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趙晴有些瑟瑟發抖, 昨天,她不小心透露了顏值排名的事情,陸月立刻問了參與的人有哪些。
面對強勢至極的陸月, 以及這麽久受的委屈,她壓根兒不想反抗, 直接就爆了名單。
然後和陸月一起創造了這個男生男性值排名, 還公布在了後面的板報上。
雖說有一點點小怕, 畢竟這些都是男生,尤其是主導顏值排名的陳飛雲周向上他們又酷愛動手, 但是……
趙晴咬着手指,賊爽賊激動。
哼!
這點排名就受不了了, 那她們呢?
可是忍受了半年多快一年了。
周向上走到板報前面,男性魅力值排名,從人品, 性格,能力, 臉,身高,體重, 三圍等等一個接着一個的打分, 然後取平均數, 他倒數第一, 陳飛雲倒數第二。
還按分數取了稱號, 屌絲,屌灰,屌癌。
他和陳飛雲都是屌癌。
“誰幹的!”周向上暴怒的大叫。
趙晴後怕的将手舉起來。
陸月說道:“我。”
大家看向陸月。
趙晴連忙說:“板報是我負責的,月月只是幫忙。”
她雖然膽子小, 但事兒是兩個人做的,沒理由讓月月一個人擔着。
而且本來板報負責人就是她和柳雪梅,只不過柳雪梅推了。
周向上陰沉的盯着陸月,拳頭硬邦邦的,想沖過去暴揍陸月一頓。
可是啊,學習比不上,打又打不過。
周向上兇神惡煞的說:“你不過就是仗着自己能打胡作非為!”
“你不是嗎?”
陸月冰冷的目光落在他和陳飛雲,還有一臉不忿,參與過女生顏值排名的那些男生身上,像當初陳飛雲一樣一腳踹周向上桌子上,“你們不就是仗着身為男生現階段力氣大于女生,別人拿你沒辦法,才敢肆無忌憚的對着女生品頭論足,指指點點,還搞出了什麽顏值排名。理直氣壯的對你們覺得不好看的女生進行歧視,标記她們為恐龍。怎麽?同樣的行為,換到你們自己身上就受不了了?”
“陸月,你這就過分了,我們只是開玩笑,私下裏搞搞而已。”
“私下裏搞搞?全班都知道的東西叫私下裏搞搞?”
陸月直視剛才說話那人的目光,“行啊,我也只是開玩笑,板報這東西,反正也是應付學校檢查,也沒幾個人看。”
話未完,就有人拿黑板擦想擦掉板報。
陸月眼疾手快的搶走黑板擦,“想擦先過我這關,操場上練手,光明正大贏了我,随你們擦。”
“陸月!”現在輪到周向上臉氣成了豬肝色,“你是想和我們所有人作對嗎?”
“作對就作對!”
班長站到了陸月這邊,她對周向上這幫人早就不滿了。
而且,都到這份上了,她還看不出來陸月是在為女生打抱不平,她就是瞎了。
然後,反應過來的李思思和張蘭也毫不猶豫的站到了陸月這邊。
緊接着趙晴,其他女生也站了過來。
兩級對立。
誰也不敢上前半步。
周向上一群人臉憋的通紅,只能忿忿回到自己的座位。
陸月坐下沒多久,江河無奈的問道:“鬧的這麽大,準備怎麽收場?”
“別和我說話。”
感受到了陸月語氣裏的冷淡,江河解釋道:“這事兒我沒參與過。”
“但你旁觀了。”陸月一臉憤怒,“冷漠的旁觀。”
陸月:“對,你可以說你一開始不知道,後面知道的時候大家都默認了。也可以說我無理取鬧,蠻不講理,胡攪蠻纏,但是人的情感産生了就是産生了,它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能控制只能掩藏,而我現在不想掩藏。我現在就是遷怒,很遷怒。”
說着,陸月一把把桌子拉開,本來和江河挨着的桌子中間瞬間出現了一條三八線。
楚河漢界一清二楚。
随着這一聲響,所有參與過顏值排名的男生,只要是和女生同桌的,都被拉出了一條清晰的界限。
等吳美聯過來監督早自習的時候,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
吳美聯:“……”
這是咋回事兒?
