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析 (2)
，所以想要當上女警也很容易理解。但是真的學習乃至工作了，她們才發現，事實是殘酷的。”
“不，”豎起一根手指，白思涵擺了擺，“我是為了和家裏作對才走上這條路的，聽着是不是很搞笑啊。有時我想，萬一我要是被報複被綁架了，碰巧對方知道我的家庭。真不知道那個抛棄妻女的人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抛棄妻女？”周子峥略作沉思，“你是說，你的父親。再怎麽說，那也是你的父親。”
“我沒有那樣的父親！”白思涵大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從小就失去母親。而且我聽到了，是那個女人間接害死了媽媽。說真的，我想過，當上警察，有了槍支，偷偷地帶回去，殺了那個女人。”
“白思涵！”周子峥大聲喊道，臉色變得異常嚴肅。
他看上去有些緊張，臉上的線條緊繃在一起，眉頭緊鎖，呼吸似乎也變得急促起來。雙手搭在白思涵的肩上，周子峥直直地盯着白思涵，半晌，周子峥聲音低啞地說道：“身為警察，知法犯法。”
白思涵笑了：“你不是說了，把理論運用于實踐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白思涵，不要拿自己開玩笑。如果——”
“如果什麽？”
如果真的那樣痛恨，肮髒的事讓他去做。
只是這話周子峥沒有說出口。他不贊同也不希望白思涵這樣铤而走險。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何必耿耿于懷。
正了正臉色，周子峥說道：“白思涵，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名警察。”
“是，我是警察。可是我沒有義務保護一個罪人。”
凝視着白思涵，周子峥忽然笑了。
“你笑什麽？”
“我笑你，白思涵，你不是一直在找那個兇手嗎，你這樣，和那個兇手有什麽不一樣。他為了自己的欲望，你也是為了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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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我并沒有——”
“你沒有實施。”打斷了白思涵的話，周子峥說道，“不過如果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呢。如果那個兇手，要對你的繼母和妹妹下手，你會視而不管嗎？”
白思涵愣住了，看着周子峥，久久的沒有說話。
“白思涵，據我所知，你的弟弟一直很崇拜你。”
“我沒有弟弟！”大聲的，白思涵怒吼，“我沒有家人！”
周子峥長嘆一口氣：“白思涵，你知道嗎，作為一個警察，最忌諱把自己的情緒帶入到辦案中。不過你這樣，我也很高興，說明你還是個凡人。”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說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不會讓自己成為兇手。不過既然你這麽懂，那麽你說說，這幾起案件的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
042套近乎
周子峥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讓我怎麽說呢。白思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根筋，很容易讓自己陷入到死胡同，走不出來，也就永遠無法找到真相。”
白思涵笑眯眯地看着周子峥，說道：“所以我才要聽聽你的意見啊，大專家。”
周子峥臉上的神情有些苦澀：“你這樣，分明是在試探。”
“就算試探出是真的了又能怎樣。”白思涵擺弄着手指，說道，“我也已經被你囚禁，說不定哪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
“看，你還是覺得我是兇手。不過我還真的見過兇手，那一次在那個密室裏，擦肩而過。”
“密室。”白思涵警覺，“哪個密室？”
