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似乎抱上了了不得的大腿……

裴骁本就是恥笑殷序不知廉恥, 以為讀過幾本書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以為了不起到參加鄉試。

誰知他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根本不接招,甚至還以此為榮, 讓裴骁頓時大為光火。

不過在場的人大部分不屑與殷序為伍,畢竟讀書人重氣節, 誰又願意與個曾經的纨绔走在一起。

貢院大門大開,殷序與衆人一起走了出去,他也不理會衆人故意遠着他的心思, 出了大門便四處探尋找覃家的馬車。

不過覃幼君一身紅衣太過顯眼,整個廣場因為四周點了火把而通明, 殷序一眼就瞧見覃幼君坐在馬車前面,正捧着一盞茶喝着。

“幼君妹妹。”殷序下了臺階迅速朝覃幼君過來,覃幼君将茶盞放起來讓下人收了, “考完了?”

殷序笑着點頭,“考完了。”

“走,回家。”覃幼君也不問考的如何拉着殷序便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裴骁等人神色複雜的瞧着馬車走遠, 才聽有人道,“殷序雖不濟命卻是好的。”

“命好?”裴骁一眼望去, 不屑道,“堂堂男子竟不甘下賤入贅, 實在丢人。我且瞧瞧他這次能考個什麽樣子。”

說完裴骁甩袖徑直離去, 說話之人覺得奇怪, “殷序入贅乃是皇後娘娘下的懿旨, 裴骁這麽激動做什麽,他與殷序有過節?”

閑人閑事,殷序也不在意,在馬車上興奮的跟覃幼君說考試的事情, “多虧岑夫子對我急訓,今日我按照岑夫子說的時辰答題,全部都答上了。”

覃幼君笑眯眯的聽着,然後誇道,“岑夫子只是教導你方法,但真正實施的還是你,說明你才是了不起的那個。”

殷序美滋滋的,突然問,“你就不問我考的如何?”

不管事實如何,覃幼君這會兒肯定不能說喪氣話,只義正言辭道,“那還用問,你考的當然是最好的,興許還能考個解元回來呢。”

她誇大其詞,殷序雖然不好意思卻極為高興,“解元考不上,能上榜我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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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幼君拍拍他的肩膀道,“再接再厲。”

因為是覃家第一個考科舉的人,殷序回到覃府也受到了家裏人的各種鼓勵和誇贊。但也和覃幼君一樣,沒有一個問他答的如何的。

殷序面上不顯,心裏卻極為熨帖,心中不由得下巨決心定要争口氣才不枉費家裏人對他的支持才是。

一家人一起用了晚膳,殷序便去洗漱,之後便一覺到天亮。

畢竟鄉試勞神勞力,許多人出來都會睡個昏天暗地,殷序雖未如此,但也睡的踏實,用覃幼君的話說就是睡的沒心沒肺。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殷序了。

第二日起來岑夫子将殷序叫到書房将昨日考試題目全部默寫出來又根據情況講解一番第二場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讓他離去。

到了傍晚殷序又入場考第二場,待兩日後考第三場。考第三場時夜裏下了一場秋雨,好在京城的號舍修建的比較好,倒不至于漏雨。

只是書生穿的不多甚至有人連蓋毯都沒拿,免不了就挨了凍。

第二日考試時殷序便聽到有人暈倒然後被拖了出去,無獨有偶事件不止一件,殷序不由慶幸這些天來的鍛煉,身體強壯不少,這會兒身上披着毯子也未覺得有多冷。

戰戰兢兢考完這一場一出去就瞧見覃幼君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等在門口,瞧見他出來直接披到他身上,殷勤至極。

覃幼君身上穿了同色系的大紅色披風,殷序一穿上,兩人便成了貢院門口的焦點。男子俊俏,女子容貌絕美,只看着便賞心悅目。

“下雪了。”門口的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殷序擡頭,笑道,“今年的第一場雪。”從秋雨到了冬雪,預示着冬天真的來了。

十月底,第一場雪,今年的冬天勢必不是一個溫暖的冬天了。

覃幼君點頭道,“是啊,走吧,馬車在那邊。”

考完能有娘子親自來接,殷序這會兒得了好些人的羨慕。

不管以前多嘲笑殷序入贅有失男子體統,這一刻卻不得不說殷序讓人羨慕的很。

“殷公子,這兩日的試題你也覺得不算太難?”

