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析 (15)
子郁郁寡歡。為了開導他，單位幫他找了心理治療醫生，就是秦醫生。”
“你确定？”
護士點了點頭：“那時，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秦醫生真的是太強大了，自己都受傷了，還能把人拉起。因為這樣，我才知道原來哥哥沒有救下的人，是秦醫生的女友。”
“你哥哥，現在還在做消防嗎？”
“對啊，他立下了很多功勞，馬上就要升職了。”
白思涵覺得詫異，自己剛剛的擔心看來是多餘的了。只是，如果是傷害過美亞的人都會被報複，為什麽這個沒有救下美亞的人會沒事。
護士的下一句話讓白思涵了然，解釋了她心中的疑惑。
“哥哥是在被秦醫生治療後，才知道秦醫生和那女生的關系。只是秦醫生說，想要救人的反而愧疚，在那起哄的還好好地活着，這對于哥哥來說，是不公平的。具體說了什麽，也只有哥哥才知道了。大概就是這樣。”
“起哄？”
“是啊，本來哥哥是可以救下來那個女孩的，但是下面的人，一直在說，你跳啊，你倒是跳啊。雖然那個女孩是自殺，但是下面的那些人，就是幫兇。”
從醫院出來，白思涵想着護士的話，如果說那些起哄的人是幫兇，他們也是不會被放過的。
想要調查出那些，談何容易。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這也就意味着那人也是不知道的。
臨走的時候，白思涵叮囑護士守住和她說的這些話。或許，是因為她擔心吧，怕護士會遭遇到不測。雖然說與五年前的事無辜的人，不會受到傷害，但是，也很難說。
周子峥聽了白思涵的話，一手摸了摸下巴。
“周子峥，你覺得，能找到那些起哄的人嗎？”
“不用找。”淡淡的，周子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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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白思涵流露出詫異之色，“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子峥唇邊泛起一絲淺笑，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思涵皺眉，卻看見周子峥端起桌上的杯子，手指蘸着杯中的水，在木制的桌面上畫了一個叉字。
白思涵盯着這個叉字，有些不明白，又聽見周子峥說道：“沒有一個無辜的人，可以逃脫，只不過是受到懲罰的輕重不同。只是他會極力地掩飾這事，使得這事看上去就像是一連串的巧合。”
“你是說——”白思涵看着周子峥，忽然間生氣道，“既然你這樣清楚，為什麽知情不報。”
“我說的，也只是我的猜測。”淡淡的，周子峥說道，“再說，我就是說了，你會信嗎？這是其一。其二，我也很愛惜自己生命的。”
163不要再追究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說出了真相，你會是受害者？”
周子峥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個，誰知道呢。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不過白思涵，你真的相信，我無罪。”
白思涵輕咬了下唇，說道：“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但是現在的一切，反而是對你有利。”
“哦，你不覺得那段錄音，對于我來說，是個有利的指正？”
白思涵有些不高興，還是說道·：”不過也難說，誰知道是不是你的好朋友為了保護你，故意弄出這樣完美的證據。”
聞言，周子峥低低地笑了。
白思涵雖然這樣說，只是心裏明白，這一切，的确是和周子峥沒有關系，一切的矛頭指向的是，那個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的男人。
只是，為什麽會是他。
“白思涵，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找到證據，指控他。”
“你就不怕，剩下的人證，都會被他一一除去？”
剩下的，白思涵想起了黃院長，只是他被保護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事。那個消防員，他難道回去找他的麻煩？
“你是說，他還會繼續作案？”
周子峥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周子峥，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你當替罪的？”
“我嗎？”周子峥笑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因為，我是知道他的動機的人，是個不定時的炸彈。”
“你們不是朋友嗎？”
“是也不是。”周子峥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朋友。不，有例外，想知道嗎？”
“什麽？”
