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序哥哥~

一家人正和和美美的說話, 忽聽下人來報說是老夫人和二小姐來了。

衆人歡笑聲頓時止住,不約而同看向雲國公。有些話他們自家人可以說,但多了見不得他們好的老夫人和陳麗雲便什麽都說不得了。

雲國公臉色也不好看, 自打十幾年前玉陽長公主入府,老夫人便再沒與他們過中秋甚至一起過年, 如今突然和陳麗雲過來,顯然是為了陳麗雲的事。

玉陽長公主擺手道,“你們小輩一會兒給祖母問完安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覃幼君當即應下, 謝氏和苗氏卻對視一眼,斟酌道, “會不會不妥?”

“有何不妥,你們身子重了早點回去休息有什麽不對?老大老二不日就該離京,如今休息也是應當, 老夫人是長輩,你們是她的孫輩,長輩哪有不疼愛孫輩的道理, 想必不必怪罪你們……”她頓了頓看向覃幼鳴,“就你一人無所事事, 就留下伺候你祖母吧。”

突然得了無妄之災的覃幼鳴頓時覺得受到一萬點傷害。

說話間覃老夫人和陳麗雲過來了,隔着老遠都能聽到覃老夫人的笑聲, 顯然是陳麗雲說了什麽哄的老夫人高興。

玉陽長公主懶懶的坐在那裏并不想動彈, 她是長公主除非自己樂意, 否則沒人敢說她無禮。所以這些年覃老夫人想以身份壓她都不能夠。

當年玉陽長公主何等威風, 即便是今上也不敢對她出言頂撞,覃老夫人哪怕是長輩也只敢在自己院中罵上幾句,到了跟前仍舊有些擡不起頭來。

這也導致覃老夫人這些年積壓了太多的恨意,過來瞧見人家一家和樂的模樣時, 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聲音裏透着不悅和尖刻,“喲,我們過來是不是打擾你們一家子團聚了。”

雲國公僵着臉客氣道,“母親這說的什麽話。”

覃老夫人嗤笑一聲,突然怒道,“你們就是沒把麗雲當成自家人,中秋團圓多麽好的日子,你們竟敢讓她一人在院子裏過,冷冷清清的心疼死個人。”

她說話的時候指責的目光是落在玉陽長公主身上的,聲聲控訴,“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倒是貫徹的徹底,竟由着旁人糟踐你的女兒。”

目光落在雲國公身上,覃老夫人更加生氣,她生的兒子卻不跟她一條心,氣死了,“你好歹是個男人,卻像個吃軟飯的是的怕個女人到這種程度,覃家的臉面都你你丢盡了!”

老生常談,罵聲依舊,多年來來回回見面就是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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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雲依靠在她的身邊适時的抹起眼淚來,雲國公心裏一陣心煩。

以前依着和陳鳳山的交情将她養大,沒成想竟養出一白眼狼來,府中生活讓她還不甘心又去與太子厮混在一起,真不知她心中如何打算的。

“女兒嗎?”玉陽長公主手指撐着臉頰,似笑非笑的瞧着陳麗雲道,“喲,女兒啊,見了你娘我也不知道磕頭啊?”

陳麗雲咬了咬唇上前,“女兒給母親請安。”

玉陽長公主嗯了一聲也沒說讓她起來,只道,“說說吧,今日過來什麽目的?”

她一扭頭瞧見兒女們都還在,不由道,“天色晚了,都早點回去吧,有些腌臜事你們小輩們可聽不得。”

陳麗雲臉色頓時刷白。

覃幼君等人給覃老夫人行了禮依次退下,覃幼鳴也趁勢跑了。

陳麗雲還未說話,就聽覃老夫人道,“我聽說過些日子麗雲就要嫁到太子府去了,她的嫁妝都準備好了嗎”

原來如此!

玉陽長公主終于明白陳麗雲的目的,這是想從覃府弄點嫁妝銀子傍身啊。

也對,哪怕是進了太子府也得有打點的銀子,若是身無分文太子府的人怎麽可能聽她擺布。

玉陽長公主斜睨着陳麗雲,“你的主意?”

