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偷偷
“這個裙子和剛才那個哪個好看？”
林曼舉着兩條幾乎只有花紋規則不太一樣的裙子，在路學面前走了好幾圈。
“說啊，你有聽我說話嗎！”
“我覺得......”路學有些心虛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總不能說自己看起來好像沒什麽區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幫他選，“穿裙子會不會不方便？”
“不方便的時候你不會體諒我一下嗎？”林曼白了路學一眼，抱着自己的那幾條裙子，仍然選不出個最佳選項來。
一瞬間時間好像又回到了上次兩人約着去游樂園的時候，林曼也是突然想起，之前兩個人鬧矛盾冷戰來着，鴿了路學一次游樂園的邀約，心裏想着這次無論如何得去才行。
“這次應該沒有別的事了吧。”路學像是随意說出，又好像話裏有話似的瞥了林曼一眼。
沒想到林曼真的一愣，他看向路學，“好像之前爸爸說要今天來接我來着。”
路學原本也只是随口一問，沒想到林曼會是這個反應。
“該怎麽辦呢，”林曼笑着拎起門口自己的那雙高跟，雙眼彎彎的像只狡黠的小狐，“要不我們偷偷溜出去吧！”
感覺長期跟路學呆在一起，好像不知不覺間性格裏也沾染了些年輕又莽撞的特質，林曼幾乎為自己的想法和行為感到驚訝，他竟然真的拽着路學跑去了小區的側邊矮圍牆邊，打算翻牆出去。
“為什麽不走正門，”路學看着林曼在圍牆邊試探，不自覺地放輕了聲音，“他已經來了嗎？”
聽到這裏林曼停下動作，轉過臉去看路學，“沒有。但是以防萬一。”
感覺看慣了林曼冷臉得樣子，最近路學才有實感：他跟林曼其實是同齡人。林曼性格裏那點潛藏的幼稚似乎全都在這幾天暴露了出來，沖動又感性，還帶了點腦回路浮誇的幼稚。
“哦對還有件事，”林曼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而後直接關了機，之後又看向路學，“你的呢？”
“我的也需要嗎？”路學半懵地把自己的手機交到了林曼手心裏，“沒那麽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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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原本并沒太在意的路學這會兒也被林曼勾起了心裏的那點激情，被他帶的也有點偷情似的興奮感。一切準備都準備好之後，路學把林曼抱起來，舉到方便他坐在圍牆上的姿勢，而後自己翻到了牆的另一頭。
林曼坐在圍牆上，手裏拎着自己那雙質量優良的皮質高跟，居高臨下地垂眸看着路學。
熟悉的畫面，上次是畫室，這次是小區的側牆。
初秋的風半涼不涼，冷中還夾雜着點沒完全消掉的暑氣。林曼的頭發被風揚起幾根，在空中無規律地飄動着，林曼好像有些坐不穩似的歪了下身子，手指扣緊了牆壁邊緣。
牆不是很高，牆外的地面又比牆內要高一些，直接跳下來也不會有什麽。但鬼使神差的，路學張開兩條手臂，對着林曼鄭重地說，“跳下來嗎，我接着你。”
上一次在畫室路學也說了這樣的話，只不過林曼拒絕了他。上一次是肯定句，這次是疑問句，他叫林曼來做這個選擇，他可以選擇信任自己一次，也可以選擇再一次推開自己。剛才路學在心裏想了又想，萬千思緒在腦中飛速掠過。他還是想要再試一下。
或許就是因為對象是林曼，無論過了多少次，無論被拒絕被推開多少次，他還是想要再試探着向前一步，想要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風卷起路學的衣角，一動一動的，像一面小旗。好像先前也有過類似的場景，但印象中路學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裏變了林曼也說不上來，但那一副溫柔中又夾雜着些許期待的神情好像永遠不會變似的。林曼盯着路學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那你可要接住了我呀。”
林曼順手把鞋子朝地面扔了下去，而後跟路學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便朝站在下面的那個人縱身一躍。
不出所料地，路學穩穩地接住了林曼，整個人都被抱在懷裏，圈的緊緊的，林曼幾乎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但他沒有動，他跟路學一起享受了這份大大的，結實的擁抱。
好像游戲裏的兩次存檔，路學知道他們之間正在一點一點變得不一樣，這種變化究竟有沒有在朝路學所希望的方向走他也不清楚，但林曼的的确确比以前信任自己了。
明明只是選擇接受了而已，好像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但路學還是不可避免的開心起來。他知道林曼信任他了，起碼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這是最重要的。
“怎麽樣，還好嗎？”路學扶着林曼提好高跟，高興的有些頭腦不清醒，胡亂問。
“沒事。”林曼把亂掉的裙擺褶皺拽平，擡眼看了看路學，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酸酸漲漲的，很難說清。半晌後才補了句，“下次輕點抱，很痛。”
說完後還像真事兒似的揉了揉扶了下自己的後背，另一只手卻直接拉起路學，“快跑！”
路學被林曼扯着，特意慢半拍跟在他身後小跑着，看他頭發都一顫一顫揚起來的樣子，不自覺地心情也跟着變得特別好。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不是周末也不是什麽節假日，游樂園的人并不是很多，雖然用不上排隊，但路學和林曼好像也并沒有想要做項目的心，一直沿着場內的小路走着聊天，聊些有的沒的，總歸是些沒什麽實際意義的廢話。
“坐摩天輪吧，”路學摟過林曼的肩膀，“游樂園必備項目，總不能來一趟什麽都不做吧。”
“那好吧，”林曼點點頭，擡頭看了下那大圓圈的項目上各種顏色的小車，被路學說的有點心動但還是不改往日的嘴硬，“陪你做吧！”
另一邊剛剛把車子開到出租房樓下的路廣遙把放在副駕上的小盒挪到了後座上，對着鏡子調整了下領帶位置後才給林曼的號碼撥了過去，接過卻只收到關機的提醒，以及一串忙音。
一直聽着忙音直到自動挂斷，路廣遙才又擡手給路學撥了過去，結果是如出一轍的關機提醒和蒼白的忙音。
路廣遙盯着手機屏幕上備注的“小學”看了好半天，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緩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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