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番外1
番外1
範雙最近有點愁,不是有點,是特別愁,尤其是在聽說某位高嶺苦瓜已經被人摘走之後,簡直就像被天上一道閃電劈到頭上——懵逼了。
這究竟是怎麽發展到一起的?範雙十分哀怨地看向廚房裏配合默契的兩人。
今天他搬到了新家,為了慶賀喬遷之喜,陸頃提着他最愛的小排骨上門給他做飯——當然他并不是一個人上門的。範雙一開門看到兩個人影,當時就從一個口齒伶俐渾身是戲的預備演員,變成了個結結巴巴的單身狗。
“你,你們來了啊。”
陸頃點點頭,多餘的話一句不說,就從他旁邊輕飄飄地走進家去,看樣子是要直接占據廚房。而白夏彌溫和地向他打招呼,友好地遞過手裏的禮物。
“恭喜喬遷新居。”
範雙有些尴尬地致謝,接過了白夏彌的禮物,急忙把人領到客廳裏就要給他倒水。白夏彌卻擺擺手,笑着說:“沒關系,我去廚房給阿頃打下手吧。”随後便留下範雙一個人,自如地走進廚房裏。
範雙傻愣愣地杵在客廳正中央,咪球喵喵叫着在他腳邊打轉,覺得自己仿佛才是來做客的那個人。
上周末他才知道這兩個人搞到了一起。
最近他都忙着裝修,沒空去騷擾陸頃,好不容易終于弄完自己的事,上周末趕緊跑去陸頃家想着兩個人打打游戲喝點小酒放松放松,陸頃這家夥卻一直鼓搗着手機。範雙好奇,問他在做什麽,陸頃居然臉紅了。在他的逼問之下,陸頃才別別扭扭地說出他在和白夏彌發短信。
電光火石之間,範雙難得機智地聯系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磕磕巴巴地問道:“難道……難道……”
陸頃有幾分不好意思,點點頭道:“想找個時間好好跟你說的。”
白夏彌居然真的把他牆角給撬了!範雙目瞪口呆,這,這這這!
他呆呆地看着陸頃,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看了半天突然嘴巴一癟,撲上去就嚎:“負心漢!居然什麽都不告訴我!”
他挂在陸頃身上翻滾,陸頃十分無奈,以為他是表演欲.望又發作了,但過了好一會範雙還是一副氣悶的樣子,陸頃才察覺到他是真的不開心了。
Advertisement
“我家陸頃要被搶走了。”他悶悶不樂地坐直,又道,“雖然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的。”範雙看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性格裏卻有幾分幼稚的真誠。他一直都認為朋友之間應該毫無保留,沒有秘密,因為只有朋友才能肆無忌憚地互相分享,他是這麽對待陸頃,自然也希望陸頃回以同等的态度。最近陸頃一直對他有所保留,才讓他有點不安。
陸頃認真道:“不會。我們還是一輩子的兄弟。”
範雙低聲應了一句,頓了一會,突然義憤填膺道:“如果那家夥對你不好,我就揍他!”