周子峥将白思涵摟在懷裏，笑道：“都已經過去了。你要問我兇手長什麽樣子，我沒看清。我也是無意間去那的，發現那兒有一個洞口，好奇進去的。”
白思涵隐約記得，在她昏迷前，的确是有兩個人，其中一個，難道是周子峥。
“如果你真的要問我對此事的看法。那我也可以簡單地分析分析。這個人，是男性，和情醉酒吧有着恩怨。”
“你也這樣覺得嗎？”
“從表面上看，是這樣的。因為受害者，都是在情醉工作的。至于是什麽樣的恩怨，那我就不知道了，這是你們警局的事。”
白思涵等了半天，沒有下話，瞪向周子峥：“就這樣，沒有了？周子峥，你這些，誰都知道啊。”
“是嗎？”周子峥摸了摸下巴，“可是我能力有限，也只能這樣啊。”
見白思涵這樣暴躁的樣子，周子峥笑了：“好，我再說些。這些受害人，你調查了嗎？她們之間，會有着一個共同點，這個共同點，就是突破口。”
白思涵想起了那個小醜心理師，只是這個白思涵沒有說出來，怕說出來，周子峥會毀掉證據。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說道：“你在隐瞞什麽嗎？”
白思涵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周子峥會一眼看穿，仿佛在他面前，她是透明的一樣。
“很吃驚嗎？我很擅長通過觀察別人的神情猜測他們在想什麽的。白思涵，你要是嫁給了我，我會給你很多幫助的。”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冷哼一聲：“做夢。”
“你不答應？”周子峥吃驚。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白思涵沉默不語。
周子峥略作沉吟，說道：“我知道了，你在怪我沒有提親。明天我就去你家，如何？”
白思涵尋思着，這是一個離開的機會，點頭答應了。
周子峥臉上洋溢着笑容：“這麽爽快。白思涵，明天我再陪你去查查這幾個人的相關，知道多了，才能知道動機。”
一個嫌疑人去調查？
“又在懷疑我了。”周子峥長嘆一口氣，有些無奈，“白思涵，你就不能對我信任一些嗎？以前只不過是玩玩，現在依舊如此。”
“以前？”白思涵看着周子峥，“我們有過以前嗎？周子峥，你少來套近乎。我可不記得，我接觸的花花公子裏，有你的存在。”
043提親
“花花公子。”念着這四個字，周子峥驟然間沉下臉色。
冷不丁的，周子峥俯下身子，在白思涵的唇上落下一吻。
淺淺的一吻讓周子峥有些不滿意，一手扣住了白思涵的後腦勺，周子峥加重了這個吻。
令周子峥沒有想到的是，白思涵竟然沒有躲閃，安安靜靜地承受着他的索取。
慢慢地，周子峥放開白思涵，戲谑道：“呦，你這是接受我了嗎？”
白思涵瞪向周子峥，沒有好氣地說道：“在你的地盤，我還能怎樣。”
“這樣啊，”周子峥略作沉吟，“既然是我的地盤，我做什麽都可以的了。那麽，讓我們為幸福鼓掌，你覺得如何？”
白思涵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周子峥這話是什麽意思。臉頰瞬時變得通紅：“無恥！”
“我有牙齒，你剛剛不也感受到了嗎？”
白思涵覺得自己活了這麽大，卻是經受不住一個嫌疑犯的撩撥，實在是有些失敗。
憤憤然的，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忽然間，白思涵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是在周子峥的地盤，萬一，他又用出什麽手段，讓她渾身沒了力氣，豈不是只能任由他宰割了。想想，白思涵便覺得可怕。
“你是不是在想，我會用些非常手段對你做什麽。”
聽着周子峥漫不經心的聲音，白思涵驚住了。怎麽她心裏想的事，周子峥會這樣清楚。
見白思涵這般詫異，周子峥笑了：“你不是也知道的，我是優秀的心理學家。”
“你真的是心理學家？”白思涵詫異，“那你為什麽要選擇這個專業，結果卻還是繼承了家裏。”
“想知道原因嗎？等你成了周家的一員，我就告訴你。”
“切。”白思涵頭一扭，不以為然，“誰稀罕。”
“不過這也快了，明天我就要去和你父親提親。”
“我也去嗎？”
周子峥凝視着白思涵：“你也想去嗎？不會是，你想找機會逃走吧。”
“不會不會。”白思涵擺擺手，笑眯眯地說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個女人啊，她不是一直盼着自己的女兒找個好女婿嗎，我就要氣死她。”
