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原來真好吃包子鋪的名字和旁邊的陸姑姑拟人簡筆畫圖像, 陸月早就做了商标登記。
除了陸姑姑和陸姑夫,沒有他們的授權誰都不能使用。
房東了用了就是侵權,這事兒不用判, 事實明确,證據确鑿, 首要是調解。
陸姑姑和陸姑夫看到這一切, 嘴大的可以塞進去一顆雞蛋。
周源對陸月豎起大拇指, “月月,你總是平時不作聲, 然後突然一鳴驚人。”
陸月笑而不語。
幾次庭前調解後,陸姑姑陸姑夫和房東, 房東兒子吵翻了天,事情最後以房東賠了一筆不大不小兩萬的賠償費,包子鋪關門歇業作為結局。但是就這兩萬, 也讓房東心痛了好久。
從法院出來,房東兒子一個勁兒的數落房東, “爸,你說你都這把歲數了,好好出租不作妖行不行?”
房東一言不發, 看到陸姑姑陸姑夫和陸月, 惡狠狠的說, “事情做的挺狠的, 你們做初一, 小心十五那天,店裏出事。”
陸月淡淡的一笑,“沒事,要是店裏出事兒, 我們就去你兒子,女兒的公司,還有孫子孫女的幼兒園,找他們領導和老師聊聊。”
一聽這話,房東和房東兒子臉色更不好看了。
房東兒子忙說道:“別別別,我爸就是說一時氣話,以後不會了。這事情啊,又不是什麽大事,鬧的魚死網破幹什麽?”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房東兒子應付了兩句,拉着房東走,“都跟你說了,舒舒服服在家養老,別老操心別的事兒,不好嗎?不好嗎?你別想着去報複,人家鄉下來的,不要命,惹急了,跟你拼命,找你孫子孫女,你一把老骨頭行嗎?再說了,這事兒你有理嗎?”
房東耷拉着腦袋,不敢跟兒子拌嘴。
洪旺徳開業第一天,街坊四鄰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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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洪旺徳開了個窗口,早上繼續賣包子,等中午和晚上再賣中餐。
陸月聯系了以前那些推薦真好吃包子的博主,出錢請他們打卡洪旺徳。
那麽多博主一起推廣,洪旺徳紅紅火火,從第一天開始排隊的隊伍就沒停過。
尤其是當大家吃過一次之後,就念念不忘了。
怎麽會這麽好吃?
姜瑤也在開業那天過來吃了一次飯,看到洪旺徳三個字,陸月解釋是從姜奶奶那裏取得名字,姜瑤也沒懷疑,只是一時感慨,當年爸爸姑姑他們沒天賦,爺爺被徒弟背叛,剛好奶奶又病了,一系列打擊之下,洪旺徳就沒了。洪旺徳的消失,手藝沒有傳承人,一直是爺爺心裏的一個遺憾。
第一天開業後,陸月到空間,将洪旺徳的招牌和門面,來來往往的場景都通過腦內構建展示給了姜爺爺看,姜爺爺看到洪旺徳這個招牌重見天日,看到大小姐坐在餐廳裏樂呵呵的笑着,紅了眼眶。
博主打卡,裝修獨具風格,吃過的人交口稱贊,那這家神奇的店還有什麽值得深挖的呢?