他這突然就恢複了生龍活虎,陸頃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嫁人。 ”範雙冷哼一聲:“但我非要做惡婆婆!”吵吵嚷嚷,兩人又扯了一通。範雙非讓陸頃給他補償,陸頃只得答應他下周去給他做菜慶祝他搬新家。這就是今天這一幕出現的由來。
雖然說開了,但範雙怎麽都想不通這兩個人會搞到一起。看着廚房裏忙碌和諧的兩個人影,他哀怨地抱着懷裏的喵咪哭道:“咪球啊,只有你還是我的好咪球!”躺在他腿上的咪球閉目養神,懶洋洋地咕嚕一聲,只是動了動耳朵,完全不理睬這可憐boy。
吃飯的時候更是折磨,範雙眼睜睜看着坐在對面的白夏彌時不時給陸頃夾菜,兩人之間圍繞着情意融融,對比自己冷清的這一廂,更覺得自己十分多餘。這簡直是在虐待!範雙想抗議,又打心底覺得這樣挺好。他一直在觀察白夏彌,覺得對方對陸頃的态度未免太過小心翼翼——給陸頃夾片葉子都要先把上邊的蒜蓉給撥開——讓他看着有點肉麻過度。
但至少——這個人對自己兄弟挺好。
範雙輕哼一聲,談戀愛而已,雖然對象是男的,但只要陸頃不吃虧,自己自然也不會做什麽多餘的事情。他想得起勁,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白夏彌猜的一清二楚。
他在暗中觀察白夏彌的同時,這位仁兄也在默默地注意着他的情緒。
雖然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白夏彌深知範雙對陸頃的重要性。因此在得知陸頃已經跟範雙坦白之後,他立即決定今天跟陸頃一起上門拜訪,送的禮物也投其所好,是皇家貓糧。但他并不向當初追求陸頃那般小心翼翼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地展示出自己與陸頃的默契,毫不掩飾地給還沒怎麽接受的範雙秀了一把恩愛。
這也許可以叫下馬威?白夏彌面上挂着溫和笑顏,心裏則有些小心眼地想着之前見到陸頃和範雙哥倆好的場景。人始終都會是他的,就算範雙不同意,那又如何?
一頓飯吃下來居然搞得跟宮鬥劇一般,而處于龍卷風中心的陸頃則毫不知情,香噴噴地扒着自己的飯碗,吃得開心極了,本來今天來範雙家做的都是肉菜,白夏彌卻多帶了幾根苦瓜給他做了道苦瓜羹,陸頃十分高興。
扒飯扒到一半,陸頃突然想起一件事,開口道:“貓放你這,你上班的時候怎麽辦?”
範雙故作深沉,裝出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回答:“老夫自有妙計。”
陸頃面無表情:“哦。”
範雙嘻嘻一笑,“別這樣冷淡嘛,談了戀愛就忘了你的親親小雙啦?”說完還眨巴眨巴眼睛,企圖把陸頃萌倒。
他這是又開始犯二了,陸頃不為所動,白夏彌也不做聲地笑看。無人捧場,範雙讪讪一笑,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已經找到室友了,到時候他幫我照顧着。”
這主意方便是方便,只是需要注意的事情有點多。陸頃道:“注意安全。別被偷了。”
範雙點點頭,為了讓陸頃放心,他又多說了幾句。
“我室友之前科室裏一個同事的同學,之前想讓我們幫忙找出租房,我一聽,正好缺個人照顧貓,就聯系上了,也是上周剛把合同簽了。到時候我就把東西都放我屋子裏,不在的時候就鎖上,沒有問題。”
範雙話語剛落,頓時覺得腳下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在掃着他,低頭瞧,原來是咪球剛好走到他的腳下。範雙樂呵呵地抱起貓,握着它的柔軟貓爪,疼惜地道:“小寶貝別擔心,爸爸會給你找個幹爹的。”
咪球啥也聽不懂,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弱地喵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卡得非常痛苦的番外 下來就剩下一個肉番了 寫了再放去我的不老歌地址 到時候再say吧(。 我要去填萬年大坑王師傅了()
範雙:你就這麽讓我被迫看他們秀恩愛秀了一章?!QAQ
室友:你好歹也讓我露個面
陸頃:(專注吃苦瓜)
白夏彌:(微笑地看着陸頃)
番外2 情趣小王子
白夏彌是個富二代。
這點陸頃很早就知道了,但白夏彌這個富二代不止是富這麽簡單。畢竟也是從小嚴格培養起來的,除了有錢,白夏彌不僅行為舉止風度翩翩,審美品味也是十足高端。
