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瘋狗心慌的伸手去兜裏找藥, 哦豁,藥沒帶。
陸月奇怪的看着瘋狗,怎麽突然一下瘋狗慌了?
奇奇怪怪的。
過了一會兒, 蔡羽靈唱完,把陸月拉上臺, “我唱了, 你也得唱。”
陸月把周源叫上來, “一起。”
“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呦哦哦哈咿哇哦哦哦, 就這個feel 倍兒爽倍兒爽!這個feel 倍兒爽feel feel倍兒爽!爽爽爽爽!天是那麽豁亮地是那麽廣……”
這麽歡快又耳熟能詳的歌,唱的人開心, 聽的人也開心,不少顧客跟着一起唱,場子一下熱鬧起來了。
瘋狗目光不自覺的跟随蔡羽靈移動, 他感覺心悸的毛病更嚴重了。
身體不好就是這樣,時不時的就出點問題。
以後他還是應該按時吃飯, 多鍛煉身體,不能太由着性子。
藥也要随身帶着,不然就會出現今天的這種情況。
瘋狗開始反思自己的不良生活習慣。
《倍兒爽》唱完, 四個人鞠躬致謝, 從演唱區下來, 蔡羽靈拉到陸月到後面問題, 陸月給了解題思路後, 給陸姑姑說了一聲,下了兩碗面,多多放臊子,一碗端給蔡羽靈, 一碗給瘋狗。
現在店裏的生意已經控制下來,不用一來就跟打仗似的洗碗點餐了。
蔡羽靈和瘋狗兩個人沒有排號,加上外面是滿員,只能在後面洗碗池旁邊擺個小桌子吃。
蔡羽靈一口面一口臊子,這臊子裏全是肉,鹹鮮美味,讓人吃的停不下來,而且陸姑姑還給她放了兩塊肥腸,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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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蔡羽靈把肥腸吃完了,好像還意猶未盡的在回味,瘋狗想了想把自己碗裏的夾到了蔡羽靈碗裏。
蔡羽靈看了看碗裏裹着紅油的肥腸,然後嚴肅的看着瘋狗。
不知怎的,明明沒幹虧心事,瘋狗莫名的有些心虛,他咽了咽唾沫,問道:“怎麽了?”
蔡羽靈身體往前傾,表情很認真很認真,“你不對勁。”
瘋狗:“你想多了。”
“就算你讨好我,我也不知道moon是誰,我根本不認識moon。”
瘋狗:“……”
瘋狗:“我不相信。”
“那你要怎麽才信?”蔡羽靈也很無奈了,她說了八百遍她不認識moon了,唉……
過了一會兒,蔡羽靈又看向瘋狗,舉起手,豎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如果我認識moon,我就滿臉長滿小痘痘,一輩子不消,這樣你信了吧?”
瘋狗:“你也挺狠的,為了甩掉我,這麽毒的誓都敢發。”
看來發誓也沒用,蔡羽林懶得再跟瘋狗糾纏,戴上手套,準備洗碗。
瘋狗拿起另一副手套,跟上,搬了個凳子在蔡羽靈旁邊坐下,一起洗碗。
過了一會兒,陸月端需要洗的盤子過來,看了看仍舊那麽充滿活力和幹勁兒的蔡羽靈,又看了看在一旁有條不紊行動迅速的瘋狗,琢磨了一會兒,放下盤子回到大堂繼續琢磨。
郝城拍了拍陸月的肩膀,“姐,想什麽呢?”
陸月托着下巴說道:“我在想,羽靈的兼職是給一個人的錢還是兩個人的錢。”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還有……”
“還有什麽?”
“如果瘋狗這麽喜歡幫羽靈幹活,是不是……”
“是不是什麽?”郝城好奇極了。
陸月賊賊的一笑,“以後讓羽靈兼職報兩個人的名字,反正瘋狗也會去,讓她一個人拿兩份錢。”
郝城:“……”
郝城:“姐,你好損啊。”
陸月微笑。
等晚上十點餐館打烊,陸姑姑又炒了幾個快手菜,讓大家墊墊肚子。
陸月偷摸摸的把蔡羽靈拉到一旁将這個格外損的主意說了,蔡羽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讓瘋狗整天煩她跟蹤她,她都發長小痘痘的誓言了還不信她,哼!