覃幼君擡頭望去,卻見裴骁帶着一衆考生從貢院裏面出來,不由停下腳步看向殷序。

殷序想了想誠實的回答,“是不算難。”

裴骁意味深長的瞧了覃幼君一眼笑道,“那就提前恭賀殷公子了。郡主還真是有眼光,挑選的夫婿竟如此大才。想必此次鄉試定能中舉了。”

“這位公子說的是。”覃幼君道,“我家夫君可比那些歪瓜裂棗的醜八怪強的多了,我家夫君就是才貌具備,生生惹得醜八怪嫉恨也是有的。”

“你!”裴骁頓時氣的紅了眼。

“我怎麽?”覃幼君不屑的瞧了他一眼,“我是當朝郡主,你是哪家小子,非但不行裏還竟敢情況,我倒是想瞧瞧哪家的公子竟如此不知禮數!”

後面這句話不可謂不嚴厲,裴骁只得行禮,“在下給郡主請安。”

覃幼君嗤笑一聲,對殷序道,“序哥哥,我們走吧,被某些醜八怪髒了眼睛,回去得好好洗洗才行。”

殷序含笑,握住她的手道,“好。”

兩人上了馬車,裏頭早就燒着的碳爐讓車廂內溫暖的很,覃幼君問道,“方才那人是誰?這兩日他找你麻煩了?”

“那倒沒有。”殷序搖頭笑道,“就第一場時他問我試題難不難。我也不認識他是誰,以前混的圈子裏沒有他。”

“你說不算太難?”覃幼君忍不住勾起一抹笑來。

殷序實話實說,“的确不難,瞧着不必岑夫子出的題目難。”

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可知這是為何?”

殷序一愣:“岑夫子牛逼?”

“當然不是。”覃幼君道,“因為岑夫子出的題目都是歷年考官考過的題目。本次鄉試是陳大人做主考官,出的題目難度與往年自然相差不大。”

這下殷序傻眼了,“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開始做時我都不會覺得太難,那時岑夫子都不容我說一句,沒想到竟都是鄉試的題目。”

若是換個書生肯定知道這事,可殷序沒接觸過不知道,全跟着岑夫子安排走,下意識的就以為只是岑夫子随意出的題目。哪裏想過竟是這樣。

見他發愣,覃幼君道,“怎麽,現在覺得害怕了?”

殷序腿繃的筆直,點頭道,“有點慌。”

之前他無知者無畏,現在想想還真是心态好到不行。不過想到他在裴骁等人跟前誇下的海口,還真是讓人汗顏。

“冷不冷?”覃幼君沒再提這個反而将小桌上的茶水到了一杯過去,“喝點?”

殷序搖頭,“不喝。”

覃幼君挑眉,“你這一日為了不去茅廁定是只喝幾口,現在竟說不渴?”她視線下移見他雙腿緊繃不由笑了,“這是憋尿了?忍不住了?”

殷序臉嗖的就紅了,咬牙道,“看破不說破才是好朋友。”

“噗嗤。”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心,千萬別尿褲子,不然你一世英名就全都毀了。”

說着她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快活道,“大冬天的喝盞熱茶真是太舒坦了。”

那可不,在號舍裏冷風從縫隙裏鑽進去,就算上面有毯子蓋着,下面卻是被吹的腿都麻了。加上他也不敢去茅廁,憋了一日能正常的走出來和她上馬車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了。

殷序覺得這會兒的覃幼君面目可憎,忒的壞透了。殷序瞪着眼睛呲牙咧嘴,話都不想說了,能忍這麽久已經到了極限。

覃幼君對車夫道,“下雪了,快些走,馬車直接趕進院子裏去。”

覃幼君不是頭一回這樣幹,車夫并不意外,得了命令鞭子一揚馬車飛快的跑了起來。

走到不知道哪處車子突然一陣颠簸,殷序眼皮一翻差點就尿褲子裏。

他這表情實在有趣,覃幼君實在憋不住笑,笑的前仰後合。

殷序幽怨道,“幼君妹妹好沒有同情之心。”

覃幼君眨眨眼,憋住,“那我不笑了。”說着她掀開簾子往外瞧了眼,“要不找個地兒停車你找個牆角解決問題?”

