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罪來自哪裏
“規則，你去把那些妖精救出來吧。”哥舒天道。
規則點點頭，消失了。
哥舒天一下子出現在蝴蝶面前，掃了那些驚恐的孩子一眼，道：“你覺得你的做法對嗎？”
蝴蝶冷笑：“我們妖精死多少個，人類也要死多少個。我要讓他們知道，妖精的報複。”
哥舒天懶懶的坐在講臺上，一條腿曲起，什麽都沒說。
外面的喊話又響起：“蝴蝶大仙，有什麽事情好商量，先把孩子放出來。”顯然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壓根不打算放掉妖精。至于孩子……又不是他們的，死了白死。
哥舒天食指在空中點了點，出現了各方面的反應。
老百姓的義憤填膺以及詛咒，有錢人反而興致勃勃的找來修道者準備抓捕蝴蝶，外面的警察嚴陣以待，只等蝴蝶出現就擊殺。人類的殺氣看都不用看就感覺到了，何況是蝴蝶。
“果然是奇怪的人類。”哥舒天搖搖頭。
蝴蝶眼神一利，伸手抓住一個女孩，就像扭斷她的脖子。
“啊啊！！”女孩吓得要死，尖叫，其他的孩子也尖叫起來。
哥舒天伸手，擋住蝴蝶。
“你要阻攔我？”蝴蝶看不出哥舒天到底是人還是仙或者是妖。
女孩哇哇大哭，想要撲到哥舒天懷裏，哥舒天随意走了一步，避開了女孩，淡淡的說道：“我并不想阻攔你，不過你做的是無用功，只能加重人與妖之間的仇恨而已。”
蝴蝶哭道：“就算這樣，我也要報仇。”
哥舒天彈指：“規則已經把那些被抓走的妖精救出來了，至于曾經弄死妖精的那些人，我可以讓他們下輩子變成畜生被人宰殺，你有什麽不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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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麽人？”蝴蝶問。
哥舒天指指天，微微一笑：“唯我獨法。”
蝴蝶一驚，跪下，道：“不知大仙降臨，蝴蝶該死。”
“無妨，你們可以去妖山那邊，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們。”哥舒天道，“這裏，不适合你們。”
“可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這裏才是我們的家啊。”蝴蝶眼淚汪汪。
哥舒天點頭：“我知道了。”
規則出現在哥舒天身邊，手揮了揮，學校的人都陷入了沉睡，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就會忘記一切。
蝴蝶朝兩人點點頭，消失了。
哥舒天還沒想到該怎麽辦，就聽得外面有人尖叫了。
兩人隐身站着半空中，看到了大家驚叫的原因。入眼看去，整個城市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開始山林化，鋼筋水泥的建築被綠色覆
蓋，樹木破土而出，各種隐藏在黑暗中的動物們也高高興興的出現了，虎視眈眈的盯着人群。
哥舒天極目望去，看不到施法的人，不由蹙眉。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人們驚慌失措，被動物們追趕。鋼筋水泥的城市，曾經是人類的主場，而今，變成了原始森林，動物們的樂園。
老鼠，狗，貓，蟲子……似乎都紅了眼，朝人類沖過去。
規則淡淡的說：“化妖了。”
哥舒天想了想，笑了：“是妖王叔叔到了吧？”妖王雖然跟了楊戬，對妖族還是在乎的，而且很護短。
果然，那些動物們雖然攻擊人類，卻沒有殺人。
妖王一下子出現了，站在高樓頂上……不，現在應該說大樹頂上，冷冷的說：“人類，好自為之，在欺負妖精之前先考慮考慮你們的承受能力。”
人們看到妖王，驚吓了一跳。
“我是妖王，天下妖精之王。”妖王冷笑，“凡是買賣妖精的人都會死去，這是我給你們的警告。”說完，妖王消失了，原始森林開始退化，并最終還原成城市，不過蝴蝶谷還是保存下來了，不過是結界之中，從外面看，是一片虛無。
“妖叔，你怎麽來了？”妖王并不喜歡人類的地方，一般都呆在山裏的。
人對妖精的殘忍，妖王見得多，他一般都主張以牙還牙的，也不會幹涉妖精們的報複，但如今他居然會過來。“小天，你們沒有感覺到嗎？”
“什麽？”哥舒天偏頭看着妖王。
妖王神色凝重：“小天，妖山很多妖精都來人間了。”
“那有什麽關系？不是經常有妖精來城市嗎？父親他們接收了很多個啊。”事務所不都是妖精麽？
妖王搖頭：“我是說……大家好像一瞬間就再也不想修煉了，有了很多的欲望。妖山成雙成對的妖精很多，陷入誤區的妖精很多……好像大家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局面，全部鑽了牛角尖。”
哥舒天蹙眉：“是這樣？欲望？”
規則突然道：“小天，最近人類似乎也有些不對勁。”