為了趁着洪旺徳熱度最高的時候蹭流量,挖掘出更獨特吸引人的點。
貝小貝連續三天到洪旺徳打開,吃飯,在她直播的視頻中,終于有人提到了她背後的那堵牆。
将軍佳人,三個場景,兩個時空。
貝小貝一下捂了,趕緊拍了三張照片,将三個場景卡點配上唯美的文字發了上去。
而現在正是洪旺徳最火的時候,只要挂了這個話題,立刻就引來了海一樣的流量。
視頻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五十萬,比她以前最火的一個視頻點贊量還高。
那三個劇情點,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背景,但是三次中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将軍的铠甲上的刀鋒一次比一次多。
那把古劍,一次比一次冷冽。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每一次的重逢,他都是從屍山骸骨中爬出來的。
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次比一次隆重,一次比一次精細。
長安繁華,國運昌盛盡在身上。
可以扒的細節太多了,讓人完全無法放下,每一次細細看過去都會有新的發現。
有熱點就有人追,有人蹭,貝小貝追了,緊接着漢服賣家追了,推廣自己店鋪的服裝,畫手追了,還畫出了具體的劇情,仿妝追了,男女相擁,給了悲劇的故事一個團圓的念想,瞎科普的也追了,起頭第一句那麽歷史上有沒有這樣一對男女呢,不好說……
陸月看着手機裏的視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好說,你就別說啊。
陸月搖搖頭,這時,手機裏出來一個加好友的消息:我是原傑,通過一下。
陸月通過,立刻被拉到一個群內。
原傑發送了一個附近到共享,“大家下載打印,做完之後,明天下午兩點上課前交上來。”
原傑說完,大家齊齊發ok,陸月也跟着發了一個,然後用手機下載下來看了一下,還好,題不是很難。
不過老師說1303的競賽補習是自願參加的。
老實說,她現在時間有點緊,空間內他們的第一臺車要造出來準備試駕了,姑姑姑父那邊生意太忙了年前根本招不到人她得去幫忙。
陸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了。
畢竟,競賽的題她都會。
“月月,碗洗好了嗎?”
“馬上。”陸月把手機放兜裏,拉上拉鏈,戴上手套飛快的把碗洗碗,然後端進廚房。
陸姑姑一個人炒着三鍋菜,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單衣,還全身都是汗。
陸姑夫在切菜,切蒜,切蔥,切一切可切的東西。
實話說菜價定的也不便宜了,雖然趕不上別人家的網紅菜品價格,但是也比外面的小餐館貴了百分之二十,一道紅燒肉88。
可是客人一點也沒減少。
再漲價,陸姑姑陸姑夫又覺得這樣做生意不地道,導致現在每天都要忙到淩晨兩三點,第二天又要早早的起來。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腳都快斷了。”
周源躲在後廚爬在長凳上,“不是說下午三四點是人最少的時候嗎?為什麽咱們家每天三四點還有那麽長的隊伍。”
周源抱怨了兩句,見陸月還在洗碗,又說道:“月月,你別洗了,也休息休息吧。”
“不行,廚房還等着用呢。”
“那咱們換換,你去端菜,我來洗碗吧。”周源艱難的從凳子上爬起來,“你也活動活動,不然腰受不了。”
“嗯。”陸月脫下手套給周源,出門點菜端菜。
郝城的跟個陀螺似的,“川味回鍋肉還沒上,是嗎?您等等,我這就去幫您催。”
“再要一份蛋黃焗南瓜?好咧。”
“一瓶梅子酒,還要別的嗎?”
陸月趕緊接上,郝城走過來,搶走陸月手裏的盤子,“姐,收款,收款臺沒人。”
陸月趕緊又去櫃臺收款,就這樣收了一天的款。
一直到晚上兩點過,打烊了。
所有人癱在哪兒一動不想動。
陸姑夫給陸姑姑按手,“咱們這樣不行,人太多了,忙不過來。”
“那怎麽辦?年前又招不到人。”
陸姑夫想了想,“這樣吧,反正咱今年不是要接爸媽和我弟弟他們過來過年嗎?那咱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弟媳婦和弟媳婦的親戚,看有沒有在找工作,如果有,就先過來幹着,年後接着幹。我去接爸媽的時候順便把他們接過來一起。”
“行,那你打電話去。”
郝城給陸月按肩,“姐,我也給你按按。”
周源苦逼的問:“怎麽就沒人給我按按?”