陳麗雲抿了抿唇,“回母親的話,姐妹出嫁都有嫁妝,麗雲雖不是母親所出,但好歹也是父親的女兒,若是身無分文出門,豈不是叫人笑話咱們雲國公府不疼惜女兒。”

“誰會笑話?”玉陽長公主坐直了身體嗤笑道,“你不會以為你會八擡大轎從覃家嫁出去吧?別忘了,你只是個妾,太子妃尚未入府,你以為你能八擡大轎進太子府?別做夢了。”

她一席話讓陳麗雲頓時驚住,“怎麽會,當初明明不是這麽說的。”

“怎麽說的?”玉陽長公主道,“我答應将你送入太子府已經全了母女一場的情分,真當是覃家的女兒就有資格跟我讨論這些了?”

陳麗雲緊抿着唇,目光怨毒的落在玉陽長公主的身上,半晌道,“母親,古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我再差也是入太子府,太子将來是九五至尊,我憑借覃家的女兒的身份再差也能混個妃位,母親哪怕不喜歡女兒,也不至于拿覃家上下來賭。”

這可是□□裸的威脅了,雲國公忍不住擡頭看她,“內裏究竟是何緣故你我都清楚,只你這品行,哪怕覃家将全身家當托付與你,恐怕最後也不得善終。”

陳麗雲驚恐看他,沒想到雲國公竟真的說了出來。

雲國公雙目沉沉,周身的氣勢讓陳麗雲驚駭。

玉陽長公主溫聲道,“這麽嚴厲做什麽,吓到孩子了。”

“那你就讓她白身出門了?”覃老夫人喜歡陳麗雲是因為陳麗雲能給玉陽長公主添堵,可眼瞧着陳麗雲并不是玉陽長公主的對手,老太太又着急了,她氣急敗壞道,“作為覃家的女兒不能沒了覃家的威風,這嫁妝必須得給,而且多多的給。明天你們給殷家多少聘禮,就該給麗雲多少嫁妝,進太子府不比別家,不能丢了臉面。”

“您說的輕巧,那您将您的嫁妝送她就是了?”玉陽長公主懶得跟她們費口舌,直接道,“出門時自然少不了你的,但你給我安分點,否則最後出醜的肯定不會是我們覃府。”

玉陽長公主臉上雖然挂着笑意,這笑意卻不達眼底,“還有,莫要将自己與我幼君比較,你不配!”

陳麗雲渾身輕顫,牙齒氣的發抖。

“累了,回吧。”玉陽長公主撐着額頭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氣的覃老夫人險些發瘋。

雲國公道,“麗雲,還不趕緊扶你祖母回房休息,夜深露重對身子不好。”

陳麗雲憤恨的看了他們夫妻一眼扶着覃老夫人離開了,走出去老遠玉陽長公主還能聽見覃老夫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待人走遠,雲國公看向旁邊的樹叢,“出來吧。”

覃幼君和覃幼鳴讪笑着出來,雲國公斥責道,“這麽大的人了還偷聽。”

覃幼君大大咧咧道,“我這不算偷聽,我得看看這倆壞蛋打什麽鬼主意,萬一攪亂明天下聘咋辦。”

他們向來沒大沒小,對覃老夫人也缺乏敬重,雲國公也只能瞪他們一眼卻沒多說什麽。

玉陽長公主笑,“行了,什麽事都沒明天的大,趕緊回去睡,明天一早下聘去。”

古時入贅的流程并沒有明确的記載,正常嫁娶的三書六禮多半會有所簡化,在迎親上,有些人家會讓新娘暫時回外祖家去,入贅的女婿由女方家出門前去女方外祖家迎親再回女方家中拜堂。

關于這事兒今日覃幼君也得去和殷序商議,按照她的想法當然是她騎白馬然後上殷家迎親接殷序了,就看殷序肯不肯了,若是不肯,那只能另尋他法,總之盡快成親才是正理。

一大早覃幼君便起來梳洗打扮,最喜歡的紅衣穿上身,喜慶又顯得人精神百倍,覃幼君在玉陽長公主面前轉了一圈,“母上大人,如何?像不像要娶相公的新娘子?”