“你對我的評價這麽高嗎？”周子峥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你看，我們的确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我們的母親都被後來者破壞，所以我們彼此都痛恨出軌者，你說呢。”
這話本是正常的，但是從周子峥口裏說出，卻有着那麽一絲怪異。
動機，動機，莫非這便是他的動機。
白思涵眼前一亮，不動聲色地試探道：“你還有這樣一段經歷啊。那麽周子峥，你的未婚妻，是不是背叛過你，你恨她嗎？”
“我的未婚妻不就是你嗎。”周子峥笑道，“你忘了嗎？”
白思涵沒有再問什麽。
狡猾的狐貍，只怕她再問什麽，都會被搪塞。
“有些事，你不記得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忽然間，周子峥說道。
“嗯？”
“第一次幫女性買衛生用品，第一次做了後，沒幾天她又有血了，把她吓壞了，以為懷孕初期流血。”
這些事，有種熟悉的感覺。
“好了，早點休息，明天去你家，提親。”
044線索
一路上，白思涵看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她手臂架在窗棂上，一手托着下巴，透過窗戶看着外面。
“你在觀察路線，考慮怎麽逃跑嗎？”
開玩笑，好不容易，她可以到他家裏細致地調查，怎麽會逃跑呢。
“沒有啊。”白思涵說道，“我只是在想，接下來看見他們，他們會有什麽樣的神情。”
“聽說你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你的弟弟比你小十歲，很崇拜你。”
“我沒有！”白思涵提高了聲音，“我沒有親人！”
“白思涵，有一件事我不理解，你怎麽會那麽記恨你的繼母？”
白思涵沒有說話。
“有時候，把話說出來，比藏在心裏會舒服的多。”
“因為她不僅害死了我的母親，還害死了奶奶。如果不是奶奶攔着，那個女人會更早地搬進來。人人都說奶奶是心髒病突發去世，實際不是，是被人故意害死的，因為那一瓶藥，根本就不是奶奶平常吃的藥。”
“你怎麽知道的？”
“我親眼看見她換的藥。我把這事告訴了那所謂的父親，他卻覺得我胡鬧。奶奶發病也是被她氣到的。奶奶走了，她肆無忌憚地搬進來了，為了上位，她不擇手段。我的童年，不缺吃穿，但卻從來沒有感受到一個正常家庭的溫暖。疼愛我的親人，也都被那個女人毀掉了。所以我要當上警察。”
“可是，你沒有證據。而且，一旦過了時效性，會無法追究。白思涵，有些時候，自保也是必要的。”
“我倒是希望她對我下手。”白思涵冷笑，“就算是犯事，只要有機會，說不定我會親手殺了她。周子峥，如果有人設計玷污了你的母親，卻賊喊捉賊地帶人來抓奸，你受得了嗎？”
白思涵咬緊了唇，忍住了眼淚。深呼吸一口氣，白思涵說道：“有時我真想試試，催眠一個人，是不是真的讓她去自殺。”
猛的，周子峥停下車子，一把握住白思涵的手，直直地盯着她。
“你做什麽！”白思涵皺眉，“忽然停車幹什麽。”
白思涵扭頭，被周子峥吓到了。
他臉上的線條緊繃在一起，直直地盯着她，眼睛裏滿是怒氣，似乎他在看的是一個令他憎恨的東西一般。
難道真的雙重人格，不會現在發作了吧。白思涵心裏一緊。面子上卻是不動聲色，觀察着周子峥。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一字一句的，周子峥說道，“你自己也是警察，你應該明白殺人代表着什麽。”
“我知道啊，但是我可以制造機會。如果是正當防衛，那就不能算了啊。再說，如果催眠真的能控制一個人，那——”
“白思涵！”周子峥顯得異常憤怒，提高了聲音，“身為一名警察，你怎麽可以知法犯法。再怎麽說，那也是你的繼母。”
“但是她是個殺人兇手！”
忽然間，白思涵愣住了，腦海裏快速地閃過什麽，卻又捕捉不到。
剛剛，剛剛她說的話。對了，因為法律無法制裁，所以才自己動手。她怎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等等，如果這樣說，那麽，這幾次案件的兇手，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幾年前那個出事的女孩，是條線索，她必須順着那條線索追下去。
“我不要去白家了。”白思涵緩緩說道，“帶我去，情醉。”
045沒有線索
“去那做什麽。”周子峥不滿，“見完你家裏人，提完親，再去也不遲。”
