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心
整個房間都漆黑着，林曼頭一次發現黑暗有利于放大一切感官的刺激。
林曼覺得整個身心都疲憊着，他不停地呢喃着自己累了，但他聽不到路學的回應，只覺得自己被吻着，然後他感覺到路學好像抱起了他，把他以趴着的姿勢按在了床上。
一根灼熱堅硬的陰莖在溫熱的陰道口磨蹭，林曼的瞳孔猛地縮緊，他的手不可控制的，幾乎以揪的手勢抓緊了床單，無法抑制的喊，“路學，路學！小學，別這樣，別用這個姿勢！”
在氣頭上的路學哪裏聽得進去這些話，他只覺得不過都是林曼推開自己的借口罷了。他氣林曼替路廣遙說話，也氣自己沒有任何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和身份去過問林曼的事，或許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林曼需要自己，才能有片刻擁有這人的錯覺。
陰莖深入穴道內的瞬間，路學能感覺到林曼整個人都緊繃着，床單被他揪得皺皺巴巴，好像此刻不是在做愛，而是在上刑一樣。這會兒林曼的語氣也近乎哀求一般，含混不清地呢喃着，“讓我轉過來，我想看着你......”
路學沒有理會林曼的話，現在一切在路學的眼裏都不過是林曼拒絕他的把戲，哪怕是正在傷害林曼也好，路學甚至大腦是空白的，幾乎忘記了眼前這人是他珍視深愛的人。妒火把他整個人從內到外燒了個幹淨，連理智都燒的一絲不剩了。
像個活塞機器一樣，路學自己也幾乎感受不到快感存在，像是單純地在懲罰他面前正伏着的人一樣。好像并沒過多久，路學只覺得自己雙手正撈着的腰軟趴趴的，先前那點與自己抗衡的力氣都全然消失掉了，路學這會兒好像氣也消了些，逐漸放緩了手上和抽插的動作，軟着語氣，“哪怕這樣你也不願意跟我解釋嗎，哪怕你像以前一樣騙騙我也行啊......”
沒有任何回應，只有窗外的涼風給予路學微弱的回答。
“林曼？”路學輕輕放開手，那腰就像沒骨頭似的重重跌落在床上，路學有點慌的俯身去看林曼的臉，有點看不真切，路學只能伸手慌慌張張地按開了臺燈，映入眼簾的是林曼蒼白的臉，眼睛閉着，但嘴巴卻異常蒼白的張開着，無論怎麽看都是沒有主觀意識的模樣。
蒼白的嘴唇好像還微微顫抖着，低聲魔怔似的嗫嚅着什麽，路學湊近去聽，只聽見混亂不成句子的話，還有不停重複的“不要”。
這會兒路學的腦子直接亂成一團漿糊，急忙從林曼身體中抽出來，把人抱進懷裏，這才發現林曼身上涼涼的。路學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從沒見過林曼變成這副模樣，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然後用體溫去捂他的身體，“林曼，對不起我，唉......”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曼好像被路學晃地清醒過來，看見路學着急的樣子，第一反應是摸了摸他的臉頰，眉頭緊皺着，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沒事......”
路學簡直沒臉面對林曼，用毛毯把他整個人都裹緊了之後就躲進了浴室裏。
花灑噴出的涼水讓路學徹底清醒過來，他回憶起剛才的一切才覺得多麽荒唐。自己剛才那算是在做什麽，強奸林曼嗎。路學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瘋了，他不停的用雙手捧起涼水來洗臉，試圖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
只覺得滿腦子裏都是剛才林曼蒼白虛弱的模樣，那瞬間他路學至覺得林曼好像是小時候讀過的童話故事裏的小美人魚，美麗又脆弱的泡沫，稍微碰一碰就要破裂開來消失掉了。
垂頭看見自己半挺起的陰莖，路學重重地在浴室牆壁上錘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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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
回到房間時林曼的臉色已經好一些了，但還是免不了蒼白着。路學坐到林曼對面看着他，看着看着竟然掉起了眼淚來。
“你這是幹什麽，”林曼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在路學眼睑下抹了一把，“哭什麽，我欺負你了嗎？”
路學搖頭，伸出雙手去抓着林曼的手指，“是我欺負你了......”
沒人說話，路學垂着頭，聲音悶悶地繼續說，“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也是故意的，我太生氣了，但是我沒想......”
沒想着要故意傷害到林曼，也沒想到林曼會變成那個樣子，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路學知道肯定是因為自己的。明明林曼都叫自己別這樣了，也一直在說不要，是他強迫林曼才會搞成這樣的。路學承認自己在林曼面前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他總是會不理智，總是很感性的把一切事全都搞砸。
“我知道，”林曼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指，感受着指尖溫熱的溫度順着另一個人的肌膚傳導到自己手上，“不是因為你。”
一時間房間裏只有路學偶爾抽噎的聲音。安靜了好半晌後，路學突然小聲開口，“林曼......我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打了林曼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今天剛回家時就有預感他要說了，但林曼還是被小孩子的直球驚了一下。
“我知道啊。”林曼沉默了一會也沒想出太好的回答，只好也學着路學的方式，直白起來，“但是是今天晚上才确認的。”
內心裏糾結的東西太多，路學不停捏着林曼柔軟的手指肉，好半天才挑了一個最在意的問，“你是不是喜歡......路廣遙。”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是林曼猶豫了。他這幾天以來的努力就是為了讓路學誤會，然後離他遠遠的好方便林曼變成一個毫無牽挂的人，但他突然發現，人是群居動物也是感情動物，他只要還活着，就不可能做到完全的無所牽挂。
他得承認，他還是做不到推開路學。尤其是将一顆真心擺在面前的路學，那是林曼試探奢求了好久的東西，他承認他放不下，他希望自己還有路學這個可牽挂的人。
思考了好半天，林曼才緩緩嘆了口氣。
“你想聽個故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