然後兩個女生手挽着手好姐妹模樣的回來了。
郝城一下明白了,于是将同情的目光遞向瘋狗。
瘋狗夾着菜,皺眉問道,“你看我幹什麽?”
郝城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生多艱,加油。”
瘋狗給了郝城一個‘你神經病’的眼神,繼續吃飯。
第二天,早上發傳單的兼職,蔡羽靈報了兩個人的名字。
報道那天,瘋狗遠遠的站着。
主管問蔡羽靈,“他怎麽回事?”
蔡羽靈趕緊解釋,“主管,他比較害羞,你放心,他手腳麻利,絕對不會耽誤幹活。”
現在的學生,多多少少都帶點個性,主管也就沒懷疑,拿了兩大包傳單給蔡羽靈,一人一包,讓她帶着瘋狗發。
蔡羽靈點點頭,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好好監督瘋狗,讓主管放心。
主管和蔡羽靈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有啥不放心的。
蔡羽靈拎着兩大包傳單來到瘋狗面前,還沒開口,瘋狗自然而然的接過一袋。
蔡羽靈心裏默默的誇贊:上道。
兩個人在大超市門口發,主管中間擔心還專門過去看了一下,發現瘋狗的工作态度十分良好,也就放心了。
一早上兼職結束,主管開始發錢,瘋狗再一次遠遠的站着。
蔡羽靈甜甜的笑着,“主管,他就那樣,錢你給我,我給他就行。”
“好吧。”現在的零零後啊,太有個性了。
主管感嘆了一下,将兩個人的兼職工資一百二發到了蔡羽靈的手機上。
幹相同的時間,拿兩倍工資,太爽了。
蔡羽靈一整天都心情愉悅,笑眯眯的,就連原神的課那麽難,她被批評了,都毫不影響。
瘋狗不爽的問:“你很崇拜原傑?就連他批評你你都很高興?”
蔡羽靈又不能說是因為坑了你才高興,只能胡亂應付,“對啊,原神又帥又厲害,誰會不崇拜他?”
“哼!”
瘋狗起身就走,追上原傑,“比一場。”
原傑:“?”
狂犬病又犯了?
“沒空。”
說完,原傑就走。
瘋狗看看原傑,又看看蔡羽靈的方向,還是決定繼續跟着蔡羽靈追查moon。
moon打敗了原傑,那麽只要他不斷挑戰,打敗moon,四舍五入,原傑就是他的手下敗将。
原傑每次講完課,都會布置課後習題,蔡羽靈習慣在教室做完再去兼職。
往後七天,蔡羽靈一個兼職都報兩個人,痛痛快快的拿了兩份錢。
終于,這一天瘋狗發現不對勁了。
快餐店收拾桌子的時候,主管一直數落瘋狗,瘋狗哪裏受得了這個氣,兩人一吵,一對峙,發現不對了。
蔡羽靈一看露餡了,連工資都沒結,飛快的跑了。
下午,蔡羽靈坐在座位上乖乖聽課。
一下課,立刻拉住原傑,“原神,我這裏不會,能給我講講嗎?”
原傑看了看題,點了點頭。
瘋狗雙手交叉在胸前,等着,呵,他倒要看看蔡羽靈能躲多久。
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原傑要走了,蔡羽靈繼續拉住他,“原神,我還有幾個問題。”
徐青秋怒了,有完沒完?
原神難道是蔡羽靈一個人的嗎?
真不要臉,上趕子往上湊,難不成以為原神還真能看上她?
