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夜夫妻百夜恩

紀謠算着,也就是紀鴻海結婚的時候自己戳破了兩人睡過的關系。

就這幾件事情算起來,也都是紀謠挑起來的,葉司寒充其量算是個被利用的無辜者,只是這個人在是非面前承認的太淡定又救了自己,僅此而已。

紀謠把這些事情說給溫心聽,溫心在電話裏叫出來。

“阿姨才走了不到一年啊!他就敢結婚?”

叔叔也不叫了,溫心就覺的紀鴻海是個人渣。

紀謠隔着電話點點頭,嗯了一聲,才聽到溫心繼續說,“你利用葉司寒,我估計紀鴻海知道,但是不敢惹,至于後來又救你,又為難紀鴻海的,可能是替你出氣,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

一夜就百日恩。

他們算算日子,也睡了好幾日了,更別說那個禽獸的次數。

紀謠心裏亮堂了,當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糾結什麽,挂了電話,打開微博第一條消息就看到的是也葉司寒。

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站在封面上,身材高大雙腿長的超過腰線,這比例堪比世界名模,而最後紀謠眼睛定格的位置。

是他的領帶。

黑底帶着金色的碎芒,還有翠綠的竹節,大氣沉穩又不失風範。

文章的标題是經濟訪問,是個視頻,紀謠的手指虛晃了一下,又放下,關掉手機繼續吃飯。

前二十多年做紀謠,紀謠有媽媽在輕輕松松。

現在做了葉太太,紀謠也是輕輕松松,除了男人偶爾嫌棄家裏的某樣的東西換了位置讓他苦惱以外,紀謠過的算是順心。

半個月後的一天,紀謠正在吃完飯,看着她新買回來的大電視。

“明天陪我出席個宴會。”

葉司寒站在沙發後面,手上還挂着西裝的外套,脖子上依舊系着紀謠送給他的領帶,分明這個男人有滿滿兩抽屜的領帶。

紀謠被男人的眼神看的發毛。

悶聲問,“我要是和你一起去參加宴會,我是以紀家大小姐的身份去,還是以你葉太太的身份去?”

這話是要說清楚的,關乎紀謠的臉面。

雖然在高城,她的臉面尊嚴早就沒剩下多少,但紀謠在乎。

葉司寒眉頭依然舒展,回答問題的時候迅速幹脆,“你借着我的勢要回你白家的翡翠,現在你問我你以什麽身份出席?”

“你說你以什麽身份出席?”葉司寒冷笑一聲。

紀謠窩在沙發的軟墊子裏打了哆嗦,心裏有點發虛,畢竟那天紀謠在銀行故意說了白家的財産。

嚴格按照婚姻法來講,其實白家早就沒有了。

都是紀家的,顯然當時用了葉司寒做擋箭牌提了白家,紀鴻海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所以才在第二天送來了翡翠。

現在想想,當時的借勢和後來的港口一事,恐怕是葉司寒在幫自己。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紀謠吐了一口氣,笑意嫣然,手指頭勾着男人垂下的衣角,“你讓我去,我怎麽會不去呢?只是,我要你幫我選衣服。”

紀謠眼神妩媚的撒着嬌,咬着櫻桃小嘴看着葉司寒。

男人擡手把衣角從紀謠的手裏拽出來,視線睨那張狡黠的臉,薄唇微勾,“別來這一套,錢随便你花,但是要是敢丢了我的人,那就不是今天這麽好說話了。”

聞聲,咬在唇瓣上的貝齒用了一分力氣。

紅唇霎時間發紫,紀謠知道最近紀鴻海的小動作不少,雖然對葉家來講都不是什麽大事,但是,她明顯看出葉司寒今天有點不高興。

起身紀謠爬在沙發上,下巴低着皮質的靠背。

眼中微波粼粼有這無限春光,“那,司寒哥哥,我要是不去參加宴會的話,司寒哥哥怎麽懲罰我呢?”

紀謠學着紀韻嬌滴滴的吳侬軟語。

下一秒,窸窣一聲有布料砸在地毯上的聲音,緊接着紀謠的下巴就被人用虎口給架起來了。

男人的眼神明明滅滅的,好似有東西燃起了火,渾身氣勢如猛獸。

他低頭抵着紀謠的額頭,聲音沙啞,氣勢雄雄,“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都說男人喜歡羸弱可人的女人,可一旦一只會撓人野貓突然變成了嬌弱如風扶柳的嬌媚樣子,那才真是招人恨。

“哪有人教?”紀謠低着頭,眼睛耷拉着不看葉司寒。

葉司寒耳邊嗡嗡的響,手指反轉勾着紀謠的臉,那人擡起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可憐楚楚的盯着自己。

“司寒哥哥,我……難受!”

葉司寒只覺得轟的一聲血管炸了開了一樣,一手撐着沙發縱身便實打實的壓到了紀謠的身上。

女人驚詫,瞳仁放大來不及收回就被人堵住了嘴。

“再叫一次。”

葉司寒松開紀謠的唇,聲音低沉,眼中潛藏着危險的氣息。

看着這是很受用了。

紀謠舌頭發麻,咬着唇,臉頰紅紅眼中透亮迷茫,很是清純的樣子,可是配上她那一張妖精的臉有事一種別樣的風情,紀瑤她本來也不大,對這事經驗也不多。

臉紅也是真的,單純也一半是真的。

“司寒……哥……”

最後一個字,是被男人給吞下去的。

從沙發到床上,紀謠精力無限,可也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和耐力,最後終于是在男人的懷裏睡着了。

或許是累極了有些暈乎,紀謠轉身抱住了葉司寒的腰。

男人此時正要去抓床頭的煙,被人抱住,帶着柔軟與嘤咛,他身子一頓,垂眼間收回了拿煙的手。

他知道她不想去。

炸了自己父親婚禮的女人,用自己的人做報複的賭注,借着自己的名頭為虎作伥,全高城都知道紀謠是他的女人。

全高城也更知道,紀謠搶的是自己妹妹的男人。

其實,他從來沒碰過紀韻。

手指無意識穿過女人如瀑長發,葉司寒低吟,“你應該慶幸,我很喜歡你這具身體。”

睡夢中的女人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

卧室裏只亮着床頭燈,發黃的燈光并不能照亮全室,床頭的桌子上有一團亮光,淺淺的藍色,一閃一閃,在黑暗裏像是一團鬼火。

葉司寒動了動身子,身上不安分的小手抓了抓。

雙腳已經踩進了拖鞋裏,床上的人喃喃呓語表達着不滿,黑絲的綢子的浴袍掃過肩膀,葉司寒已經終是皺着眉轉身。

彎腰,将紀謠往床中間抱了抱,他才轉身去那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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