玉陽長公主被她的比喻逗笑了,她連忙道,“好了趕緊準備,一會兒出門。”

為了以示對殷序的重視,今日雲國公府除了覃幼衍夫妻還有謝氏,其他人都會前去。覃幼君更是難得起的大早,可見最這婚事的喜歡。

與此同時殷家,宜春侯自覺兒子入贅丢人,可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前幾日發出的請帖他甚至都不指望有人來,誰知覃家的人還未到,這些客人卻陸續上門了。

人多一個宜春侯的臉便黑一分,因為這意味着來瞧熱鬧的人多了。

而來參加宴席的,除了與殷府有些交情的,還真有大半是來看熱鬧的。

前幾日賀家上門要賀氏的嫁妝這事兒被賀家傳的滿城風雨,如今滿京城哪個不知宜春侯當年迎入侯府未被朝廷承認的夫人挪動了原配大半的嫁妝。所以接到請帖的默契的都來了,若說之前還擔心因為與覃幼君有關得罪太子,如今賜婚的懿旨還是皇後下的那就沒什麽關系了。

他們這些人少不得來湊湊熱鬧,瞧一瞧當年也曾興盛的宜春侯府。

宜春侯一早上臉都笑僵了,而殷序卻發自肺腑的高興,今日過後他們倆便是真正的未婚夫妻,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夫妻了。

今日他可得提前與覃幼君說說,将婚事提前才是,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好時辰剛到,覃府的隊伍便過來了,宜春侯陰沉着臉回了正堂,聽下人高喊覃府送來的聘禮有哪些,越聽臉越黑,心情也越複雜。

覃家越是大方,就顯得殷家多麽的小氣,等殷序成親那日要是嫁妝少了都得讓京城人恥笑。

但林月娘不這麽想,在她聽見覃家送來這麽多聘禮的時候還頗為高興的對宜春侯道,“侯爺,這下那些虧空都能補上了。”

宜春侯冷笑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你以為這些聘禮侯府能留得住?這些都得讓殷序帶走的。”

覃府為何大方,因為知道這些聘禮都得原封不動的帶回去,虧的林月娘還打着這些聘禮的主意,真當侯府是什麽破落戶指着女兒的聘禮過活呢。

原先宜春侯從未深思,甚至覺得朝廷一直不給批複請封的折子是對他的侮辱,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卻讓宜春侯發現林月娘似乎沒他想象中那麽溫柔善良會教導孩子。

若是真會教導孩子殷烈又如何會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讓殷府成為滿京城的笑柄。

宜春侯冷笑看着她,“你最好給我消停些,宜春侯府經不起折騰了。”

林月娘對上他的目光,讪讪道,“是。”可心裏卻是不以為意的。

冗長的報單終于結束,來客也都知道覃府有多大方了,宜春侯這才帶着一衆兒女迎出門去,迎接覃府諸人入府。

覃幼君跟在玉陽長公主身邊,對上殷序那張臉時忍不住笑了笑。

“宜春侯養了個好兒子啊。”雲國公笑着誇贊,“還得感謝宜春侯舍得割讓愛子,讓我覃家有幸能招贅這麽好的女婿啊。”

雲國公平日并不善言談,但這會兒卻笑着将殷序誇的天上有地上無,全天下獨一份的好男子了。

可滿京城勳貴哪個不知殷序曾經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聽着雲國公誇贊甚至還覺得雲國公誇大。

直到殷序跟着宜春侯将覃府衆人引入正堂,一路上達官顯貴看清如今殷序的樣貌突然就明白覃府為何選殷序了。

因為殷序長相實在好看,身高颀長、朗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狹長的雙目明亮又好看。若非知道他原先的樣子,衆人只會以為是哪家權貴刻意培養出繼承家業的嫡子。

