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析 (1)
“真的不記得了嗎？”周子峥細細地看着白思涵，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端倪。
慢慢地，周子峥有些失望：“果然女人無情。”
白思涵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你才會對女人出手。”
“你還真像我的未婚妻。”周子峥答非所問，“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不想。”白思涵一口回絕。
然後，周子峥似乎并沒有聽到這拒絕，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這是我的未婚妻的故事。”
“誰是你的未婚妻啊？”白思涵反問道，“那個叫亞玲的嗎？你既然家世顯赫，又喜歡她，為什麽要任由她堕落，等她出事了，才恨這個恨那個，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周子峥“噗嗤”一下笑了，擡起手摸了摸白思涵的腦袋：“你怎麽這麽可愛，不去做編劇還真是虧了。”
白思涵頭扭到一旁，不願意搭理周子峥。
“我不認識什麽亞玲，我也沒有再酒吧的未婚妻。”一字一句的，周子峥說道，“其實，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她因為家庭的原因，心生叛逆，或許和我在一起壓根就沒有當一回事。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學生，公安大學的學生，和你一個學校。”
白思涵愣住了：“和我一樣。”
白思涵打探着周子峥，他的眸色平靜，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也無法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知道我為什麽讨厭女警嗎？因為她。她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消遣，現在忘得幹幹淨淨。”
白思涵沉思片刻，說道：“所以你開始反女性？那我和你分析下。這男人和女人啊，在感情上是完全不一樣的。怎麽說呢，男人看上一個女人，是自然規律，就像公狗看上一個母狗一般。”
周子峥手抵在唇上，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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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動物不都是這樣嗎？尤其是雄性，不然古代哪來什麽三妻四妾。這女人啊，就不同了。女人不會輕易感動，一旦感動，就會是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完全地陷進去了。你剛剛說，你的未婚妻忘記了你，那就是你的問題。”
“我？”周子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涵，“你說說看，為什麽是我的問題。”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們誰先表白的？有沒有發生關系？多久發生一次？”
周子峥的臉色有些難看，面部的線條有些僵硬。
“我這是對症下藥，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害臊這些，你一個慣犯還假正經。”
“慣犯。”周子峥的臉色愈發的難看，“白思涵！”
“你別吼啊，我在給你分析呢。”白思涵一本正經地說道，“快點回答。”
周子峥有些別扭，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緩緩說道：“誰都沒有表白，就是默認在一起。是她先撲到的我。”
“這就對了啊。”白思涵點了點頭，“那問題，就是出在你身上，周子峥，一個女孩願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你，可見，她對你是多麽重視。”
周子峥臉色烏黑：“你知道第一次後，她說了什麽？”
031相似
“說了什麽？”白思涵饒有興趣地看着周子峥。
“她說。”周子峥咬牙切齒，“謝謝你，這樣我就不必聯姻了。”
“這樣不好嗎？嫁給你這樣的衣冠禽獸，不比和別人要好。至少這個臉，還是有的。那方面，姑娘不挑剔應該就是可以了。”
周子峥的臉色有些烏黑：“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她壓根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消遣。”
“噗嗤”一聲，白思涵笑出了聲：“那你不告訴她，你的身份，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那天她醉了，我只當她是酒後胡說。”周子峥唇邊忽然泛起一絲笑意，“不過，我稍微做了一些手腳，讓她以為是她酒後失态。我并不想在她身上用催眠，但是我還是做了。”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的目光有些鄙夷：“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作案的，更加不是好東西。秦醫生說，你和他是一個專業，他家境不如你。你還真是浪費了這個專業。”
