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品相關(40)

作品相關 (40)

何不妥,皇後那自會和皇上提起這事,你這裏也不能什麽都不管,以賢妃的智慧,應該是有辦法合适的和皇上提起這才是。”

“臣妾盡力而為。”

都說這份上了,蔣茹茵也只能這麽回答。

太後派人送賢妃離開,嘆了口氣,對一旁服侍的老嬷嬷說道,“一個做的不夠,一個做的太好。”皇上去昭陽宮的次數,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可賢妃也沒有恃寵而驕,兩個孩子教的都不錯,太後想挑錯,那也得有理由不是,賢妃若是嚣張跋扈,目中無人,她還有話說,做的狠一點,拿捏了錯處還能直接把她拉下來,可如今人家好端端在那,該賢惠的賢惠,該自恃的自恃,這才是太後頭疼的地方。

“娘娘放心,賢妃娘娘聽您這麽一說,定會勸皇上的。”老嬷嬷給她捶着肩,安慰道。

“那也得皇上聽得進去。”太後轉眼想到還留在宮中決定一輩子不嫁人的長公主,更覺得頭疼,怎麽這幾個孩子,沒一個讓她省心的...

過了兩天皇上過來,蔣茹茵和他提起了這小選的事,蔣茹茵也沒有繞彎子,把太後娘娘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最後才加上她的見解,“明年不小選,後年可是要大選。”

蘇謙陽眉頭微蹙,“不是已經言明了,母後那你不必管,應了便是,到時候問起來,就說是朕沒答應。”

這開枝散葉對皇家來說更是頭等大事,皇上卻不願意選秀,蔣茹茵有些意外,只是想起這宮中當初選進來的二十幾個人,四年過去沒臨幸的都還有一半在,蔣茹茵心中是覺得,還不如不選,選進來了,就等于要在宮中耗費一生。

蘇謙陽看到她這神情,“你是想朕收了那話選秀麽。”

蔣茹茵搖搖頭,“臣妾不是這意思。”她只是替那些進宮來一生都沒能有機會服侍皇上的人覺得可惜罷了,大好的年華耗費在了宮中,已經封了份位,就不可能像宮女一樣有機會出去。

蘇謙陽顯然不想多讨論關于選秀的事,讓人把棋盤子端過來,要蔣茹茵陪他下棋。

一局過後天黑了,洗漱後準備就寝,換上了睡衣,蔣茹茵靠在他手臂裏,蘇謙陽被子下的手在她腹部環了一下,提醒她,“與其操心這些,不如你再替朕生一個。”

蔣茹茵也想啊,輕聲嘟囔,“臣妾也想啊。”

蘇謙陽聽到她這低喃,笑了,“那是朕不夠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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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終究是沒有同意收回不小選的話,來昭陽宮也是一如既往的頻繁,也許是過了最好的生養年紀,蔣茹茵的肚子就是沒什麽動靜,請了太醫把脈,說着是沒什麽問題,但沒懷上總是事實,蔣茹茵這邊壓力也不小,連着平寧都在那說,平王府的小堂弟真可愛,母妃怎麽還不給她生一個弟弟,多方期盼她有孩子,若是她還這麽從容的什麽反應都沒有,倒是她的不上心了。

無奈之下,入了秋後,皇後帶着衆妃嫔去南山寺祭拜時,蔣茹茵去祭拜了求子觀音。

其實祭拜求子觀音的哪裏只蔣茹茵一個人,後宮嫔妃,哪一個不希望能懷上皇嗣,太子大婚半年多過去,太子妃和側妃兩個人都沒音訊,皇後特地帶着她們,也是想讓她們在求子觀音那記個名,好順利懷上孩子。

在南山寺除了向求子觀音祭拜外,還有聽南山寺中大師講課,這是要極為虔誠,不吃不喝不睡覺在禪房內禪坐上一天一夜,用最真誠的心去聆聽大師教誨,而後會得到一個靈符,攜帶于身,可以吸引緣,孩子也是一種緣。