但自從跟陸頃交往之後,便是白夏彌有渾身上下的高雅愛好,也使不出來。兩人交往時候,連約會都十分接地氣,有空的時候就窩到一起做做菜,吃完飯後散散步就算完事。有一次白夏彌請陸頃去聽音樂會,兩人都穿得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然而進到會場,還沒聽幾分鐘,陸小同志就差直接昏睡在柔軟的座位上。白夏彌雖然覺得他這樣真實又可愛,但事後也再沒邀請陸頃去過這類的高端場所。
白夏彌心思多,總是暗自擔心這樣瑣碎的生活會讓陸頃覺得煩膩。雖然在摩天輪上陸頃用一個額頭吻答應了他,但在那之前說的還沒喜歡上他也是真的。
自己總是要更努力一點,才能永遠都擁有他。白夏彌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摩拳擦掌,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希望讓陸頃生活充滿趣味。既然這方面沒辦法搞得趣味,那還有另一方面嘛。
于是在某一天他找了個由頭。
“阿頃,我房子那邊出了點問題,能住你家一段時間嗎?”白夏彌眉頭輕蹙,似乎十分煩惱。
本來陸頃也不會拒絕他,這下更是爽快答應。
第二天白夏彌便提着衣物翩然而至,兩個人就這麽光明正大地住到了一起。這便不得了了。
陸頃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生活已經完完全全被白夏彌占據了。兩人同吃同住,感情穩步升溫。即使一開始只是因為對這份感情動容,到了這個時刻,說完全不喜歡那也是謊言了。
不過陸頃倒不是不适應,只是稍微有些驚訝于自己就這麽投降。
……算了,不投降都不行。他略有些無奈地把目光投向正在廚房做飯的人,那人剛好把一道菜端出來,正迎上他的目光,笑道:“餓啦?馬上就好了,我洗個碗,你先來坐好。”
陸頃“哦”了一聲,乖乖地起身,從沙發走到飯桌上坐好。白夏彌端着碗筷出來,擺放。這場景跟他之前去蹭飯時并無不一致。
擺好後,白夏彌并不急着吃飯,而是笑着看向他,眼中滿是期待。
——也還是很不一樣。陸頃無奈地把身子前傾,略不好意思地親了一口白夏彌臉頰,他這才滿意地開始吃飯。
這是白夏彌耍賴跟他定下來的約定,做家務的人可以得到獎勵。
難得的周末,卻因為前段時間兩人都太忙,累積了不少家務事,以至于晚上兩個人還要一起打掃房間。兩人分工合作,忙活好久,終于把地面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把窗簾拆下來清洗。
陸頃卻有點為難,他晚上喜歡脫了衣服睡覺,沒了窗簾的遮擋似乎不太好。一想到後果,陸頃果斷決定還是第二天再洗窗簾。這時候白夏彌已經把客房的窗簾都給拆下來了,正準備來拆陸頃房間裏的,卻被陸頃一臉正直地拒絕了。他懷裏抱着一大團窗簾,斜靠着客房門似笑非笑。
“哦?”
他眼裏帶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眼看穿陸頃強裝的淡定,還沒等陸頃說話,白夏彌又道。
“我也喜歡.裸.睡,可是我房間的窗簾已經拆下來了,這怎麽辦呢?”
就這麽一瞬間,陸頃覺得自己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還傻乎乎地自己主動跳下去了。雖然他并沒太把那種突如其來的直覺當一回事。陸頃想了想,道:“那我們一起睡吧。”
嚯。
就是這麽可愛。
這個晚上白夏彌似乎澡洗得特別久,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這個人果然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從陸頃身邊經過,帶着一陣潮濕的香皂氣味。
“到你啦。”
陸頃嗯了一聲,起身去陽臺收換洗衣褲。他站在陽臺上,幾絲風掠過,面前衣架上挂着一排內褲迎風微微飄揚。陸頃心裏莫名緊張,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選了那條自己最喜歡的圖案。
等他洗完回到自己房間裏的時候,發現白夏彌背靠床頭,身上蓋了薄被,只開了夜燈,一手放在腦後一手拿着一張紙條,不知道在琢磨什麽,嘴角噙着一絲笑意。
陸頃走近一看,是一張泛黃的紙,他沒在意,擦着頭發,随口一問:“夏彌,你手上拿着什麽?”