周子峥的手指勾起了白思涵的下巴，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唇：“為什麽這麽說呢？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
猛的，白思涵一口咬住了周子峥的手指，用力很大。只是周子峥并沒有推開開，只是笑着看着她。
變态嗎？白思涵皺眉，松口：“呸呸呸，你這樣的人，手指也是難吃。”
“是嗎？”周子峥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上面已經印上了一排牙印，“你知道牙印代表什麽嗎？”
白思涵被問的莫名其妙，忽然間，看見周子峥低下頭，在她的頸子上狠狠一咬。
白思涵吃痛：“你是狗嗎？”
“對啊。”周子峥沒有否定，點了點頭，“而且，我是忠犬，汪汪。”
白思涵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周子峥，半晌說道：“你是不是人格分裂。”
周子峥莞爾，手指覆在鐘靈的頸子上，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我在你身上做了标記，你也在我身上做了标記，我們都是認定了彼此的人。”
白思涵打了個寒顫：“現在是夏天，你別弄得像冬天一樣。你要是那個變态，我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痛快一點。”
周子峥笑了，低頭在白思涵唇上落了一個吻：“繼續和你說我和她，她就算以為自己的霸王硬上弓，也沒有多大反應，甚至想要一筆勾銷。她自然也是記不得感謝我的話。不過，我和她說了，然後我們就交往了。”
白思涵愣住，這個女孩的行事作風，怎麽感覺那麽的，熟悉。
看着白思涵呆住的樣子，周子峥擡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沒有想到吧？她沒有否認，默認了這個關系。你，能理解嗎？”
“可以啊。”白思涵點了點頭，“因為不喜歡家裏，所以就要叛逆，不管對方是是誰，既然上都上了，一次也是上，多一次又有什麽關系。”
周子峥的臉色有些難看，沉默片刻，周子峥說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誰，都是可以的嗎？”
“對啊對啊。”白思涵點頭，注意到周子峥臉色難看，又改口道，“不過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也許她是真的喜歡你呢。”
033偷聽
“誰和你睡過了！”白思涵氣惱，“周子峥，你不要血口噴人！”
周子峥唇邊泛起一絲笑意：“你忘記了，不代表我也忘記了。白思涵，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周子峥擡手鉗住白思涵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四目相對，白思涵覺得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耳邊聽到了一個虛無缥缈的聲音，眼前浮現出一副模糊不清的畫面。
慢慢的，白思涵發現自己漂浮在空中，在看着眼前的一切。
躺在床上的人，是大學時代打扮的她，而在她身邊的，是周子峥，他們正在做羞恥的事情。
白思涵捂住了嘴，她怎麽會看到這樣的畫面。
“畢業後，嫁給我，怎樣？”
“萍水相逢，老師，我們只是玩玩而已。”
畫面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消失。
白思涵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周子峥的床上。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喘着氣，半晌說道：“周子峥，你催眠我。”
“我有嗎？”淡淡的，周子峥說道，“那麽，你看到了什麽？怎麽神色這樣慌張。”
“周子峥，你別以為你這樣做，就可以改變什麽。你別想篡改我的記憶！”
周子峥笑了，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地擺了擺：“我怎麽會改變你的記憶呢。我能做的，不過是喚醒隐藏于你內心深處，被你刻意遺忘的。”
白思涵猛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周子峥：“周子峥，就算我查不出什麽，你的罪行在那，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你會被繩之以法！”
“呵呵。”周子峥輕笑，“那我可是比窦娥還要冤了。白思涵，你這個人，還是這樣愛鑽牛角尖。認定了什麽就是什麽，怎麽這樣不知道變通。”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是啊，我不是說過了，都睡過了，怎麽會不了解呢。”
“周子峥，你到底想怎樣！”忍無可忍的，白思涵怒吼道。
“我想怎樣。”周子峥聲音低緩，“是啊，我究竟想怎樣。”
緩緩的，周子峥低下頭，準确地捕捉住了白思涵的唇，攻池掠地。報複一般的，周子峥咬住白思涵的唇：“你不是想調查我嗎？我會和你的父親提親，他也會很樂意地把你交給我。如何？”
“我不答應！”
白思涵的話語落下，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又一次地被周子峥吞噬。
白思涵暈過去了，即便她不願意承認，她是因為缺氧以及憤怒，才會這般。
白思涵再次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可以動彈了，只是頭依舊有些疼痛。