周子峥盯着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說道：“愛我之人，我愛之人。”
“說人話。”
“人話就是，我愛的而且不會背叛我的人。”
白思涵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這樣的人當然永遠是朋友。”
周子峥點了點頭：“不錯，還是那句話。”
白思涵有些莫名其妙，盯着周子峥，仿佛在看一個傻瓜一般。
“你這樣的目光，讓我有些不安。”周子峥緩緩說道，“白思涵，其實要找到證據，很簡單，證明他和死者的關系，找到他的動機，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說的倒是容易。”
對方是一個心理醫生，和他在一起你，完全感覺不到他這樣深的城府。這樣的要找到破綻，哪裏那麽容易。而且，白思涵擔心一件事，如果有所動作，就怕知情人會受到傷害。
而事實也是證明了白思涵的擔心。
局裏，白思涵開完會，得知有人找她。
“是消防局的，電視上看過他，很帥氣的一個小夥子。”來傳話的人是這樣說的。
白思涵在大廳那看到了等在那的男人，他大約一米七，膚色黝黑，眼角處有一道疤痕。
他看向白思涵的時候，白思涵發現他的眼眸裏有一絲猶豫。
不待白思涵說話，那人說道：“你是白思涵，不要再去找我妹妹了。她被診斷神經有些錯亂。”
“你妹妹？”
“你見過的，四院的護士，她叫小蘭。醫院發現了她的危險行為，也調查了和她接觸過的人。”
“所以，你是懷疑我？”
“不。”男人說道，“只是告訴你，她和你說了什麽，只是胡言亂語不可以當真。”
白思涵反應過來，不由笑了：“奇怪了，難道有監控，所以你知道，她和我說了什麽？”
164是誰
男人搖了搖頭，看着白思涵：“警察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你說呢？”
“那是當然，你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我沒有救下一個人，那段時間我都在深深的愧疚。一閉上眼睛，就能聽見那個女孩在我耳邊哭泣。已經有太多的人付出代價了，就此止住吧。”
白思涵笑道：‘那按照你這樣說，倒是幫我證實了一點。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白思涵約了秦醫生見面。
一見面，白思涵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有一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要和你說下。”
“什麽？”
“就是你們醫院的人，以為我是你的女朋友，還和我說了，你的前女朋友的事。那個人告訴我，你的前女友，是美亞。”
秦醫生靜靜地看着白思涵，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只是靜靜地看着。慢慢地，秦醫生似笑非笑：“那麽，你現在和我說這個，是為了什麽呢？你就不怕，萬一是真的，我就是那個連環命案的殺手。”
“所以我才來找你啊。秦醫生，你怎麽解釋。”
“我。”秦醫生垂下眼眸，低聲說道，“說出來，或許你會認為我實在狡辯。我只是一個替身，或者說，是用來打掩護的。這樣就不會有人阻止他們了。”
“誰？”
“一個富家少爺和一個平民，你覺得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嗎？”
白思涵陷入沉思，半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在幫周子峥。”
秦醫生露出了一絲苦笑：“現在他也走了，死無對證，你覺得我是在栽贓，我也無話可說。”
“我相信你。”白思涵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因為這件事，我難過了很久。現在終于解決了。”
“為什麽？”
“因為，你要是壞人，這個世界上還有好人嗎？”
秦醫生沉默了，臉上的神色有些隐晦不明。忽然間，秦醫生笑了，他一手抵在額頭上，身子不斷地顫抖着。
“好人，我嗎？可是我覺得，我是會下地獄的。”
“秦醫生，你怎麽這樣悲觀。是不是在醫院工作的原因。我覺得吧，你偶爾，也是要放松下的。”
“白思涵，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下。周家想要見你。”
忽然的話題讓白思涵驚住了，瞪着眼睛，白思涵盯着秦醫生：“秦醫生，你确定你不是在開玩笑，或者說，你說錯了嗎？”
秦醫生看着白思涵：“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白思涵雙手交握在一起，咬緊了唇：“完了，完了。”
秦醫生看着白思涵：“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白思涵眼睛一亮，看着秦醫生，笑眯眯地問道：“什麽啊？”
“做我的女朋友。”
白思涵眨了眨眼睛：“秦醫生，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
“我是認真的。”秦醫生說道，“白思涵，你能選擇相信我，我是感激的。所以，我想試着和你相處。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下，和你說那話的女人，追求過我，但是我沒有想到，她因為單相思，竟然得了精神疾病。幸虧是發現的早。不然，醫院就要出問題了。”
