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作品相關(66)

作品相關 (66)

明,已經過去數日,恐已遇難的消息,為了不引起恐亂才沒有對外宣布,如今當務之急是先選一個能夠穩定民心的繼承人,到時候這消息一出來才能讓天下百姓安心。

南巡遇襲的事情已經夠讓衆人驚訝的了,對于趙國公說皇上遇難一事,大部分人是将信将疑,蔣大學士和封晉候冷眼看着他們繼續作秀,回首看殿門口,唐将軍帶兵直接闖了進來,身後竟是一身華服的皇後,皇後身旁是五皇子,可笑的是,這五皇子穿的竟然是一身金蟒紋袍的衣服,金蟒紋袍,只有太子能穿。

皇後環看着朝中這些人,繼而拉起五皇子的手,直接朝着那龍座那走去,唐将軍的人一路護送到龍椅這邊,俨然是一副我護駕的模樣。

皇後站在了上面看着底下的衆臣,“皇上生死未蔔,朝政不可廢,等消息傳開來,宮中若沒有一個穩定民心的,勢必引起民亂,我大今朝正統為上,五皇子雖是田容華所生,但為本宮所養,記在本宮名下,亦是正統,立他為太子,也能安撫民心。”

一出一出皆是沒有料到的,蔣大學士他們能料到宮中會出事,卻沒料到這一手來自皇後和趙家,唐将軍還參與其中。

到底是在暗地裏籌謀了多久,趁着南巡對皇上下手,繼而宮中這邊強行立太子,若是皇上回不來了,那這皇位就順理成章的由太子即位了。

宮中如今全是唐将軍的軍隊,宮外六王爺的人被阻攔在外不能入內,立太子的诏書還能由太後那邊下懿旨,皇後和趙家這是要逼宮了。

朝堂內鴉雀無聲,之後一個大臣站了出來,直指五皇子,“生母是罪妃,外祖家是罪族,皇後娘娘您尚在禁足,如何能替皇上做的了這個主,南巡遇襲,宮中非但沒有派人前去救,皇後還在這裏要先立太子奪大權,皇後您其心可誅!”

唐将軍走了過去,逼近那個大臣,那大臣後退了一步,唐将軍抽出了佩劍一劍砍下了那大臣的腦袋,頓時鮮血飙散,周邊的幾個大臣看到這一幕,直接吓的癱坐在地,臉上還有飛濺到他們臉上的鮮血。

被砍了頭的大臣還往後退了好幾步,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流了一地。

唐将軍走過去,拿着劍在那個大臣的衣服上抹了抹,抹去了血漬,擡起頭看着衆人,臉上的笑猙獰,“還有誰有意見的。”

☆、188.大結局(二)

直接在朝堂動手殺人,唐将軍的這一幕把衆人都吓住了,周遭充斥開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年紀輕資歷淺的幾個大臣都是一臉的蒼白,險些吐了,而年長一些的大臣,個個臉上是敢怒不敢言,唐将軍能殺這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他不會下不了手,但他們的命,就這麽一條。

封晉候邁腳想要站出來,一把被蔣大學士給拉住了,蔣大學士對他搖了搖頭,現在站出去,等同于死,視線朝着殿外看了一眼,六王爺不是攻不進來,而是擔心內宮之中妃嫔這麽多,都是人質,不能貿貿然強攻進來。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進來之前,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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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大學士拉住封晉候,自己站了出去,不卑不吭,“皇後娘娘想要立太子,那也得按着大今朝的禮法來,此事應當請太後娘娘出來主持大局。”

唐将軍拿着劍走到了蔣大學士面前,把劍放在了他脖子上,“蔣大學士,誰都能出來,這您出來,可就是不要命了。”

蔣大學士笑了,看着唐将軍,又看向皇後,“唐将軍,我的命,你不敢要。”

唐将軍臉色一沉,手上的劍一緊,封晉候他們就朝着這邊邁進了一步,唐将軍那陰沉的神情忽然笑了,收下了劍,“蔣大學士還要為立太子的事操勞呢。”

殺了蔣大學士,朝中一半的人都不受控制了,要一個空蕩蕩的朝廷做什麽,他們要的,是有人效力,有人辦事的朝廷。

“殺了他。”皇後忽然看着蔣大學士命令唐将軍動手,“唐将軍,本宮命令你殺了他,由他在,這些人不會老老實實的聽命于新太子。”