白思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小心翼翼地起來，輕輕地走到門邊，慢慢地推開了門。
剛剛推開一點門，白思涵發現周子铮站在門口，打着電話。
白思涵一驚，噶剛想小心地關上門，周子铮的聲音飄了過來：“不要再對她出手，你想做什麽，我不會攔着你，除了對她。妨礙？我會看着她。”
周子铮這是在和誰通話，白思涵有種直覺，周子铮口中的她，說的正是白思涵她自己。
有什麽東西閃過白思涵腦海，卻又捕捉不住。
“你醒了。”
034怪異
對上周子峥的目光，白思涵這才發現自己被周子峥發現。既然被發現了，白思涵也不打算掩飾，索性打開門，走了出來，看着周子峥，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放我走？”
“放你走？”周子峥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不解地盯着白思涵，“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什麽時候說要放你走了？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之間說的，應該是，我要去向你父親提親。”
白思涵想要開口大罵，想到了什麽，白思涵收斂了怒氣，擠出一絲笑容，看着周子峥，說道：“我們之間有這樣說過嗎？我怎麽沒有這樣的印象。周大少爺，你這樣說，我很恐慌。再說，我要是消失了，白家擔不擔心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同事是會擔心的。”
“你口中的李隊嗎？”周子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這樣說的話，你很在乎他了。”
白思涵看着李征撥打了一個電話，說道：“王局，是我，麻煩你告訴你們那的李征，他手下的兵在我這小住幾天，讓他不要擔心。是白思涵。沒事，她只是受了點傷，不宜四處走動。”
挂斷電話，周子峥看着白思涵，笑道：“好了，已經通知他們了。這樣就算你出了事，我也逃脫不了幹系，放心了嗎？”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半晌沒有說話。良久，白思涵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白思涵準備進屋，忽然間想起了什麽，手伸向周子峥：“我的手機呢？你是不是想要杜絕我和外界的人聯系？”
“你的手機？”周子峥想了想，說道，“這個，我還真的沒看到。可能在我撿到你之前，就已經掉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再買一部。”
“不必了！”白思涵冷冷說道，“我記性不好，記不得那些手機號，你就是給我新的，也沒什麽用。就不勞煩你破費了。”
白思涵走回卧室，盤腿坐到了床上，鼓起了腮幫，有些氣惱。囚禁，她心裏明白這就是變相的囚禁，但是她卻找不到任何解救的方法。
也罷，如果可以在這間屋子裏找出證據，也算是值得。只是那個面具，周子峥會放在這裏嗎？
光明正大的查找，在周子峥的眼皮底下，顯然是無法進行。
只是經過白思涵這幾日的觀察，漸漸發現了，周子峥對她的警惕性很低，從來不把她居住的卧室鎖上。
白思涵也仔細觀察了下，屋子裏并沒有安裝攝像頭，是周子峥對她太過于放心還是覺得她搞不出什麽名堂。
白思涵漸漸發現了周子峥的作息規律，清晨五點必然會出去晨跑，大約四十分鐘後會回來，沖個澡後會親手下廚做早飯。
周子峥早上出門大約是9點，有專門的司機接送。中午周子峥會安排一個廚師過來，晚上周子峥會回來親自準備晚飯。
周子峥沒有刻意安排人看守白思涵，這一點也讓白思涵心生警覺。他就不怕她逃走嗎？
周子铮在第一天離開的時候，說了這樣一句：“你的來去自由，不過我想，你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035轉變
的确是有了答案。白思涵在站在書房門口時，想到。
經過幾天的觀察，白思涵可以确定這個時候，周子峥是不會回來。而且，周子峥并沒有請保镖以及安裝監控，想要進入他的書房，這是絕好的機會。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氣，手放在了門把手上，準備打開。只是，門絲紋未動。
上鎖了？白思涵皺眉，因為上鎖了，所以周子峥才這樣肆無忌憚。
盯着緊鎖的門，白思涵臉上浮現出一絲輕蔑的神色。區區一個門，就想困住她。
白思涵找到了工具，想要下手的時候，有些遲疑。開門容易，如果什麽都沒有發現，那豈不是以後都沒有行動的機會。
周子峥晚上回來，意外地發現客廳被精心布置了一番，幾個鮮紅的喜字被貼在了牆上，門上，燈沒有打開，餐桌上擺放着四個蠟燭臺燈，身穿紅色晚禮服的白思涵坐在那。見周子峥進來，露出了燦爛的神色。
周子峥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你這是做什麽？”
白思涵起身，邁着小碎步，走向周子峥。
只是腳上的高跟鞋根子太過于細高，白思涵一個不穩崴了腳，身子一下向前倒去。
糟了。
白思涵閉上了眼睛，沒有疼痛，身子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傳入鼻中。
頭上，傳來了周子峥的輕笑聲：“白警官，白小姐，你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白思涵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周子峥摟着。身體上的接觸，周子峥剛剛的話語，讓白思涵幾乎要發怒。