吳美聯把李思思叫出去一問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吳美聯讓李思思去把黑板擦了。
李思思氣鼓鼓的說:“我不,我覺得月月沒錯,憑什麽男生可以給我們打分,分什麽美女與恐龍,我們就不可以?他們活該活該活該。我們都支持月月。”
“李同學。”
吳美聯一臉心累的說:“不能因為別人做了錯事,我們就要做一樣的,人不能報複心太重。乖,去把黑板擦了,我也會讓周向上陳飛雲他們把打分筆記本交出來。”
“我不。”
李思思攥緊了拳頭,“筆記本可以上繳,但是心裏的歧視根除不了。只有自己痛了才知道錯。”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固執?”
李思思委屈,為什麽不罵那些挑事兒的男生,就為難她?
“吳老師。”
李思思眼眶一紅,“你是不是偏袒男生?”
“我一會兒會找他們談話,老師保證以後不會發生同樣的事情。”
“可是以前你也沒保護我們。”說完,李思思跑了。
吳美聯一怔。
“可是,老師,你也沒保護我啊。”
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
以前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陸月說對她很失望,那個人也說過。
在陸月之前因為自信心崩潰轉學走的那個人。
他說:“老師,你幫了我很多,我很感謝你,可是你在幫我的同時,骨子裏帶着居高臨下的同情和不信任,其實你和其他人也并沒有什麽不同。”
她明明是想當個好老師,卻總壓不住疑心與偏見。
其實,應該反省的是她自己。
中午,吳美聯讓陳飛雲把顏值排名筆記本交給她,在放假前又将筆記本還給了他。
然後吳美聯又找了陸月,傳達校長的指示,希望陸月可以将以前在鎮初中整理的學習資料,再整理一份給學校。
陸月點頭應允,從教室辦公室出來就撞見了徐志高。
徐志高看到陸月就難受,打從心底裏的難受。
系主任,他和吳美聯受到了校長的處罰。
兩年內所有福利待遇都與他們無關。
可偏偏這時候校長改革了,取消了班級平均分和獎金挂鈎的方案,改成了什麽綜合評定,包括學生心理素質,進步情況,課內巡回考核,對老師的滿意度等等,而且校長還允諾解決所有教師的後顧之憂,還提出了修建教師公寓,允許教師排隊認購等等的福利待遇。
偏偏,都與他們無關。
至少兩年內,別的老師能拿到的他們都沒有。
還損失了原本可以拿到的獎金。
就算排隊購房,他們一年後申請那都排在整個學校最後面了,輪都輪死了。
而且綜合考核代表的是難度指數系上的遞增,獎金和成績脫鈎,綜合考核又只占一部分,校內改ge帶來的除了工資水平的整體上升變化,還有工作量急劇的增加,會議,報告,還有每周的培訓,煩不勝煩。
就因為陸月,他們損失慘重。
當初陸月好好的重考,就像以前被懷疑的其他人一樣,不就好了嗎?
