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比你大,你怎麽不叫我哥……
肉眼可見的殷序的表情變得不那麽自在, 可這也正是覃幼君喜歡逗弄他的原因,多可愛啊,就算是來自後代能在宜春侯府的逼迫下還能保持這樣純良的心性也實屬不易了, 她都開始好奇在後世殷序是幹嘛的了。
按照以前看過的穿越文,穿越大神無不是利用自己現代的知識在古代混的風生水起。可到了他倆這兒卻安心當起鹹魚, 她還好些畢竟家庭和睦,父母能耐又大,殷序倒好身世凄慘做個纨绔都做的那麽悲催。
覃幼君摸完頭發又想去捏臉, “快,叫一聲姐姐, 姐姐該回去了,姐姐也算給你撐腰了吧。”
“你這人。”殷序氣呼呼的躲開她,瞪着她道, “都這時候了還逗弄我,咱們日後可是、可是夫妻呢。”
“是呢。”覃幼君忍不住笑了,飛快的伸手摸到了下巴, 皮膚不錯,滑溜溜的手感很好, 見他臉都紅透了,覃幼君将手收回遺憾道, “可現在還沒成親呢, 你就不能讓我過過當姐姐的瘾?”
殷序算是瞧明白了, 這女人就故意的想占他便宜, 那眼中戲谑的表情擋都擋不住,他微微別開臉不去看她,“不、不叫。我比你大,按道理你該喊我一聲哥哥才是。”
說着似乎認為這話頗有道理還挺了挺胸膛。
“哥哥?”覃幼君嘴裏噙着這倆字揶揄道,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殷序啊,你想讓我喊你哥哥你就直說便是。”
殷序松了口氣,“我、我不強人所難,你也別強人所難。”
“那不成。”覃幼君故作為難皺眉,“你叫我姐姐也是因為鬥雞輸了我在書院廣場當衆喊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現在反悔不覺得晚了嗎?”
殷序就是不松口,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喊我哥哥,我就喊你姐姐。”他都退一步了,這總該行了吧。
瞧着他這可愛的樣子覃幼君越發忍不住,往前湊了兩步,“你不叫我可不走了。我可是要招贅的人,并不在乎名聲。”
他們此刻站在大門處,隐約已經有人往這邊瞧了,殷序氣道,“你不在乎我在乎。”
覃幼君嘴邊笑意更盛,“那叫姐姐。”
殷序觑着有人瞪他,一回頭就瞧見宜春侯滿臉怒色的看着他這邊,殷序突然臉上展開笑顏,喊了聲,“姐姐。”
聲音不管是覃幼君還是宜春侯都聽清楚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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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幼君笑了,宜春侯臉黑了,宜春侯拂袖而去,覃幼君差點沒忍住親他一口。
多麽可愛的男人啊。
而殷序卻發現喊姐姐似乎也沒那麽困難,頂多不要臉皮就是了,臉皮這東西向來不值錢,能用一聲姐姐哄的她開心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随即他想開了面對覃幼君也沒那麽不好意思了。
覃幼君知道此刻在大街上不易行着不要臉之事,便遺憾道,“好了,快回去吧,估計你這幾日的日子不會好過。”
殷序笑,“不怕,我留了賀謙和賀麟在這陪我,我爹不好意思當着他們的面教訓我的。”
覃幼君還以為那倆小子已經走了呢,沒想到還在宜春侯府,覃幼君想了想道,“要不我讓三哥來陪你?”