殷序倒是嫡子,可惜從小不被宜春侯喜歡,別說刻意培養,就是公平對待都不可能。

想到曾經的宜春侯夫人賀氏那曾經也是名動京城,愛慕者更是不少,當年賀氏嫁入殷府可是傷了不少男子的心。後來賀氏生兩子,容貌性情皆像了賀氏,更別提其長子殷庭後來在西北建功立業保家衛國了。

只可惜數十年過去,曾經的美人早是地中土,曾經輝煌屢立戰功的将軍也飛灰湮滅,唯獨剩下曾經純良又聰慧的兒子卻被養成了纨绔子弟。

衆人回憶良多,這會兒瞧着殷序大大方方的跟在雲國公身旁說話,讓衆人不禁想起那位戰死沙場的将軍。

何其相似,又何其遺憾。

朝堂之上不管他們屬于哪一派,對英雄的敬畏卻是相同的,連帶着衆人看殷序時也帶了惋惜。

也算好兒郎,若是好好培養焉知不是第二個祁陽侯,可惜卻成了人家的上門女婿。

衆人想到這裏突然瞧見英國公,便問道,“英國公,聽聞前幾日您曾來過這邊為兩家作證人,您認為殷序此子如何?”

英國公瞥了問話的人一眼,見周圍豎着耳朵聽的人也不少便只道,“那你們以為雲國公此人如何?”

衆人驚訝,忠勇侯笑道,“雲國公此人如何咱們自然都清楚的。”

英國公性子向來和善,所以別家有事都喜歡找他做證人,聽到忠勇侯不肯明說,只笑道,“雲國公能看上的女婿,你們能覺得差了?”

見衆人還是懷疑,便嘆道,“殷序此子秉性純良,早前雖胡鬧,可也只是鬥雞走狗吃喝玩樂,對賭和色卻是丁點不沾。只可惜我晚了一步,未曾早些發現此子的好,否則我都想将女兒嫁給他了。”

陸良父親武安侯贊同點頭,“不錯,此子最喜與我家老二胡鬧,可兩人并未做過壞事。”

衆人紛紛感慨起來,多半說宜春侯糊塗,說到這份上便有人想打聽那日的情形。雖然早被賀家傳的沸沸揚揚,可英國公卻是爵跡不肯說的。

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外頭來報說賀家來人了。

賀家自打賀氏過世,也只要嫁妝時來過,如今能來也是因為殷序的緣故,本就是來湊熱鬧的,這會兒更是覺得有好戲看了。

賀家衆人上了正堂,宜春侯等人紛紛迎了上來。

賀子華與雲國公見了禮才道,“我等不請自來,還請宜春侯見諒。”

此等大事竟沒邀請賀家!

外頭豎着耳朵的衆人終于又聽到一手消息,着實振奮。

賀子華自顧坐下,“不過今日是我外甥與樂平郡主的好日子,我這做舅父的怎好不來,不過你們兩家該商議就商議,不用管我們。”

雲國公朝他拱手致謝,目光落在宜春侯身上,并不退讓,“婚期定在九月初九,這日子是好日子。”

宜春侯冷着臉道,“只兩個月功夫實在倉促,委屈了郡主就不好了。”

“并不委屈。”雲國公笑道,“兒女婚事都是自小就準備起來,如今只是加快進度早日成為一家人,此乃人之常情。賀家舅父覺得如何?”

賀子華睨了雲國公一眼,“這自然是好事。成親有早晚,都是為了兒女終身大事,不如問問他們的意見,若是他們不覺得委屈,那早日成婚又有何妨。”

宜春侯看向殷序,“那序哥兒什麽意思?”

