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堕童
其實路廣遙并沒有眼看着林曼長大，但是見到林曼的第一眼路廣遙就忘不掉了。
小時候的林曼就長得漂亮，太久沒修理的頭發有點長，加之發育未完全的小男孩還沒經歷過變聲期，林曼本身又是雙性人，簡直叫人單看外表看不出性別來。
路廣遙第一眼看到林曼時他還很小，但他一眼就看出來林曼與別的孩子不同。這是一種沒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直覺，他就只是乖乖的站在那裏，櫻桃似的唇微張着，無論怎樣看都是跟外面那些成天瘋跑瞎玩的聒噪小孩不一樣。
他很漂亮，大眼睛轉來轉去，仿佛透着光似的。哪怕是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也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只是盯着路廣遙看個沒完，他覺得有趣，就也盯回去，卻又看不透那目光裏蘊含着什麽情感。
那時路廣遙心裏就想，以後一定要讓他穿上裙子才行，而且得要鮮豔的顏色才配得上這副五官。
最好是......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配上矮跟的鞋子。
或許高跟會顯得更搭配更性感些，但那恰恰不是路廣遙想要的。小小的足踩着一雙矮跟，顏色鮮豔的裙擺下是兩條纖細到有些瘦弱的小腿，光滑潔白，俨然不是成年人的腿。明明身體還沒長大到足以支撐高跟，卻有一顆想要成人的心，清純裏透着不明顯的性感。這種交織複雜的氣質叫路廣遙禁不住眯起眼來。
真的很美。
像是被雨點拍的稀爛的泥潭中開出的一朵花，花瓣又白又幹淨，花莖下卻是又髒又深的腐朽爛泥。
“這麽好的花怎麽扔了？”
林曼在路邊不礙事的地方蹲了下去，手裏拿了根不知道哪裏撿來的小樹枝戳了戳面前包裝完好的玫瑰，有些惋惜似的搖搖頭，“你看花瓣都還沒蔫呢。”
“你喜歡玫瑰嗎？”路學伸手把拉住林曼的手把他拽了起來。看到林曼想看看那束花，卻又不想親自上手的樣子覺得可愛，嘴角又忍不住的揚起來些。
“還好吧，”林曼不在意的拍拍手上沾的木屑，“只是看着可惜而已。”
“噢。”路學點點頭發出一個單音節表示自己的知道了，頓了頓突然好像想到什麽似的拽了拽林曼的手腕，“你能幫我買瓶果汁嗎，在那邊。”
“你讓我去買？”林曼好像有些不可思議的回身看路學，嘴巴張的圓圓的。
“嗯。”路學拍了拍林曼的肩膀，“快點，不是還要做摩天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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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厲害。”林曼好像有點無語，但還是一邊用眼神罵人一邊朝賣果汁的攤位走過去了。他只感覺路學這孩子一陣正常一陣像個神經病，越來越看不懂他腦子裏的想法。
“給你。”林曼穿着高跟站在碎石子路上一直等到果汁做好，難免有點不爽，給路學擺了一張明晃晃寫着“我很不爽”的臭臉。
“好，謝謝姐姐給我買果汁。”路學托着長音，忍不住笑起來。
林曼看着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就來氣，看都不想看他，“快走吧，我累了。”
“那還得麻煩姐姐給我拿個東西。”路學說完，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小束花來塞進了林曼懷裏，末了還要湊近些笑嘻嘻的補充了句，“路邊撿的。”
淺棕色的紙包裹着綠芯的白色雛菊，外圍是緊緊簇擁着的滿天星，清清淡淡的香氣在鼻尖若有若無的飄過。
竟然送的是雛菊，林曼攥着花束的手指收緊了些又放松，還沒等盤算出這種突發情況該說些什麽就已經被路學拉着小跑起來。
“走啦，去做摩天輪了。”
林曼看着路學的後背，眨了眨眼睛，最後也沒能說出什麽來。
“為什麽是雛菊。”半透明的玻璃包裹出一個幾乎密閉的空間來，林曼把花放到了自己的腿邊，但還是用手指撫着細小的花瓣，好像手邊的不是花，而是什麽貓貓狗狗一類的似的。
“因為好看呀。”路學笑起來，看着人畜無害的。
原來只是因為好看嗎，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之後林曼沒再多說別的什麽了，只是盯着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的樣子，直到自己的額頭被人吻了一下。
林曼整個人一頓，路學動作輕柔的擡起林曼的下颌，又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而後手轉到林曼的腦後輕輕撫着，“看外面啊，別老低着頭。”
哪怕是這樣，林曼也沒有如路學所願地朝外看，他只是擡眼盯着路學看個沒完，但是表情同剛才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怎麽了，”路學朝他笑了一下，“看我幹嘛？”
“我想親你。”
說完這句話後林曼就主動把臉湊了上去，于是路學幹脆就着這樣半蹲的姿勢跟林曼開始接吻。不知道是空間封閉的原因，還是接吻後體溫升高的原因，林曼只覺得臉頰有點熱，胸前好像也突突地跳着，整個人好像一只鼓足了氣的氣球，稍稍一碰就要爆炸掉了。
雛菊花若有若無香氣彌漫着，林曼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也被熏得不太清醒了，路學湊到林曼頸間又蹭又聞，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一樣，林曼輕輕拉扯着他的短發，“好癢啊。”
“好香啊姐姐。”路學吻了一下林曼紅紅的耳垂，而後又好像不滿足似的，又在脖頸上輕輕吻了一下。
一直以來他們在一起林曼都是不喜歡路學在脖頸上留痕跡的，路學記得，他知道林曼還得穿裙子要露出肩頸的皮膚，他都知道的，但心裏無處釋放的占有欲在作祟，像一條誘人吃下禁果的冰冷毒蛇，念頭雜草一樣瘋長起來，控制不住也不太想要去控制。
血氣方剛的青年人湊在一處難免擦槍走火，林曼能明顯感覺到路學下體硬漲着頂着自己，但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點破。路學抱着林曼黏黏糊糊的膩了一陣子後突然用手擡起了林曼一側的腿來。
“欸你動作慢點！”林曼差點坐不穩，手扣在路學的肩膀上，“你過去......別都湊在這邊。”
“就一下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