其中幾個妃嫔私底下懇求皇後能讓她們在南山寺留宿一夜禪坐求子,但宮中還有事務,皇後不能沒交代的就留宿一夜,所以皇後讓蔣茹茵留在這裏,等一天一夜禪坐結束後,再帶着這幾個人回宮去。

皇後說的是意有所指,“賢妃娘娘如此恩寵,想必很快也能再為我皇家綿延子嗣了。”

蔣茹茵福身恭送她離開,輕嘆了一聲,轉身走進屋子裏,許媽媽給她端來了茶,“娘娘是否要禪坐。”

“讓她們去吧。”蔣茹茵搖搖頭笑道,“本宮就留在這。”心誠則靈,去過求子觀音那,蔣茹茵覺得也足夠了。

禪坐是一天一夜,第二天回到宮中已是夜裏,蔣茹茵去過景仁宮回禀,再回到昭陽宮,已經很晚了。

洗漱過後睡下,許媽媽還特別把那求子觀音那求來的靈符放在蔣茹茵的枕頭底下,說是這樣最為靈驗,蔣茹茵沒多放心上,雖然沒去禪坐,但百丈大師講過的一句話蔣茹茵甚是贊同,求子也得看機緣,心誠則靈是對的,但過多的執着這件事,也未必是好...

這樣過去了一個多月,到了十月底的時候,宮中傳了喜訊,景仁宮的田良儀有身孕了,算那時間,恰好是從南山寺回來後有的。

而大家也都知道,田良儀當時也是禪坐求子中的一個,一時間,南山寺這求子靈驗在宮中傳了開來。

這會想去南山寺祈福的人多了,可這是皇宮,哪裏是随進随出的,傳出去宮中妃嫔老往南山寺求子,這不就成笑話了。

太後娘娘下旨嚴令不許傳這些求子的流言,抓到了就是嚴懲不貸,這樣的話傳了沒幾天,很快就平息下去了。

田良儀有了身孕,首當其沖的就是升份位,她是大選進宮的,年紀還輕,升作婉儀,就是和在景仁宮的任芳儀是一個品級。

皇後對她這一胎也格外的重視,是在景仁宮中的,生下來後毫無疑問是養在她的名下,她還希望這一胎最好能是個男孩,這樣一來,皇上的重視也會多一些,母憑子貴,她再努力一把,還能争一争這淑妃的位置。

淑妃位置懸空多年,等的不就是哪個妃子能母憑子貴,一步登天...

伴随着田婉儀有身孕,宮中悄然的也有了這樣的傳言,田婉儀承寵次數不多,都有身孕了,同樣去過南山寺求子的賢妃,皇上去她那這麽多時間,怎麽都還沒有身孕,莫不是賢妃不能生了,倘若是不能生,那更應該把皇上讓出來,霸占着算什麽意思,阻礙皇家開枝散葉麽。

流言這種東西,以訛傳訛,傳到蔣茹茵耳朵裏,她已經有大罪了。

阻礙皇家開枝散葉還不算大罪麽,從皇上登基以來,來昭陽宮的次數一年中可以有大半年都在這,這樣的情況下賢妃都不能有孕,難道不應該把機會讓給年輕進宮的妃子麽。

這些都是私底下的話,沒人會拿到臺面上來說,蔣茹茵不信太後和皇後不知道宮中有人這樣在說,但她們卻都沒反應,像是無形的允諾了這件事的發生,想用此來警告她。

衆人都瞧着昭陽宮會對這樣的流言采取什麽個措施,等到了年底,昭陽宮裏依舊沒有動靜,賢妃像是根本沒聽到這些流言似的,忙着這新年的大小事務。

只不過蔣茹茵不說,自然有人會把這些話傳到皇上耳朵裏,這不,就是剛過完年,事兒都忙出了,皇上也清閑了一些,陳奉在皇上去往昭陽宮的路上,很偶然,很不經意的提起了這件事。