唐将軍眉頭微皺,再度看向蔣大将軍,皇後繼而說道,“朝中不乏人才,唐将軍是要讓時時會反對你,不承認你的人繼續留着,還是找一些聽話的人。”

唐将軍遲遲沒有動作,他不傻,殺了這些反對的,朝堂之中沒有制衡,皇後就會讓他安安穩穩做這個輔佐大臣麽,不過,蔣大學士的存在,确實是個麻煩。

但他怎麽會容忍皇後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指使,他們只是合作不是從屬,于是唐将軍看向皇後,“說起蔣大學士,皇後可有讓蔣貴妃臣服于你。”

皇後臉色一黯,沒等開口,大殿之外,傳來了蔣茹茵的聲音,“唐将軍此時此刻還能想到本宮,本宮真是欣慰。”

衆人看過去,蔣茹茵亦是一身宮裝華服,那裝束比這邊站着的皇後還要靓麗,唯一不同的是,皇後由唐将軍護送入內,而蔣茹茵旁側就四個宮女。

蔣茹茵不急着走進來,而是站在殿門口,和皇後對望,繼而視線落在了地上那大臣,問那邊的刑部尚書,“藍大人,這樣當衆殺朝廷重臣該如何判。”

“回貴妃娘娘的話,摘官關入大牢,具體論罪,得看這殺人動機。”

蔣茹茵笑看着唐将軍,“不知道唐将軍是什麽動機。”

她就是不進來,站在殿門口,那姿态,穩穩的沒有被殿內的狼藉所吓壞,皇後看到她穿着華服腰上系的帶子,臉色顯青。

她叫了二十個宮嬷去昭陽宮,就算是沒能抓住她,也應該是困住她不讓她出來的,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

很快,她臉上展露出一抹近乎瘋狂的笑,“唐将軍,你不敢下手,殺了他們,你這輔佐大臣的位置,可就牢固了。”

唐将軍是有心動,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地步了,放下劍難道就能當做沒發生過麽,殺了蔣貴妃,殺了蔣大學士這些人,即便是六王爺攻進來又如何,皇子公主都在他們手上,逼宮事成,這天下還不是得讓他共享。

唐将軍一揮手,殿中那幾個侍衛就朝着蔣茹茵走去,唐将軍還是對她有着欣賞之色的,單槍匹馬過來,勇氣可嘉啊。

只是那幾個侍衛還沒接近蔣茹茵,殿門外忽然就湧進二十幾個侍衛,身着宮中禁衛衣服,每個人都手執佩劍,很整齊的圍在了蔣茹茵兩側。

唐将軍臉色一變,扭頭看向皇後,“你不是說禁衛的令牌皇上拿走了麽!”

皇後此刻的臉色也沒能好看到哪裏去,她搜遍了整個承乾宮都沒找到能調動禁衛的令牌,這皇宮之中,所有的禁衛在守的沒在守的都只聽皇上一人的命令,還有就是看令牌聽令,她沒找到,肯定是被皇上帶走了,那蔣貴妃怎麽能夠調動這些人的,難道令牌在她那。

“這不可能!”皇後下意識的說出口,把這禁衛令給蔣貴妃,不是把整個後宮乃至她們的命都交給她了,那她算什麽,循兒死了她就什麽都不算了麽。

進來而是幾個禁衛,殿外還有上百個和唐将軍帶來人的對峙着,蔣茹茵看皇後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禁衛軍的令牌皇上是沒有交給她,但她難道就找不到了麽。

往殿內走去,這二十幾個禁衛足以對峙唐将軍幾十個兵了,一步一步蔣茹茵走上了臺階,到了皇後面前,和她對視。

蔣茹茵看了五皇子一眼,從王淑華那把人搶過來,三年過去,已經六歲的五皇子難道還會對她有多親麽。

“皇後,即便是我死了,你也坐不穩這個位置,因為你不配。”蔣茹茵的聲音不重,但在安靜的大殿中格外的響亮。

“潛邸當年數人不孕,唯獨皇後出了太子一個的事情,皇後沒有忘記吧。”蔣茹茵臉上一抹從容,“秦婕妤,王淑華多年未孕,德妃娘娘小産,趙夫人的藥果真是奇效,太醫都查不出來,這樣的國母,你們敢讓她當麽。”最後那句話,蔣茹茵是看向那些大臣說的。

“蔣貴妃,無憑無據你怎麽敢在這裏胡言亂語。”皇後抓着五皇子的手,恨恨的看着她。

“太子出生身子就羸弱,至此體弱多病,長年累月以藥撐着,成親多年無子,最後葬身火海,皇後你知道這是什麽麽,這是對你們趙家的報應。”

蔣茹茵話音剛落,皇後便高聲呵斥了她,“你胡說!循兒他沒有死!”