“不用了。”殷序知道她是關切他,但他實在不想讓大舅哥過多的看到自己多麽沒出息了。
兩人就此分別,殷序進了院子準備回房,在必經路上就看見宜春侯站在那裏,見他來了,怒斥一聲,“竟如此不要臉面,她比你小了兩歲,你也能叫的出口。”
殷序咧嘴就笑,“那是兒子樂意。不光今日兒子會叫,日後也會叫。”
說完殷序繞過宜春侯往院子裏去了。
宜春侯站在原地看着殷序突然發現殷序身量極高,比他高了有半頭,只瞧背影竟與長子有幾分相似。宜春侯有些恍然,父子倆怎麽就走到了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宜春侯府在殷序眼中竟真的一文不值了。
宜春侯想不明白,心中郁郁,加上今日出了大醜,更是戾氣難當,林月娘穿着一身紗衣柔情蜜意過來邀他休息時再也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林月娘打算的好,今日左右是糊弄過去,這幾日再讓侯爺對殷序施壓将這事兒壓下也就過去了。誰承想宜春侯竟直接給她一巴掌,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侯爺?”林月娘自恃手段,這些年将宜春侯拿捏的死死的,進府這十幾年還是頭一次挨打,一時心緒悲傷,“妾身哪裏招惹了侯爺,竟讓侯爺不顧夫妻情分如此對待?”
林月娘穿的本就少,若是尋常日子宜春侯定會好好疼愛一番,只是今日宜春侯盛怒,再有吸引力的人在他眼前也不值得一提,“你做的好事!”
宜春侯怒瞪着她道,“往日別以為我不知你動了多少嫁妝,那些嫁妝你如何動的就給我如實的吐出來,十四那日嫁妝若是還不全,你就去地下給賀氏賠罪吧。”
——
覃幼君回到府中時覃幼鳴已經繪聲繪色給家裏人講了宜春侯府這一日的荒唐事,雲國公顯然并不覺得稀奇,玉陽長公主倒是難掩驚訝,“這世人最重嫡子,到了宜春侯府嫡子反而不值錢了,竟不如個外室子。”
“宜春侯昏聩不是一日兩日,不過那庶子所說的話未必是宜春侯教導,定是那女人私下說的,今日情急之下口無遮攔就捅了出來。就是不知宜春侯是否還會繼續寵着了。”雲國公道,“今日之事過去便罷了,這種口舌不必從咱們府中傳出去。”
玉陽長公主淡淡道,“賀家就不會讓殷家好過,哪裏用得着咱們出手。”
說完這個玉陽長公主又道,“皇兄越發不好了,京城的局勢也緊張了,你們今日少些出門,不要招惹是非。”
這話簡直是對覃幼君和覃幼鳴兩個說的了,整個雲國公府就這倆最不消停,而覃幼驚和覃幼衍不日就要去西北,這些日子都是陪在妻子身邊哪裏會出門惹事。
覃幼君心虛的摸摸鼻子,轉頭又問,“那陳麗雲什麽時候進太子府?”
玉陽長公主道,“皇後來催了幾次,怎麽也得等咱們給殷府下定之後了。”
到了十四這日忠義侯府諸人和英國公再次上了宜春侯府的門,按照約定查驗嫁妝。
當初沒了的店鋪如今房契都拿了出來,丢失的銀兩也已補齊,至于那些古董字畫也折合了銀兩一并交給了殷序。饒是殷序的院子大也塞的滿滿當當。如今的殷序俨然已經成了宜春侯府最富有的人了。
覃幼君聽元寶來彙報後也為殷序高興,一心只期待後日到來了。
十四這日下午陸從月和謝嫣然等一衆閨秀全都組團過來了。
這些姑娘曾經都是覃幼君的追随者,之前聽聞覃幼君招贅了殷序時還哭了一場。要不是家裏人攔着,這些姑娘們早就上門來了。
也是今日到了允許,這才齊齊跑來看望覃幼君,語氣中的不舍和愛慕藏都藏不住。
玉陽長公主瞧見自家女兒左擁右抱挨個安撫簡直沒眼看,趕緊離開給自家這小祖宗騰了地方。
謝嫣然拿帕子抹眼淚哭的最為凄慘,“幼君,我要是男子多好,我就嫁給你。”
覃幼君拿着帕子給她擦去眼淚笑道,“你說這話不怕從月告訴了陸良?”
