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溺亡
路學感覺自己像是即将溺死在海水中的人。
他曾經在電影裏見到人溺死的場景，他們都是一會兒浮出水面，一會兒又被海平線吞噬，上下浮沉後，才會被水吞沒。
路學看着自己的那根被林曼一寸一寸吃進去，自己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胸膛上下起伏着。路學感覺自己現在也像是正漂在海面上，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朝自己湧過來，他覺得好像快要溺死在情欲中，幾近窒息。
“你那什麽表情，”林曼坐在路學身上，已經将他的那根完全吞進去，這會兒一動不動的，反而閑心大發的聊起天來了，“搞搞清楚，現在不是你在上我嗎？”
“別說了......”
路學嘴上弱弱的抗議着，下體卻不受控制的又脹大了一圈。最有反差對比體會的是林曼，他勾起嘴角，玩心大起，“噢，原來你是語言系的。”
“我是說，做愛時。”
說着，林曼雙手撐在床上，主動提臀開始了抽插的動作。纖長白皙的手指按在床上，将床單抓的微微皺起，灰色的床單襯着白皙的膚色，給路學一種明晰的色差感。
雖說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跟人做愛，但是他感覺林曼是真的很會。他原本就是一雙桃花眼，此刻被情欲熏得眼角泛紅，好像被人欺負狠了的樣子，連裸露出的肩頭都被熱氣熏得粉紅。
這個姿勢不光方便入的更深，更是讓路學能完整的觀看到林曼的下體，他看到跟自己無異也硬挺起來的那根擋在前面，而後面除了正在交合的後穴，他看到了另一個穴口。
那裏濕的一塌糊塗，隐約似乎還有些泛白的液體藕斷絲連的挂在穴口邊的肉唇上。盡管從未見過其他男人的下體，也沒見過女人的下體，但根據路學的學識，他知道，那并不是應該屬于男人的器官。
那是一道陰道。
那一瞬間路學想要問出口的好像有太多，然而出口卻變成了，“為什麽是後面的？”
“奧，”林曼好像猜到了路學在想什麽似的，也毫不在意被人看光了下體，反而調笑着，“這你就不懂了吧，跟男人做愛就得用後面。”而後頓了頓，又挑釁似的補充了一句，“你要學的也太多了吧。”
在床上對另一半說對方不如自己會，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哪怕性體驗如路學這種剛剛脫離高中生活的大男孩，也逃不過男人骨子裏占有欲的作祟。而做愛又好像是人骨子裏帶着的本能一樣，尤其對象是林曼這樣的人，路學仿佛無師自通。林曼自覺大腿逐漸酸軟，路學卻徒然坐了起來。
既然逃不掉，那就拉着林曼，一起溺亡在大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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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高中生沒什麽性經驗，在床上做愛也只會一味的莽撞，林曼只覺得那尺寸不俗的陰莖在自己體內好一頓橫沖直撞，雖然毫無章法技巧可言，但仍然撞的人講不利索話來。林曼雙手環在路學的脖頸上，手腕彎起來輕微拉扯着路學後腦勺的短發，頭向後揚過去，将天鵝一樣的脖頸暴露在路學面前。
小巧的喉結上下滑動，好像是在調戲路學，他偏頭朝那一小節咬了上去，先用舌尖輕輕勾勒，好像将林曼的身體當作了水墨畫的紙，以舌代筆在上面潑墨山水，而後再用牙齒輕微的啃食着，林曼卻突然微微躲開了。
“別在脖子上留下痕跡。”而後，又将臉正對着路學，伸手捏着他的下颌道，“做愛不知道接吻，你是真的沒有過性生活啊。”
再次被挑釁的路學不再慣着他，在林曼主動湊上來前張嘴吮住了他的下唇，近乎有些粗暴的跟他接吻。林曼被弄的有點疼，卻也躲不開，只能伸出舌尖試圖教對方如何溫柔的接吻。
貪得無厭是小孩兒的通病。路學一面問着林曼，一面将手環到他背後去，又試圖去解那隔在兩人中間礙事的胸罩，奈何他只能騰出一只手。
林曼好像好像總是猜得到路學每一步動作的意圖，也騰出自己的一只手，繞到自己背後，單手去解那難倒男高中生的複雜扣子。
“啪”地一聲，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找到了浮木時，趴上去的聲響，文胸的兩個肩帶挂在林曼屈起的手臂上，他想擡手去摘掉，路學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單手抓着他兩個手腕子，壓着他将他仰倒在床面上。
“你弄疼我兩次了。” 林曼有些不滿的埋怨。
“是你先惹我的。” 明明是在互相放狠話，路學卻硬是說出了一股委屈的味道。
被這受害者一樣的語氣逗笑，林曼用手指間兒勾着他的下颌，“我這是在教你做大人。”
以前在網絡上，路學認識到的林曼是個生活豐富多彩的大姐姐，男高中生總喜歡幻想一些純情害羞的，一逗就臉紅的那種女孩子，而林曼現在這樣子讓路學感覺有些幻滅。
他臉頰滿是潮紅，被操出的生理淚水還挂在眼眶上，哪怕嘴上的口紅都被人親出了嘴唇的範疇，嘴上卻還在一刻不停的挑釁着身上的人。
好像生怕別人幹他幹的不夠狠似的。
但是此刻路學也說不上，他到底更喜歡被林曼營造出的那個形象，還是更喜歡現在正被自己壓在身下的他這副騷浪模樣。或許是都喜歡的，又或許壓根連喜歡都算不上。
誰不希望跟自己做愛的是個很會玩又放的開的人呢。
原本路學還分出了一點點精神來思考，做過之後該怎麽辦，肯定會尴尬，第一次見面就上床了，他們算是什麽關系，以後該怎麽相處。
但是他忘記了對方是林曼。
他們做過後，林曼都沒多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就跑去衛生間給自己做清洗了。林曼倒是幹脆，連清理都不要麻煩另一方。
路學想多跟林曼說些什麽都沒法，因為緊接着，路廣遙就回家了。林曼洗好澡後只穿了個寬寬松松的大襯衫就跑去路廣遙身邊，好像在跟他說什麽事，還很親昵的摟着路廣遙的胳膊。
可能是他比較喜歡爸爸，這挺正常的。路學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但他看着這副場景就是很別扭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