唯一一點能夠讓皇後失去理智的,就只有留王生死與否的事情了,沒有讓她見過屍體,甚至她都沒看過那場大火,沒有去送葬,皇後一直不願意相信留王已經死了。

蔣茹茵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繼而亮聲蓋過皇後的聲音,“你看,你連留王是不是死了都分不清,你今天還要站在這篡位,皇上在南巡之中會出事,難道就和你沒有半點關系麽!”

蔣茹茵的聲音忽然轉由指責,厲聲道,“南巡衆多官員,南方那一帶平王爺兩年前才剛剛去過,蠻族若是有心襲擊,這消息到現在都沒有傳開來不讓我們前去救護皇後你到底是何居心,用南巡遇襲來掩蓋趙家的陰謀詭計,意圖殺害皇上在宮中逼太後立太子□□,你以為你想就能成麽!”

蔣茹茵朝着殿門口那看了一眼,很快的,那些禁衛軍都湧了進來,後面跟上的,就是帶兵前來的六王爺和秦将軍。

蔣茹茵帶着宮中禁衛軍救出了太後和長公主她們,六王爺和秦将軍自然能夠直接攻入,顯然唐将軍是沒有預料到形式一下會是這麽變化的。

大殿內聲音嘈雜了一些,蔣茹茵的聲音輕到只有她和皇後能聽見,“留王怎麽死的,就是被皇後逼死的,皇後若不是千方百計要留王生下孩子,請來所謂的神醫給他服用這麽多的藥,留王的身子也不會虧空成這樣,為一己私欲你還擺出是為了天下的姿态,皇後你心裏就沒有半點覺得對不起你的兒子麽。”

皇後整個人神色渾濁的放空着,良久,那聲音像是瞬間憔悴了數年,“你是怎麽知道的。”

“皇後娘娘心思缜密,計劃說的上是天衣無縫。”蔣茹茵轉頭看她,“可惜,還是漏了水。”蔣茹茵說完,蔣茹茵身邊的宮女上前抓住了皇後的手,把她壓制住。

蔣茹茵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四公主待嫁年紀,娘娘好好的日子不過,這又是何必。”

皇後擡頭看她,眼底恢複了清明,看着趙國公被抓,大哥二哥被制服,皇後哼笑,“你不懂,有一天你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了,你就會舍不得放手。”

她是不懂。

不管是作為一個母親,還是作為一國之母,蔣茹茵都不懂。

蔣茹茵看着被帶出去的人,容哥兒帶着一小隊的士兵走了進來,看到她站在那,快速到了她身邊,“母妃您沒事吧。”

蔣茹茵搖搖頭,六王爺走了過來,對蔣茹茵和容哥兒下跪,直接奉上了蘇謙陽當初讓他保管的盒子,“臣救駕來遲,還望娘娘贖罪,這是皇上離開前交托給臣的東西。”只是沒來得及用,貴妃娘娘就自己把事情給解決的差不多了。

蔣茹茵示意容哥兒打開盒子,裏面赫然躺着一道聖旨。

容哥兒又将這盒子合上了,推到了六王爺手中,沉氣道,“如今這旨意用不上了,本王要等父皇回來,親口說。”

皇上當時給六王爺的時候告訴的是,也許用得着。

只是最後這立太子的诏書,還是沒有用上。

蔣茹茵走下了階梯,五皇子被人帶回去了,迎面蔣大學士他們走了過來,這一場仗,贏的真不容易。

蔣大學士在宮外聯系了程太傅他們,今日受召冒險入宮,他們其實是做了死的準備,宮外還有六王爺和秦将軍在,成王還在宮外,最壞的結局就是宮內潰敗,宮外強攻之後立太子擁護成王。

蔣貴妃內宮的防備給了皇後措手不及的一擊,無需出現皇宮內血流成河的畫面。

蔣茹茵卻無心去想其中的究竟,走出了這大殿,容哥兒跟在她身旁,看她出神的看着遠處的天空,“母妃,接下來要怎麽做。”