“有些事，耽誤不了。去晚了，萬一出了意外。”
周子峥停下車，扭頭打探着白思涵：“你是認真的嗎？”
“是。”白思涵颔首，“如果那些知情的出了事，就不會再有人知道真相了。”
周子峥笑了：“看你這話說的，怎麽會有知情人。如果這樣，她們豈不是早就死了嗎。”
“那些受害人就是知情人。”
周子峥搖了搖頭，神色看上去有些無奈：“算了，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就帶你去吧。不過，你不是認為，我是嫌疑犯的嗎，讓一個嫌疑犯帶你去犯罪現場，你覺得這樣好嗎？”
白思涵抱起雙臂：“光天化日之下，諒你也沒什麽膽子。”
豎起一根手指，周子峥擺了擺，說道：“白思涵，不要用常人的思維去看待罪犯，他們的腦回路，往往是不一樣的。”
“你又知道了。”
“不要忘記了，雖然我的工作不是，但是我本人可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
“切。”
白思涵頭扭到了一旁。
到了情醉，白思涵想要下車，忽然間聽見周子峥說道：“上次撿到你的時候，你幾乎奄奄一息了。越接近真相越會有生命危險，你還要繼續嗎？”
白思涵看了周子峥一眼，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怎麽，你舍不得殺我。”
周子峥輕嘆一聲：“你看你，這樣不信任你的未婚夫。我陪你一起。”
“不需要，”白思涵說道，“我對你無法信任，如果以後證明是我錯了，我會道歉。但是現在，我不想讓你接觸那些人，免得這些人慘遭毒手。”
周子峥聳了聳肩，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我在這等你。不過白思涵，你會不會借此跑了。”
“周子峥，我比你可是光明磊落的多。”
周子峥搖了搖頭：“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這樣吧，折中下，我陪你進去，你和誰談話，我不會偷聽。”
白思涵斟酌了下，覺得也是可以。借此，她也可以觀察下周子峥。
白思涵找到了陳霜，多日不見，現在的陳霜看上去有些成熟的美麗，她塗抹着大紅色的口紅，不再是之前學生時清純的感覺。
看見在白思涵身邊的周子铮，陳霜眼前一亮，想要上前，剛剛挪動腳步，遲疑了下，站在那沒有動彈，只是禮貌性地說道：“周先生，白警官。”
将陳霜的表情收在眼裏，白思涵沒有在陳霜眼裏發現一絲的怨恨，反而是被隐藏的很好的，濃濃的愛慕。
白思涵拉過陳霜，問道：“你在這，接觸了那個小醜心理師嗎？”
陳霜搖了搖頭：“并沒有這個人。”
“沒有。”白思涵驚訝，看了一眼背對着她站在不遠處的周子铮，目光又落在了陳霜身上，“是他沒有出現？”
“不是。”陳霜緩緩說道，“是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在這裏，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不可能，這是白思涵的第一感覺。那個女人說過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陳霜接下來的話，讓白思涵更加驚住了。
“不過這裏是出了事，兩個人都得了精神病，被送去了醫院。”
046再次調查
那兩個人，一個是美玲，一個阿慧。
“在哪家醫院？”白思涵有些緊張地問道，同時，在白思涵心裏，湧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這個感覺緊緊地纏繞在心裏，揮之不去。
“聽說是家私人醫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是老板親安排的。”
“你們的老板，為什麽？”
陳霜嘆了口氣：“因為是上班時間發作，兩個人都說回來了，回來了，弄得人心惶惶的。那家醫院是老板的朋友開的，所以就送到那裏面去了。”
白思涵點了點頭，和周子峥說道：“我要去那家醫院。”
“你知道是哪家醫院嗎？”
白思涵說道：“直接去問，不就知道了。”
“我去就好。”周子峥的目光落在陳霜身上，有些不悅，“你這是，真的在這上班了？”
陳霜臉上的神情苦澀：“不然我還能做什麽。我都後悔選擇了藝術這一條道路，花費太高。這家店的老板很好，資助了我一筆錢。聽說，以前她也這樣資助過在這邊上班的一個女孩。只可惜紅顏薄命。周先生，如果你同情我，讓我在你身邊，不好嗎？”