百小筠拉了拉徐青秋,“好啦,你跟一個高一的人一般見識幹什麽?原神不會喜歡這麽幼稚的女生。”
徐青秋扁着嘴,不管怎樣,蔡羽靈這種心機婊真的太惡心了。
過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有問題可問了。
蔡羽靈硬着頭皮放了原傑。
不過……
原傑看了看旁邊面色如碳的瘋狗,微微一笑。
瘋狗以前可折騰的他不輕。
這會兒有機會不報仇,還等什麽?
原傑大手搭在蔡羽靈肩膀上,“你下課後去哪兒?”
蔡羽靈報了個地址,“就是那附近的洪旺徳。”
“剛好,我也去附近。”原傑微微俯身,在蔡羽靈耳邊說:“我送你。”
說完,原傑清潤的目光從瘋狗身上劃過。
那真是太好了。
蔡羽靈對原傑簡直感激涕零,否則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落單後被瘋狗抓住會死的多慘。
蔡羽靈趕緊收拾東西,原傑接過她的書包,“走吧。”
蔡羽靈愣了愣,跟上。
徐青秋看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背影,臉都氣綠了。
她沖着瘋狗大喊,“喂,管好你的女朋友!都有男朋友了,還勾搭……”
瘋狗一個冷冽的眼神甩過來,徐青秋閉上了嘴
從原傑的車上下來,蔡羽靈一心只想找到月月訴苦,就沒注意。
大冬天的,地面結了一層薄冰,她腳下一滑,身子向後倒。
這一看就是要摔坐在地上,尾椎骨絕對疼死。
原神眼疾手快的去接,砰的一聲摔地上。
那是被瘋狗推的。
瘋狗接住蔡羽靈,遞給原傑一個警告的眼神。
原傑:“……”
他委屈。
這瘋狗的醋勁也太大了。
原傑咳嗽兩聲,起立,走進洪旺徳,“剛好,也吃個飯。”
蔡羽靈啊啊啊的尖叫着,把瘋狗推開,跑進去,抱住陸月,“月月,完了,露餡了,我死定了,瘋狗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
陸月連忙安慰她,“沒事沒事,不怕不怕,有我在,他要是欺負你,我就打死他。”
郝城:“……”
這兩人是一點也不覺得虧心啊。
可怕的女人。
原傑走進飯店就被周源攔住了,“這位先生,請問你拿號了嗎?”
瘋狗:“他沒有,路過的,不用招呼他。”
原傑挑眉,瘋狗和這家飯館挺熟的嘛。
原傑笑:“我和羽靈一起的。”
郝城一聽,趕緊接上,“後廚洗碗一位。”
太好了,今天又多了一個幫手,晚上可以早點收工了。
原傑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盤子和碗,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虧。
他怎麽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蔡羽靈不好意思的笑笑,“原神,你不用幹,我來。”
瘋狗将碗一扔,“以前我幹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心疼?”
蔡羽靈:“……”
這是兩回事兒好嗎?
你是自找的,人家原神不一樣。
蔡羽靈:“原神是老師,我是學生,要尊師重道。”
瘋狗:“呵。”
看了一會兒瘋狗的笑話,原傑起身告辭,一出門就撞見了陸月。
他愣了愣,“請問,你是?”
“羽靈的朋友。”
陸月問:“有事?”
原傑搖頭,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陸月,太像了。
和秦阿姨長得至少有七分像。
“月月,七號桌的菜好了。”
“來了。”陸月趕緊進廚房。
原傑英氣的眉毛微微攏了攏,月月?
月?
moon?
蔡羽靈是moon的唯一好友,也在這裏上班。
這之間有關聯嗎?
……
即便沒人幫忙,蔡羽靈也非常努力的洗着碗。
瘋狗繞了一圈,又磨磨蹭蹭的回來了,蹲下幫她洗碗。
蔡羽靈怔了怔,“喂,瘋狗。”
“什麽事?”
“我把兼職的錢還你,咱們兩清吧。”
瘋狗深呼吸,努力壓抑胸腔中的憤怒,看向蔡羽靈,“你覺得我幫你做兼職是為了錢嗎?”
