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析 (14)

我知道。秦醫生,你要不要去看下周子峥。”

“我?算了吧。”秦醫生說道,“白警官,我還是要提醒你,越是安靜,越是要當心。”

送走了秦醫生,白思涵得到通知,周子峥點名要見她。

這令白思涵有些詫異。

一見面,周子峥開門見山地問道:“有人找過你?”

白思涵詫異:“你怎麽知道?難不成,外面有你的眼線?”

“哦。”周子峥淡淡應了一聲,“既然有人關心我,我就更不要出去了。過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只是隔着一張桌子,白思涵看着周子峥這個舉動,心裏湧出一絲異樣。輕咬了下唇,白思涵還是靠了過去。

聽着周子峥的話語,白思涵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驚愕。

盯着周子峥,白思涵質問:“我為什麽要信你?”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你不覺得,其實已經在布局了。”周子峥笑道,“那一次,你看見的人影,你不覺得奇怪嗎?有一就有二。”

“你為什麽現在說這個,你不會告訴我,兇手是誰。”

“如果你不希望再有新的犧牲者,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你本身就是個嫌疑犯。”

“對了,如果陳霜住進來四院,你也要留意她。雖然我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最後一個人,怕會有危險。”

周子峥說的煞有其事,似乎真的是這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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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可以具體的說下嗎

白思涵雖然質疑周子峥所說,只是她的确害怕事情會如周子峥所說的一般。

白思涵去打聽了陳霜的情況,根據陳霜家附近的人所說,陳霜因為發瘋吓到了鄰居家的小孩,被一個人送到了四院。

這個消息讓白思涵大吃一驚。而鄰居接下來的描述,更是讓白思涵心中一緊。

根據鄰居的描述,帶走白思涵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大約一米七高,不是很胖,職業似乎是個醫生。因為他說,他是醫生,也是陳霜的朋友。

一個人浮現在白思涵腦海裏,只是白思涵搖了搖頭,怎麽都不敢想象這個人會扯上關系。

怎麽會是他呢。

不知不覺,白思涵走到了那廢舊的小樓,站在那兒,白思涵看着這個小樓。老人已經離開,不然或許還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樓怎麽還在這啊。”一個聲音在白思涵身邊響起,“早就有人說了,這塊的風水不好。”

白思涵扭頭,看見是一個年約五十歲的女人。

“阿姨,你以前住這的嗎?”

“對啊,這塊風水真的不好。自從我們搬家後,我女兒也順利壞了牙子。”

“那,你認識以前住這的老爺爺?”

“當然認識了,他死了女兒後也不敢走,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女兒的男朋友會經常來看他。”

“男朋友?”

“是啊,雖然有些變樣,我還是可以認出來的。看着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就在附近的醫院工作。只可惜女朋友不自愛。或許他是愧疚吧,因為我聽說啊,是東窗事發,女孩才自殺的。”

白思涵還想說什麽,大媽看了下時間:“哎呀,我要去接我的孫子了。”

“阿姨。”白思涵攔住了大媽,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媽眼裏流露出一絲不安之色,手戳着衣角,看着白思涵,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了:“女警小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別問我啊。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知情不報,後果你知道是什麽嗎?”

大媽遲疑了下,哭訴道:“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啊,而是當年和那個女孩有關系的的,都出了各種事故。這是詛咒啊。女警小姐,請你放過我吧。”

“出了事故,為什麽不報警啊?”

“有酒駕的,有病逝的,怎麽報警那。反正那段時間真的是好邪乎啊。或許我是女的,才會逃過一劫。”

“這話怎麽說?”

“因為那段時間,出事的都是男人啊,而且告訴你個秘密,這些男人,都和那個女孩有染,所以才說,是魂被勾去了。不能說了,這事,不好讨論。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看着大媽急匆匆的跑走,白思涵陷入了深思。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詛咒,也不存在偶然,只是人為。

秦醫生,周子峥,只有他們兩個人來過這兒。只是,老人口中一直說的是秦醫生。

難道,這其中另有隐情。

白思涵想要找秦醫生探個究竟。

來到了醫院,才知道秦醫生是夜班,白天沒有過來。

“你是秦醫生的女朋友嗎?”一個護士說道,“我還以為秦醫生在失去所愛後,不談了呢。”

“你是不是失望了啊。”另一人說道,“秦醫生得知女友做那個的時候,你不是還期待過。”

“你們,可以具體地和我說下嗎?”

155不懷疑了嗎?