白夏彌賣個關子:“不告訴你。”
陸頃知道他又要逗自己,放下毛巾,轉身直接去扯那張紙條,這一看,差點把自己吓過去了。
“這——這!”仿佛一道閃電劈過全身,陸頃驚吓得說不出話。那張泛黃的紙條上花花綠綠地用水彩筆塗着奇怪的畫案,中間有三個稚嫩的大字:苦瓜幣。
他呆呆站着,手裏拿着那紙條不知道該拿着還是該丢掉,耳朵尖似乎又紅了。白夏彌心念一動,擡手去抓陸頃的手腕,稍一使勁,就把他拉得向前一撲,倒在了自己懷中。即使隔着一層被子,白夏彌也被撞得悶哼一聲。
陸頃手忙腳亂地就要爬起來,卻被白夏彌擡手抱住了,他又掙紮了一下,沒用,只能放棄一般地把自己的重量壓了上去。
他靠在白夏彌的胸口,貼着的那只耳朵能感受到從胸膛深處傳來的震動。白夏彌低頭湊近陸頃耳旁,無辜地輕聲說道:“我有一張苦瓜幣,可不可以買下你這個人呢?”語罷,還得寸進尺地用唇輕觸了一下那泛紅的耳尖。
陸頃全身僵硬,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羞,答非所問地小聲問道:“你從哪裏找來的?”
“晚上收拾房間,翻到一袋舊書,裏面還夾着一些。”白夏彌道。苦瓜幣還被陸頃攥在手心裏,白夏彌把它拿過來。
陸頃幹巴巴地解釋道:“哦,那時候畫了很多。很幼稚,你還是還給我吧。”白夏彌拿着那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壞心眼道:“不給,已經是我的了。”
陸頃也不多說,仰起頭,迅速把長手一伸就去搶。白夏彌緊緊握着,不讓他得逞。争奪之間,兩個大男人在床上翻滾起來,兩雙長手長腳鬥争着,把被子都給踢到了地上。
最終還是經驗豐富的陸頃一個翻身,把白夏彌壓制住了。他一只手緊緊制住了白夏彌的手腕,另一只手指一伸,就把那片罪惡的小紙片夾到了手中。
陸頃嘴角一彎,眼中充滿了得意之色。“喏,我拿到了。”
白夏彌沒太聽清他說什麽,因為他的視線只在于他上方的這個人沾着一滴汗水的睫毛。逼仄的空間裏,只有手臂相錯之間洩露進來一點光線,讓那顆汗滴變得有顏有色。
啪。
陸頃眨了眨眼,它猝然跌落,碎在了白夏彌的嘴唇之上。
“是,你好厲害。”白夏彌回過神來,啞聲說道,同時腰間一個用力,直起身親上陸頃的嘴唇。
陸頃被親了個猝不及防,但很快便反應過來,也笨拙地吻了回去。唇舌相觸,氣息交融,一瞬間點燃了這個僅着昏黃的房間。
“……有進步。”
唇起唇落的間隙,白夏彌貼着陸頃的唇低低地贊揚他,又惹來一陣不輕不慢地舔吻,讓他只顧着迎接,再說不出多餘的話。陸頃的吻跟他這個人一樣,慢悠卻綿長,內斂而情深。白夏彌喜歡極了。
他摟住陸頃的脖子,赤.裸.的上身也貼了上去,緊密不留一絲縫隙。
那張泛黃的紙條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兩個情熱正濃的人。
這不是他倆第一次親密接觸,親吻是每日都有,同居期間也曾互相幫助,但都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唇與唇磨蹭半晌,白夏彌輕輕把陸頃推離,把手覆在他的眼睛之上。
眼前一黑,陸頃茫然道:“怎麽了?”只聽到白夏彌帶着笑意的聲音。“你有玩過這個嗎?”