只是想到了自己的目的，白思涵壓制住了怒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喋喋地說道：“周子峥，不是你說，要我做你的未婚妻。我們之間一直劍拔弩張，也不是個事，你說呢？”
白思涵話音落下，自己都要被自己惡心到了。一切都是為了革命的勝利。白思涵這樣告訴自己。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發現擠出眼淚是這樣的困難。那些說哭就哭的人究竟是怎麽做出來的。
“白思涵，你想通了。”
深呼吸一口氣，白思涵看向周子峥，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憐：“是啊，作為白家的女兒，遲早都會被作為工具。這樣的話，不如選擇你了。起碼還算了解。”
“說的也是。”周子峥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我的條件不是。不過，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帶着別的念頭？”
難不成真的要她獻身啊！白思涵心裏咒罵。擠出一絲笑容，白思涵說道：“我是真的想通了，我一個人奮鬥了這麽多年，在刀尖上走，也很累的。既然有個避風港，我自然求之不得。”
周子峥笑了笑，手指撩起白思涵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你就不怕，我真的是殺人犯嗎？”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陪着笑臉：“有句古話，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我都要嫁給你了，自然不會去追究了。”
“哦。”周子峥點了點頭，“這樣，那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
身子忽然被周子峥打橫抱起，白思涵不由驚叫：“周子峥，你做什麽！”
周子峥在白思涵的額頭上吻了下，說道：“證明啊。”
“那個，周子峥，先吃晚飯，別的事，飯後再讨論。”
036證據
“別的事？”周子峥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別的還有什麽事嗎？思涵。”
思涵兩個字，讓白思涵身子不由顫抖了下。沉下臉色，白思涵剛想斥責，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壓制住怒氣。
擡手，白思涵摟住周子峥的頸子，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和你商量件事，白天我在家實在無聊，能不能讓我去你的書房？”
“書房。”周子峥看着白思涵，若有所思地問道。
白思涵盡量讓自己看上去自在一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你的書房裏總有些書可以看吧。”
周子峥沒有說話，只是盯着白思涵。
被周子峥這樣看着，白思涵心裏有些緊張，手心裏不由都是汗水。
周子峥沉默片刻，說道：“也好，白天你一個人，的确是有些無聊。”
白思涵松了口氣，思索着該怎麽進行下一步的試探。
“如果你想去書房，現在就可以。”
白思涵有些喜出望外，極力地克制住自己的喜色。沉思片刻，白思涵說道：“也好，現在就可以去嗎？”
周子峥沉默片刻，颔首：“也好。”
周子峥答應得這般爽快，倒是讓白思涵有些警惕。探究的目光落在周子峥身上，将他掃視着：“你願意？”
“為什麽不願意？”周子峥反問道，“既然你都要嫁給我了，我的自然是你的，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白思涵隐隐的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只是周子峥讓人察覺不出一絲異樣，似乎真的心甘情願一般。
“怎麽，我答應了你倒是不願意了。”
“不是啊。”白思涵搖了搖頭，說道，“只是，你的書房，有适合我的嗎？”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子峥帶着白思涵來到書房，指着房門，說道：“這是指紋鎖，錄入了你的指紋後，就可以進入。”
白思涵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瞅着周子峥：“你就不怕我進去後發現什麽嗎？”
“我怕什麽？”周子峥不解，“白思涵，我這個人做事坦蕩蕩，你覺得我會怕什麽，我可是什麽都不會怕的。”
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幫她錄了指紋，打開了房門。有那麽一瞬間，白思涵以為自己是猜錯了，周子峥或許真的是無辜的。
只是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便被白思涵否定。證據怎麽會那麽好找，更不會在明面上。
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白思涵感到自己的心跳的速度也在加快。距離真相又是近了一步。
踏進屋子，白思涵發現這兒也是打掃的整整齊齊，倒是比她自己的卧室還要整潔一些。
“你是處女座嗎？”
“我？”周子峥笑了，“不是，但是我的未婚妻太懶，所以只能我勤快了。”
“你倒是很疼你的未婚妻。”白思涵想到了什麽，說道，“要是你的未婚妻回來了，我怎麽辦？”
周子峥沉默了下，說道：“你不就是我的未婚妻嗎？”
“少來。”白思涵語氣不好，只是下一秒，又緩和了語氣，“我是說，你以前的未婚妻，她回來了呢？”
“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周子峥緩緩說道，“你和她，永遠不會撞到一起。”