他現在看到陸月就難受,心口堵的慌。
……
空間內,陸月繼續在路白霜的身邊練習小提琴。
還是沒辦法做到腦子放空。
放學前,她問張蘭為什麽能容忍周向上他們這麽久,張蘭說,雖然陳飛雲和周向上他們做的很過分,但是她不白不瘦不漂亮是事實,只是将大家都清楚的事實放到了明面上。
去他的不漂亮。
最可氣的是,在回來的路上,她還聽見一旁的藥店在放一個廣告,一群白幼瘦的女人在唱歌,“女人美了才完美,新x醫美,專業整形醫院還你一張最美的臉。”
完美個der啊。
“停停停。”
路白霜受不了了,提起裙子站在了凳子上。
她比陸月矮半個頭,這站上去就比陸月高了。
路白霜氣呼呼的說道:“你還有沒有心練小提琴?怎麽這火氣越來越大了?你到底想幹誰?我給你準備棒球棒,砸死他行不行?你給我好好練。”
陸月慚愧的低下頭,“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這副乖寶寶的樣子着實驚了路白霜一下。
高傲不肯低頭的陸月诶。
居然跟她道歉。
這時,陸月擡起頭,“但是,作為老師,無法吸引學生的注意力你也有錯。”
路白霜怒吼:“你果然還是那個死要面子的陸月!你給我好好練!別以為有點進步就可以放松了!馬上就是要比賽了!”
“有進步?”
陸月一喜。
路白霜:“……”
我是在誇你嗎?
關注點能不能不要走偏!
“而且死要面子也有好處,知恥而後勇。”
“這是兩回事兒!”
路白霜氣死了,“我不要跟你在這裏胡攪蠻纏。”
說着,路白霜就往門外走。
陸月将小提琴搭在肩膀上,閉上眼睛,緩緩的開始演奏。
“這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從第一個音符開始,白色的裙子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路白霜停下了腳步。
她錯愕的回頭看着陸月。
直到陸月放下小提琴,她仍舊不願意驚擾到她。
陸月微微一笑,“我的老師,還滿意嗎?”
路白霜讷讷的問:“你怎麽,怎麽會?”
“老師,在來上課之前,我去了一些地方。”陸月說。
這個空間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只要你曾經歷過,記得過,不曾遺忘過,并且能在腦海中描繪出來,那麽就能在空間中複制出來。
所以她找到了一位攝影師,一位畫家,他們曾踏足過萬水千山,世界各地,所以她請求他們将見過的最深刻最震撼的畫面在空間中複制下來。
陸月笑道:“在那些地方,我見到了巍峨群山,湖光山色,繁花似錦,也見到了水天一色,波瀾壯闊。我站在一望無垠的草地上,擡頭就是浩瀚星空,那是我觸手可及又遙不可望的夢想。
老師,上次我問你殺氣算不算感情之後,我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考,試圖去尋找找到了一種答案。隐隐約約間,我感覺我的問題在于兩個點,第一,厚積薄發,我雖然花了很多時間去練習,但是始終是在依賴着記憶去演奏,并沒有忘記技巧,由心而發。第二,我雖然經歷的時間很長,但是人生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空間裏度過,并沒有真的去見過音樂裏的世界。
所以只有當我真的忘記那些外在的東西,和音樂産生真正的共鳴,我才能找到屬于我的音樂。雖然我現在還是有很多東西沒有找到答案,但是我會繼續尋找下去。”
陸月說完,認真的看向路白霜,“老師,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
路白霜瞪大的眼睛動了動,雙手交叉在胸口,扭頭看向一邊,傲嬌的說:“勉勉強強吧,但是比我還是差遠了。”
陸月走到路白霜面前,用肩膀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誇我一下很難嗎?”
路白霜突然扭過頭來,“所以,你剛才亂拉琴是在耍我了?”