陸頃不知他要做什麽,視線封閉,其他四覺的敏感卻提升了,他突然覺得胸口出有些麻癢,仿佛有一行螞蟻正在上面搗亂爬行,一橫,又一豎,一撇,又一捺。
白夏彌啞聲問道:“你猜出我寫的什麽字了嗎?”
陸頃被他用手指劃得騷癢難耐,脊柱蹿上一陣細小電流,哪能細致分辨是什麽字,只好老老實實答:“不知道。”
他随即就感受到那只手從自己胸口慢慢下移,一路直奔全身僅着的布料而去。
“答不出,要懲罰。”
陸頃一個激靈,那手已經靈巧地鑽入了內褲中,握住了胯.下巨物,開始有技巧地上下撸弄,讓它很快便硬了不少。之前幾次互相幫助,白夏彌已經掌握了他的敏感點,清楚怎麽弄會讓他更舒服,這經驗在此時顯得極有用處。
那手揉着柱身,手指也時不時挑逗兩個囊袋,偏偏陸頃什麽也看不到,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彙聚到了那一處,讓他舒爽又難耐不已。
白夏彌一手遮着他的眼,一手服侍那愈發堅硬的柱體,自己也興奮不已,胯下早已立了起來。他前傾親吻着陸頃的脖頸,希望能給予他最大的快樂。
“喜歡嗎?”白夏彌忍不住問道。
陸頃不語,只是呼吸變得粗重。白夏彌心下有些不确定,正想加重手下的動作,下一秒,遮着陸頃眼睛的那只手便被用力握住移開,一擡眼就撞進了一雙看不清底的深色眼眸裏。
“喜歡。”陸頃一字一句道,低沉的聲音讓白夏彌聽得心顫不已,與此同時,他長手一攬,帶着人雙雙撲到在了床畔間。
姿勢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白夏彌躺在下方,笑意在喉間低低地響起,他刻意地擡起腿,用膝蓋去磨蹭那個已經被他弄得門戶大開的地方。
“那這樣呢?喜歡嗎?”他低喘着問,眉眼間皆是飛揚的媚意。那雙漾着水光的眼睛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陸頃被他勾得情動,直接用行動代替了回答。陸頃伸出手去撫弄白夏彌胸口,任憑白夏彌手下再如何動作,上身仍斯文不動,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好像,被自己逗得太過了。白夏彌眯着眼,着迷又出神地看着那張變得冷峻的面孔,胸口被那幾根修長手指弄得一陣一陣的酥癢,忍不住擡起腰去迎接,連同心底也變得渴求更多。這樣子,是我最喜歡的樣子。
他伸出手,把陸頃閑着的另一只手拉到自己身下。陸頃會意,連帶着他的手一起撫慰着那根熾熱的物體,直到它變得跟自己的一樣硬,陸頃卻把手放開了。
“你自己來。”陸頃道,無辜純潔的模樣仿佛剛剛順手只是幫個小忙。白夏彌一手摸着自己的,一手撫着陸頃的,整個人淩亂不已,臉頰早已緋紅不止。他喘着氣,眼神迷離,手上動作卻沒停下。陸頃亵玩着他胸前的.乳.粒,揉捏拉扯,粗魯又舒服。
“我……”快感直直沖擊到腦海深處,白夏彌想說什麽,卻一片空白,只有源源不斷的歡愉。陸頃比他也沒好過哪裏去,身下早就硬得發痛,只是他更能忍耐。
“我、我要你——”白夏彌咬緊牙關,好容易才回過神來,說道。他此前早有打算,今晚也做好了準備。陸頃作怪的手一頓,歪着頭問:“什麽?”汗水從額際滑落自下巴,顯得整個人性感又天真。
白夏彌輕嘆一聲,罔顧自己即将爆發的欲.望,将手伸向身後,慢慢地給自己擴張。