165別無他法
明明知道秦醫生這是在胡說，白思涵還是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難以置信地說道：“怎麽會這樣，這樣的人，醫院怎麽會錄用的？”
秦醫生搖了搖頭：“她是受到了刺激才會這樣。因為她最近總是和病人說病房裏有鬼魂，所以才會被醫院調查。”
“秦醫生，你是無辜的，對吧？”
秦醫生看着白思涵，笑道：“你是警察，有罪無罪這事，不應該你來判定。”
“那麽秦醫生，為了證明你是無罪的，請你幫我找到證據，證明你是無罪的。換句話說，證明一切是周子峥所謂。光有那個錄音筆，是不夠的。畢竟，沒有人證。”
秦醫生皺眉：“周子峥不是已經離開看嗎？人都已經不在了，就不要追究了。”
“不行啊。”白思涵一口否決，“這樣不行的，必須要找到證據，這樣到了瞞不住的那一天，才好脫身啊。”
秦醫生笑了：“看你這話說的，作為一個警察，覺悟這麽低嗎？”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白思涵說的，“那我還要說你有罪呢。”
秦醫生臉上的笑容收斂住，神情嚴肅地看着白思涵：“話說回來，我是認真的。白思涵，你真的相信我？”
“對啊。”白思涵點了點頭，“我的直覺啊。其實我一直想要找到周子峥的把柄，只是他隐藏的太好，讓人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秦醫生凝視着白思涵，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良久，秦醫生說道：“白思涵，難道你跟在周子峥身邊，只是為了找到他的證據嗎？”
“對啊。”白思涵颔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是依舊一無所獲。”
秦醫生沉默片刻，說道：“你讓我幫你，但是，我又要如何去做。”
“幫我拖住周家的人啊，但是不要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怕你家裏人會當真。證據，我會慢慢去找的，總會有蛛絲馬跡的。首先，要證明，他與那個女孩是認識的，接下來就容易了。”
秦醫生看上去有些憂慮：“你不喜歡我嗎？”
“不是啊。”白思涵擺了擺手，“喜歡喝喜歡是不一樣的。哎呀，我也說不好了。總之就是不行。秦醫生，你們以前既然是朋友，總有證明的吧。你不是說，拉過你做替身，你可以證明的啊、”
秦醫生搖了搖頭：“不，就因為是這樣，才更加的不好證明。因為外人已經認為，我與她，是一對。”
“這樣啊。”白思涵咬緊了唇，“這樣的确有些麻煩啊。”
“不過有一件事，周子峥确實是和一個女生有着交往，而且不被家裏人認同。如果你以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去，我想周家人會待見你。有些事，還是自己親自去調查比較好。”
“別。”白思涵連連搖頭，“我還真要成為周家的準兒媳，我才不要。”
“但是這樣你調查周子峥過去最好的機會。”
白思涵嘟嘴：“只能這樣嗎？”
秦醫生點頭：“別無他法。”
166生離死別
白思涵皺眉，顯然是有些不高興這個提議。
“秦醫生，我覺得這個是行不通的。”仔細地想了想，白思涵說道，“我并不認識周家的人，而且以後怎麽圓謊？”
“你想嫁人嗎？”冷不丁的，秦醫生問道。
白思涵愣了下，搖了搖頭。
“所以，你可以一周子峥為把柄，說為了他終身不嫁。”
聞言，白思涵先是愣了幾秒，接着笑了出來：“秦醫生，你別逗了，好嗎？我裝不出這樣的深情。”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看着秦醫生嚴肅的面龐，白思涵慢慢地止住了笑聲：“秦醫生，你不會是想給我移植記憶吧？不屬于我的記憶，我可不想要。”
“有些事忘記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低聲的，秦醫生說道。
白思涵沒有聽清，看向秦醫生：“秦醫生，你在說什麽？”
秦醫生端詳着白思涵，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我會盡量幫你找到真相。你要證明周子峥的那個女友是美亞，這個真的很難，因為他們很小心，從來就沒有留過合影。”
白思涵思索了下：“美亞是在A市的戲曲學校嗎？”
“嗯。”秦醫生颔首，“沒有繼續上高中，而是走了這樣一條路，所以她家裏人應該也後悔了吧。這也是周家反對的原因，沒有文聘沒有家世。”
白思涵仔細想了想，也是，周家這樣的家庭，的确是看不上這樣的兒媳的。
“但是秦醫生，最關鍵的問題，我怎麽才能找到以前的那些資料。不如，你帶我去那個學校吧。”
秦醫生搖了搖頭：“她周圍的人，認識她的，都會認為，我才是她的男友。”
本來就是的啊。白思涵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那你要證明？”
“我不合适。”秦醫生搖了搖頭，“我證明我不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不過白思涵，你真的覺得我是無辜的嗎？”
“對啊。”白思涵說的，“你知道我一直在做的是什麽嗎？”
“什麽？”
