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養心殿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紀謠聽到有人說話。

很低很低的聲音,她正睡得迷糊,臉上的頭發紮的她耳朵癢癢的,臉頰在毯子上蹭了蹭,手臂還窩着在毯子裏不想動。

“呵!”嗤笑的聲音鑽進耳朵裏,紀謠睜開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

刀鋒一樣的眉峰中帶着冷厲的氣息,眼中幽深讓人不敢看到底,一張臉帥刀刻一般帥氣迷人又好看。

葉司寒。

紀謠知道是他,因為還沒醒,傻呵呵的笑了笑。

“吶!”眯着眼睛紀謠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躺着一個盒子,黑色的牛皮紙上面印着金色的logo,是個很出名的牌子。

紀謠動了動,卻愣住,剛才睡的時候有點冷,她就躺着翻身把毯子裹在身上保暖,顯然剛才裹的次數太多,現在被包住了,想個木乃伊。

紀謠咽了咽口水,有點羞恥,便眯着眼睛裝沒睡醒,“那是給你買的領帶,去試試吧!”

葉司寒放下眼睑,裏面帶着少許笑意和無奈。

一個是奢侈品領帶,還是個迷人的小妖精送的,一個是傻乎乎把自己裹成蟬蛹卻出不來的蠢貨。

葉司寒一時間犯了難,到底是應該看熱鬧的好,還是看禮物的好,男人眼底裏玩味越發深,深到紀謠都發現了。

臉已經丢完了,紀謠幹脆也不動了,梗着脖子搖頭把頭發撥開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勾着唇故意誘人。

“陛下可願意召臣妾侍寝?”

葉司寒終于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擡手收了桌子上裏的禮物。

“那煩請愛妃入養心殿吧!”

可不!

過去給皇帝侍寝的妃子可都是擡進養心殿的,哪有皇帝自己扛着妃子上樓侍寝的,紀謠氣的想錘葉司寒。

葉司寒還真上了樓,獨獨留下沙發廠裹成蟬蛹的謠愛妃擡頭幹看着,等着卧室的門響了,紀謠才收回視線。

房間裏落地燈昏黃,照亮一圈光亮,葉司寒脫了外套,指尖撚着微涼的寶石袖扣,只是還沒解開,他的狹長而深沉的眼睛便落在了那印着金色logo的盒子上。

奢侈品嗎?

葉司寒不稀罕,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商場專櫃限量款嗎?

葉司寒更不在意,他身上的衣服到襪子都是專人定做的,更別說是一枚精致的領夾或者是領帶。

指甲陷進扣眼裏,卻還是沒擰下去。

黑色的盒子打開,入眼的是一條黑色的領帶內鑲金線,邊緣處還繡了幾節翠綠的竹子,溶掉了黑色帶金的壓抑感。

指尖摩挲,葉司寒嘴角竟彎了,等到淺笑出來,葉司寒整個人愣住,看着領帶的眼神終于慢慢凝上了冰層,過了許久,那層冰霜才溶解。

誰都不知道那一瞬間的冰封千裏是因為什麽。

放下領帶,脫衣洗澡,熱水從頭澆下去的時候浴室門外的有了動靜,葉司寒就這麽看着浴室門。

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就好似已經看到了門外那個女人,走來走去,穿着軟軟的拖鞋,說不定已經換上了那大紅色的真絲吊帶裙。

血一下就熱了,葉司寒關了水,出浴室。

門鎖咔噠一聲,引起了紀瑤的視線,紀謠回頭就只看到浴巾裹着下身的男人,八塊腹肌碼的整整齊齊,結實的胸膛看着就誘人。

一滴水滴晶瑩滾到鎖骨的溝壑裏,咚的一聲,震破了紀謠的耳膜。

這個男人無疑是優秀的,誘人的,也是帶着野性的,而後是吞咽口水的聲音,紀謠聽得真切。

是夜,葉司寒捏着紀謠的下巴問,:“為什麽送我東西?”

快要斷氣的紀謠,氣息不穩卻還撐着嬌媚,回頭咬着唇媚眼如絲,指甲勾着男人的胸肌和腹肌。

“因為喜歡你……啊!”

紀瑤的話沒有說完,就換了個調調,接下來的話紀謠紀瑤再也沒有機會說出來了,紀瑤也不知道怎麽就惹了葉司寒,兩人折騰到半夜。

淩晨的時候,紀謠睡着了,葉司寒看着趴在床上的女人。

她的臉頰布滿紅潮,睫毛上還有求繞時候落下的珍珠,唇被啃咬的最厲害,有些腫脹,配合着她身上紅痕,葉司寒抽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這不是好事,葉司寒眼神暗了暗。

第二日。

紀謠睡醒的時候又是下午,盡管已經睡了十幾個小時,可下床的時候,紀謠還是力不從心。

看來以後自己會得風濕,紀謠笑出來,每被葉司寒折騰一次就腿軟一次,以後走路要扶牆了。

聽到動靜,吳媽在樓下輕輕叫了聲太太。

紀謠聽到,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到吳媽說,“廚房裏給您做好了飯菜,您是現在下來,還是再等等?”

“等等吧!”紀謠想先洗個澡,不然真的沒辦法見人。

洗完澡換了衣服,坐到餐桌上,紀謠才看到手機上的微信,是紀韻發過來的。

“姐,我想見司寒哥哥一面,你方便給我個地址嗎?”

見葉司寒?

紀謠忿忿咬着筷子,找葉司寒就去找啊,跟着自己說幹什麽?

她關了手機當做看不到,安心的吃她的飯菜,沒幾分鐘,就又看到紀韻從微信發過來的連接。

是一個網站,紀謠吞下豆角,點開。

白氏企業正經歷百年難關,同時被數家公司聯名起訴。

白氏就是紀鴻海現在的公司,也就是紀氏企業,因為顧忌社會輿論,白麗雅去世才一年,紀鴻海還沒改公司的歸屬。

這應該就是紀鴻海昨天拿着翡翠來求自己的原因了。

才兩天,那些人就鬧着起訴紀鴻海,就因為葉家的船只借用港口卸貨,而導致紀鴻海被起訴,被逼到死角?

紀謠拿出電話給好友打了電話。

好友是學mba的書呆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要做一個能像馬克思那樣的人,引領一個社會的思想潮。

此時好友在國外,紀謠打過去的時候,國外正是清晨,看到紀謠的電話,溫心有點意外,點了接聽。

“死丫頭,怎麽現在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溫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紀謠在這頭簡單的說情況。

其實事情的大概她是知道的,也知道該怎麽處理,只是有一點紀謠不明白,為什麽葉家會忽然出現。

好友溫心在電話裏又問了一句,“這個姓葉的,是跟你爸有仇還是有恨,不然那麽多港口非要争那一個?”

紀謠皺眉,“也不算太大的仇恨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