陸頃仔細看着他的動作,嘴角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他按住白夏彌的手,換成了自己的手,插了進去。
那地方窄小又火熱,似乎已經做過潤滑,一收一縮地迎合着陸頃的手指,他忍不住戳得更深,朝着更裏面探去。白夏彌被他魯莽的動作弄得有些疼,咬着唇眼角泛紅。
“啊,對不起。”陸頃輕輕地把一個安撫的吻落在他的腰間,便繼續開拓着。他學得很快,不只是單純地擴張,手指深入淺出攪得內裏柔軟成一灘暖水,很快便大張着求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白夏彌喘息着念道:“阿頃——快、快進來——”已經是急切不已地用腿勾住陸頃腰身。
陸頃不緊不慢地把手指抽出,在白夏彌急切的眼神下,慢悠悠地把自己粗長的胯.下巨物捅了進去。推進的過程中兩人都忍耐着,直到全根沒入,才雙雙呼出一口氣。
白夏彌握住陸頃的手,用指尖騷着他的掌心,這一暗示被陸頃充分理解,他俯下身,頭一次變得極有攻略性地大力動作。火熱與火熱碰撞,只會更加燃燒。粗長陰.莖與腸壁又快又緊地互相摩擦着,發出奇怪又.淫.靡的聲音。白夏彌被他沖撞得失了神,整個人都沉浸在痛和快感中,偶爾在喘息中洩出幾聲低低的呻吟。
兩人都是第一次,沒有技巧,只憑着一腔熱情胡亂地互相迎合,快感壓過了痛覺,一瞬之間,兩人仿佛貼得更近,在這混亂青澀的抽插動作之下,前往極樂而去。
陸頃粗喘着加快了速度,那濕熱之處夾得他爽快不已,幾欲精關失守。白夏彌只覺得後面又漲又滿,他咬着牙,不停念着陸頃的名字。“阿頃,阿頃——”陸頃應和着他,動作更快,與他緊緊地十指相扣,身體也貼在了一起。滾燙的體溫燃燒着彼此,就此化為永恒他也甘願。快感全都彙聚在柱身前端,似乎快到了極限,陸頃緊緊地抿着嘴唇,再一個動作,便把火熱的精水全數噴灑在了最深處。白夏彌被他澆灌得滿滿當當,覺得心裏也滿溢着情愫。
陸頃釋放過後,急忙把自己抽了出來,想抱着白夏彌去清洗,卻被他緊緊抱着,哪也去不了。白夏彌疲倦地躺在他的頸窩處,眼神卻明亮動人。對方不得章法的亂搞一通并沒怎麽讓他爽到,可是心裏的滿足感卻實實在在。陸頃擔心他的身體,幾番掙紮想讓他先清理,白夏彌卻不管,只是靜靜享受着還沒消散的滿室春情,和與身邊人同床共枕的歡愉。他甚至産生了要讓那些東西永遠留在自己體內的想法。
這個人,終于是自己的了。他在心裏幽幽嘆道。不過下一次想玩情趣,還得再多做點功課才行。白夏彌看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龐,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
“你現在喜歡我嗎?”
他是自信,卻不敢自大,想想陸頃從剛開始交往到現在,幾乎沒怎麽表露過自己的情緒。這個人實在悶,所以他只是耐心地等着,相信陸頃一定會有真正把自己放在心中的一天。身體還留着剛剛情事的餘韻,心頭還纏着那種被沖撞的酥麻,便忍不住問出了口。
白夏彌安靜地等着回複,只見那雙一直沉穩如墨的眼眸中,倒映着一個小小的自己。陸頃擡手把他摟入懷裏,悶聲說道:“喜歡。”白夏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那耳朵尖,又慢慢地變紅了。
他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