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蔡羽靈坐在教室裏, 她的右手邊坐着洛謹,左手邊目前是空着的。

大概是以前身後總有個甩不掉的尾巴。

這陡然一下甩掉了,短時間內還有點不适應。

蔡羽靈撓撓頭。

這時, 徐青秋一屁股坐在了原來瘋狗的位置上,她挑釁的一笑, “怎麽?跟你男朋友分了?”

“男朋友?”

蔡羽靈嘴角抽了抽, 朋友, 你這麽說話,尊重瘋狗了嗎?

“就是看起來像快死了的痨病鬼一樣, 死護着你那個。”徐青秋見蔡羽靈的表情很奇怪,做作的呀了一聲, 捂着嘴,“不會因為朝三暮四分了吧?”

蔡羽靈:“……”

雖然知道徐青秋很喜歡原神,但是表現的這麽弱智她還是沒有想到。

而且瘋狗哪裏像痨病鬼了?

他只是為了數學廢寝忘食, 作息不規律,只是單純的瘦好嗎?

人家也是堂堂瘋狗!

蔡羽靈甜甜的一笑, “姐姐,你經驗好豐富啊,我好佩服你三三四四那麽多次。”

“你說什麽!”

徐青秋聞言, 一下怒了, 她能允許自己說別人, 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這麽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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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秋:“我是你學姐, 你懂不懂尊重?”

“你是說尊老愛幼嗎?”

蔡羽靈笑容更加甜美了, “好的,老姐姐,對不起,我不該含沙射影, 以牙還牙,以後我一定尊重你。”

噗噗!

周圍的人憋不住笑噴了。

“你——”

徐青秋暴起,一巴掌抽向蔡羽靈的臉,蔡羽靈往後一仰,躲開,“老姐姐,怎麽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臉皮太厚了,沒辦法像你一樣不要臉。”

徐青秋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鼻孔都放大了一倍多,她再一次高高的舉起巴掌。

蔡羽靈頓時委屈的看向門口的位置,指着徐青秋委委屈屈說:“原神,她打人。”

衆人+洛謹目瞪口呆的看着蔡羽靈:這女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徐青秋愕然回頭,一眼就看見原神那張明顯生氣的臉,一下感覺自己丢人丢大發了,她怒指着蔡羽靈罵:“你個綠茶。”

蔡羽靈眨眨眼,眉眼一彎,“我實話實說而已。”

衆人+洛謹:……

笑眯眯陰人的女人太可怕了。

原傑将蔡羽靈和徐青秋叫了出來,詢問情況。

徐青秋罵人的時候臉皮夠厚夠硬,面對喜歡的人反而扭扭捏捏,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蔡羽靈對原傑只是崇拜,又沒什麽顧忌,直接說:“她喜歡你,至于為什麽針對我,可能是因為我搶了上課的最佳位置,也就是仰望原神你的最佳位置。”

原傑聽完,讓蔡羽靈回去,對徐青秋說道:“你來這裏是上課的,不是追星的。如果你的腦子裏沒有數學,以後不用來上課。”

說完,原傑擡步走進了教室。

徐青秋站在原地,委屈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

原傑沒說讓她進去,也沒說讓她罰站。

她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而且自己的小女生心思還被蔡羽靈直接戳穿了,這讓她怎麽面對原神?

徐青秋感覺面皮燒的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

另一邊,陸姑夫開車把周奶奶周二叔周二嬸周堅接了過來。

晚上陸姑姑和陸月一起睡,周二嬸和周奶奶睡主卧,周監和周源一起睡,陸姑夫和周二叔睡客廳,這樣就可以省掉酒店的費用了。

周奶奶和周二叔一家帶來了家裏腌的臘肉香腸還有土雞蛋,別提多好吃了。

快過年了,許多人放假了,洪旺徳那條街吃飯的人反而更多了。

有了周二叔周二嬸周堅的幫忙,陸月和周源輕松太多了。

大中午的,周奶奶看見擠在小廚房裏煙熏火燎,大冬天,全身都是汗的自己大兒子和大兒媳婦,忍不住的心疼。

這城裏也苦啊。

晚上,趁着大家都出去等陸姑夫開車過來,周奶奶悄悄把陸姑姑拉到一旁說話。

周奶奶看了看四周說道:“大兒媳婦,陸老大那邊給你打電話了嗎?”