路白霜一把抓住陸月,哈她癢癢肉,陸月連忙求饒,“不是,饒了我吧,我的小公主。我絕對沒有耍你,我剛才情緒确實是有點失控。”
……
在空間中休整了差不多一周多,陸月從空間中出來,再度拿起小提琴一切的感覺都和往日不同了,有種意外的得心應手的感覺,很順暢,非常順暢,順暢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又練習了兩個小時,陸月放下小提琴,準備洗漱,打開手機這才發現x信上有十幾條未回複的消息,點開,大概是郝城和李思思張蘭三個人已經将所有的人都聯絡好了,也約好了時間,明天早上九點都能準時到。
陸月回了一個ok,一起期待着明天。
第二天早上九點,在郝城的安排下二班總共十五個女生一起來到了市中心小巷子裏一家名叫miss的店內集合,陸月先一步已經等在店門口了。
“安染姐。”
陸月來到穿着棉麻長裙,氣質淡雅的女人面前,“我們到了。”
“好,我知道了。”安染看過去,十六個人,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滿滿膠原蛋白的青春。
她笑了笑,“月月,你先帶大家去裏面坐着喝茶,我這邊還有一個客人,五分鐘,忙完就過來。”
“好,謝謝安染姐。”
陸月打完招呼,帶着人進了裏屋。
裏屋更大,流水烹茶,很有一番意境。
李思思好奇拉着張蘭到處看,“哇,好漂亮,蘭蘭,你看那個團扇,好精致。”
郝城聞了聞茶的香氣,抿了一口,西湖龍井,今年的新茶,很香。
他撐着頭看着陸月,“姐,你和老板很熟嗎?”
“對啊,安染姐就是老板。”
郝城眼睛冒光,“姐,你太神奇了,我更崇拜你了。”
安染待在市中心這麽隐蔽的地方,他家姐連鎮子都很少出,居然能認識!
陸月:“……”
這時,趙晴走了過來,“月月啊,這裏很貴吧?我們來這裏幹什麽呀?”
班長也很納悶,雖說她們都相信陸月,可是這裏不是他們學生能消費的起的地方吧?
“是免費的。”
陸月笑了笑。
郝城嘀咕:“人情比錢難還。”
果然,安染說五分鐘就是五分鐘,五分鐘後她就進來了。
她在陸月面前坐下,一邊倒茶一邊觀察這些可愛的孩子們,“真羨慕。”
年輕,充滿活力,多好的青春啊。
陸月說道:“安染姐,拜托你了。”
“好。”
安染起身,來到前面,拉開簾子,裏面是巨大的鏡子和椅子,“一個一個來吧。”
大家有些踟蹰,陸月把趙晴推了進去。
安染拉下了簾子。
見李思思張蘭郝城還是很疑惑,陸月說道:“安染姐是造型師,世界上最棒的。”
李思思好奇的問道:“月月,你和安染姐怎麽認識的呀,她好美啊。”
陸月笑了笑,沒說話。
她和安染姐的認識,還是因為空間。
空間裏曾經教她英語的一位老師,是安染姐的雙胞胎姐姐安瑜。
父母離婚後,安染姐跟着父親,安瑜姐跟着母親移民去了E國。
很小的時候分開,再相見已經是二十年後了。
安染姐從小心髒不太好,一直手術吃藥沒停過。
父母離婚是和平離婚,兩姐妹關系一直很好,再見面也是無話不談。
後來,安瑜姐出車禍,死了,死之前把心髒換給了安染姐。
她死前叮囑,誰也不要告訴安染姐,就當她回到母親身邊了。
空間裏,安瑜姐還是放心不下這個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妹妹,于是請她去見見安染姐,把她的近況告訴她。
就是這樣,她和安染姐認識了。
兩姐妹都是很溫柔很溫柔的人。
見得多了,她就和安染姐成了朋友。
後來,安瑜姐在空間內,寫了很多email,讓她背下來。
這樣她就可以在安瑜姐離開後很久,一封一封的以安瑜姐的名義發給安染姐。
一點點的,将每封信之間間隔的時間拉長。
這些信,從回到媽媽身邊到交往了男朋友,到結婚,到懷孕都有。
如此,安染姐就會知道自己這個姐姐過的一直很好,只是因為相隔的太遠,姐姐過的太幸福,漸漸的和她這個妹妹減少了聯絡。
這樣,即便安染姐會遺憾,但是不會悲痛。
畢竟,漫長歲月中,總會和一些人漸漸走遠,但只要她安好,那一切都好。
半個多小時後,趙晴從簾子後面出來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圍了上去。
李思思驚嘆,“趙晴,你好漂亮。”
趙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沒錯,鏡子裏的人是她。
依舊不白,不瘦。
頭發紮了起來。
衣服換成了白色比較貼身的T恤加牛仔褲,
除此之外好像沒什麽變化。
可是,她能清醒的感覺到鏡子裏的那個人和以前的她是不一樣的。
見郝城和其他人一樣看的一愣一愣的,陸月笑,“這就是安染姐的厲害之處。”
所以,也只有安染姐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
安染淺淺的笑着,“不要懷疑,那就是你。我沒有做任何的改變,我只是把你最美的一面展示了出來。”
說完了,安染看向其他人,“那麽,下一個是誰?”