聽見白思涵的話,幾個人面面相觑,連連搖頭:“不可以,這事是不可以亂說的。”

聞言,白思涵不解:‘你們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一個四下看了看,确定旁邊沒有人,這才上前,手掩着唇,小聲說道:“這事,很邪乎。就好像,他那個女朋友會詛咒一般,可吓人了,不能說她的壞話的。”

“你們覺得是詛咒,不覺得是人為?”

“人為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多湊巧的事。就是秦醫生,也變了。以前的他,比現在更和藹。現在的他,陰沉多了。”

“你們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們口中的前女友是誰。”

一人在查房記錄本上寫下了兩個字,遞給白思涵。

白思涵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那兩個字上,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驚訝。

撕下了那張紙,白思涵捏在手上,說道:“這事不要和秦醫生說。”

“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白思涵笑了笑,轉身離開。

怎麽會是秦醫生。想着之前的種種,白思涵心中湧出一絲不安。

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白思涵記得這個味道,在倉庫裏她是聞到過的。

前方,似乎出現了什麽幻影,剛剛那群小護士的話,白思涵并不相信。

“周子峥,我就信你一次。”

拿着随身攜帶的小刀,白思涵割破了手指。

“好痛。”白思涵倒吸了一口冷氣。

再次看向前面的時候,白思涵發現一切恢複了正常。

白思涵回到看守所,立刻提審了周子峥。

周子峥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瞥視了一眼白思涵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指:“呦,又出現幻覺了。”

“周子峥,你為什麽會知道。既然你不是美亞的男朋友,為什麽你不承認?”

周子峥露出了無辜的神色,委屈地說道:“問題是,我也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啊。”

看着周子峥這樣子,白思涵氣結:“你這是在包庇,在誤導。”

周子峥唇邊泛起一絲笑意,淡淡說道:“你這是轉移懷疑對象了。沒有确切的證據,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呦。你不會以為,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好說話的吧?”

白思涵譏諷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配合我,演戲給人看。”

周子峥手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看破不說破。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幫我下。”

聽完周子峥的話,白思涵直直地盯着周子峥:”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

“這樣做,才能更好地保證你我的安全。而且,你不想找到兇手了嗎?你不會,還是覺得,是我吧?白思涵,你看我為了配合你,都不要自己的名聲了。”

“不要還是在你計劃之中。”白思涵沉思說道,“總有人說太過于安靜,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周子峥,你在布局?”

“沒有,沒有。”周子峥連連否認,“倒是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白思涵凝視着周子峥,久久的沒有說話。

忽然間,白思涵想起了之前出事的那個晚上,她看到了李征,而事後,她問過李征,李征并沒有來過局裏。

“你是說,他會喬裝打扮,找個機會殺了你。如果真是他,你們不是朋友嗎?”

周子峥笑了:“睚眦必報,這個詞聽過嗎?都已經完美到這一步了,怎麽可能會再出現差錯。”

“完美犯罪?”白思涵瞪向周子峥,冷冷說道,“只要是犯罪,就沒有完美的。你既然知道,為什麽不阻止?”

周子峥緩緩擡起眼眸,看向白思涵:“你這是,不懷疑我了?”

156什麽關系

“我。”白思涵語塞,看着周子峥,“周子峥,我需要的,只是一個真相。”

“真相。”周子峥唇角微微上揚,凝視着白思涵,“這麽說,我應該感謝你,對我不是欲擒故縱。”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看你之前對我那窮追不舍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白思涵想要發作,想了想,還是忍住,看着周子峥,白思涵說道:“剛剛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周子峥颔首。

“但是,你怎麽可以讓他确定,你不是在騙他。”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慢悠悠的,周子峥說道,“只要你不出現疑點,那他就不會懷疑。”

白思涵斟酌着周子峥這話的可信度,良久,說道:“那好,如果事情真的水落石出,我向你道歉。”

周子峥搖了搖頭:“你忘記了,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承諾。”

在周子峥說出這話的時候,白思涵看見周子峥的眼眸裏掠過一道精光,只是轉瞬即逝。

“什麽承諾?”