“行了,還是我給你們兩按按吧。”
陸月非常利落的給郝城活動筋骨,慘叫連連。
周源看呆了,等陸月朝他走過來的時候拼命搖頭,“不要,我不要,絕對不要。”
“小源,別怕,很舒服的。”
郝城奸笑着抓住周源,又是一陣慘叫。
慘叫完了,周源活動活動,還真別說,一下通體舒泰。
陸月笑了笑,在陸姑姑身邊坐下,一邊幫她揉僵硬的手臂一邊說:“不過,姑姑,咱們就算找了人幫忙,也不能再繼續下去,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到淩晨都是客人,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就算人是鐵也得累壞。咱們明天開始限號吧,一天固定接多少客源,下午三點到五點半,兩個半小時不接單,休息,晚上十點打烊。”
“可是,那樣做,人家會不會說我們賺錢沒夠,以為生意好了就可以挑客人了?”陸姑姑有些擔心,他們都是本分人,好不容易做生意有點盼頭,這客人可不能得罪啊。
郝城笑道:“姑姑,你放心,現在的人啊,越是難買的東西越喜歡買,越限號他們越喜歡,這叫饑餓營銷。”
“是嗎?”
陸姑姑看向陸月,陸月點頭。
既然月月都點頭了,陸姑姑自然相信,她說道:“其實限號也好,不然再這麽下去,錢雖然賺到了,咱們的身體都累壞了。而且還耽誤你和小源的學習。咱明天就這麽做。”
“嗯。”陸月見陸姑姑答應了,又繼續說道:“那明天我下載一個app,讓客人再上面領號,號滿了客人就知道了。”
陸姑姑連連點頭,“還是月月你懂得多。”
“那可太好了。”周源趴長椅上,“媽,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渾身都疼。”
陸姑姑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
過了一會兒,陸姑夫打完電話回來了,開了車到門口,大家上車回家,陸姑夫送完其他人,又把郝城送回了家。
第二天,有了限號,五個人總算輕松了起來。
陸月和郝城在外面幫客人用app預約排號,上面有號數,還有前面有多少位客人在等候,這樣客人也可以四處逛逛,不用再一直守着排長龍了。
這洪旺徳生意好了,隔了一條馬路的老王大飯莊卻沒啥人吃飯。
其實老王大飯店因為味道一般,原本就沒啥人來這裏吃。
但是架不住,隔得太近了,一近,一對比,老板老王的眼睛就熱了起來。
房東也坐在飯莊裏,點了碗稀飯和一道炒時蔬,一邊慢悠悠的吃着,一邊眼紅的看着對面的排的長隊。
這洪旺徳也不知道有什麽魔力。
人都說中午的號沒了,還有人在那裏排隊要拿晚上的號。
聽說有些還是雇傭的跑腿,專門幫人排隊。
那兩人就是鄉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怎麽每回運氣都能那麽好?
老王一邊趕蒼蠅一邊盯着洪旺徳,這裏開飯館的多了,能一開業就這麽紅火的,還真少見。
老王嘆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人家錢是賺夠了,現在都開始限量了。”
“可不是嘛。”房東接話道:“你是不知道那兩夫妻有多賊。”
房東說着,把自己被這兩夫妻坑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把他要漲房租的事情略過了。
只說人家生意做大了,就看不上他了,找了新店鋪,還坑了他一邊錢。
老王一聽,怒了,呸了一口,和房東一起說起洪旺徳的壞話來,詛咒洪旺徳遲早倒閉。
下午一點半,蔡羽靈提早來到育才樓1303,坐在第一排,将筆和筆記本拿出來,再把書包鎖抽屜裏,然後做出一副兇狠惡毒的表情瞪着旁邊十分自覺坐下的瘋狗,“信不信我真的報警?”
瘋狗仿佛完全沒看到蔡羽靈一樣,“你什麽時候告訴我moon是誰,我什麽時候離開。”
啊啊啊啊!