“陳霜，我總有結婚的一天。我選你，是因為你和我的一個學生很相似，那種純淨的感覺。真的有困難，也不需要走到現在這樣的一步。”
陳霜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以為指認了你，你就會對我負責，是我太年輕了，這事也給你帶來了麻煩，對不起。”
陳霜指認過周子峥，之後又否認。白思涵記得那時陳霜說過，她只是有熟悉的感覺，沒有看見那人的臉龐。因為謎團在情醉裏，所以她來到了這裏，想要找到關于那個小醜的線索。
只是怎麽聽陳霜的語氣，似乎周子峥就是嫌疑犯一樣。
“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周子峥倒是沒有多生氣，“離開這兒，你的學費，會有辦法解決的。”
“我還需要找工作，在這兒，就可以了。雖然是搖滾樂手，但也是靠我自己在賺錢，比起之前的陪人，要好的多。”
白思涵的目光在陳霜和周子峥身上來來回回地看着：“周子峥，你的魅力不淺。要不，你留在這敘敘話，我先走了。”
“我陪你一起。”周子峥拉住了白思涵的手腕，“你這人，異常狡猾，就和泥鳅一樣。不看緊點，都不知道會溜到什麽地方。”
被周子峥摟着，白思涵不情不願地朝前走着。
“周子峥，你放開我。”
“不高興。”
到了辦公室門口，本來還和周子峥鬧別扭的白思涵停下了腳步，職業的敏感，讓她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辦公室的門半掩着，透過微小的門縫可以看到坐在裏面的人。
白思涵上前扣了扣房門，無人應答。推開門，白思涵走了進去：“警察，我有些事想要問你。”
坐在那的人沒有回答。
白思涵走了過去，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忽然間，男人的身子向下倒去，摔在了地上。
白思涵吓了一跳，仔細看去，男人均勻地呼吸着，只是睡着了。
剛剛察覺到的危險，難道是錯覺？
桌子上擺着一個杯子，裏面散發出咖啡的氣味。喝了咖啡還能睡得這麽安穩嗎？
“你救了他一命。”忽然間，周子峥說道。
047又是五年前
對周子峥這個說法，白思涵嗤之以鼻：“我救了他？”
周子峥揚起手中的咖啡杯：“不信？你可以拿去檢驗下裏面是不是含有別的東西。喝了咖啡還能這樣沉睡的，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這門半掩着，也大有嫌疑之處。”
白思涵看着那油膩的肥胖的男子，推了推他：“喂！”
那人似乎是睡死了一般，久久的沒有反應。
“我勸你，最好把他送到醫院，檢查一下。”
周子峥的聲音沉穩，只是白思涵卻覺得，他似乎知道一切一般。
這個時候，白思涵也沒有時間催問什麽，迅速地撥打了電話。
在醫院裏，白思涵看到了李征。
“李——”
還未喊出名字，白思涵感到周子峥一手摟住了她的腰間，将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敢情這是在警告她。
聽見白思涵的一聲冷哼，周子峥低頭在白思涵耳邊低語：“你很聰明。”
男人的氣息吹拂過白思涵的耳畔，讓她不由打了個激靈。
看見白思涵，再看着和她親密地站在一起的周子铮，李征心裏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打着招呼，李征說道：“小白，聽說你遇襲了，周先生幫你請了假，你怎麽不多休息幾天？”
“他幫我請了假？”白思涵愣住了，“李隊，你們都知道，我在他那？”
“是啊，全局都知道了，都說你終于有人接收了，是個值得慶祝的事。”
白思涵眼角抽了抽：“全局？”
“是啊，畢竟你是為數不多的一枝花，又能幹，就是對男人沒興趣，局長都操碎了心。上次的相親你又沒去，局長為此懊惱了好幾天。”
忽然間，周子峥感到周子峥放在她腰上的手使勁一掐。
“周子峥！”
“你還有話要和李征說吧，我在前面等你。”
周子峥一副溫柔的樣子，幫着白思涵整理了下衣服，靠近她的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相親？我還不知道你這樣恨嫁。”
“關你什麽事！”白思涵一拳錘在周子峥的身上，沒有好氣地說道。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無疑是打情罵俏。
待周子峥走開後，李征問道：“你們怎麽在一起了？說真的，我真的難以相信，你們是，誤會解開了？”