兩人早定了婚事,只不過婚期在臘月。聽到她這話謝嫣然哭的更傷心了,“那個大傻子哪有幼君好看有魅力。”
陸從月呵呵笑,“等回去我告訴那個大傻子讓他變得好看點。”
謝嫣然又噗嗤笑了,害羞道,“你別說了,我今日來就是看幼君的,說些狗男人做什麽。”
能和覃幼君玩到一塊的都是性情比較好的,如英國公家的小女兒這會兒還道,“去年幼君姐姐去了我家宴席攪黃了哥哥的相親,可把母親急壞了,差點就上門把幼君姐姐要過去給我當嫂嫂了。”
覃幼君這些年破壞了多少場相親她自己都記不清楚,被這麽說也惱怒,“沒辦法,誰讓本姑娘天生麗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對,幼君就是人見人愛。”林閣老家的小孫女林妙瞪着一雙小兔子眼睛看着覃幼君,眼巴巴的問,“都說公主是可以豢養男寵的,幼君你是郡主,要不你把我養了吧?”
她這話一出竟有幾個姑娘贊同,“嫁人生子還不如給幼君當寵物呢,幼君要不你收了我們吧。”
覃幼君頓時可了,“那我可不敢,我家殷序可是個愛吃醋的性子。再者我真敢收了你們,你們家裏人不得哭到我門前啊。”
大家也就是說笑,不過是不舍得覃幼君就此嫁人就是了,可林妙卻顯而易見的低落下去,“看來不行啊。”
陸從月拿胳膊戳覃幼君,“殷序真的會吃醋?”
覃幼君睨他一眼,“自然。”
陸從月嘆氣,“搞的我也想嫁人了,等你嫁人就沒人跟我玩了。”
覃幼君大手一揮,“這還不好辦,嫁給覃幼鳴,咱們做姑嫂。”
她不過随口一說,誰知在坐的姑娘們眼睛都亮了起來,“我成嗎?”
名門閨秀的姑娘們這會兒都眼巴巴的看向覃幼君,覃幼君頭都大了。
好不容易将小姑娘們送走,覃幼鳴又探頭探腦,“你那些小姐妹都走了?”
覃幼君點頭,“你來做什麽?”這個哥哥她算是一清二楚,可沒那麽好心只過來瞧瞧她,定是打着什麽壞主意。
覃幼鳴難得有些扭捏,“沒什麽,就過來瞧瞧。”
“瞧誰?”覃幼君突然好奇,“你瞧上林妙還是從月了?”
覃幼鳴的臉蹭的就紅了,連蹦帶跳的就滾了。
覃幼鳴這樣子一看就有鬼,本着兄妹情深的理念,覃幼君把今日覃幼鳴的反常告訴了玉陽長公主,“我本只是炸一炸他,沒想到他真的臉紅了,我估摸着不是林妙就是陸從月。”
“這倆?”玉陽長公主有些驚訝,“我記得林閣老家的小孫女和陸從月性子南轅北轍吧?”
覃幼君點頭,“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三哥好哪口了。”
玉陽長公主沉思,“林妙是不錯,但是性子太軟了一點,陸從月倒是不錯,可以考慮。”
覃幼鳴尚且不知被自家妹子賣了,晚上用膳時被玉陽長公主問起來,臉蹭的就紅了,“娘、娘您瞎說什麽呢?”
“你年紀也不小還是哥哥,幼君眼瞅着也該成親,就剩下你,娘是覺得你可憐。”玉陽長公主說的一板一眼,引得旁邊的大嫂和二嫂笑個不停。
覃幼鳴頓覺羞恥,筷子一放便道,“娘,別瞎說,我可是要當光棍兒的人。”
“光棍兒?”
大哥覃幼衍憐憫的看他,“咱家可不需要光棍兒,光棍兒的話就得上戰場。”
覃幼鳴震驚,“誰說的?”
雲國公咳了一聲,“我說的,你若是打算打光棍兒那正好你去,讓你大哥在家,你嫂子再有倆月要生了,正好在家陪陪你大嫂。”
若是旁的事覃幼鳴能替兄長也就替了,偏偏兄弟三個就屬他文不成武不就,去了戰場他這樣的妥妥得死,他支支吾吾道,“那我不當光棍兒了還不成嗎。”
玉陽長公主趁機問道,“那你說你瞧上哪個了?”
