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敵與嫉妒

不敢輕易招惹顧明州,但也不敢就此應下這件事。

顧玉堂到底還是顧念兄弟情誼,推說還要再想想,顧明州也沒有在意,找白雨信去了。

白雨信正幫着把一塊豬後腿搬上車,徽州多山,環境比較封閉,養出來的豬既肥碩又美味,只是他長期吃不飽飯,身量單薄,顯得有些吃力。

顧明州正想上前搭把手,白雨信肩頭的豬後腿就忽地一輕。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坐着歇會兒吧。”

伴着這陣爽朗的笑聲,顧明州的臉整個黑了。

只見車上站着個年輕小夥兒,上衣纏在腰上,露出精壯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被汗水浸潤,陽光下顯得極為健康誘人。

大冷天的穿那麽少,故意的不成?

他緊張地關注着白雨信的反應,只見後者竟然對着小夥兒露出了一點笑意!

白雨信可從來沒有給過他半點好臉色!

“祝財哥,不必的,我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他還叫他哥!

怪不得他這般反應,前一世,這個宋祝財就一直跟白雨信走得很近,二房四房還隐晦地暗示他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哪怕是從前的顧明州也從未信任過這些家裏人,可心頭總像有根刺紮着一樣不舒坦,兩人心思不通,嫌隙便越生越大。還是很久以後,他們和離,宋祝財也娶妻生子,顧明州才慢慢放下了這件事。

可對宋祝財的忌憚卻是過了多久都消不去的。

顧明州臉色黑如鍋底,哪肯再讓這個宋祝財接近白雨信,眼看白雨信又背起一只豬後腿,他走快兩步越過宋祝財,伸手撐住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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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痛楚閃過腰間。

顧明州不動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雨信疑惑扭頭:“你幹嘛呢?”

還是宋祝財看出端倪,連忙跳下車,堅實有力的臂膀扶住他:“是不是閃到腰了?附近有個赤腳大夫,趕緊找他看看去!”

“我沒事!”顧明州懊惱至極,怎麽也沒想到這幅身體竟然孱弱成這個樣子,稍微一動就傷了。

窮盡上輩子的四十多年,他顧首輔就從未如此丢臉過。

偏偏還是在白雨信面前!

白雨信無語至極:“方才交代你留在家裏,你非要逞什麽強?”

“我、我......”顧明州臉色漲紅,委屈地擡起頭,“我就是想幫幫你。”

一雙眼睛清澈又明亮,蒙着一層易碎的霧氣,可憐巴巴的小狗似的。

再多的冷言冷語都說不出口了,白雨信嘆了口氣:“罷了,你也多半不認識大夫家,我帶你去吧。”

被搭住肩膀,顧明州捂着腰,順勢滑到少年懷裏。

“怎麽這麽燙?”白雨信皺眉,“着涼了?”

溫熱的體溫隔着衣物傳來,顧明州垂着頭,耳根燒紅:“沒有。”

“下回這些事我來做就行,你只管讀書。”

“......你不要跟宋祝財來往這麽密。”

白雨信停下腳步,渾身散發出冰冷氣息,顧明州甚至能清晰地感到兩人的距離一瞬間就被拉遠了。

嫉妒瞬間用上頭腦,氣得顧明州恨不得炸開來。

就這麽一句話,白雨信就要跟他生氣嗎?那個宋祝財就這麽重要?!

“就是跟他來往又如何?”白雨信臉上現出一抹譏諷,“你有資格管我嗎?”

這話着實太突兀,也太傷人。

方才還因為白雨信慌忙報信而發暖的心,立刻千瘡百孔。

顧明州臉上的溫度散了,別過頭去:“我不是要管你,只是被鎮上的人看見,難免說些不好聽的,屆時跟着顧家行商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說罷,又有些心虛,不住唾棄自己。

他竟然拿這種事當做威脅,委實太沒用了!

不料白雨信卻發出一聲嗤笑:“我也沒打算一直跟着顧家,生意誰都做得,我難道不能另立門戶?”

“這門親事,你是遭家中蒙騙,我也同樣不是自願,不要總以為自己了不起,我不是你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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