“證明周子峥有罪。就是他太狡猾了。很難找到。”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他本人的話，總會有一點殘留的記錄。他不可能，把一個人完全地從他記憶裏抹去。”
“所以呢？”
“我們去他的住處找找。”
秦醫生看着白思涵打開了別墅的房門，不由感慨：“看來他是真的把你當成了未婚妻。”
“我和他的前女友很像嗎？”
秦醫生愣了下，說道：“一開始，他也不是當真的。後來，感情的事誰知道。分開後，他說，後悔了。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不會再放手。”
白思涵冷笑：“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了。”
秦醫生的，臉色深沉，忽然間說道：“白思涵，你覺得，生離和死別，哪一個更感傷？”
白思涵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死別吧。離開還有見面的機會，死了就永遠不能再見面了。”
秦醫生重重地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神色：“是啊，你也這樣覺得的。所以，如果忘記了一個人，就不要恢複記憶了吧。”
白思涵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和秦醫生讨論這個話題，還是說道：“可是，我不認為這是對的。”
167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為什麽？”秦醫生看着白思涵，說道，“你知道我治療一個因情受傷的病人，最簡單的方法是什麽嗎？”
白思涵搖了搖頭。
“忘記，忘記是最好的療養方法。白思涵，你說說，你為什麽不覺得這樣是對的。”
“因為，就算再怎麽痛苦過，那也是有過感情的啊。怎麽可以說忘就忘。”
“那，你的母親呢？”
看着白思涵的臉色陰沉下去，秦醫生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到這事。”
“那更不應該忘記。”白思涵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于這樣的負心漢，要記住一輩子。”
“這樣真的快樂嗎？”
“秦醫生，你是來幫我做心理輔導的嗎？”
秦醫生笑了：“我只是覺得沒或許有一天，你會後悔。”
白思涵擺了擺手：“秦醫生，如果你不是要和我說關于案子的事，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
“白思涵，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你與周子峥之間，有過什麽。他——”
“秦醫生，你再胡說，我要請你回去調查了。”
秦醫生啞然失笑：“我陪你去戲曲學校走走吧。”
A市是以黃梅戲著稱，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現在的年輕人很少喜歡聽這個。戲校也是被看作學習進行不下去的人才會去的。
剛剛來到學校門口，便看見門口停着警車，圍了一堆人。
出事了嗎？
白思涵有些詫異。
走近，發現是J區派出所的民警，在現場維持秩序的，白思涵在培訓的時候見過。他叫于雷。
于雷也是看見了白思涵，笑着打着招呼：“白警官，你怎麽在這，這位是，你男朋友？”
“不是。”白思涵搖了搖頭，“發生了什麽？”
“學校的操場進行翻新維修，但是挖到了一具白骨。他們報了案。”
“白骨？有人失蹤嗎？？”
“要等法醫的結果出來了。”
“這樣啊。”白思涵說道，“我還想進校園打聽下事情。”
一旁站着的幾個人，似乎是學校的老師，臉上有些驚恐。
“一定是他，錯不了的。”
“最近發生的事，一定是她回來的。”
這兩個人引起了白思涵的注意，剛想走過去，那兩個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對上了白思涵的目光。
似乎是發現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兩個人驟然間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匆匆離開。
白思涵陷入沉思，拉過于雷，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于雷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白思涵觀看了一會，準備離開。
“不進去了嗎？”
白思涵搖了搖頭：“這是J區派出所的，還沒有移交給市公安局，我插手，不太好。”
秦醫生點了點頭：“也是，不過你不去調查了嗎？”
“這個時候，也不适合調查了吧。不過那兩個人，好像知道什麽。只是，他們看上去有些害怕。”
“因為她們的話被聽到了吧，或許她們怕惹禍上身。”
“那這樣說，為了她們的安全，我還不能去找她們了。”
秦醫生沉默片刻，說道：“白思涵，雖然這樣說或許，我還是覺得，你不應該去找她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168如果
“會這樣嗎？”白思涵吃驚，“那還真的是不可思議。兇手難道也是聽到了嗎？”
秦醫生搖了搖頭：“這個很難說，就怕萬一是這樣，兇手混雜在人群裏。”
于雷返回，對着白思涵點了點頭。