“什麽誤會？”白思涵不解，“我和他在一起，是有我的目的的，我要找到證據。”
李征頭大：“白思涵，你不會還在懷疑？他既然敢告訴我們你在她那，我不覺得他是兇手。”
“有種說法，叫欲擒故縱。李隊，他救了我，或者說他從兇手手中救了我，誰知道是不是他自編自導的。”
“從兇手手裏。”李征一驚，上前拉過白思涵，仔細打探着，“受傷了嗎？”
李征的手剛剛碰觸到白思涵，便感到自背後傳來一道淩冽的目光。不用去看，李征也知道這是誰。
松了手，李征說道：“不打不相識，或許也不是什麽壞事。小白，檢驗結果出來了，咖啡裏，含有催眠藥。”
這一點，白思涵并不意外。醫生檢查過，判定是吃了大量安眠藥，已經進行了洗胃搶救。
“胡強，今年32歲，五年前只是一個保安，在酒吧的老總去世後，他接手了這個位置。知情人說，是老板指定的他。”
五年前，為什麽又是五年前。
048吃味
“小白？”
見白思涵陷入到沉思之中，李征忍不住地喊了下：“你在聽嗎？”
“在。”白思涵止住了思緒，看向李征：“那李隊，能查出咖啡是誰送去的嗎？”
李征搖了搖頭：“我們去調取監控的時候，發現那天的監控并沒有。”
“沒有？怎麽可能。”
“那一天的，被人為的删去，是誰做的，尚且不知道。”
白思涵陷入到了沉思，如果這樣，只能等胡強醒來問個清楚。
忽然間，白思涵意識到了一件事，看向李征：“李隊，有件事，你看是不是要安排下。”
顯然李征也是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對上白思涵的目光，李征點了點頭，說道：“我會讓人安排的。”
如此的默契，看在周子峥眼裏，讓他有些吃味。
輕哼一聲，周子峥頭扭向一旁。
周子峥掩飾的很好，沒有讓旁人察覺出他的異樣。待李征離開後，周子峥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去你家了？”
白思涵沒有回答，反問道：“周子峥，你将我們的事公開，什麽意思？”
周子峥攤手：“沒什麽意思，只不過是為了宣布所有權。如果真要說有什麽意義，那你就當我是在給自己洗白吧。”
“黑的人再怎麽洗都是黑的，永遠白不了。”
周子峥不悅：“都要是我的未婚妻了，還這樣不信任我。倒是和那個李征，你們眉來眼去。”
“未婚妻！”
看着白思涵這驚訝的樣子，周子峥挑眉：“怎麽，你想賴賬？”
白思涵抿緊了唇，久久地沒有說話。
周子峥上前，伸手擡起白思涵的下巴，凝視着她的眼睛：“你真的想賴賬。”
“除了未婚妻。”白思涵冷冷說道，“周子峥，提親只是提親，只是宣布一下關系，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除了未婚妻，別的我都答應。”
周子峥沉默了，他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有些陰冷，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他身邊的氣息驟然變得冰冷，似乎整個屋子裏的氣溫也驟然下降了一般。
周子峥不怒反笑，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冷笑，沉聲的，周子峥說道：“除了未婚妻嗎？那麽，接吻，上床，你都可以接受？”
白思涵身子微微一顫：“你！周子峥，不以結婚為目的的發生關系都是耍流氓！”
“我是以結婚為目的。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人，是你。”
白思涵一時間無話可說，事實也的确是這樣。垂下眼眸，白思涵低聲說道：“我對婚姻，沒有信心，看着我父親，我就沒覺得男人多好。”
“不，你對李征不一樣。你身邊還有不少男人，你敢說你覺得他們都是渣嗎？”
“你竟然知道渣這個字。”白思涵詫異，“但是周子峥，他們是不一樣的，他們只是同事。”
“如果你否定所有的男人，就應該認為他們對婚姻也是不負責的。”
“或許是這樣吧。”白思涵說道，“前陣子，還一個人的老婆鬧離婚，因為丈夫不但顧不了家，還讓孩子遭遇了綁架。”
“工作所致，也是沒有辦法。我就不一樣了，如果你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回家，我可以去陪你。白思涵，你真的覺得，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
050真相嗎？
“不放棄。”