“是嗎？”周子峥這般說，倒是讓白思涵認定了一件事。或許，事情真的是她猜測的那般。
她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證據。
037不熟
“我可以随時來這裏嗎？”白思涵看着周子峥，柔聲問道。
話音落下，白思涵見周子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滿是探究之色。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白思涵有些不解：“怎麽了？我的臉上有什麽嗎？”
周子峥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白思涵的腦袋。
白思涵覺得周子峥的動作像是在撫摸一個小狗一般，心裏不由惱怒。想要發作，硬是強忍着壓制下來。
“你這樣，還真讓我有些不習慣。”
白思涵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是嗎？哪裏不習慣了。”
“一只刺猬忽然自己拔刺，你說那能習慣嗎？”
“你覺得我是刺猬嗎？”白思涵笑道，“我一直以為，我在你心裏，是一只溫柔的貓。”
這話說出口，鐘靈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
周子峥也是露出了一副吃驚的樣子，只是轉瞬，周子峥的臉色恢複了常色。緩緩的，周子峥說道：“是嗎？你覺得你是一只貓？不像，一點也不像。白思涵，你知道這個世界，哪種動作最不溫柔嗎？是貓。把一只貓喂熟，真的不容易。這貓，天生高冷。還別說，這樣說的話，和你還真的是很像。”
“是嗎？”再一次的，白思涵壓制住自己的暴怒，皮笑肉不笑，“那麽，你的占有欲一定很強了。”
“哦？”周子峥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這話怎麽說？”
“既然你覺得高冷，為什麽不換一個親近的？難道你不是想馴服嗎？”
周子峥打探着白思涵，忽然間笑了，擡起白思涵的下巴，對上了她的眼眸：“你還真的是說對了，我是好你這一口。你不覺得，這很有成就感嗎？”
“的确是很有成就感。”
白思涵握緊了手，再一次地告訴自己，保持鎮定。
“對了，你知道我最想做什麽嗎？”湊近到白思涵身邊，周子峥低聲說道，“可惜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不然我真想把你圈養在身邊。”
白思涵瞪大了眼睛，猛的将周子峥推開，戒備地看着他。
見白思涵這般，周子峥低低的笑了，慢慢地，周子峥笑得更加狂妄。空間裏，充滿了周子峥粗犷的笑聲。慢慢地，周子峥止住了笑聲，凝視着白思涵：“你不需要這樣戒備，我沒有那樣的興趣。不然之前，我早就會讓你重溫以前。”
“重溫什麽？”
周子峥摸了摸下巴：“你不記得了？換種說法，如果我真的想要對你怎樣，我會先把你占有。不過我想，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不能虜獲你的心，也沒有辦法。所以，我就暫時放過你了。白思涵，我會讓你心甘情願。”
對此，白思涵打心眼裏鄙視。心甘情願你妹！壓制，壓制，白思涵在心裏再一次地告訴自己。不能放棄這樣一次絕好的近距離的找機會的條件。
“白思涵，我不喜歡連名帶姓的喊你。不如，我喊你涵涵，怎樣？”
“不可以！”白思涵一口否決，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解釋道，“我想我們之間還沒有這麽熟悉。”
038專家
“不熟悉嗎？”周子峥微微側首，思索了下，說道，“好像是不怎麽熟悉。不過這個不熟悉，僅僅是針對你而言。我對你，可是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你的左胸上有一顆痣。左邊大腿內側有一道刮傷。”
白思涵愣住了，這些細微的地方，周子峥竟是一口說了出來，還說的，如此精确。
“你，你——”白思涵憋不出一句話，“卑鄙無恥下流。你，你竟然偷看我！”
周子峥聳了聳肩：“是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有這些優點。你是第一個這樣說我的女人，我很高興。”
白思涵愣住了，半晌反應過來：“周子峥，你有病。”
周子峥輕笑，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我是有病。不過只有白警官你才能治好。”
白思涵撇了撇唇：“喂，你不是說你有個未婚妻的嗎，和我說說她呗。”
周子峥意味深長地看了白思涵一眼：“說她做什麽？”
“我想知道啊。”白思涵擺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你把我藏在這，她回來怎麽辦。”
“她不會回來的。”周子峥凝視着白思涵，“其實，她就在這間屋子裏。”
白思涵心裏微微一顫，下意識地認為，周子峥這番話是別有深意。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說道：“那個，周子峥，你平時有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啊。比如，你喜不喜歡看韓國的電影。像《門鎖》啊之類的。”
周子峥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思涵，慢慢的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巧啊，你也喜歡？你是不是也想把看過的用到實踐上面。”
白思涵心裏咯噔一聲，面子上卻不動聲色：“我沒有那麽變态。”