等到了昭陽宮,蘇謙陽直接問起蔣茹茵有關于這流言的事,蔣茹茵這時候還說不知道,那才傻呢,“皇上您也說過,流言止于智者,臣妾何必受其影響。”

蘇謙陽從她這确認了由此一時,臉色就不太好了,去年下半年這段時間他都很忙,別說去別的宮裏,就是來昭陽宮的日子都少了很多,哪知剛剛空閑一些就知道這樣的事,“這麽說從田婉儀有身孕開始就有傳言了。”

蔣茹茵默聲,蘇謙陽看着她,半響,把她拉了過來攬在懷裏,嘆息道,“你受委屈了。”不管怎麽樣,聽在心裏都是不好受的。

蘇謙陽心疼她這樣一聲不吭的樣子,就是差個人去他那把這事說一下,也不至于他到現在才知道。

蔣茹茵搖搖頭,“臣妾不委屈。”就算是如此,皇上還是回來昭陽宮。

蘇謙陽知道了這件事,那就得按照他的脾氣來了,流言從哪裏來的,那就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挨板子的挨板子,趕出宮的趕出宮,皇宮中哪裏需要這些嚼舌根的人,即便是再有能力都不能留。

起初太後對他這樣的行為說了幾句,肅清後宮的事要皇上來做,不是駁皇後的顏面麽,可蘇謙陽一句話就把太後的話給抵回去了,“皇後不知,是她掌宮不利,她知,那就是她故意放縱流言肆意。”

到這裏,太後看的明白,皇上對昭陽宮那一位的寵愛,已經失了分寸。

☆、112.他也有私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帝皇是不應該被後宮妃子左右情緒的,他可以雨露均沾,也可以寵愛很多女子,都比專寵一個女子來的讓太後安心。

“陽兒。”太後叫了一聲皇上的小名,“你可知你的責任。”

“兒臣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兒臣不會讓母後失望。”蘇謙陽接下太後的話,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哀家也也不願多說,皇後雖說掌宮的手段不盡人如意,但也不會是那糊塗到這份上的人,你護着賢妃的心哀家能理解,但你別忘了,你是皇上,不是普通人家的家主,這後宮中的女人,還關系到朝堂上的安穩。”

帝皇和朝堂兩座大山壓在蘇謙陽肩膀上,這麽多年他都是這樣過來的,如今聽太後再提起,禁不住有些不耐煩,“母後說的兒臣都明白,賢妃若有錯,兒臣也不會護着,賞罰分明,但她無過的,難道為了維持這後宮平穩就要讓她受委屈。”如今的他,辦不到。

“皇上!”太後嚴厲的喊了一聲,“你覺得委屈了賢妃,那皇上委屈了後宮你的多少妃子,大選當初這麽多女子,你可曾去過幾個,四五年過去,她們在宮中這麽耗費光陰,這就不委屈了,皇後為你操持這個後宮,你卻對她多有異議,這就不委屈她了,你們少年夫妻走過來,她縱使再有不對,也無大錯,你何故這麽冷落她。”

“朕沒有這麽多的時間流連後宮,宮中有這麽些人也夠了,大選進來的人都沒去遍,今後這選秀也可以省了,也好過她們在宮中耗費光陰。”蘇謙陽的臉色微沉,他是皇上,他要負責子嗣繁衍,為皇家開枝散葉,他也要勤政愛民做個好皇帝,兩者之間,他早就選擇了後者。

太後啪一聲拍了桌子,呵斥他,“你在胡說些什麽,多年來的規矩,怎麽能夠省掉,祖宗家訓怎麽說的你都忘了,皇上你這是糊塗啊!”