聞言，周子峥沉默片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無意一般的，周子峥說道：“那麽，如果我可以幫你，讓白家的一切都屬于你呢？”
白思涵愣了下，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周子峥。
“你知道的，我可以做得到。”
白思涵扯了扯唇：“算了吧，我還是更喜歡現在這樣。”
“在刀尖上行走嗎？如果有了孩子，你打算怎麽辦？”
“我并沒有結婚的打算。”
看着周子峥陰沉下臉色，白思涵說道：“周子峥，就算白家那個人答應了你的提親，也不代表什麽。你也不能幹預我的生活。”
周子峥抿緊了唇，看上去極其的不高興。
冷哼一聲，周子峥頭扭到一旁，不再言語。
……
入夜，醫院裏靜悄悄的，很快，走廊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是個醫生。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飛快地走着。
在一病房門口停下，他擡頭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病床上，躺着一個人，他的臉上罩着一個氧氣罩子。
醫生慢慢地走過去，擡起手，慢慢地想要拿掉男人臉上的氧氣罩。
忽然間，躺在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醫生眼裏掠過一絲慌亂之色，一手迅速地拿出一把刀，朝着床上的人就要刺去。
“啊！”忽然間，醫生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是個女人，伴随着喊聲，是“哐當”一聲，有銳利的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
床上的人敏捷地翻身而已，一把将醫生擒住。拿出手铐，迅速地将醫生的雙手反拷住。
“啪”的一聲，病房的燈被打開。
“周子峥，沒想到你身手不錯。”
周子峥一把扯下醫生的口罩，有些驚訝：“是你。”
美玲有些憤怒地看着周子峥，喘着氣：“你為什麽要阻止我。”
白思涵上前，發現是美玲，也是吃了一驚：“為什麽會是你。”
美玲頭扭到一旁，沒有說話。
“是你下的手？”
美玲沒有說話。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美玲笑了：“犯罪？他本來就該死。五年前，他就該死。”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白思涵看着美玲：“五年前，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他們都是劊子手。你們認為是自殺，查都不查，那只能我親自動手。”美亞冷笑，“你們警察既然做不了主，那我就自己動手。”
“五年前？”白思涵若有所思，“那你之前說的故事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美玲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些人，都是畜生！”
“那些女人呢？”
“她們。”美玲冷笑，“沒有她們，亞玲也不會被胡強玷污，從而走上不歸路。”
白思涵看着美玲：“你有幫兇？那個男人是誰？”
“是他啊。”美玲示意着躺在床上的胡強，“他們都是合謀的，或許是她們缺錢了，威脅他，才會把自己逼上絕路。我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可以得手，也幸虧他的好色。”
白思涵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只是美玲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并不像是覺得自己做錯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殺死那些人的，是胡強？”
051不适合你
美玲沒有回答，只是盯着白思涵，一言不發。
“我問你話呢。”白思涵有些不耐煩，“就算他所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