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親吻
路學總是突然上手的習慣讓林曼不習慣，本能性的閉了眼，只感覺到有些許粗糙的指腹在自己眼睑下摸了一把。
有點癢。林曼垂着的睫毛抖了抖，像是停在花瓣上的蝴蝶振翅，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飛走了。
“那......我現在可以親你嗎？”
路學的聲音近在咫尺，林曼這會兒才想起睜眼。
“這還要問......”
還沒等林曼一句話怼完，路學已經輕輕湊近吮住了他那張今晚格外話多的嘴巴。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柔軟度。
林曼睜着眼還沒反應過來，路學卻忽然擡起手遮擋在了林曼眼前。
“老手姐姐怎麽不知道接吻要閉眼？”
約會要拉手，接吻要閉眼，做愛要張開腿。林曼寧願這些都是通過路學來認識到，他的睫毛在路學微微拱起的手掌心裏胡亂撲閃着。房間裏昏暗的燈光從指縫間透過來，原本就沒閉好眼，這會兒更是覺得眼前的黑暗中出現了紅紅藍藍的光斑，彼此纏綿交錯着。
“姐姐明天早上沒有課吧？”路學一聲一聲叫着林曼。
嘴上雖然正詢問着，但實際上路學已經開始着手去掀林曼的裙擺。這次林曼穿的是連衣裙，脫起來很不方便，路學索性一面同他接吻，一面把手從裙擺下探進去，一直摸到腿根，裙子層層疊疊的堆在路學的手腕上。
這小孩最近學壞了，平時總是直呼林曼大名，或者叫老師什麽的來逗他，但是每每到了床上就會一聲替一聲的叫着姐姐，一副好不乖巧的樣子。
“別......”林曼稍微躲避着路學混亂的親吻，下身有些坐不住，“別在這兒。”
“怎麽了，”路學雙手捧着林曼的臉，故意用力把他臉上沒有多少的幾兩的肉堆起來，“這裏又沒有人。”
“這裏......坐不住。”林曼把兩條胳膊環上路學的脖頸，“去卧室吧，好不好小學？”
鮮少撒嬌的林曼直接把頭埋進了路學的頸窩裏，路學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才伸手直接把林曼抱了起來，小小一團縮在懷裏，身上的裙子被搓揉的全是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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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氣了。”
不知道，對于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現在路學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覺一步一步走下去，未來誰也說不準，連路學自己也無法估量，只知道想要抓住眼前的這個人。
學校平時課多，說是住在一起，其實兩個人也就只有晚上能見上一面，很多時候連晚飯都沒法在一起吃。一開始是林曼總去路學上課的樓堵他，叫他跟自己一起去吃飯，時間久了，路學也養成了在飯點前給林曼發消息的習慣。
似乎同居什麽也沒改變，又好像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變着。他們逐漸把對方計算進自己的日常安排中去，彼此行程重合的軌跡逐漸融合交錯，某天林曼甚至意外地發現，當哪一次路學的課時改變，他原本就吃的不多，自己一個人連去食堂的欲望都沒有了。
“下次有事提前跟我說一下吧，”那之後林曼裝作無所謂的跟路學提了一嘴，“不吃飯對身體不太好。”
“你要做飯給我送來嗎？”路學沒擡頭，自顧自翻着書頁，但嘴角卻不可抑制的揚了起來。
林曼揉了下自己的頭發，揉亂的發絲翹起一個可愛的弧度，他還沒發現，繼續自己原先的話題，“我可以給你帶飯過去。”
“那你呢。”
“你這麽關心我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等你一起吃。”
路學沒忍住笑了一下，知道這是林曼一貫的說話方式，“好，那下次我告訴你，你可要等我一起噢。”
見他同意了，林曼整個人放松下來，嘴角噙着笑逗他，“那要看我心情了。”
在高中時代缺失些情感開竅過程的小孩路學，在19歲突然發現，暗戀時最最開心的事，莫過于在提前沒有約的情況下，在校園遠遠的看見林曼。
如果直接遇見他，或許路學就只顧着想要說點什麽，也沒法一直盯着林曼看，只有在林曼看不到自己的角度，路學才能那樣，放肆地盯着林曼看，從頭看到腳，若不是視力不允許，恐怕要連頭發絲都一根一根觀察仔細了。
那是一種真實擁抱和占有時不同的感覺。看着那個人站在陽光底下，要麽笑着跟旁的人說話，要麽自顧自走着。林曼自己走路也會挺直着背，連脖頸和頭都要高高揚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又氣質又驕傲的樣子，叫人看一眼就心髒酸酸漲漲的，像是一瓶還沒開瓶就被搖晃過了的波子汽水。
但那個瓶蓋又蓋的那麽緊，酸澀的，甜膩的，一切的一切都悶在蓋子下面鼓脹着。
卧室裏肉體交合的聲音混合着毫不加掩飾的呻吟聲，林曼的裙子直接被推到了胸前的位置，乳肉又薄又軟，小小的乳上粉紅的乳頭挺立着，好像也等待着誰的愛撫。
“小學，小學，”林曼最近做愛時特別喜歡叫路學的名字，一下一下，語氣又性感又急切，路學聽着就想要從林曼那裏索取更多。林曼眼神已經開始迷離，面色潮紅，一幅俨然已被情欲熏熟了的樣子，“再深一點，小學，再進來一點。”
“不會痛嗎？”路學怕林曼痛，試探抽出後，又緩慢的推到了更深的地方，龜頭細膩的碾過了軟嫩的穴肉，林曼整個人掙了一下又跌回柔軟的床墊上。
“不會，很......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路學自己的自作多情，以前林曼似乎對于插入陰道這件事是有些抗拒的，哪怕經過情欲的挑撥，女穴已經濕軟一片了，他每次都會堅持開拓後穴，然後主動坐上來從後穴插入。而近來的幾次，卻都主動叫自己從陰道進入了。
“你......”路學想問，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臨時後悔了。
他好奇，卻又不敢問。他知道他現在對林曼還是不夠了解，不是沒有勇氣面對林曼的故事，而是怕林曼不想說，又疏遠了關系，這才是路學真正沒法接受的。
他沒法接受因為自己的原因把林曼推遠自己。
一直到路學射精後，兩個人擁抱着彼此，甚至連陰莖都還沒抽出來，林曼喘息了幾聲後卻突然歪着頭，明顯是剛剛高潮過後有些喑啞的嗓子，音調黏糊糊的問了句，“你剛才要說什麽來着？”
不提起路學都差點忘記了自己一瞬間湧起的念頭，路學沉默了半晌，摟着林曼輕輕吻了下他的眼皮，而後立馬又吻了一下，一下一下，啄了好幾下。
不知道理由，看着他慵懶靠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就是很想吻他。
“我......”
“欸等下，”林曼擡手摸了下路學的下巴，“我想跟你說個事，我先說行嗎？”
“你......明天有空嗎？”
路學眨了眨眼，“明天沒課。”
這會兒林曼反而扭捏起來，他哼哼了一會兒，才小聲地開口，“你還想去游樂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