“這不是,貪墨了你的錢,良心過意不去嗎?”蔡羽靈幹笑,想把這一節糊弄過去。
瘋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幫你做兼職是希望你的工作量少一點,不是讓你用同樣的工作量去拿兩份錢。”
欸?
蔡羽靈傻愣在原地。
瘋狗白了她一眼,将一張一百一張二十的放到蔡羽靈手裏,“你今天忘記領的工錢。”
突然,蔡羽靈靠近瘋狗,擡頭,圓圓的眼睛直溜溜看着他的眼睛。
瘋狗渾身僵硬,心悸的毛病又犯了,導致說話也開始結巴,“你、你幹什麽?”
“你不會是xi……”
“xi什麽?”瘋狗心慌的往後仰,想盡量遠離這樣一個讓他摸不着頭腦的情況。
“你不會是希望我因為愧疚就告訴你moon在哪裏吧?”蔡羽靈自覺自己完全看透了瘋狗。
瘋狗卻反而松了一口氣。
不對。
瘋狗皺眉,他松個屁的氣。
他有什麽好松氣的?
他堂堂瘋狗天不怕地不怕,幹嘛怕個小姑娘?
瘋狗掏出治療心悸的藥,吃了兩顆。
晚上,吃完飯,瘋狗跟着蔡羽靈回阮老師家,路上黑黢黢的,只有小區門口一個擺攤的老大爺還沒收攤。
瘋狗看蔡羽靈耳朵凍的紅紅的,買了一個毛絨兔子耳罩,遞給蔡羽靈。
蔡羽靈後退一步,“你幹嘛?”
“臨別禮物。”
“哦。”蔡羽靈接住,“你終于要走了?”
“終于是什麽意思?你很希望我走嗎?”
蔡羽靈幹笑,“就是您該回家過年了,如果再不回去,爸爸媽媽肯定會非常擔心你。”
瘋狗白了她一眼,“保持聯系,我回去以後……”
“好,我知道了,找到moon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瘋狗:“……我不是想說這個。”
“嗯?”
“沒什麽,你回去吧。”
“哦,那……拜拜。”
太好了,瘋狗終于走了。
她自由了。
蔡羽靈蹦蹦跳跳的回阮老師家。
跳着跑了一節路,蔡羽靈回頭,發現瘋狗還站在小區門口沒走。
她撓撓頭,将兔子耳罩戴上,其實瘋狗也沒那麽讨厭,幫了她很多。
不行不行。
蔡羽靈拼命搖頭,那是瘋狗的苦肉計,他是故意想讓她內疚,讓她說出moon的下落。
幸好她是真的不知道。
否則她肯定遭了他的道。
哼,陰險。
第二天,原傑早早的領了號,點了餐,坐在樓下靠牆的位置等餐。
他看向牆壁上的畫,畫工精湛細膩,筆畫流暢。
難怪能在網上引發那麽多人的感慨。
他昨日回去後,帶着疑問在網上搜了一下洪旺徳。
就那麽随意的搜了一下,居然搜出了那麽多信息。
洪旺徳菜品一絕,讓人吃了一回想二回,吃了二回想三回,念念不忘。
真好吃包子,真心好吃。
壁畫千年之戀,死生無緣,讓人遙望生悲。
小小一家餐館,世界四大青年賽事,梅格尼斯夫青年小提琴大賽冠軍金獎得主晚間演奏。
電吉他solo少年,帥氣比人。
一個不過四十平米的小餐館,竟然有這麽多深藏不露的地方,真真讓人刮目相看。
那麽,這麽一家平凡的店面能有這麽多神奇的地方。
再多個moon也不足為奇吧?
原傑看似随意的拿出一本練習冊,翻開其中一頁,在陸月過來摻茶時,壯似随意的呢喃,“這道題的答案是…… ”
陸月摻茶,笑笑離開。
蒙誰呢?
身為原神,怎麽可能連這麽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
以為她傻呢?
這時一個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男人對着陸月招招手,陸月走過去,笑着問道:“叔叔,菜品有什麽問題嗎?”