蘇謙陽略顯疲憊的看着她,“母後,那您說兒臣應該如何。”

太後一怔,一個合格的皇上應該如何,應該勤政愛民,應該在後宮雨露均沾,應該和皇後琴瑟和鳴,應該是理智大于一切,應該不會被任何一個女人左右情緒。

但看到皇上眼底那倦意,太後這些話忽然說不出口了,她就是在逼迫皇上,他是皇上,肩負着天下重任,他同時也是她十月懷胎的兒子啊,可兒子想做的事情,當娘的卻在這裏極力的反對。

她當初是合格的皇後,如今是合格的太後,但她一直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兒臣以為已經做的夠好了。”蘇謙陽緩緩說着,“母後覺得兒臣哪裏做的不夠,還要母後指點一二。”

屋子裏瞬時安靜了下來,良久,太後嘆了一口氣,“罷了。”

她揮了揮手,“這件事你心裏想怎麽做,那你就怎麽做吧,哀家不管了。”實際上,他也已經做了。

蘇謙陽站了起來,躬身告辭,“母後好好休息,兒臣現行告退。”說完往門口那走去,尚未邁過那臺階,蘇謙陽又轉身,看着還坐在那的太後,“比起母後當年,如今的皇後做的差遠了,兒臣不是冷落皇後,而是她做的事,太令兒臣失望了。”

太後倏地擡頭,皇上已經離開遠去。

當年的自己是個怎麽樣的人,太後眼底露出一抹茫然,當年的她身為皇後,就是以如今的太皇太後為榜樣的,賢德一字做的盡善盡美。

轉念一想如今的後宮,太後繼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二月入,田婉儀有了五個月的身孕,蔣茹茵去景仁宮請安的時候時常都能看到她,比起當年的江婕妤,皇後真的把田婉儀照顧的很好。

沒人再敢說昭陽宮和蔣茹茵的不是,年初皇上那一場清掃,還肅清出了幾個相關的美人,直接貶為低等宮女,根本沒有二話。

太後娘娘那都沒有出面阻止,皇後這似乎這把這口氣給憋下去了,沒有什麽別的表現。

其餘的妃嫔對蔣茹茵更是敬畏,得罪了皇後有罪,得罪了賢妃還等于得罪了皇上,罪更重。

這天皇後說起了大公主俪芸的婚事,大公主已經十三歲了,說起這親事,其實早兩年看起來也可以,有中意的等過兩年說親,不急不緩剛剛好。

皇上那并沒有表态要把大公主許給誰,大公主的婚事應當是就是在這臨安城內尚主了,嚴昭儀說要回去想想,如今也不急,皇後笑着應,“沒錯,多看着些,若是有中意的,來和本宮說。”

嚴昭儀笑着應下,除了大公主外,其餘的年紀都還沒到。

離開景仁宮,德妃的臉色有些不好,她看了一眼一同出來的蔣茹茵,“你可記得當年謀反時候,北圖的新王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我看你多慮了,就算只是十一二歲,那個比平寧和俪彤長了十來歲。”蔣茹茵笑道,“未見有公主和親的,怎麽也不會輪到我們這,要去的話大公主更加名正言順。”

“北圖那新王到現在都還沒立正妃。”德妃還是覺得心裏頭突突的跳,“不行,你不是和平王妃關系不錯麽,平王和那北圖新王也認識,你替我去打聽打聽有沒有這樣的想法。”

蔣茹茵失笑,“你這是怎麽了,當初我記得你還不情願養着俪彤。”

德妃嘆了一口氣,“你說這人啊,就是這麽奇怪,養着養出感情了,這就舍不得了,這孩子和她娘是真的一點都不像,若真有和親一事,別人不會去,這孩子,說不準就會這麽被送出去。”大老遠的和親對公主來說又不是什麽好事,皇上若要選,肯定是選最不受寵的,四個孩子中,生母犯了這麽大罪的三公主不是首當其沖麽。

看她真的擔心,蔣茹茵點點頭,“行,我替你去問問。”

德妃認真的看着她,“茹茵,我欠你好幾份人情。”

蔣茹茵笑掐了她一把,“得了,以後你慢慢還就是了,還作這姿态呢,一點都不像你。”

德妃跟着也笑了,“行,你可記着點,我記性差,都忘了也指不準。”

兩個人笑說着到了宜和宮門口道別,蔣茹茵看着她走進去的身影,忽然又想起當初她轉身說的那句話,皇家的人其實都一樣,只是看着她進去的背影,蔣茹茵終究沒有問出口,笑着搖了搖頭,往昭陽宮的方向走去...

