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島 阿顧,你怎麽可以忘了我?……
殷顧第二天有點兒發燒, 其實是昨晚坐在薄行簡摩托上吹到了冷風,但是她這人非常記仇,啞着嗓子偏說是因為被江承淮咬了一口, 傷口發生了感染才生病,她的表情耿耿于懷, 像是要吃人似的。
此時江承淮正坐在床邊,男人将她摟在懷裏,把她睡衣的半個肩膀褪着,低頭查看了一會兒她鎖骨的牙印, 又仔仔細細的給她塗了碘酒和恢複的藥膏。
其實那傷口真的還蠻深, 他咬得時候下了死勁兒,明擺着就是要她疼, 就是要留疤,江承淮狠起來的時候, 就還挺不是人的,雖然他後來特地叫來了家庭醫生替她處理傷口。
想到這裏的時候, 殷顧忽然就笑了一聲, 鼻子不通氣,拉風箱似的努力呼吸着, 她也低下頭, 饒有興致的觀察着那半圓形的牙印子:“淮哥, 你怎麽還喜歡吃飛醋呢?我都住你這兒了, 把我自己的小家都抛棄了, 你還要我怎麽樣啊?昨天晚上也是個偶然,薄行簡非要拉着我去看什麽煙花,還要給我表演跳河,我就留在那兒看了一會兒, 你至于那麽生氣嗎!”
江承淮擁着她的大手稍稍用了些勁,他又恢複成不茍言笑的一張臉,下巴在她的發頂蹭過:“我不是生你的氣,是厭惡你那小男友和他的朋友。”
“他們怎麽了?”殷顧明知故問,笑得肩膀直抖:“我現在才知道,你們男人之間的競争真的好恐怖,各種勾心鬥角,明暗相争,到底是誰說你們心胸豁達了?這真的是從古流傳至今的一句謊話!”
江承淮也笑了一聲:“古代流傳到今天的話,有錯誤的多得是,尤其關于性別的,基本全都有着刻板印象,誰說男人不勾心鬥角了?那古代朝堂上,各種小心思和計謀多得是,但他們偏偏說,那是正當的,是高大上的,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語言來粉飾,其實如果是真正的心胸開闊,早都學陶淵明歸隐田園了,為了些功名利祿争來争去,多小家子氣?”
“那你呢?你的心胸開闊嗎?”殷顧轉頭看他。
“我嗎?”江承淮挑挑眉,難得肯剖析自己的內心:“我的心眼很小,尤其在有關于你的事情上,看到薄行簡和那晉烯圍着你轉,處心積慮想接近你,我就想發脾氣,只是以前不顯露出來而已。”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沉了沉,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回去,不讓她看他的神情:“囡囡,我恨不得把你關起來,讓他們再也見不到你。”
他最後這話半真半假,似乎是在調侃,又似乎在認真的思索着什麽,殷顧燒得暈暈乎乎,她猛地打了個噴嚏,自然是沒有聽到這些的,江承淮給她把衣服拉好,又讓她平躺回床上,嚴嚴實實的蓋好了被子。
縱使他工作繁忙,但還是選擇在家辦公,一連守了她一個星期,殷顧平時身體強壯,但連日來她心緒不佳,連帶着也讓抵抗力下降不少,才被這一股風寒給擊倒,頭兩天的時候,她燒得極厲害,江承淮抱她去醫院檢查輸液,病情稍穩定一些才帶她回來。
他會做很好吃的飯菜,這些天就變着花樣給她做些清淡的,殷顧這會兒才想起來,小時候她去他家裏玩兒,有時候餓了他也是這樣做飯給她的,那時候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身高卻接近一米七,一開始颠鍋時會把青菜颠到天花板上去,後來就漸漸熟練了,做出來的味道一天比一天好。
她好長時間都沒吃到過家的味道,雖然嘴巴連鹹淡都嘗不出,也還是喝了兩碗雞肉粥,江承淮拿紙巾給她擦擦嘴,語氣有些自責:“我不應該整日忙于工作的,倒把你給怠慢了。”
殷顧肚子撐得難受,靠在床頭動都不想動,她擺擺手表示不介意,覺得這樣安逸靜谧的時光其實蠻好,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小時候似的,她滿腦子都想喝一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