陸姑姑搖頭,“怎麽了?”

“你們這次沒回去過年是對的。”周奶奶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陸老大成天打麻将賭博,讓人把腿打斷了,這幾天正在扯皮,讓打人的人治,你們小兩口上次才讓人訛上了,這次要是因為過年回去,指不定還得被訛。”

大過年的,又是陸老大的事兒。

“他哪來的錢打麻将?”

陸姑姑就納悶了,一個月就幾百,吃飯的錢在爸媽手裏拿着,陸老大身無分文,怎麽還有錢打牌賭博?

周奶奶看了看陸月,壓低聲音說:“還不是拿着月月的名聲在做文章,整天在村裏騙,說月月很快就會出息了,現在借的錢毛毛雨,月月以後都會幫他還。”

“呸!這個狗雜種。”陸姑姑咬牙切齒的罵。

“好了好了,以後你們別回去了,電話也別接,最好給月月也換個號。”周奶奶長嘆一口氣,“咱們這些人啊,都是些苦命的人,就像你和老大,天天煙火裏熏,就像月月,打小就苦。咱們啊,得相互照看。”

“媽,你放心,我和小源他爸雖然現在還沒把本賺回來,但是我們有信心,以後一定會賺很多錢,孝順你,讓咱們都過上好日子。”

“媽知道,知道。好了,老大也快過來了,咱們回去吧。”

大年三十前一天,下午三點,陸姑姑剛把暫停歇業的牌子挂上,那天一個人點了一桌子菜,每道只吃一兩口的男人帶着兩個身穿黑色西服配大衣外套的男人走了進來。

陸姑姑沒見過市面,有點怕,趕緊把人都叫了出來。

剛好,周二叔周二嬸周奶奶周堅周源都在。

陸月跟在最後面。

男人優雅的笑着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福臨門董事長,福有壽。”

身後的秘書趕緊地上名片。

“您好您好。”

一行人連忙點頭哈腰的接過名片。

福有壽笑道:“敢問這裏是哪位主事?”

陸姑夫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是這裏的老板,您有事和我說就行。”

福有壽打了個響指,身後的秘書助理将一個黑色的箱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

紅燦燦的票子。

那麽厚一摞的鈔票鋪滿了。

當下陸姑姑和陸姑夫就開始腿軟。

周二叔周二嬸看着那一箱子的票子,整個眼睛都在發光。

周堅咽了一口唾沫。

倒是周奶奶拄着拐杖立住了,不動如山。

周源看向陸月,陸月搖頭,纖細的食指放在唇上暗示周源不要說話。

福有壽臉上堆起平易近人的笑容,“是這樣的,這位先生,我上次路過貴寶地,有幸嘗了這洪旺徳的菜肴,驚為天人。鄙人我也是做餐飲一行的,全國23個省,十三家省份都有我的酒樓。”

全國十三家省份啊。

那得多了不起啊。

陸姑姑和陸姑夫更緊張了。

這麽一個大人物,找他們小人物還拿出這麽多錢幹什麽?

福有壽說道:“我嘗過貴店的菜肴,覺得它很适合福臨門,想要向幾位讨教讨教如何做出這同樣美味的菜肴。當然,不會讓二位幹白工。如果二位加入我們福臨門,這些錢……”

福有壽指了指桌子上差不多三百多萬的錢,“這些錢就是對二位的感激。”

福有壽自持這十年來已經跨越階級成了人上人,加上喜歡讀書顯擺,自覺自己是飲食文化人,說話自然也就文绉绉拐彎抹角起來。

可是這屋裏站着的,陸姑姑陸姑夫,還有周家其他人,除了幾個孩子,全是粗人,以前讀書最多讀完小學,哪裏聽得懂這些彎彎繞繞?