蔣茹茵是請了平王妃進宮一趟,問起這北圖的事,顧吟歡點頭,“北圖王如今卻是尚未立正妃,他忙着對北圖革新,這年紀他還覺得早,沒有成親的打算。”說起維特,如今也有十九歲了,顧吟歡倒是挺替他着急的,不過每次寫信過來,他都是一副女人如虎很可怕的話語。

“那北圖可有和親的打算。”蔣茹茵把德妃擔心的都問了。

顧吟歡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王爺不曾提起,北圖那也沒有這樣的消息,娘娘為何有此一問。”

蔣茹茵笑道,“我就看那北圖王年紀也不小了,還不成婚,莫不是看中了我朝的公主,想迎娶一個加固這關系。”

“等王爺回來了,我替娘娘問問。”顧吟歡點點頭,“聽王爺說,北圖如今壯大起來的快,若是真要長久合作避免戰事,我看和親也未嘗不是一個良策。”

送走了平王妃,蔣茹茵讓青秋跑了一趟宜和宮把問到的轉達給德妃,平寧剛好從長公主那回來,進來請過安後坐在蔣茹茵旁邊趴到她膝蓋上休息,顯得很累的樣子。

蔣茹茵撥了一下她的頭發,“怎麽了。”

“今天大皇姑跳舞給我們看了,好漂亮,母妃我跳給你看。”就趴了一會平寧一咕嚕起來,站在她面前揮手跳給她看。

姿勢其實很簡單,平寧跳的生疏,蔣茹茵見她擺好一個姿勢,伸手把她高舉的手臂輕輕往下壓,“應該是這樣。”

“母妃您也會麽?”平寧眼前一亮,望着蔣茹茵期盼道,“那母妃教我,姑姑跳的可好看了,她穿的不是這樣的衣服,袖子很長,甩起來好漂亮。”

一旁的青冬笑道,“公主,娘娘的水袖舞跳的也很好看。”

平寧一聽,拉着蔣茹茵的手想拉她去換衣服,“母妃,您教我,您教我,姑姑今天還給我們一人做了一套衣服,我帶來了,這就去換上,您教我!”

蔣茹茵擰不過她,無奈的問青冬,“本宮的衣服可還在。”

青冬笑眯眯的答,“還在的,奴婢這就給娘娘去取來。”

兩母女在內屋中換好了衣服,青冬和紫煙兩個人把外屋的桌子挪了一下,空出地方,蔣茹茵輕輕一提袖子,多少年沒跳了。

一旁的平寧催促她,“母妃,您快點。”

母女倆穿着一色的衣服,站在一塊頗有一個模子刻的大小兩個,蔣茹茵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急什麽,先告訴我,長公主今天教你了那些動作。”

平寧停頓的擺了五六個動作,蔣茹茵看了一遍,笑道,“這是連貫的動作,你看我跳。”

蔣茹茵和她面對着站着,一手往背後輕輕一甩上,長長的袖子飄過,另一只手接住那袖子,身子微微一傾,繼而轉身,長袖子随着她一轉,又擺出另外一個動作,到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是側身回眸一笑,一手提着另一只袖子,遮了小半的面,回眸一看繼而低眉嬌羞。

蔣茹茵停了一會才站好看平寧,“一起來?”