天下怎麽會有這麽瘋,這麽神經病的男人。
自打他樂隊奇葩表演結束,moon沒加他好友後,他就天天纏着她。
她早上出門,他就在小區門口。
他出去發傳單賺錢,他就跟在她後面幫她發傳單。
她去快餐店打一日工,他就坐在快餐店裏,一杯可樂喝一下午。
甚至,她去月月家的餐廳兼職服務員,他都要進來義務端盤子洗盤子。
這人為了moon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人家每回又幫了她,讓她又不好意思報警。
蔡羽靈無奈的看着他,“你想知道moon是誰,去問moon啊,你難道沒調查過就跑過來了嗎?moon以前在校內數學挑戰杯出現,有人問過各大學校,她不是我們一中的,我不認識她。”
“moon不可能無緣無故加你好友。至今為止,她誰都沒加過,連原傑也沒有。”
“你——”
蔡羽靈氣死了,完全說不通。
這種人完全無法交流。
她挪了一個位置,她要和瘋狗隔開。
将近兩點的時候,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這時,一個高大紮馬尾的女生走了過來,敲了敲蔡羽靈的桌子,“去後面那排。”
“啊?哦哦。”
蔡羽靈正要起身,瘋狗拉住她,目視前方,連看都沒看女生一眼,“為什麽?”
“少廢話,這裏我要坐。”
瘋狗:“這裏已經有人了。”
女生無語了,“你們沒看見前三排都是高二高三年級的嗎?
蔡羽靈看過去,果然,前三排都是高二高三的。
每個年紀的銘牌顏色不一樣,所以一下就能認出來。
這個女生,是高二的,銘牌上寫着徐青秋。
瘋狗:“我不記得座位是按年級分的。”
“你們高一參加競賽,本來就是去體驗體驗,我們才是主力軍。”
瘋狗:“我沒聽過競賽有這個規定。”
“你這人怎麽說不通?”徐青秋看向他的胸口位置,“你哪個班的,幾年級?”
瘋狗:“與你無關。”
徐青秋見瘋狗太難溝通,快上課了也不想費勁,對瘋狗說,“你起來,我坐中間。”
瘋狗:“不行。”
徐青秋怒了,“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瘋狗擡頭看了她一眼,“邏輯思維能力太差。”
這跟邏輯思維有個屁的關系。
徐青秋想打人。
後桌百曉筠連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你來我旁邊坐,幹嘛非要坐前面,又差不了多少。”
徐青秋白了瘋狗一眼,在百曉筠旁邊坐下,“我這不是為了近距離欣賞原神嗎?”
“呵。”瘋狗從鼻子裏發出一個聲音。
蔡羽靈看向瘋狗,“謝謝啊。”
瘋狗:“如果感謝我,就告訴我moon在哪兒。”
蔡羽靈:“…… ”
這人是真的無法交流。
這時,洛謹走了進來,來到蔡羽靈身邊,好像在說能不能坐。
蔡羽靈猶豫了一下,挪動位置,挨着瘋狗坐下,讓洛謹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
洛謹四處看了看,問道:“陸月沒來?”
蔡羽靈點頭,“月月說家裏太忙了,競賽的題她都會所以她就不來了。”
洛謹點頭。
蔡羽靈身後,徐青秋陰陽怪氣的說道:“連原神都瞧不上,你們那個同學該會是文曲星轉世,以後一出賽就拿穩冠軍吧。”
蔡羽靈燦爛的笑着,轉身說:“你怎麽知道我們家月月那麽厲害?”
徐青秋:“你腦子有病吧,聽不出我在說反話啊。”
“聽不出啊。”蔡羽靈笑眯眯的說,然後轉身準備聽課。
“你——”
哇。
一陣輕呼。
原傑走了進來。
跟用黑色的羽絨服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臉色一看就營養不良的瘋狗相比,原傑精神多了。
他穿着灰色的大衣,裏面是黑色的毛衣和休閑褲。
寬肩窄腰,鼻梁高挺,目光清澈,嘴角帶着似有若無的笑。
蔡羽靈輕聲感嘆:“哇,原神真的是完美男神。”
“呵。”瘋狗再次從鼻梁起發出一個輕蔑的聲音。
蔡羽靈看了他一眼,“你這純屬嫉妒。”
“膚淺。”
蔡羽靈:“……”好酸。
原傑走上講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瘋狗,帥氣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這條瘋狗來這裏幹什麽?
原傑問道:“昨天的試卷都做完了嗎?”