等福有壽說完了,所有人還是一臉茫然。

陸姑夫甚至問道:“您是想學廚?”

陸姑姑拉了拉陸姑夫,遞眼色。

這麽個大人物,想想都不可能過來當學徒。

聞言,福有壽的臉色變得有些微妙。

陸月壓住笑意,出聲說道:“姑姑,姑父,他的意思是想用桌子上的錢買了洪旺徳和姑姑手裏的所有菜譜。以後姑姑不可以再做菜譜上的菜,也不可以再用洪旺徳這個招牌。”

秘書也出聲道:“幾位先生,據我調查所知,這家店是你們租的,開業距今也不超過一個月。你們總共的成本也不會超過十五萬,而我們董事長給出的價格是三百萬。一個月賺三百萬,怎麽算都夠了吧?”

多少?

三百萬?

那是天大的數字啊!

陸姑姑陸姑夫腿真的軟了。

周二叔周二嬸也是難以自持。

周奶奶咳嗽兩聲,身子晃了晃,再一次穩住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陸月默默在心裏對周奶奶點了個贊。

“可、可是……我們以後就不能開店了?”陸姑姑唯唯諾諾的問。

秘書說道:“不開菜館飯店就行。再說了,你都有三百萬了,拿着這錢買套房子買輛車,随便幹點什麽小生意不好?”

衆人沉默了。

誰說不是呢?

三百萬啊,他們拼死拼活在工地幹一輩子也賺不到啊。

拿了這錢,分一分,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見此情景,福有壽已經胸有成竹,笑道:“如果幾位沒有疑義,今天就可以簽合同。這錢,現在就能拿走。”

大家夥齊齊沉默,眼睛卻都放在了錢上。

這麽大一筆錢,不動心才見鬼了。

可是,該拿嗎?

“我……”

“等等。”

陸月剛想阻止,周奶奶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大老板,這事兒太大了,能不能讓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

福有壽來之前也是調查過的。

确實都是巧合。

這一家子都是鄉下來的,沒文化沒見識,在他的預想中就猜到,這些鄉下人見到這麽一大筆錢是什麽反應了。

當然是喜出望外,戰戰兢兢,不敢置信。

他理解,要給這些窮鬼一點消化吸收的時間。

所以,福有壽聽到周奶奶的話,也沒不高興,只是笑眯眯的說道:“老太太,無妨。你們慢慢商量,商量好了,按照名片上的號碼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是是。”周奶奶低頭彎腰說道。

秘書不屑的看了一眼屋裏這群窮酸鬼,将裝滿錢的箱子蓋上,帶着秘書助理跟在福有壽身後離開。

等福有壽一走,周家人讓三個孩子去一邊玩,五個人坐在一個桌子邊商量。

周二嬸:“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騙咱們的吧?三百萬,就買個名字和菜譜?”

陸姑夫:“小源媽做菜是真的好吃。”

周二叔:“可是三百萬啊,那可是整整三百萬啊!錢都擱哪兒了能是假的?人家可說簽了合同當場給錢。”

陸姑姑:“我總覺得這事兒有問題。好端端的,人家那麽大,全國連鎖的飯館子,怎麽就看上咱們這四十平米的小破館子了?”

周奶奶:“不管怎麽樣,你們要考慮好。”

陸姑姑:“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應該和月月商量,那菜譜都是月月找來的,我就是負責按照上面的步驟做,說實在話啥也沒幹。”

陸姑夫:“沒錯,媽,二弟,不只是菜譜,就連洪旺徳這個名字都是月月取的,注冊也是月月注冊的。如果不是月月,我們兩個沒文化的,哪裏知道還要注冊。”

周奶奶:“那月月呢?”

衆人看過去,哪有月月?