女生們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去。
安染姐在裏面工作,陸月就在外面畫畫。
待看清楚陸月在畫什麽後,郝城抱着陸月的大腿撒嬌,“姐,我也要。”
陸月:“……”
一直到深夜,安染姐才忙完,大家一個接着一個的對安染姐道謝,謝謝她這麽辛苦的幫助她們,還一直在教她們以後怎麽揚長避短。
安染溫柔的笑着,就像深夜裏的一抹燭光。
她喜歡這些孩子,看到這些孩子,就讓她想起小時候和姐姐在一起時無憂無慮的日子。
告別之後,大家一起等公交。
趙晴轉身,一眼望過去,哪怕是完完全全不符合男生标準,胖胖的馮軻也變得特別的可愛。
那不是用漂亮可以形容的。
嗯……怎麽說呢,就是一種氣質的改變。
趙晴回過頭,看到有人在看自己,有些緊張。
陸月牽過她的手,認真的看着她,“這個世界上,美有很多種,它沒有一個固定的标準。不要理會周向上陳飛雲那些人的胡說八道,不是只有又白又瘦胸大才美,你很美,獨一無二的美。我們每個人都是天鵝蛋。我們不是取悅別人的工具,男人覺得我們美不美不重要,重要是要取悅自己。”
所以她才特別惡心周向上陳飛雲他們。
他們用一個排名,利用這個排名的上下變化,糾集一幫男生,公然歧視不符合他們審美标準的女生,建立一種類似于獎懲制度的東西,綁架了所有人的審美,讓班裏的女生陷入相貌焦慮中,還覺得被歧視是因為自己不夠美,被歧視是活該的,因為她們長得醜是事實。
就連一向和周向上陳飛雲不對付的張蘭和思思都被洗腦了。
搞得好像他們的審美是什麽權威似的。
真的氣死她了。
和趙晴他們分開之後,回到小區門口,陸月把郝城塞進了公交車,準備和李思思一起回家。
李思思搖着陸月的手臂撒嬌,眼睛閃閃的望着陸月,“月月,我也是天鵝蛋,對不對?”
“對。”
“那我是不是最好看的那一個天鵝蛋?”
“那當然,咱們思思是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
“啊啊啊!”李思思臉開心的像一朵小紅花,“月月,月月,月月,我愛你,超愛你。”
“好啦,你這樣說我會害羞的,回家。”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嘿嘿。”
晚上,趙晴回到家,打開陸月臨別前送給每個人的禮物,那是一幅畫,一幅她的畫像,裏面的女孩很可愛,旁邊畫着一個打着蝴蝶結的巨大的蛋,蛋上面畫着一只小小的天鵝,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天鵝蛋。
趙晴一看到那個蛋就想笑,一直盯着一直笑,直到媽媽催睡覺了,這才将畫小心翼翼的夾進書裏收好。
假後第一天,走進教室的步伐格外的沉重。
陳飛雲,周向上哥倆沒精打采朝自己的座位走,一看到精致到閃閃發光的柳雪梅,一下精神了。
果然美女就是能激發男人的能量。
哪像某些恐龍,醜的就像是火山爆發後的廢墟。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說說笑笑的聲音,陸月李思思張蘭趙晴班長等,就像約好的一樣,一個一個的走了進來。
伴随着歡聲笑語和那明媚的陽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