白思涵長舒一口氣，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見狀，秦醫生笑道：“什麽事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當然是保護證人了。”白思涵看了下時間，說道，“那個，秦醫生，我想跟着去他們所裏一趟。”
秦醫生嗲了點頭：“我知道，注意安全。”
“嗯，我想也不會有人襲警的吧。”
白思涵站在那，目送着秦醫生離開。
一個人與秦醫生擦肩而過，撞了秦醫生一下。
那人看上去是社會上的二流子，不但沒有道歉，還指着秦醫生罵罵咧咧。
白思涵上前，想要拉開兩人，卻聽見那個二流子說道：“是你啊，你還敢來這裏。是不是當年被你殺害的人的骸骨被人發現了，害怕了啊。”
秦醫生握緊了手，一言不發。
“不要以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你，不僅殺死了那個人，還制造了他失蹤的假象，還買通了官方不予立案。”
“說夠了沒有！”壓低了聲音，秦醫生怒吼。
白思涵看着秦醫生額頭上的青筋暴露，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匆忙的，白思涵上前，拉住了秦醫生，小聲說道：“秦醫生，你別沖動。”
吊兒郎當的二流子看着白思涵，吹了一個口哨伸手就像去馍白思涵的臉頰：“呦，當初是誰說終身不會再娶的，這麽快，就又有了新歡。長得倒也是水靈。看着也很學生氣。你不會老牛吃嫩草吧。”
二流子的手尚沒有碰到白思涵，忽然間，二流子發出一聲慘叫。
“怎麽了？”
一旁的民警聞訊而來，卻是看見白思涵将一男子壓在地上，反手铐住了他。
一甩長發，白思涵說的：“這個人襲警，妨礙公共安全，先帶回去，刑事拘留幾天，你們決定。”
二流子的手脫臼了，額頭上冒出了滴滴汗水，想要說話，卻是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像我用力過頭了。”白思涵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要不，你們先帶她去醫院吧。”
一切安靜下來後，白思涵看着臉色依舊難看的秦醫生，說道：“秦醫生，和這種人，你不要計較。你沒事吧？”
秦醫生擺了擺手。
“秦醫生，那個人是誰？你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
秦醫生深呼吸一口氣，反問道：“白思涵，那個人那樣說，你就不好奇，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才不信他的話。”白思涵冷笑，“他自己就是個問題，哪裏有資格說別人、秦醫生，你就不要和這樣的人計較了。”
秦醫生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謝謝你，沒有想到，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難道有人不信任你嗎？”白思涵詫異道。
秦醫生仰頭看着天空：“你看過，你的名字嗎？”
“嗯？”
“如果，真的可以時空交錯，可以挽救一個人，該多好。”
169未婚夫
聽着秦醫生的話，白思涵似乎有些明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看着秦醫生。
“秦醫生，如果正義遲來，你會怎麽做？”
“為什麽問這個？”
“因為。”白思涵想了想，說道，“秦醫生，你相信嗎，很快，在微博上就會出現言論，為什麽學校的操場裏埋了屍體，卻沒有人查案，你國無能。”
秦醫生沉默片刻，說道：“這話從你口中聽到，怎麽有種，看熱鬧的感覺。”
“我哪有這樣。”白思涵嘀咕道，“其實一開始，我選擇這個專業，是為了和家裏人唱反調，甚至想着，如果我的父親犯了事，我可以親自逮捕他。但是真的在這個崗位上，才發現破獲一起案子，那種感覺挺好。”
“所以呢？”
“自古以來，是有貪污腐敗、冤假錯案，但是這不代表整個體系就是這樣。人都有一種心理，想要顯得自己與衆不同，有些時候，越是偏激或者對立，會顯得自己很好。最主要的，我想還是因為，網絡後面是誰，無人知曉。可以控制輿論的人，也是厲害。”
秦醫生沒有說話，而是陷入到了沉思。
“秦醫生，你在想什麽？”
白思涵連續喊了幾聲，秦醫生才回過神，看着白思涵：“你喊我？”
“秦醫生，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秦醫生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感慨，或許現在真的是破案要靠鍵盤了。”
“秦醫生，你這麽說，我就不愛聽了。”白思涵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吧，有些人，也就是在網絡上活躍。”
“哦？”秦醫生莞爾，“這個你都知道。”
“感覺啊，而且心理學上也是有這樣的說法的，一方面的需求得不到認可，只能是從另一方面來得到滿足。erq我覺得吧，實際上在現實生活裏也沒有那麽多可笑的人啊，怎麽到了網絡上，就出現了這麽多。你不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好像是那麽一回事。”秦醫生略作思考後，說道，“不過既然這樣，輿論不對的時候，官方控評不是更好嗎？”