那人眉頭深深的皺着,眼底閃耀着幾分恐懼,“這菜是誰做的?”
“我姑姑。”
“你姑姑跟誰學的?”
陸月略有所思的看了男人一眼,笑道:“就是網上搜來的食譜,自己琢磨的,我們都是村裏來的,哪有師父教。”
“不可能。”
大概是看陸月年紀小,男人并沒有掩藏自己的情緒。
他輕輕的搖着頭,絕對不可能。
這味道,他不可能認錯。
這是姜家菜。
而且這家店還叫洪旺徳。
洪旺徳十年前就關門歇業了,姜家人沒天賦,也不肯幹着油煙裏去的生意,姜老頭又要照顧自己老婆,洪旺徳就失傳了。
男人繼續問,“你們這家店,為什麽叫洪旺徳?”
“這個啊。”男人的問題很多,意圖也很奇怪,陸月狀似天真的将所有的一切歸為巧合:“這位先生,我姑姑姑父都是鄉下來的,沒文化,不會取名字,以前賣包子,取的名字都是叫真好吃包子鋪。後來有一位姜奶奶時常到我們包子鋪吃東西,她嘴裏總念叨着洪旺徳三個字,我們開店的時候覺得這名字好,就用上了。”
陸月頓了頓說道:“您放心,這名字我們問過了,注銷了,我們可以用,我們也征求過姜奶奶女兒兒子的意見,他們也同意。”
“這樣啊。”
男人半信半疑的放陸月走了。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可是就算名字,店面位置,和姜家人相識都是巧合。
這菜的味道呢?
除了姜老頭,天下還有誰能複制出這樣的味道?
那姜老頭對自己的菜譜可寶貝的很。
就是當年身為徒弟的他都沒能全部拿到手。
最可恨的是,就連他都複制不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一對鄉下來的夫婦居然可能烹饪出姜老頭的味道。
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
他當年從師門出去,自立門戶,開的福臨門一直被姜老頭壓着打,确實是靠着一些手段才讓姜老頭被調查,加上姜夫人剛好發病,姜老頭才心灰意冷關了洪旺徳。
如今,十年過去了,世人早忘了洪旺徳,而福臨門也早已在十三個省份落地生根,成了全國聞名的牌子,這會兒怎麽又出了一個洪旺徳?
這叫什麽事兒啊。
雖然現在的洪旺徳才只有四十平米的兩層樓,可是,那是洪旺徳啊,那是當年紅極一時,達官顯貴排着隊求着吃的洪旺徳。
誰能保證它不會從四十平米變成八十,變成一百六,最後五湖四海,再次把他的福臨門壓着打?
男人來到櫃臺結賬,陸月掃了一眼他的桌子,“您好,一千五百二十八。”
一千五百二十八啊,十六個菜,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大菜。
是那種三個人吃的大菜。
一個人點了這麽多菜,卻每樣只嘗了一兩口,還問了不少問題。
不僅意圖很奇怪,而且很浪費。
要是姑姑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菜被這麽糟蹋,不知道會怎麽心疼。
男人掃碼付款走了。
原傑看了看男人桌子上的菜,十六個菜掃一眼就計算出了答案。
真是一個非常迅速的計算。
原傑慢條斯理的吃完飯,走到櫃臺結賬,“你是陸月?”
“是,是我,學長。”
原傑目光柔和,凝視着陸月不卑不亢的眉眼,“你沒有來補習。”
“補習班是自願參加,我想我有不去的自由,而且,我對我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是嗎?”原傑笑笑,“希望不是盲目自信。”
“學長,您消費一百二十八。”陸月将小票遞過去。
原傑掃碼支付後,又突然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盲目自信。”
陸月挑眉。
原傑笑了笑,轉身離開。
沒關系。
不管她是不是moon,下一屆的競賽她都會參加。
到時候就知道她的水平了。
如果是moon,她一定會得第一。
瘋狗的判斷沒錯,一切在競賽後就會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