大家一起回答:“做完了。”
原傑:“好,誰來寫寫第一道題的解法。”
不少人舉手。
瘋狗掃了一眼蔡羽靈的試卷,将手舉的賊高。
原傑:“…… ”你舉手幹什麽?
原傑點了蔡羽靈,蔡羽靈上去寫解題方法。
原傑看完點了點頭,“解的不錯。”
哇哦,原神誇她了。
蔡羽靈激動的回到座位上。
原傑說道:“這一題的題型在每年的全國競賽中都會出現,不同的只是它的變化…… ”
蔡羽靈認認真真的記筆記。
瘋狗感覺很不爽。
尤其,面對他的時候,蔡羽靈壓根兒沒有那種崇拜的眼神。
咋的了?
他荀湛就比不上原傑嗎?
第二題,瘋狗率先舉手。
原神:“…… ”瘋狗到底是來幹啥的?
第三題,瘋狗手高的快站起來了。
……
一直到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
原傑忍無可忍,發了相同題型的訓練試卷,把瘋狗從教室拎了出去。
原傑:“你到底要幹什麽?”
瘋狗:“打敗你,證明我荀湛在數學上比你強。”
原傑:“你比我強,我認輸。”
瘋狗:“…… ”不是這種好嗎?
原傑懶得理他,搭理瘋狗,他遲早被逼瘋。
原傑走了,瘋狗進教室看見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又或者圍着原傑搭讪,只有蔡羽靈還在琢磨題。
他走過去,掃了一眼蔡羽靈的試卷,開始在黑板上寫答案。
幾分鐘後,所有的答案都寫完。
蔡羽靈:“你在幹嘛?”
瘋狗指着黑板,“你不是崇拜原傑嗎?現在過來崇拜我吧。”
蔡羽靈:“…… ”這是兩回事兒好嗎?
蔡羽靈低頭,繼續做試卷,卻在第三題犯了難,剛想擡頭看一下瘋狗的标準答案尋找一下思路,瘋狗果斷拿起黑板擦在蔡羽靈眼皮子底下全擦了。
“你行!”
蔡羽靈瞪了瘋狗一眼,收拾東西準備去洪旺徳,她去問月月去。
哼!
真當她沒辦法是吧?
臭瘋狗。
臭瘋子。
蔡羽靈坐公交來到洪旺徳。
店內有些微的吵鬧,但也并不是太吵。
不知道什麽時候搭了一個演唱的小臺子,郝城對着話筒在唱《起風了》。
蔡羽靈看了看郝城,再看看瘋狗,同樣是穿着黑色羽絨服,郝城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到瘋狗這裏,她只想一刀砍了瘋狗的腦袋。
陸月手拿着餐盤,安靜的站在角落裏,看着郝城。
随着高潮的來臨,客人們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郝城的聲音很幹淨,很清冽,再加上他本少年,配合《起風了》的歌詞,讓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少的時光。
一曲結束,陸月鼓掌,一轉身看到蔡羽靈,把她拉到了話筒前,“羽靈,來一首。”
“我有點怕。”
“怕什麽,國慶表演那麽多人都不怕,上。”陸月說道。
“那不是有你陪着我嗎?”
“你不是說什麽都想嘗試嗎?”
陸月把郝城拉過來,“想唱什麽,說,郝城伴奏。”
蔡羽靈想了想,跟郝城說了一首歌,郝城點頭。
蔡羽靈對着話筒說:“各位姐姐哥哥叔叔阿姨,我不是專業的歌手,如果唱的不好,請大家多多包涵。”
“這位妹妹。”一個穿着漢服的小姑娘說道:“你且放心唱,我們不是那喜歡挑剔的人。”
“謝謝姐姐。”
蔡羽靈沖着郝城點了點頭,前奏結束後,開口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 ”
一開口就是俠女範兒。
聲音硬氣又不乏蒼涼,到高音起,讓人一下回到戰場。
瘋狗赫然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在話筒前仿佛橫刀立馬女将軍的蔡羽靈。
那一瞬間,他感覺,他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