“其實，從專業的角度看那些驚悚片，也沒有那麽可怕。因為現實中，有更多類似的。電影，還會知道結局。而生活中，若是遇到了，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動機，這就是動機。白思涵在心裏吶喊着。看着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內心還不知道怎樣。
手抵在唇上，白思涵輕輕咳嗽了聲：“如果，是一個專家，他想實施犯罪，會有怎樣的結果？”
周子峥略作沉思，緩緩說道：“他既然理論豐富，實施起來也不會有多大的破綻。尤其是專家，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難。”
“那，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專家，我想要抓到他，我要怎麽做？”
“證據。”周子峥慢聲說道，“白警官，作為一名警察，這麽顯而易見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只要有了證據，就可以申請抓捕。”
“廢話。”白思涵小聲嘀咕，“誰不知道啊，都是專家了，那麽容易就會找到證據嗎？”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會有理由。或許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是個障眼法，想要知道原因，需要知道他的過去。甚至有些人，童年的事，也會對他們日後的行為造成影響。”
“你對這方面，很了解？”白思涵似乎想起了什麽，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和秦醫生，是同學。不過你是富二代，繼承了家業。你對心理學，看來也很有研究了？”
039不适合你
“何止是有所研究，不是我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我簡直就是這方面的天才。”
“哦？”白思涵饒有興趣地看着周子峥，譏諷道：“天才？是不是更想親自實踐下。理論運用于實踐才有意義，不是嗎？”
“你這是試探我？”周子峥唇角邊噙着笑意，不愠不惱，“白思涵，你怎麽就和我杠上了。你這腦袋，怎麽這樣死板。”
“我有試探你嗎？難道這不是人之常情。将理論運用于實踐。對了，你聽說過亞玲這個名字嗎？”
“亞玲？沒有。”
幾乎都不假思索的，周子峥脫口而出。
想都不想就說出答案的，在白思涵看來，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真的不知道。
另一種是知道卻快速否認，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其中的關聯。
而在白思涵看來，周子峥無疑是後者。
“她是誰？你問她做什麽？”
“我聽說，陳霜和她很類似。相似的經歷，相似的性格。你會不會因為這個，對陳霜獨有情鐘？”
“你在胡說什麽。”周子峥笑道，“我和陳霜，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但是，她指認過你。不過因為沒有證據——”
“你也說了，沒有證據。”打斷了白思涵的話，周子峥說道，“白思涵，在男女問題上，我有我的原則。如果你一定要問我和陳霜的關系。她是我朋友的侄女。”
朋友的侄女，這樣的謊言也可以扯得出。白思涵只覺得可笑。
“與其說是侄女，其實是他喜歡的人的孩子。我知道這樣說很拗口。陳霜和她母親很相似。”
白思涵聽得雲裏霧裏，在聽到周子峥最後一句話時，白思涵反應過來。敢情周子峥這是在給她下套，要她去查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存在不存在都很難說。
擺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白思涵手指拖住下巴，說道：“咦，那他看着她這樣，不難受嗎？”
“他不敢接近她，畢竟太像，他怕控住不住。”
因為周子峥這話，白思涵肯定，就是他編的。
“白思涵，你覺得查出真相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時候，真相是殘酷的。”
“殘酷又如何。”白思涵冷冷說道，“錯了就是錯了，殺人就是殺人，哪裏那麽多解釋。因為殘酷，就要一次又一次地犯錯誤。他們就沒有想過，這些人也是有家庭的呢。”
“只有旁觀者才會這樣想。”淡淡的，周子峥說道，“一次的誤傷或許是無意，但是卻可以毀掉一個人。接下來，在乎的人會采取行動，就算傷害到了旁人，這些人也是做過一樣的事。白思涵，這樣循環下去，你覺得會怎樣。”
“我不明白。”沉默片刻，白思涵說道，“如果真的有什麽恩怨，不能交給警方處理嗎？這樣私自處理，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周子峥嗤笑：“或許在他看來，他這樣才是最直接最方便的。白思涵，其實你并不适合這個職業。太危險。你越接近真相，越會接近危險。你又怎麽知道，在你身邊的人，不是嫌疑犯？”
040也是個凡人
聞言，白思涵輕笑，看着周子峥的眼光裏帶着一絲譏諷。
“怎麽？”周子峥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
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白思涵大笑。絲毫不顧及形象，白思涵依靠在牆壁上，笑着笑着，眼淚湧了出來。
看向周子峥，白思涵問道：“周子峥，你就不問問，為什麽我選擇這個職業？”
“小女孩，都覺得穿上制服很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