平寧崇拜的看着蔣茹茵,忙點頭,“母妃跳的真好看,比姑姑都好看。”

平寧趕緊站好,學着蔣茹茵那樣擺好姿勢,繼而随着蔣茹茵的提醒,提,轉身,甩,側身,回眸。

本來就不是難的動作,做了幾遍平寧就學會了,這水袖舞的精髓在于甩袖時的肢體美,還有臉上的神情,結合在一塊,幾個簡單的動作都顯得唯美。

蘇謙陽到了昭陽宮,馮盎正想禀報,被他伸手制止。

走到門口的時候,蘇謙陽正好看到了蔣茹茵回眸一笑的一幕,長長的袖子輕輕的遮蓋住她小半邊面,微透着的袖子透出她的笑意,還有那眼眸中妩媚,毫無遮擋的朝着蘇謙陽襲來,沒等他看夠,轉瞬是她低眉嬌羞的樣子......

☆、113.他對她着迷

有什麽狠狠的撞入了蘇謙陽的心中,把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圍牆徹底的撞塌陷了,他的眼前就是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一幕,深深印刻在了他的眸子裏。

蘇謙陽都能夠感覺到這砰然加速的心跳,屋子內那婀娜的人兒,一颦一笑都讓他不能自己。

蔣茹茵回眸的剎那就看到他了,動作的連貫性讓她還沒來得及想這麽多就把這姿勢擺完了,低眉之後反應過來,一時間有些羞。

還是一旁的平寧反應的快,轉頭回眸看到是父皇,即刻就站好了,朝着他跑過去,在他面前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興奮道,“父皇您看,我跳得好不好。”

說罷轉了一圈,期盼的等着蘇謙陽的誇獎。

“好。”蘇謙陽微啞着聲誇道,第二句話的時候便正常了,“跳的很好看。”

平寧嘻嘻的笑着,“母妃跳的更好看,父皇剛才看到沒。”

蘇謙陽擡眼看蔣茹茵,她的臉上紅紅的,不知是跳舞熱的還是羞的,眼神中還有些閃,似乎是對他的到來顯得措手不及。

這最真實的反應讓蘇謙陽心中暢然非常,因有着平寧在,氣氛也不算尴尬,蘇謙陽邁腳走入了屋子裏,蔣茹茵去了內屋把水袖裙給換下來。

出來的時候平寧正繪聲繪色的給蘇謙陽講着自己學了哪幾個動作,一面還示範給蘇謙陽看。

這樣的舞蹈除了基本功外更需要多年下來的領悟,每一個動作間流水似的姿态和臉上的神情交相輝映,平寧做這些還不到位,蘇謙陽看着就會想起剛才蔣茹茵那一回眸。

青冬端了茶水前來,蔣茹茵提醒平寧,“可別累着。”

平寧低頭吐了吐舌,擡頭讨好的看着蔣茹茵,“母妃,下次還教我。”

蔣茹茵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和長公主學了。”

“學啊。”平寧笑嘻嘻着,“那母妃這裏可以單獨教我,姑姑說了,今天這是最簡單的,以後還有難的,母妃跳的也好,您不教我,教給誰嘛,父皇您說對不。”末了,還朝着蘇謙陽求證。

蘇謙陽看了她一眼,笑着贊同,“嗯,是不該讓它失傳了。”他也不介意當着觀摩嘉賓,看着她們跳。

蔣茹茵見父女倆齊聲,拍了一下平寧的額頭,笑斥,“還不快去把衣服換了。”

平寧脆生生哎了聲,跑回去換完衣服 ,很快就拉着容哥兒一塊過來了。

如今的天色也不晚,蔣茹茵讓青冬去準備一些吃的點心,四個人坐在榻上,平寧挨着蔣茹茵,蘇謙陽和容哥兒坐一邊。

比起母女兩個的親密,蘇謙陽和容哥兒明顯正經許多,有時候關注女兒久了,一下注意到兒子,蘇謙陽就發現,這容哥兒已經比平寧高了許多。

容哥兒這兩年長高的快,起初還和平寧差不過身高的,一下就超過姐姐了,拔長了許多,人更顯沉穩。

蘇謙陽問什麽,容哥兒總能恰好好處的回答,有實在不懂的,蘇謙陽解答了,他也能夠很快領會,太子幫忙政務後容哥兒跟着程太傅确實學到了很多,長者的經驗歷練足夠容哥兒學上很長一段時間。