“接下來的事,由你自己做主。”蔣茹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裏一抹柔軟,“母妃要去把你父皇找回來。”

☆、189.大結局(三)正文完結

蔣茹茵找到皇上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她沿着南巡的路線,按照他信中所說過的地方,直到了朔都,終于看到了還沒撤走的巡船。

大部分的官員都已經回臨安城了,當時這裏經歷了什麽,蔣茹茵也只是大概的聽過,巡船上只有看管船只的人,蔣茹茵繼續往下走,在朔城和西闕城之間的一個小村子裏,找到了受了傷的皇上。

平王爺也在,周身照看的人都是喬裝成了村婦村夫,蔣茹茵看到他躺在簡單木板床上,還擱着一條翹着老高的傷腿,在看到自己時一臉驚詫的神情時,懸了二十幾天的不安終于放下了。

下一刻,蔣茹茵沒等他說半句話,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屋子,上了馬車,冷冷的吩咐馮盎,“回臨安。”

那屋子裏傳來噼裏啪啦一聲響動,平王爺先跑了出來阻攔,馮盎一臉難色的看看主子,再看看一瘸一拐被陳奉扶出來的皇上,小心勸道,“娘娘,好不容易找到了皇上。”

“看到了,所以回去。”蔣茹茵直接看向阻攔的蘇謙默,“平王爺,還請你讓開。”

“嫂子,你就聽聽大哥怎麽說。”蘇謙默怎麽能讓,他找到堂哥的時候,他可比現在還要狼狽。

“茵茵。”蘇謙陽無奈的喊了她一聲。

蔣茹茵是氣啊,見到他沒事之後,所有的擔心放下之後,随之而來的就是對他以身試險的生氣。

六王爺的诏書是怎麽回事,他能提前留下這個,難道會沒有預料到皇後和趙家由此一舉,他預料到了,卻只言片語都沒告訴自己,要不是她對他的了解,在承乾宮裏找到了禁衛令,提前得知了他出事的消息,這會她這一家子都還被綁在宮中,看着皇後帶着五皇子登基,看着唐将軍和趙家共享蘇家天下了。

陳奉扶着他到了馬車旁邊,蘇謙陽一手抓住馬車門框,看着坐在裏面一臉沉色的蔣茹茵,“朕不該瞞着你,朕有不對,你先下來,好不好。”

圍着看熱鬧的村民是越來越多了,蘇謙陽改口喊夫人,俨然是一副犯了做的丈夫在求原諒,蔣茹茵看站的近的一些村民,這神情也板不住了,終于下了馬車。

到了屋子裏,陳奉退了出去,蘇謙默也去外面守着了,把屋子留給他們兩個,蘇謙陽擱着一條傷腿在凳子上,看着坐在對面的蔣茹茵,思念之意蜂擁。

“朕以後不會再瞞着你,茵茵,你過來讓朕抱抱你。”

蘇謙陽就是在求她,軟着語氣,軟着态度,蔣茹茵看他臉上似乎還有些沒有褪去的傷,心腸硬不下去了,坐到了她旁邊,蘇謙陽如願以償的把她抱到懷裏,熟悉的味道。

是互相思念的兩個人,這樣的擁抱在安靜中傳遞着無數想要對述的話,半響,蔣茹茵輕輕說道,“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早有安排的,怎麽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蘇謙陽把她從懷裏推出來,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臉,嘆了一聲,“朕也是始料未及。”

皇後禁足之後,趙家是消停了一段日子,但後來暗地裏就開始小動作不斷了,金家田家本來都是安安分分的人,怎麽會忽然就要去謀害成王和二公主,不就是皇後派人慫恿了金昭媛麽,有點心思的,就這麽被翻出來了。

“只是金家田家沒有達到皇後要的效果,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趙家私底下還聯系上了唐将軍。”蘇謙陽拉住她的手,“只有在他們有所動作的時候才能一舉殲滅,這樣私底下就算是抓出來了也不幹淨,朕不能給他們時間繼續不斷的擴大勢力,唯有給他們機會,讓他們提早跳出來。”

于是他決定用南巡做引子,拟好了立太子诏書留給六皇叔,南巡官員也都是挑選過的,等到南巡中這些人動手了,他就能即刻抓捕,悄悄回臨安城,趙家和唐将軍一動手,內宮中有禁衛軍聽令,和六王爺裏應外合即刻就能拿下他們。