“現在還沒有想好,不過你放心,不會是讓你覺得為難的事。”

白思涵走出小屋,在走廊上慢慢走着,和一個人擦肩而過。

猛的,白思涵扭頭,盯着那個人的身影,感覺有些眼熟,似乎是檔案室的小姑娘。

她怎麽會在這,白思涵沒有多想。

第二天,白思涵聽說出了大事,有人殺了重要囚禁之人。根據法醫檢測,是空氣殺人。

嫌疑人被當場抓獲,而這個人,正是檔案室的小姑娘。

被害人是周子峥,他的屍體在法醫工作的地方。

不會這樣狗血吧。白思涵思索,雖然這樣,她還是來到了之前去過的法醫工作地。

一進門,白思涵看見周子峥坐在那,自斟自飲,吓了一跳:“你這是詐屍。”

周子峥看了白思涵一眼,說道:“哪有你這樣說話的。”

白思涵走了進去,看着周子峥,說道:‘你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就不怕被人發現。”

“一般人會來這嗎?”周子峥反問,“而且,他不會來的。”

“你就這樣自信?”

“當然。所以我才要你,不要輕易露餡。”

“那,姜法醫呢?”

“他啊,多年的朋友了,沒關系。”

白思涵盯着周子峥,兇狠道:“你是不是早就策劃好了,用這樣的方式逃獄?”

周子峥雙臂疊在胸前,說道:“我完全有本事,都不用進來。”

話這樣說,是沒錯,只是白思涵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姜法醫拎着一袋烤鴨進來:“白思涵,你怎麽來了,一起吃個飯。”

白思涵轉身,看着姜法醫:“姜法醫,你這是故意的?”

“知情人有那麽幾個。”姜法醫說道,“不過可以找到一個相似的屍體也是不容易。為了以防萬一,也是麻煩。周子峥,你打算詐死多久?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萬一這傳了出去,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你說呢?”

周子峥手指向白思涵:“這事你還真不能問我,你要問問美麗的白警官。什麽時候可以破案,還我一個清白。”

“我?”白思涵手指向自己,“周子峥,你是認真的嗎?”

“是北京烤鴨嗎?”周子峥沒有回答姜法醫,而是盯着他手上的袋子。

“是,只不過味道不如當地的正宗。”

“好懷念當地啊。”周子峥陷入沉思,“白警官,你要不要一起來吃?”

白思涵想要拒絕,結果是很沒有骨氣地一起圍了上去。

滿足了自己的胃,白思涵打了一個飽嗝:“姜法醫,你實話實說,你和這件事,究竟是什麽關系?”

157不需要操心

“沒什麽關系。”姜法醫淡淡說道,“只不過,我是法醫,同樣也是編制類的人員。我所做的一切,和你一樣。”

“姜法醫,你這話說的,我都想嫁給你了。我們在一起,是完美搭配啊。”

聞言,姜法醫臉上掠過一瞬間的尴尬,連忙說道:“白思涵,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尤其是正主在的時候。”

對此,白思涵只是切了一聲。

“白思涵,這件事結束後,你不打算去醫院檢查下?”

白思涵一臉的詫異:“我整個人好好的,要去檢查什麽?”

“有些人,誰知道是真的失憶還是裝的。”忽然間,周子峥說道,“白思涵,你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有可能是在冒險。如果我是兇手,你不害怕嗎?”

“如果你想聽我的道歉。”白思涵輕咬了下唇,“在真相出來之前,我是不會和你道歉的。你在怎麽樣,都是一個嫌疑人。”

周子峥笑了:“幫助一個嫌疑人逃脫,作為一個警員,你這算不算失職。”

“不算。”姜法醫接過話,說道,“你這事,她只是一個執行者。畢竟有人擔心你,不這樣做的話,你真的會怎樣。”

白思涵看着兩人,捕捉到了什麽:“姜法醫,我怎麽覺得,你們在說謎語一樣。”

姜法醫搖了搖頭:“沒有特許,事情不會這樣順利。白思涵,還記得以前我和你說的嗎,睚眦必報。”

“記得啊,怎麽了?”

“事情結束後,你要當心麻煩。”

對此,白思涵不以為然。她是例行公務,何錯之有。

只是,白思涵感覺到了什麽,瞥視了一眼周子峥,發現他看着她的目光別具深意。

這目光讓白思涵心裏一堵,總覺得周子峥在謀劃着什麽。

她有沒有什麽把柄被周子峥握在手上,白思涵仔細地想了想,似乎是沒有的。只是,有一件事,似乎被她遺忘了。

“周子峥,你是不是還在惦記着我答應你的那一個條件,想讓我難看。”白思涵覺得,這個是唯一的把柄。就是不知道,周子峥為了報複,會提出怎樣苛刻的條件。

周子峥挑眉:“你不說,我都要忘記這事了。看來這個賭注,是我贏了。”

“沒到最後,難說。”嘴硬的,白思涵說道。

周子峥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看着白思涵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白思涵有種感覺,似乎她是惹上了一個很麻煩的東西。這個東西會像黏皮糖一樣地站粘着她,擺脫不開。

這也太可怕了。

“周子峥,你倒是說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雖然他一向自信,不過還是需要要他看見我被解剖的身體。”

“你瘋了。”白思涵盯着周子峥,“解剖了,你還能活嗎?”