殷序像是沒接收到宜春侯的意思,信步到了正堂中央朝幾位長輩行了一禮,大大方方道,“晚輩覺得早日成婚也好,不然等進了十月天氣寒冷,少不得讓郡主遭罪,不如九月天氣不冷不熱,最适宜辦酒席。”

說完他還自得的朝覃幼君抛去一個眼神,好像再問他表現的如何。

覃幼君也到了他身邊道,“賜婚懿旨既然已下早日成婚也算對得住皇後娘娘的厚愛了。”

話說到這份上,宜春侯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這事兒便如此定了下來,後續其他事情也沒什麽好談的,外頭宴席已經擺好,客人已經入座,宜春侯便帶衆人入席。

趁着衆人沒注意,覃幼君與殷序對個眼色齊齊往後院走去,轉過長廊,這邊已經沒了行人,覃幼君在一株桂花樹下站定,便瞧見殷序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朝這邊飛快的走來,元寶則在不遠的地方站住。

“幼君。”殷序幾乎是蹦到覃幼君跟前的,眼角眉梢的喜悅擋都擋不住。

覃幼君笑,“不叫姐姐了?”

“不叫。”殷序臉頰微紅,眼睛有些不敢看她,“等成了親,說不定你還得叫我哥哥呢。”

覃幼君忍不住又想去捏他臉,“那也是成了親之後的事了。”

覃幼君本就是逗他玩,也沒真想讓他叫。只是一見到他就想起曾經的事,雖說過去時間不久,卻像過去很長時間一樣。

甚至覃幼君在想,當初若沒有那場比鬥雞,他們可能也走不到這一步。當初她若沒有出門溜達沒有碰上可憐委屈的殷序恐怕也成就不了這段姻緣。

就像天注定的一樣。

殷序道,“不到一個月了。”

他說的是婚期。

覃幼君笑,“等不及讓我來娶你了?”

殷序勾起一抹笑來,笑的非常欠扁但話卻誠實,“是。”

他環視着偌大的宜春侯府,聲音中說不出的悲涼,“小時候我常常滿府亂跑,母親就提着馬鞭四處抓我,可真的抓住了又舍不得打我,而只要我一喊救命,哥哥也會出來護着我。那樣的日子真是令人懷念,眼睜睜看着母親氣到吐血,眼睜睜看着哥哥的屍骨被送回京城,而這裏卻又不是我的家了。”

覃幼君看着他的模樣忍不住将手搭在他肩上,“以後覃府就是你的家,覃家人都是你的親人,我的哥哥們也會像護着我那樣護着你。”

“那不行。”殷序搖頭,“成了親,那就是我護着你了,若我還需要旁人護着,又怎麽能護着你。”

覃幼君頭一次聽見殷序說這樣的話有些驚訝,“你真這樣想?”

她還以為殷序是想入贅覃府跟她一起做條快樂的鹹魚呢,沒想到這男人除了長的好看還有其他大志向,想要護着她呢。

殷序被她瞧的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緋紅,他支支吾吾的語氣也沒那麽多的信服力,“成了親我就是男人了,男人哪有不護着自己媳婦的。”

“好。”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就記住你這話,千萬可別忘了。”

殷序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可又沒想起來,“不會忘的。”

作為男子漢當然要有擔當,保護娘子那是男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覃幼君笑眯眯道,“可我自幼習武,等閑男人是傷不了我的,那麽武這方面你保護不了我說不得還得我保護你。”

說着她滿是同情的看着殷序,在他滿是震驚惶恐中繼續撒鹽,“所以你要想保護我,就只能從武這方面以外的方向努力了。”

覃幼君嘴角噙着笑意湊近殷序,壓低了聲音道,“你說對不對,序哥哥?”

序哥哥,序哥哥……

殷序耳旁其他聲音都聽不見了,甚至覃幼君說的那些話也沒聽見,只有那一聲嬌滴滴的序哥哥這三個字在耳旁回蕩。

原來覃幼君也有嬌滴滴的時候,原來覃幼君也有這樣讓人欲罷不能的時候。

殷序像發現新大陸,心口的喜悅迅速膨脹,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讓殷序忍不住拉住覃幼君的手激動的喊了聲,“幼君妹妹!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的,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我要是敢納妾,你就斷我根,我要是敢胡來,你就剁我手!你讓我上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殺雞我絕不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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