本來這邊動手,他是及早撤離的,和平王爺都書信說定過,但在撤離途中,他卻遭到了吳王的人追殺,逃的狼狽,幸好平王爺來得及時,但卻還是受了嚴重的傷。

“吳王被平王爺就地處決了。”蘇謙陽說完,屋子裏沉默了一會,蔣茹茵握了握他的手,蘇謙陽搖了搖頭,“當時金家田家如此後,他自請去封底,朕以為他放下了,要好好過日子。”

蔣茹茵知道對皇上而言,要處決兒子是一件多麽難的事情,當年定王爺謀反,直接想殺了皇上奪位的時候,先皇也只是把他囚禁在宮中,還給他機會,要讓他離開。

先皇也不是什麽心軟的人,就是在自己的孩子這邊,做父親的,都無法多狠心的要了他們的命。

“朕不是個好父親。”蘇謙陽嘆了一口氣,看着她,“朕也不是個好丈夫。”世事難全,他這輩子唯一覺得自己沒做錯的,就是做了個好皇帝,其餘的身份,他都沒有做好。

“不是每個人,站在您這個位置上,都能做成這樣的,您已經做的很好了。”蔣茹茵安慰他道,“吳王有這樣的心思,即便是趙家沒有動作,他瞞着這份心,在封地中也會培養勢力。”就像當年一樣,有野心的,不是距離遠就能阻止的了…

蘇謙陽的傷經不起長途跋涉,所以在才這裏養了這麽多天,距離成王大婚也就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巡船一路回去不停歇,也得十來天。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去停在朔城的巡船上。

一路上蘇謙陽問及她是在宮中是如何突破重圍的,蔣茹茵偏就是閉口不答,要罰他對她瞞着這麽大的事。

蘇謙陽也自知理虧,還是讓陳奉悄悄去和馮盎打聽的,這才知道,是她在承乾宮找到了自己藏在那的禁衛令牌。

那東西說難找,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但說好找,其實也很容易,蘇謙陽曾經在不同時間和她提起過有關于這個的事情,串聯起來就能想到禁衛令牌到底放在哪裏,她能找到,說明她對自己的話都很上心。

末了,蘇謙陽一路是美滋滋的想回去的…

回到了宮中,這距離成王大婚就只有四五天的時間了,蘇謙陽的腿傷沒有全好,能拄着拐杖站着,太後一聽兒子回來了,這躺在床上病了半個月的身子才稍微好一點。

趙家和皇後意圖奪宮逼她下懿旨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再加上皇上生死未蔔,這一病,好幾次都要去了,如今皇上回來了,太後這身子也就好了很多,這會再也不會對兒子所做的決定有任何意見了。

将近一個月的時間,朝中該換的,該處置的都已經差不多了,但最終的處決還是要等皇上回來,人都還關在天牢裏。

成王即将大婚,蘇謙陽也不想把這事都拖到大婚後,這逆謀之罪的處決很簡單,趙家唐家,斬首示衆,皇後已經半瘋了,在牢裏的時候就一直抱着一個枕頭說這是留王,還不許任何人靠近。

在趙家被拉出去斬首示衆的時候,還在牢中的皇後得知自己不會跟着趙家一起死的時候,直接一頭撞在了牆上,那時,她還死死的不肯松開懷裏的枕頭,手心裏捏着一個鳳冠上的金鳳頭。

這樣處決過後緊接着就是太子诏書和立後诏書的頒布,隔了兩天,太子大婚。

到處彌漫的喜慶蓋過了趙家唐家連族被誅的消息,人們就沉浸在了太子大婚的喜氣中,極少有人去探尋半個多月前唐家和趙家這一次逼宮,也不會這麽沒眼色,知道皇家不想再提起這件事,還到處去宣揚。

大婚第二天,太子帶着太子妃進宮,這是蔣茹茵第一次看到這個兒媳婦範氏。

是個很端莊的女子,比同齡的看上去要成熟很多,蔣茹茵也不是什麽惡婆婆,沒什麽要交代的,太子府的事情她不會插手,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去處理。

這次太子大婚,也沒有賜婚側妃,太子以剛剛開始學政務為由向蘇謙陽和蔣茹茵請求娶側妃的事情放到三年以後,蘇謙陽答應了,蔣茹茵自然不會反對,小夫妻能多培養培養感情,範氏若是個知事的,這時候就知道怎麽把握了。