只有周源和周堅兩兄弟在玩。

陸姑姑問:“小源,月月呢?”

周源頭也不擡的說:“上廁所去了。”

廁所內,陸月坐在馬桶蓋上,閉眼進入空間,找到姜爺爺,将一切都告訴了姜爺爺。

姜爺爺一聽福有壽,什麽都明白了。

“這個王八羔子!”

他都死了半年了,洪旺徳也死了十年了,這狗東西還不放過洪旺徳。

姜爺爺只能把過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陸月。

原來,當年他兒子女兒在廚藝這塊是徹底遺傳了大小姐的基因,只會吃,完全沒天賦。

而且這兩個孩子還嫌棄廚房油煙重,不願意學。

自己孩子不願意學,那咋辦?

總不能讓這門手藝失傳吧?

姜爺爺就動了收徒弟的念頭。

姜爺爺收了五個徒弟,福有壽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的福有壽就是個家裏人不要的小蘿蔔頭,沒讀過書,但是嘴甜會哄人。

姜爺爺見他年紀小,最疼他。

可惜,福有壽也是個天份一般的。

所以姜爺爺就沒打算将所有的手藝傳他。

而且啊,姜爺爺是從王府裏走出來的廚子,思想還停留在那個封建的年代。

他們那時候,要帶一個徒弟,選一個繼承人,那是層層把關。

從天分,到性情,到品行,一一考核。

除了福有壽,其他四個徒弟吧,各有發展,有自己的打算,哪有耐性跟着姜爺爺磨,那時候剛好是經濟騰飛的年代,當然是外出打工做生意更賺錢。

只有福有壽堅持了下來。

姜爺爺本想就這麽認了,有長性也算是好品行的一種。

沒想到,福有壽叛出師門,聯合姜爺爺的對頭開了福臨門。

更沒想到,在福臨門被洪旺徳壓着打的時候,福有壽居然派人在他飯館菜裏下毒,又在廚房裏藏一些違禁品,直接導致洪旺徳被封禁了。

但福有壽憑借這件事擺脫了洪旺徳,一躍龍門。

剛好那陣子,姜奶奶突然發病,姜爺爺整個人的鬥志就沒了,只想一心一意照顧大小姐。

沒想到,時隔多年,姜爺爺好不容易隔着陰陽找到了陸姑姑這個有天分的傳人,洪旺徳重新開業了。

福有壽還能找上門來,要讓洪旺徳這個名字徹底消失。

簡直太可氣了。

“可是洪旺徳現在跟姜家已經沒關系了,那個兔崽子怕什麽?”姜爺爺憤慨的說道。

“洪旺徳和姜家表面上沒關系了,但是姜家的味道還在。”

陸月說道:“他是怕姜家的味道發揚光大,有一天壓了福臨門。”

陸月從空間出來,再回到大堂。

陸姑姑趕緊對陸月招手,“月月,快來。”

陸月過去,挨着陸姑姑坐下,陸姑姑問道:“月月,菜譜和洪旺徳的名字都是你弄的,你幫姑姑拿個主意,咱們該怎麽辦?”

聽到問話,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陸月一人身上。

陸月淡淡一笑,“其實,我剛才查了一下,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福臨門也确實是一個很大的企業。不過……我覺得這麽大的企業能看中我們洪旺徳,還願意給出三百萬的收購價格,那麽只能證明一件事情。”

“什麽?”周二叔急了眼,“你別賣關子,趕緊說啊。”

陸月說道:“只能說明,咱們洪旺徳具有無限潛力,能賺比三百萬更多的錢。我覺得為了眼前的錢放棄更遠大的未來,不值。”

“比三百萬更多的錢,那是多少?”周二嬸急不可耐的追問。

“應該很多,但是也不确定。”陸月平靜的說道:“可能三千萬,可能三個億,如果能連鎖開店,做到和福臨門一樣在十三個省份都有店面的話,怎麽說呢?福臨門目前的市值在九十三億。”

天吶!