蘇謙陽挺滿意容哥兒內斂的性子,不外露,不容易讓別人瞧出心思。

平寧聽他們說關于這些有些悶,但知道弟弟是在向父皇讨教,沒有出聲打斷,而是拉着蔣茹茵,悄悄問她,“母妃,姑姑說大姐姐從下月開始就不和我們一起學,要另外學很多東西。”

“是啊,你大姐姐很快就要議親了,現在有很多別的東西要學。”蔣茹茵微低着聲音回答她,平寧顯得有些遺憾,“那等大姐姐出嫁後,豈不是很少見了。”

“那也還得好幾年呢,等你大姐姐出嫁,起碼要十五六。”蔣茹茵被她這模樣逗笑了,“将來你也要議親,也得出嫁。”

平寧撲倒她懷裏開始耍賴,“我不嫁,我要一輩子呆在母妃身邊,我才不要嫁人。”

平寧的聲音引起了蘇謙陽和容哥兒的注意,蘇謙陽看到平寧滿臉通紅的在蔣茹茵懷裏撒嬌,笑問,“這是怎麽了。”

“耍賴呢。”蔣茹茵摸了摸她的頭發,平寧仰頭抗議,“我哪有耍賴,我以後就不嫁人,嫁了人就不能常常見到父皇母後,也不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蔣茹茵微怔,“為什麽這麽說。”

平寧坐起來,看幾個都看着自己,哼着解釋,“女師傅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女子嫁了人就應該要為夫家考慮,生兒育女是其職責,可若是不喜歡這個夫呢,也不喜歡為他生兒育女,更不喜歡和他一起生活,就要勉強自己和他過日子,那就一點都不開心。”

聽平寧這振振有詞,蘇謙陽揶揄她,“那要是喜歡嫁的丈夫,也喜歡和他一起過日子呢。”

平寧一頓,嘴角一癟,轉頭看蔣茹茵,“母妃,那您嫁給父皇的時候,是喜歡父皇,願意和他一起過日子麽。”

好麽,一下把問題轉到她身上來了,蔣茹茵看女兒試圖讓自己講出幾句反駁皇上的話來,順了順她剛剛躺亂的頭發,微低着頭看她,“自然是願意的。”

平寧繼而看向蘇謙陽,“母妃喜歡父皇所以願意,女兒也要找喜歡的人才願意嫁,不然我就不嫁了。”

這婚姻多是盲婚,父母之言,媒妁之約,出嫁前除了知道對方大概的情況,許多都是連面都不曾見上一回,若說喜歡,也都是婚後才培養出來的。

要按照平寧說的,那這婚事就難辦了,她看的上的,未必能嫁,這一點蘇謙陽也不能輕易許諾。

半響,一直沉默的容哥兒開口,“姐姐這麽快就想着要嫁人了麽。”

這一說,平寧惱羞,蔣茹茵就打了個圓場,“好了,不鬧了。”

平寧瞪了容哥兒幾眼,天色也不早了,蔣茹茵就讓他們回自己屋裏睡覺。

洗漱後,蔣茹茵到床榻前坐下,心裏想着平寧剛才所說的話,若換做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想嫁給誰,那還有些選擇,但這作為皇家的公主,想嫁給誰真不是她能說了算的,蔣茹茵忽然有些理解德妃對三公主婚事的操心,平寧聰明又有主見,若是順了她也罷,若是不順她,不知道還得怎麽鬧呢。

蘇謙陽走過來看到她出神的樣子,坐到床沿,“在想什麽。”