“那還真的是閑得慌了。”白思涵打了個哈欠，說道，“秦醫生，我們才不和那些沒素質的人計較呢。好了，我要走了，有空聯系。”
“去哪？”
“當然失去竊聽結果啊。”
臨進傍晚的時候，白思涵接到了秦醫生的電話。
“秦醫生，怎麽了？晚上可有空，有啊，你要請我吃飯？不不不，我還要研究下案件，改天吧。不是敷衍，是真的。好，就這麽說定了。
嗯？那個人？還被關押這，因為他說的事有些驚悚，具體的，我不方便說。對不起了，秦醫生。”
挂斷電話，白思涵看着在那瞅着煙的二流子：“喂，如果你不小心因公殉職，你會怕嗎？”
二流子看了白思涵一眼，聲音低啞：“你未婚夫我親自出馬，怎麽會有失手的時候。”
“你是誰的未婚夫啊！”
“怎麽，利用完就不認人了？”
170條件
“利用誰了，誰利用你了。”白思涵不高興道，“周子峥，如果你說的出現失誤，你打算怎麽辦？”
二流子聳了聳肩，指着自己的臉：“如果不是知情，你能認出我是誰啊？”
白思涵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抱着雙臂坐在一旁。
白思涵毫無淑女形象地坐着，翹着二郎腿，在那悠哉悠哉的。
二流子皺眉，看着白思涵，說道：“坐要有坐像，而且，你這樣坐，對身體不好。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這樣。”
白思涵有些不高興：“這麽多年，說的好像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周子峥，我們很熟嗎？”
二流子看了一眼白思涵，緩緩說道：“忘記的事，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白思涵愣了下，揮了揮手，說道：“周子峥，你這入戲，可真夠快的。”
二流子看了白思涵一眼，那目光，意味深長。
白思涵懶得去追究周子峥這目光裏的深意，至少在她看來，這是完全是沒有意義的事。
“哦，我要是因公殉職，你會不會想念我啊，每逢初一十五幫我上柱香？”
“你放心，你死不了的。”白思涵沒有好氣地說道，“禍害往往命大。”
二流子略作思考後，說道：‘原來我在你心裏是個禍害，我有這麽差勁嗎？白思涵，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誤會，應該是解開了。“
“我們之間有誤會嗎？”白思涵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我怎麽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誤會的？”
二流子看着白思涵，忽然笑了：’記不得也無所謂，只要你記住一件事，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我當然不會忘記，但是太難了我若是辦不到你也不能找我的麻煩。”
“放心。”周子峥拖長了聲音，緩緩說道，“這件事，對于你來說，并不難。”
“是嗎？”
“如果我要你，以身抵債，你願意嗎？”
白思涵愣住了，臉上慢慢地騰起一片紅暈，眼睛裏騰起一片怒氣。猛的一拍桌子，白思涵手指向周子峥：“周子峥，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二流子擡起眼眸看了白思涵一眼，緩緩說道，“是誰誣陷我是侵犯女性的慣犯，是誰在大庭廣衆之下讓我顏面盡失的？是誰讓我享受牢獄之災，是誰讓我現在喬裝打扮在這。”
白思涵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是說不出來。造成這些的原兇，的确是她。
可是，這又能怪她嗎？不能，完全是不能怪她的，誰讓他有這麽大的嫌疑。
“你是想不認賬嗎？”
聽着男人那拖長的聲音，白思涵覺得頭疼。手抵在太陽穴上，白思涵輕輕揉了揉，深呼吸一口氣，白思涵說道：‘喂，你是不是認真的？你真的想要那方面的要求？算了算了，算我沒問，周子峥，如果這個案子可以水落石出，除了違反道德的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好，我要做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
白思涵又一次地愣住了。
“我已經見過了你的家長，你，是不是該去見下你未來的婆婆？”
171被撞見了
白思涵整個人處在石化狀态，難以置信地看着周子峥。半晌，白思涵回過神，手指向周子峥，未待開口，聽見周子峥慢悠悠地說道：“你想毀約？作為人民的公仆，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不與周子峥計較。
“你确定，你沒有問題？”
周子峥唇角晚期：“你确定，你這不是在關心我？”
白思涵抿緊了唇，遲疑了下，走了過去，将腰間的手槍遞給了周子峥。
“你這是做什麽？”
“這是我申請帶出來的。”白思涵咬緊了唇，說道，“你應該知道怎麽使用的吧，萬一怎麽了，這個給你自保。這是特殊時期，我會幫你擔保。但是你不準利用這個做壞事。”
周子峥笑了笑，拿起手槍，熟練地拉開保險。玩弄了一會，周子峥将槍膛裏的子彈卸下：“聽說，你有一個好朋友，是為數不多的女阻擊手，成績不錯。”
白思涵心生警覺，盯着周子峥：“你問這個做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