一陣抽泣聲。

九十三億,就是做夢他們都不敢想啊。

這丫頭人小倒是挺敢想啊。

周二叔和周二嬸抓緊彼此。

陸姑姑和陸姑夫也被鎮住了。

周堅突然插嘴道:“那九十三億又看不到,我看有的賺就行了,想些有的沒的。”

對啊。

他們又不一定能賺到那麽多錢。

這做生意,有賺有賠。

萬一賠了呢?

周二叔看向陸姑夫,讓他拿主意。

陸姑夫低着頭,他一個粗人,居然讓他拿這麽大的主意。

陸姑姑拉了拉他的袖子,“聽月月的吧,菜譜和名字都是月月的,其實人家花這錢買的東西都是月月的,跟咱也沒多大關系。”

“大嫂,話不能這麽說,三百萬呢,咱不能聽個小丫頭片子的。”

陸姑姑瞪了周二嬸一眼,“就算是三百萬,那也是跟月月有關系,跟咱,跟你有什麽關系?”

“咱不是想沾個光嗎?”周二嬸說道。

那麽大一筆錢呢,她饞饞還不行嗎?

再說了,她也是為了大哥大嫂他們好啊。

錯過了這次,不知道以後要多久才能再來一次發財的機會。

她是分不到錢,不是還盼着兄弟之間幫扶一下嗎?

“吵什麽吵。”

周奶奶發話了,“老二家,別老盯着老大家的東西。人是大哥,以前幫你的夠多了,要感恩,這事兒說白了還是老大一家的事兒,你們瞎攙和,以後要是發現不對勁,你們負責嗎?”

周二叔和周二嬸不敢說話了。

周奶奶又看向猶豫不決的陸姑夫,“老大啊,媽呢也沒讀過什麽書,不懂得啥大道理。但是媽沒少吃齋念佛,媽以前聽寺廟裏的老和尚說過,這人吶,這一輩子的福份是定數,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你提早把福份花完了,以後就只剩災禍了,還會連累子孫。就像咱村裏以前那個買彩票中大獎的,就是提早把福份用完了,後面賭博被打斷腿,要債的天天堵門,老婆孩子全跑了。”

一聽完這話,陸月就想鼓掌。

她說的是利,周奶奶說的是命。

這人吶,可以扛住利誘,但絕不敢得罪命。

果然,周奶奶這話一出,本來積極主張賣的周二叔周二嬸都老實了,一臉害怕。

陸姑夫也瞬間不猶豫了,和陸姑姑一起猛點頭,“媽,你說的對,咱不能把福份都用完了,要不以後有的苦頭吃。”

周堅翻了個白眼,啥玩意兒就福分用完了?

這種封建迷信還把他爸他媽,他大爸大娘給唬住了?

傻子才不要那三百萬。

周堅想啥說啥,然後被迷信的周二叔和周二嬸給揍了。

一家人達成了共識,陸月簡直是佩服死周奶奶了。

以前她被姑姑接到家裏,只有過年的時候和周奶奶有過接觸,周奶奶對她也很好,只是家裏的事兒就那些,根本沒周奶奶展示的空間。

現在她總算知道什麽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了。

這事兒不能拖,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陸姑夫就給福有壽打了電話。

名片上的電話當然不可能是福有壽這個董事長自己的電話。

接電話是秘書,秘書說話語調全是倨傲,“想通了?”

對付窮人哪裏需要三百萬?

他早就告訴董事長說了,一百萬就行了,別說店鋪了,一百萬就是命這些窮逼都會賣。

“是的。”陸姑夫粗人一個,聽不出秘書嘴裏的傲慢,只說道:“麻煩你告訴福老板,我們不賣。”

“對,早想通了不就好了,三百萬……等等!你說什麽?”

秘書整張臉都失去了控制,“不賣?”

“你再說一遍?三百萬你都不賣?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老板非要收購你們的小破飯館,想坐地起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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