“臣妾在想,兩個孩子都長大了,議親也不過是幾年後的事情。”哪裏會沒有點私心呢。

蘇謙陽拉着她躺下,笑道,“那就幾年之後再想這些,如今想了,明天也不會是三四年後。”

兩個人想的根本就不在一個點上面,蘇謙陽環住她的腰身,在她耳邊道,“朕可不知道,茵茵的舞跳的這麽好。”

“您也沒問啊。”耳朵處癢,蔣茹茵躲了躲回道,難道要她沒事主動跑他面前跳舞不成。

她躲,他便逼近,躲到無處可躲了,蔣茹茵側臉想轉頭,正對上了他的眼睛,越漸粗重的呼吸聲撫面而來,這帳內微妙的變化,兩個人都有感覺。

此時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了,蘇謙陽騰出一手往床邊的帷帳上一拉,合上的帷帳遮住了床榻,也遮住了接下來要發生的畫面...

入春天氣很好,今年的宮中三月四月雖然沒有小選,但這盎然的春意還是讓宮中顯得生機勃勃,去往景仁宮請安,田婉儀氣色依舊很不錯,都說她這懷相是兒子,田婉儀聽着心裏更高興。

只是皇後的神情了,看着田婉儀的時候,還隐隐的透着些記挂,她記挂的,是太子府中的太子妃和那側妃。

算起來都已經成親一年多了,太子妃沒有音訊,太子側妃也沒有音訊,如今還不到大選,不能選人送去太子府,皇後這心裏頭別提有多急了。

早成親不就為了讓太子早日有子嗣麽,再隔這麽一年,時間就都過去了。

當初選的時候太子妃和太子側妃的身體都是很好的,怎麽就一直沒有消息呢。

私底下皇後幾次派人去太子府看,也知情太子府的侍寝情況,太子妃和太子側妃前來請安的時候她也時常會問及幾句,但太深的她也不好過問,所以皇後派人想辦法去民間尋了些好的求子方子。

經由太醫看過确實能服用的,再送去太子府讓太子妃和太子側妃服用。

只是皇後心裏總是記挂這這件事,記挂的久了,自己都有些憔悴。

蔣茹茵幾個注意到了皇後的走神,說着說着看着田婉儀就沒聲了,于是德妃開口道,“娘娘,五月臨安城的百花盛會要開始了,咱們宮中是不是也要熱鬧熱鬧。”

皇後回神,聽她說這百花盛會,臉上很快浮現了一抹笑意,“說起這個,今年這百花盛宴,大家也可以到場一看。”

百花盛宴是三年一度的,和其名字一樣,主要是賞花,各地養花愛花的人都會把自己覺得最好的花帶過來,百花盛宴一共舉辦七天,到最後兩天的時候,還會有百花仙子的選舉,選出來的百花仙子,求娶的人可多了。

聽皇後這麽一說,金淑儀好奇問,“咱們也可以去看看麽。”

“是啊。”皇後點點頭,“最後一天選百花仙子的時候,想去的都能去看看,開春宮中無大事,咱們也可以去湊個趣兒。”

這就相當于出宮了,衆人聽着,臉上都有些期盼...

☆、114.枝頭做鳳凰

宮中既然要準備參加這百花盛宴,禮部那早早就準備起了這件事,本來是民間自己舉辦的百花盛宴,加入了朝廷後變的更加盛大。

雖說是從皇後口中聽到這件事,但裏面多少有皇上的意思,百花盛宴過去都是有衆多商戶參加出資舉辦的,朝廷的參與就是給商戶們的一種支持,為此,國庫中還支出了一筆不少的銀子用作最後一天花王和百花仙子選出後的獎勵。

五月十二,百花盛宴正式開始,平寧懇求着要去太子府,順便出宮去看看這百花盛宴,蔣茹茵這邊求不過,她還去了皇上那。

最終的結果是皇上答應了,讓二皇子帶着她們先去太子府一趟,再去百花盛宴看看。

晚上回來的時候平寧就高興的和蔣茹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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