覃幼鳴臉紅成大紅布,“我、我還沒決定呢。”
“你這樣不行啊。覃幼鳴,”覃幼君落井下石,“我聽說這倆可是最近也在相看親事呢。”
“相看?”覃幼鳴急了,“我怎麽沒聽林介說?”
桌上靜了下來,覃幼鳴一下就意識過來,一大家子在這等着炸他呢。
覃幼鳴索性大大方方承認,“我是瞧上林閣佬家的林妙了。”說着他站起來朝玉陽長公主施了一禮,“求娘親能幫兒子說和。”
傍晚時玉陽長公主還說陸從月不錯,林妙太柔軟了些,沒想到晚上兒子就說瞧上了林妙。
玉陽長公主有些頭疼,覃家衆人則有些驚訝,就覃幼鳴的性子竟會喜歡綿軟的跟小兔子是的林妙。
覃幼君忍不住想難道這就是性格反差帶來的吸引力?或者說覃幼鳴看她看習慣了反而喜歡萌妹子?
想到下午林妙的話覃幼君忍不住道,“下午時林妙還建議我将她豢養在後院呢。三哥你可想好了,你要是娶了林妙,說不定就是給我娶的呢。”
大嫂苗氏和二嫂謝氏忍不住都笑了起來。謝氏更道,“我成親前難道不是你的追随者?”
覃幼君揶揄的看覃幼驚,“二哥,你以後可得好好巴結我,說不定哪天得罪我,我可就把嫂子給拐了。”
覃幼驚非常上道,連忙撿了一塊最大的豬蹄放到她碗裏,“二哥不在家,你嫂子就交給你照應了。”
覃幼君頓時成了香饽饽,覃幼鳴氣的呲牙咧嘴,“我每日能守着你得逞不了。”
覃幼君斜睨他一眼,“就你這态度信不信我會在她面前說你壞話讓她不敢嫁給你?”
覃幼鳴頓時大怒,“你個壞丫頭。”
桌上頓時笑了開來。
玉陽長公主忍不住笑,“好了,說的好像林家已經答應一樣,林家是清貴人家,可不比其他勳貴,依着咱們家的家世人家能不能瞧得上還不一定呢。”
覃幼鳴頓時覺得娶妻之路過于遙遠,難道真的要求他這混球兒妹妹?萬一日後她真的把他媳婦給勾走了怎麽辦。
中秋節這日按照往年慣例是要去宮裏一起過的,今年因為皇上病重太子便代傳旨意今年中秋宴會暫停不辦,但歷年都有的賞賜卻源源不斷的從宮中發往城內諸多臣子家中。
往年玉陽長公主和皇上兄妹情深又是親家,發往雲國公府的禮品更是不計其數在京城中也是頭一份。但年前臨近過年突然退了親事,明眼人瞧的出來雲國公府不同以往了。
所以這日盯着雲國公府的人尤其多,就是想知道上邊兒是個什麽意思。
然而到了傍晚,這賞賜來了,也令衆人大失所望,賞賜非但沒少,還豐厚許多。一時間各家心思又動了起來。
實際上,那些獎賞之物許多是皇後摻在裏面美名其曰給幾個孩子的,實際上是給陳麗雲的。
中間什麽事覃家人都清楚,這些天陳麗雲又安安分分不生事端,這會兒倒才想起這號人來。
東西送往陳麗雲的院子,陳麗雲還道,“請嬷嬷替我多謝母親,晚些時候麗雲定去給母親磕頭道謝。”
嬷嬷擡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施禮退下。陳麗雲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若非為了多弄點傍身之物去了東宮能日子過的好些,她豈會在去看覃家人的臉色。
臨近傍晚,覃幼君在大廚房指手畫腳弄出一桌子好菜,一家人不分男女齊聚在一桌上,喝酒談天好不自在。如今兩位嫂嫂都有了身孕,大家也都高興的很。
晚飯剛過,一家人圍聚在花園涼亭內吃着晚秋的西瓜喝着茶水賞月,說說笑笑又說到将要到來的離別。
依着玉陽長公主,兩個兒媳都有了身孕,兒子不好出遠門。可西北正是用人之際,京城形勢又不明朗,雲國公只在軍中還能說上幾句話,所以只能将兩個兒子送去也好有個照應。