周子峥的目光落在姜法醫身上:“難道這個人,沒有告訴你,他的業餘愛好是,魔術。”

“他會變魔術?”白思涵來了興趣。

眨了眨眼睛,白思涵看着姜法醫的目光愈發有着興趣:“真的嗎?那你,能不能給我變出一杯奶茶啊?”

姜法醫似笑非笑:“白思涵,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

“忘記什麽?”

姜法醫搖了搖頭,有些同情地看向周子峥。

對此,周子峥只是淡淡說出:“自己做的事,後果我自負。”

白思涵有些疑惑,以為他們還是在談論工作。不過想想也是,魔術這玩意,都知道是假的了。

“白思涵,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把那人帶到這裏,不要讓他進來就可以。”

“他願不願意來還不知道。我拿什麽理由去騙他。”

“理由什麽,你随意。只是,他一定會來的。而且,這事你不需要多操心。”

158真的出事了嗎?

白思涵忽然間覺得周子峥這個人有些可怕,似乎是能洞察人心一般,确切地說,似乎是可以算計人一般。

為什麽會湧出這樣的想法,白思涵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樣的感覺很熟悉,熟悉的讓白思涵感到了詫異。

“白思涵,白思涵。”

連續被喊了幾聲,白思涵才回過神,看着周子峥。

“像你這樣容易分神,會出大問題的。”周子峥眉頭微皺,說道。

後面的話,周子峥的聲音很輕。白思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聽見周子峥說道,“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白思涵想要問周子峥知道自己多少,說出這樣的話。

只是轉而一想,或許真的只是她聽錯了,才會産生幻覺。不過出現幻聽,這還是讓白思涵有些在意。

“周子峥,我問你,上次你說血是怎麽一回事?”

周子峥看着白思涵:“想知道?”

“嗯。”

“真的想知道?”

“是。”

“你怕疼嗎?”忽然間,周子峥問道。

白思涵愣了,慎重地考慮了片刻,白思涵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周子峥,想要知道他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

“你在被一件事困擾的時候,忽然神經向你傳達了痛意,自然會将你拉回到現實裏。不過,這樣的如果是自己操作,需要本人尚有一點意識。”

“我還是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聽不明白嗎?”周子峥笑了笑,“聽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呢,像你這樣的人,別人想要控制你還不是那麽容易。”

“你這話什麽意思啊。”白思涵不高興了,質問道。

周子峥搖了搖頭:“白思涵,我想不就會有人找你确認我的事,你應該不會露出馬腳。”

“你們不是朋友嗎?”忍不住的,白思涵問道。

“是朋友,所以才會更深刻地了解彼此。”周子峥低聲說道,“或許,我們都是在贖罪。不過,我比他幸運的多。”

說這話的時候,周子峥瞥視了白思涵幾眼,折讓白思涵心裏咯噔一下,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

“你我什麽關系,你清楚,我也清楚。”

“沒心沒肺,說的就是你。你可曾有一點動心?”

“你有認真過嗎?”

白思涵聽見兩個聲音在頭腦裏響起,眼前出現一團白霧,有人在霧中,她想撥開魔物,卻是發現霧氣越來越濃,什麽都看不見。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白思涵一驚,發現是周子峥。

“你做什麽。”

“你又走神了。”周子峥說道,“白思涵,或許你應該進行深度催眠,好好地放松一下。”

“別。”白思涵搖了搖頭,“我這樣就很好,我會自己調節的。你就不要擔心。”

“我是怕你神經繃得太緊,到時候出了岔子。”

“你放心,你多慮了。”

話雖如此,只是白思涵在看見秦醫生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或許是知道或許他并沒有表面這樣無害,所以才會覺得害怕。

更主要的,如果真的是他,那真的是更可怕了。

秦醫生約見的白思涵,一見面,秦醫生便開門見山地問道:“周子峥,真的出事了嗎?”