半年之後太子府傳了好消息回宮,太子妃有孕,時隔九個月,太子妃生下了皇長孫,蘇謙陽賜名缙雲。

這終于是後繼有人,別說蘇謙陽了,朝中大臣也都是松了一口氣,這皇長孫健健康康長大,太子妃能再生幾個孩子,也算是安安穩穩了。

而這邊,蘇謙陽卻還籌謀一件事,又是瞞着蔣茹茵。

陳奉很為皇上擔心,他總覺得,皇上現在是越活越過去了,越來越懶了,自從皇長孫誕下後,這一年多的時間裏,皇上把政務都扔給了太子,除了上朝是親自去的,美名其曰,太子需要得到鍛煉,是該好好學學政務。

而皇上自己呢,收着密信,也不知道在做什麽,陳奉很想勸勸皇上,瞞着皇後娘娘到時候讓她知道了,他可再也不去和馮盎打探什麽消息了。

蘇謙陽這回保密工作做的好了,又過了一年,太子太子妃成婚三年多,生下一雙兒女時,蘇謙陽忽然宣布,要傳位給太子,他做太上皇。

繼而下旨給其餘幾個皇子封王賜府邸封地,成親的沒成親的,統統趕出皇宮去,他們的母妃願意跟着去的去,不願意的就留在宮中做太妃。

蔣茹茵這邊,蘇謙陽卻催促她趕緊收拾東西,他們要先去北圖看生了小王子的女兒。

他皇上當夠了,把朝廷交給兒子,她也不用再為後宮為蔣家為孩子操什麽心,餘下的時間,他們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是容哥兒和範氏的番外,明天更新,番外日更

完結,大松了一口氣,到此處,情節還算是和當初涼子開坑時候對結局的預計沒什麽偏差,雖然寫文上還多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多謝親們這将近四個月的支持和陪伴,涼子會繼續努力的。

190.番外一:最普通的日子

範初柔出生自名門望族,祖上是跟随先祖皇帝打過江山的,許多年前一場朝中變革,範家退出了朝中重臣的位置,和當時幾個大臣,舉祖離開了臨安城,範家遷移到了距離臨安城冚城。

幾十年下來,歸德侯府的範家逐漸演變成了冚城第一大族。

範初柔出生長房嫡長,身份尊貴,八歲的時候她就跟着當時已經是範家主母的母親學習內務。

女子重德行,尤其是這一代的名門望族,範家對每一個女孩的教育都十分看重,範初柔作為範家嫡長孫女,将來是第一個出嫁的,這就代表了整個範家的女子德行,她的一言一行,并不代表她自己。

十三歲那年,來範家提親的人多了起來,以範家在冚城的地位,前來提親的,基本都是冚城以外的名門望族,範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範初柔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是像母親這樣,嫁入另外一個名門中,做一個主母,繼而像母親那樣,為一個家族奉獻她的一生。

十四歲那年,一道聖旨,把她今後的人生徹底的給颠覆了。

賜婚給當朝的成王殿下為成王妃,明年及笄後成親。

随之而下的還有父親的升官公文,這意味着,範家很快就要遷回臨安城,重新回到皇城根下。

祖父和父親都很高興,再度得到皇上的重用,她嫁的還是皇上最寵愛妃子的孩子,如今朝堂的形式,皇後被禁足,後宮中蔣貴妃主持着所有的公務,行的就是皇後的權利,而諸位皇子之中,成王還格外受皇上重視。

這一切隐含在內的東西,都似乎要把她不斷往上推。

她從前學的那些東西足夠擔任為一個主母,但入了皇家要做皇家兒媳婦,卻遠遠不夠。

範家忙着遷回臨安的事情,範初柔忙着學習宮規,學習各種大場合的禮儀,還有作為一個王妃該有的眼界和氣度。

範家和朝堂走的也不遠,過去她對這形式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待嫁的一年中,她沒有進宮過,也沒有在臨安城別的場合出現,祖父說,這是皇家要範家低調...