哥舒天剛剛下凡，對人類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也不明白那些到底是人本身的欲望還是被什麽東西強加的。“我不知道，去問問父親吧。”
三人很快就消失，通知了孟三省他們。沒想到孟三省正好也在找兒子。
一行人坐在孟三省家，開始讨論自己知道的事情。
“小天，事情不妙了。”孟三省本就是人類，而且一直在人間行走，對人間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多。最近的人間亂的很奇怪。孟
三省并不否認亂的根源來自人類本身的欲望，但有些欲望是可以克制的，而人好像克制不了，又好像不想克制。
“照父親所說……是有人引誘出他們內心深處的欲望嗎？”哥舒天皺眉，這些……應該影響不到自己吧？話說似乎也不一定，不然他為什麽那麽容易被規則得逞？不過要承認這個就有點難堪了。所以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裏轉了一圈就消失了。
規則若有所思，想起了自己去過的某個地方，似乎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有了确實的想要擁有的欲望。如果是真的，他要感謝那個不知名存在。
“我想應該是的。”孟三省眉心微皺。
了善握着孟三省的手，安慰道：“沒事，反正我們不會有問題。”他根本不在意人類怎麽樣，只要孟三省好就可以了。
孟三省沒有在意了善的話，只是為人擔心。“我和你了善爸爸什麽都沒發現。”自從發現有問題以來，孟三省不動聲色的調查了很久，卻連那個存在的影子都沒有發現，反而是意外血案越來越多，犯人越來越瘋狂，多到讓人類失去信心，以為世界末日就要到來。
“所以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們注意一點？”哥舒天偏頭，“但是沒有妖魔鬼怪，我們插手真的好嗎？”
孟三省道：“有什麽不好？我們想做什麽都可以。”
“我倒是覺得……父親，你們還不如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人間樹立一個好的榜樣。”在哥舒天看來，七情六欲有壞也有好，孟三省只是深陷其中看不清而已。
“有道理。”孟三省看了善，“不如我們來做好事？”
了善附和道：“好啊，你想做什麽？”
“首先，我們去關注一下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然後利用我們的勢力造偶像……”有了目标，孟三省主意一堆一堆，了善永遠是陪着孟三省鬧的。
哥舒天沒什麽興趣，轉頭問妖王：“妖叔，你呢？”
妖王漫不經心的笑道：“聽說小妖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比較近，我的去看看。”
哥舒天摸摸下巴，想起了某雜志上得照片，看來的确是比較暧昧：“妖叔，我并不認為小妖會那麽簡單被凡人弄到手。”
妖王嘆氣，一臉的父親的心思你不懂的感慨：“小天，小妖和你不一樣，他太多情，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凡人騙了。你也知道凡人對待妖精的态度，雖然小妖法力高沒人看的出來，但是情人之間不可能永遠瞞着，我得問清楚，順便考察一下那個男人。”如果不合心意，直接弄死，決不能讓他去禍害自家孩子。
哥舒天點頭：“妖叔放心，我會看
着小妖的。”
“唉，其實妖叔很中意你的，也以為你和小妖早晚會是一對，沒想到……”這規則突然冒出來，将哥舒天抓到手上，真是讓人不爽。
規則眼神深邃，看着妖王，淡淡的說：“我們本是一體。”這世上再沒有人比自己更加适合哥舒天。
妖王切了一聲，找兒子去了。
規則緊緊的攬着哥舒天，一言不發。
孟三省回頭就看到兒子被人攬着，渾身散發着這是我的所有物的感覺，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有了一種遲來的不爽。
“小天，你和規則這些天要辛苦一點，看到有奇怪的案件就去看看。”孟三省道。
哥舒天點頭：“放心吧父親。”
孟三省掃了規則一眼，見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哥舒天，那點不爽也就消了。罷了，兒子能有這麽一個愛人，也好。
“了善，我們走吧，去造星。”孟三省拉着了善離開。
了善拍拍規則的肩膀，欣慰的說：“好好護着我兒子。”
規則點頭，鄭重的說：“我保證。”
哥舒天哼了哼，踩了規則一腳，皮笑肉不笑：“你覺得我很弱？”
規則無辜的看着哥舒天，不明所以。想要保護愛人，不是正常的嗎？
哥舒天也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聳聳肩，道：“走吧，有的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