159在做什麽

白思涵遲疑了下,點了點頭,手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四下看了看,白思涵壓低了聲音:‘你從哪聽到的消息,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秦醫生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慢慢的臉上的神色恢複了常色。點了點頭,秦醫生說:“我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是不可以鬧大的。其實我知道,是無意間聽到的。我只是來求證的。”

白思涵露出了緊張的神色:“誰告訴你的?”

“是一個患者。我幫她治療的時候,她無意間說的。這真的吓了我一跳。”

縱然知道秦醫生這般說胡說,白思涵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秦醫生,這件事說起來也蹊跷,但是對外不能公開,我帶你去看看吧。”

透過看守所屋子的玻璃,秦醫生看着坐在裏面的人,那模樣是周子峥無疑。

“你看不出什麽破綻的吧。”白思涵說道,“現在只能這樣了。雖然紙包不住火,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他——”

“我再帶你去個地方。”

來到了殡儀館,秦醫生詫異:“你帶我來這做什麽?”

“不是這兒,是隔壁。”

來到了法醫鑒定中心,恰逢中午,大院裏并沒有什麽人。

白思涵走了進去,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打了個寒顫:“秦醫生,這樣的地方,你有沒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秦醫生搖了搖頭,說道:“心中無愧,又怕什麽。”

“是嗎?那,那些手上沾了鮮血的人,就不害怕嗎?”

“怕的話,他們就不會走上絕路。而且,這些人,心腸往往更為狠毒。白警官,或許以後你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相信一個殺過人的人,不管他是誰。”

白思涵愣了片刻,笑道:“秦醫生,你是在開玩笑的嗎?我怎麽會相信一個嫌疑犯啊。”

“世事難料。”

看着秦醫生嚴肅的神色,白思涵有一瞬間的茫然。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切的元兇嗎?只是他看上去,怎麽并不像是兇手一般。

“那個,秦醫生,好端端的,你說這話做什麽。我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不可能的了。”

秦醫生忽然笑了:“也是,你不會和犯人有太多的接觸。白思涵,你帶我來這,是要看什麽嗎?”

白思涵點了點頭:“秘密。”

來到了一個房門緊鎖的屋子,白思涵深呼吸一口氣,拿出鑰匙,小心地打開了門。

慢慢地,白思涵将門打開了一點縫:“秦醫生,你看。”

透過門縫,秦醫生看着裏面:“這。”

看着秦醫生想進去,白思涵慌忙拉住他:“不能進去,會破壞裏面的。而且,這是秘密,我帶你來,是希望你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之前看到的,才是真的。”

“他——”秦醫生驚訝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就是你看到的,頭和身體分開了。法醫在解析死因。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更不能讓周家知道。”

“白思涵,你在這做什麽。”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160不疑有他

聽見聲音,白思涵回頭,看見一臉嚴肅的姜法醫站在那。

“你怎麽還帶人來了。”看見在白思涵身邊的秦醫生,姜法醫更是不悅。

“我是周子峥的朋友。”看出了姜法醫的不悅,秦醫生主動上前打着招呼。

姜法醫戒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再一次地落在白思涵身上,言語裏滿是指責:“白思涵,你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了嗎?”

“我。”白思涵雙手絞在一起,抿緊了唇,“是我大意了,但是我也是有我的考慮。他是聽到了風言風語,才來詢問的。”

“所以你就告訴他了。”

“不是啊。”白思涵小聲說道,“總得有人幫我們暫時瞞着周家那邊。”

“你就這樣信任他?事情要是鬧開了,你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嗎?”

白思涵語塞,卻依舊有些不服氣,看着姜法醫,幾度欲言又止。

“白思涵,你說你平日裏挺精明的一個小丫頭,怎麽到了這個時候犯糊塗了。”

聽着姜法醫的絮叨,白思涵低聲說道:“平時你的話也沒這麽多啊。”

“白思涵!”姜法醫沉下了臉色,臉上的烏雲越來越濃。

看着兩人的劍拔弩張,秦醫生上前打着圓場:“這事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我會守住這個秘密。”

“你是誰?”姜法醫看着秦醫生,“我看你眉目不善,并不是什麽好人。”

“我是一名心理醫生。”秦醫生說道,“我們怎麽說也是半個同行,你這樣對我又敵意,不太好吧。”

“心理醫生?”姜法醫将秦醫生打探了一番,“所以你是用心理戰術,騙取了白思涵的同情。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

“我不會。”秦醫生信誓旦旦地說道,“既然知道了答案,我就會守住這個秘密。而且,作為朋友,沒有及時的制止,我也很愧疚。或許,他是覺得了結了心事,才會走上這條路。”

“你說什麽?”白思涵流露出詫異的神色,“秦醫生,之前你都沒和我說過這些。”

秦醫生臉上的神色有些苦澀,說道:“他活着的時候,我是做不出出賣朋友的事。白思涵,你記不記得,我說過,他是有前女朋友的。”

白思涵點了點頭:“記得啊,怎麽了?”