十五歲,她即将出嫁。

出嫁前一個月,祖父把歸德侯的侯位傳給了父親,這讓父親迅速的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範家的出現就是一夜之間的春筍,在朝堂中冒了尖,拔地而起。

而在她出嫁前,皇家鬧出了大事情。

皇後和她的母族趙家,聯合了唐大将軍,趁着皇上南巡之際,逼宮要太後下懿旨立五皇子為太子。

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宮外的他們知道的很少。

她知道的,是蔣貴妃帶着禁衛軍闖入朝堂,與六王爺秦将軍裏應外合,攻破了皇後和趙家的計謀,把這一場即将爆發的殺戮遏制了下來。

也就是那天之後她知道,皇上曾經交給六王爺的聖旨,是一道立成王為太子的诏書...

太子大婚,範初柔最終以太子妃的身份嫁給了太子,新婚之夜,她第一次見到了只比她大了一歲,卻勝她沉穩許多的太子。

就算兩個人都比同齡人成熟穩定,面對這樣紅帳燭火的情景,都會不好意思,等着服侍的人都退下去了,範初柔起身要替太子脫衣服,這抓着衣領的手都有些發顫。

蘇彥洐面上是鎮定自若的,心裏卻也緊張的很。

少年夫妻,兩個人就算是婚前都經歷由嬷嬷教導,真上場了,蘇雁菱解了半天的扣子,臉是越來越紅了,可這扣子呢。

蘇彥洐比她高了一個頭,低頭就能瞧見她顫抖的長睫毛,俏紅的臉頰,紅蜜的嘴唇微抿着,似乎在為那一直解不開的扣子煩惱。

一股異樣的感覺沖上他的心頭,蘇彥洐輕咳了一聲,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啞了幾分,“我來吧。”

範初柔抽了一下手,最終還是沒有全掙脫,看着他自己解開了扣子,羞的不敢看。

窗臺上的紅燭跳躍,帳前的一對璧人,對視着,許是氣氛中那點點的暧昧和羞澀促成了接下來的事,亦是順理成章的,伴随着那羅帳落下來,範初柔躺着,他随之覆了上去。

青澀試探的吻,燙人的雙手顫抖的撫/摸,還有兩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對視間綿延出來的情愫。

他是她第一個如此靠近的男人,她是他第一個母妃和姐妹之外接觸如此貼近的女人。

畫面轉而旖旎,羅帳外一夜不滅的紅燭照亮着帳內,蘇彥洐那鎮定的神情此刻是維持不住了,拉起一旁的小薄紗被子,輕輕蓋在了兩個人身上,罩住了所有,在被子底下端詳着她。

赤/身相纏,少女身姿綽約在他眼底。

帳內溫度不斷攀升,直到兩個人汗水淋漓,相較于屋內的纏綿,屋外的天還帶着深夜秋涼的安谧...

第二天早上醒來,枕邊多了一個人的感覺,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蘇彥洐醒的比她早,看着她側身睡着,呼吸安穩的酣睡樣子,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拉開羅帳,窗外的天已經亮了。

進宮請安的時間不能拖,也不能讓父皇母後對這新媳婦的印象不好,蘇彥洐想叫醒她,這一出口,忽然不知道該怎麽稱呼自己的新婚妻子。

最終,蘇彥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初柔,該起來了。”

範初柔睜開眼,對上他的眼睛,一瞬間錯愕了一下,繼而就是滿滿的不好意思,昨晚實在是太累了,但一想到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範初柔避開他的視線,這臉頰又泛紅了。

蘇彥洐先起來換好了衣服。

服侍的人魚貫而入,兩個人穿戴完畢,蘇彥洐帶着她進宮請安。

新婚的羞澀出了太子府就收回去了,她是太子妃,就該有太子妃的樣子,進宮拜見皇上皇後,這也是範初柔第一次見。

皇上給人敬而遠之的感覺,皇後娘娘卻是出奇的好相處,第一次見面就表示了不會插手任何太子府的事情,卻先關照了她的身體,不急着要孩子,先調養一□子,和太子好好相處。

範初柔在出嫁前聽說過很多關于皇後娘娘的傳言,出嫁前是臨安城遠近聞名的蔣家大小姐,出嫁後為皇上生下二子一女,女兒平寧公主還嫁去了北圖做王後。

皇後娘娘一生算不上平順,其中也諸多波折,但她聽到的話中,皇上盛寵皇後娘娘,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還很恩愛,皇家之中有這樣的感情,如何不讓人羨煞呢。

但是她依舊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出嫁前母親就告訴過自己,嫁入名門,做了主婦,也要容納的住丈夫納妾,嫁給太子,更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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