對于兒媳,玉陽長公主自覺虧欠,言語中更是帶了關切之意。索性苗氏和謝氏都是通情達理之人,知道他們夫君只能去西北否則在京城淌水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性命。
煩心事大家也不願多說,随即又說起覃幼君的婚事來。
京城之中鮮少有人願意入贅,如今覃幼君招贅可謂出了風頭。對于婚事覃幼君向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甚至還道,“真希望快點成親啊。”
要是在後世,她這年紀都還上學屬于未成年,到了這裏卻是要結婚了,說不定還要生個胖娃娃。以前沒覺得有什麽,甚至不覺得會嫁人。可自打和殷序說開之後又确定了關系她竟覺得挺期待。
兩個現代人在古代生活應該很有意思吧。
玉陽長公主道,“這招贅的婚禮本就不如娶妻繁瑣,反倒是好事,明日去下了聘後面該走的流程就趕緊走了,我瞧着日子十月裏就有好日子,到時候就趕緊成親吧。”
“怎麽這麽着急?”謝氏有些不解。
在場都是自家人玉陽長公主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太子十一月大婚,大婚之後皇上能不能……就說不定了,不然還得耽誤到年後,誰知道會出什麽事,還不如早些成親安生些。”
誰能想到太子做事令人作嘔,明明退了親事還表現出對覃幼君的一往情深,雲國公府的人惡心歸惡心,對這樣的小人行徑卻不得不防。哪怕陳麗雲将作為覃家女兒入東宮,他們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誰知覃幼君不滿了,“十月份還得倆月,有點慢啊。”
苗氏忍不住笑了,“你這還等不及了,娘幹脆明天去下聘,後日舉辦婚禮得了。”
因為是招贅不用出府,衆人也不覺得有嫁女兒的失落感,頓時笑了起來。
覃幼君煞有介事拍掌贊道,“嫂嫂這提議極好,不過後日倉促了些,娘幹脆将婚期定在九月吧,十月有些冷了,要是下雪路上難行,不如九月穩妥。”
玉陽長公主笑罵,“好歹也是個郡主,竟一點女孩的樣子都沒有,哪有大姑娘自己和父母談論婚事的。”
覃幼君向來是個混不吝,哪會覺得不妥,還信誓旦旦道,“我這也不只是為了自己啊,殷序那邊在殷府多待一日就是多受一日的罪,哪有早日上咱家來痛快。反正都要招贅,不趕緊的還等有些人騰出時間來耍陰招嗎?”
雖在花園中,但四處都有可靠的人把守,說話只要聲音不大也不怕傳出去。覃幼君這話一出,衆人一想似乎也是,玉陽長公主道,“罷了罷了,閨女大了想成家了,那做長輩的只能盡心盡力給安排了,不然日後被埋怨那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招贅,左右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早日成親還是晚一個月成親也沒什麽打緊的,玉陽長公主便道,“等會兒回去我便與你父親商議一下具體日子,明日去殷家時也好提出來,讓他們早日做好準備。”
苗氏在一旁道,“咱們這邊也得張羅起來,一應用品這幾日我們就安排。”
玉陽長公主道,“你倆懷着身子勞累不得,你們就好生和夫君相處,誰招贅就讓誰忙活去,想必幼君不會推脫吧?”
漫不說是自己招贅,即便不是覃幼君也不會推脫,這時候兩位嫂子有孕,做小姑的當仁不讓。
“只要娘趕緊的讓我成了親,幹啥都行啊。”
玉陽長公主忍俊不禁,“真是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