秦醫生長舒一口氣:“他之所以對陳霜感興趣,是因為她們類似。”

“長相?”

“不,經歷。都是學生,為了家庭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逝者已矣,我現在也是可以說出這些了。但是,白思涵,這事又能瞞的了多久?”

“等真相大白。”白思涵說道,“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們也就不怕了。但是現在,缺少證據。”

“證據?”

“是啊,每次他都有不在場證明,這個很麻煩的啊。”白思涵流露出苦惱之色。

秦醫生若有所思:“那個老人,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白思涵點了點頭,“可是,他已經不在了。”

秦醫生遲疑了下,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遞給了白思涵:“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裏面有你需要的東西。”秦醫生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可以錄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萬一可以派上用場。”

“謝謝你了,秦醫生。”白思涵不疑有他,接了過來。

161還有一人

白思涵打開了錄音筆,裏面是那已故老人的聲音。老人在敘述着關于女兒的故事,聲音沙啞,帶着一絲哽咽。

按照老人所說,他的女兒美亞與周子峥是一對情侶,只是礙于門第關系,兩個人一直是地下關系。美亞發誓,要通過自身的努力,使得自己達到周家認可的标準。

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美亞失望,堕落了,一次在酒吧打工,美亞被不懷好意的人暗算,徹底失去了追求周子峥的機會。從那之後,美亞變了,變得像個壞女孩一樣。

因為這樣,老人認為是周子峥害的自己的女兒,所以那一次才會憤怒。只是他沒有證據,無能為力,美亞也不是他殺的,老人無可奈何。

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太久太孤獨了,所以要去陪美亞。

按照秦醫生所說,這個錄音筆是他去義診的時候,老人給的。此刻,秦醫生已經離開了。

“你覺得,這個作為證據,如何?”

白思涵放下手中的錄音筆,看着姜法醫,一字一句地說道:‘很嚴謹,但是就因為看似沒有一絲破綻,實際卻是最可疑。“

“哦?”姜法醫說道,“破案的事情我是不懂的,我只是負責傳達死者的聲音。不過聽你這麽說,讓人有種,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感覺。”

白思涵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這樣。所以剩下的,就是找到動機,手法。”

姜法醫看着白思涵,臉上忽然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姜法醫,你怎麽了?”

“白思涵,這件事要是水落石出,你做好準備了嗎?”

白思涵有些奇怪,很快反應過來,拍了拍胸脯,白思涵說道:“你是說周子峥的事啊,我錯了我肯定是會和他賠禮道歉的。”

“我聽說,你答應他一個條件。你住我說的話,他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人。”

白思涵撇了撇嘴:“但是,誰沒有犯錯的時候。”

姜法醫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笑了笑。

白思涵再次來到醫院,之前的女護士看見了白思涵,驚訝:“你真的是秦醫生的女友啊?”

白思涵搖了搖頭:“我不是。我是來找你,談談心。”

白思涵上前,在女護士耳邊低語了幾句,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女護士看着白思涵,不由感慨:“醫生配警察,挺好啊。但是秦醫生不願意說的話,你也不可以這樣。誰沒有個初戀啊。”

“她是初戀,叫什麽?是不是叫美亞。”

“噓。”女護士慌忙擺了擺手,“不可以提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就像是詛咒一樣。我的哥哥,就是那時候的消防員,他去營救的。你知道那個女孩的遺言是什麽嗎?這個世界太黑暗了,那些,終會受到報應的。而現在,報應可不是來了。”

白思涵還想問什麽,卻看見護士捂住了嘴:“不能說,秦醫生告訴我們,這件事千萬不能談。這件事對我的哥哥打擊也很大,如果沒有地下起哄的那群人,那個女孩也不會跳下去的。”

“你哥哥?”白思涵心裏湧出一絲不安,“你哥哥叫什麽?現在在哪?”

162珍惜

看着白思涵一臉嚴肅的樣子,護士心裏不由地跟着緊張起來。有些害怕的,護士看着白思涵:“你不會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吧。”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請相信科學。”白思涵說道,“你的哥哥,可遇到過什麽麻煩?”

護士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但是那一次營救的事,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有很長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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