘩啦啦”的水聲從浴室裏傳出,讓坐在沙發上的冷祺十分的難捱。他覺得大概是自己臆想的太厲害了,竟然覺得有點暈厥的不真實感。

他雙腿漸漸收攏,腦袋裏總有不可控制的出現了路煦光膀子的畫面。越想人越覺得飄忽的厲害。

冷祺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取出冰箱裏的那個蛋糕,準備化欲望為食欲。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急,還是什麽,總覺得今天這塊蛋糕一點味道都沒有。

正當他狼吞虎咽的時候,路煦就披着浴袍敞着胸,從浴室走出來了。

沖擊太大,冷祺滿口奶油,噎得冷祺難受。

舌尖終于嘗到了滿是滑膩膩,甜絲絲的味感。

只見冷祺的小臉越漲越紅。路煦擦了擦濕濕的頭,見冷祺不大對勁,走上前去,給他遞了一杯水。

冷祺接過水,大口大口地喝起來。路煦伸手接過冷祺的水杯,手指碰到冷祺的手指,發現他的手指燙的厲害。

路煦挑了挑眉,将杯子放在吧臺上,伸手就拽過冷祺的手腕。果不其然,連手腕都燙的厲害。

冰冰的手掌覆在冷祺的額頭上,冷祺這才覺得自己燥熱的厲害。

“發燒了。”路煦說完,不等冷祺反應,他就當着冷祺的面開始快速地換衣服。

再一次近距離觀摩路煦的身材,冷祺只當是自己燒的太厲害了,暈乎的很。

等路煦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冷祺的鼻子裏滴下了一滴鼻血,砸在他的毛衣上。

“怎麽流鼻血了?”路煦從一邊抽了一張紙巾給冷祺,冷祺慌忙接過那紙巾。

可能是燒的太厲害了,冷祺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他開始覺得站着難受,想找個地方坐一坐。他一動,這才發現自己找不到着力點。全身軟綿綿的,不出意外的,他跌倒在了路煦的懷裏。

恍惚間,他聽到路煦在喊他的名字。

叫的是“冷祺”還是“祺祺”?

他都聽得不真切。只覺得聲音很遠,奶油的那點甜味卻像是後勁很足似的,讓他覺得心窩都發甜的厲害。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抱起來了。他睜着眼,卻覺得自己像是飄了起來似的。

他無意識地用力地抓着抱着他的路煦。好像一松手,他就會掉下去似的。

路煦将他從房車上抱下來,坐進另外一輛車裏。門關上沒多久,他就聽到管舒咋咋呼呼地聲音。管舒說了什麽,他聽不清,只覺得好吵。

他雙眼咕嚕咕嚕地轉個不停,一會兒看看前面的管舒,一會兒看看抱着他的路煦。只覺得這畫面像是做夢一般。

管舒在前面開車,路煦一手探入冷祺的毛衣裏,這才發現冷祺毛衣裏的貼身衣服汗漬漬的。

“掉個頭,去我車裏取一套我的衣服來。祺祺這衣服全濕了。”

管舒聞言,又調了個頭,往房車開去,沒多久就取了一套路煦的衣服出來。

“要我幫忙嗎?”管舒回頭問道。

“開你的車,暖氣打大一點。”路煦說道。

“不要回頭看。”

路煦想了想,又補充道。

他将冷祺抱起,轎跑的車子車頂太矮,一米八多的路煦抱着快要一米八的冷祺,完全施展不開。

冷祺模模糊糊中,将毛衣拽的緊緊的,就是不給路煦脫。路煦整了好一會兒,弄出了一身薄汗,見冷祺怎麽都不配合。路煦這才一邊哄一邊說道:

“衣服都濕了,我給你換一件。”

冷祺嘴裏呢喃着,路煦聽不清。

“說什麽?”路煦耐着性子,俯下/身子,将耳朵貼在冷祺的嘴上,不知道是不是冷祺發了高燒的緣故,總覺得冷祺呼出的氣,異常的燙。燙的路煦的耳廓都紅了。

“不能脫,這是路先生送我的。”

聽清冷祺說的話,路煦心裏一陣五味雜陳。他皺着眉,看着眼前這個對自己動了凡心的少年,只覺得冷祺哪裏都熱的燙手。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乖,我給你穿路先生的衣服。”路煦貼在他耳邊說道。

也不知道是冷祺發燒燒的厲害,掙紮着沒了力氣了。還是比起穿路先生送的衣服,穿路先生的衣服對他更有誘惑力,他乖乖地讓路煦替他換好了衣服。

管舒坐在前面,雖說目不斜視。但是耳朵并不聾。

兩個人說得話,一字不落的被管舒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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