殷序徹底不想跟這沒同情心的女人說話了。

從貢院往雲國公府距離并不近,緊趕慢趕終于到了雲國公府。馬車在門口沒停徑直入了內院到了他們住的院子門口,殷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跳下馬車往茅廁去了。

下人們瞧着他那樣還覺得奇怪,覃幼君笑着下了馬車道,“熱水熱茶全都備齊,待會兒郡馬爺要沐浴。別着了風。”

吩咐完這些她便進屋,殷序也開閘放水回來了。

殷序舒坦的坐在她對面道,“要不是怕卷子上蓋個屎戳,誰會這麽憋啊,不過這誰定的規矩,這要活人被尿憋死了那多冤枉啊。”

覃幼君忍不住笑了笑,“行了,快喝盞熱茶洗澡去。什麽事兒明兒再說。”他們這個時代還好,一天的考題量雖然大,一天出來了也能休息,像當初清朝鄉試和春圍動辄關上九日,那才是真正的遭罪。

喝了熱茶洗了熱水澡,殷序覺得全身舒坦極了。也是怕他累了,今日玉陽長公主并未來叫他,只吩咐讓他們好生休息。

按照覃幼君的意思也是讓他好好睡一覺,偏偏某個男人覺得考試并不怎麽勞累,拉着她想這樣那樣的來上一回。

其實自打成親兩人因為殷序讀書的事這樣那樣的事兒并不多,偶爾來上一次都是不盡興匆忙了事。

如今覃幼君本給他機會休息,偏殷序覺得鄉試已考完全身輕松,而他又是個剛開了葷的純情少男,直接去睡實在對不起自己。

殷序抓着覃幼君不放,眼神熾熱道,“娘子……今晚……我們……”

覃幼君挑眉,“繼續。”

殷序咧嘴笑,“如此良辰美景,合該大戰三百回合。”

既然殷序不累,覃幼君自然成全,直接一個猛虎下山之勢将殷序撲倒嗷嗚一聲壓倒!

吃掉!

吃光光!

第二日一早殷序精神抖擻去書房默寫卷子,随後被岑夫子放了半日的假。

從書房回來,殷序一臉頭疼道,“我以為考完鄉試便能休息幾日,我實在太天真了。竟然只給了半日的假期。”

覃幼君倒是不覺得奇怪,若是殷序考不上舉人也就罷了還有兩年的功夫準備,可就算有半分的希望也得先準備才是。萬一殷序真的踩了狗屎運能中了舉,那明年就能參加春圍,若是浪費一日半日那才真的浪費。

畢竟殷序底子薄弱,若能用一個月時間考上舉人已經是天大的難事,後面春圍卻不容樂觀。岑夫子自然不會讓他有所松懈,甚至會比之前更加嚴格,努力塞知識點而非只研究考官喜好了。

這話覃幼君沒與他說,兩人成親後還是頭一遭有如此機會坐在屋裏閑聊,下人都被打發出去了,殷序坐在榻上看覃幼君畫首飾,“幼君妹妹畫的這樣好,可比玲珑齋中的好看多了?”

覃幼君筆一頓,“你覺得玲珑齋的首飾不好看?”

殷序:“肯定不如幼君妹妹畫的好看。”

覃幼君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可去過玲珑齋?”

“沒有。”殷序笑嘻嘻的,“不用看就知道肯定不如幼君妹妹畫的好。不過幼君妹妹不是說不會作畫,為何首飾能畫的這樣好?”

覃幼君略帶深意道,“因為我不會用毛筆作畫,炭筆筆頭硬容易掌控,所以不會作畫是真的,跟畫這些首飾沒多大關系。”

說着她把東西收了起來,“走,我們去玲珑齋瞧瞧去。”

殷序不明白她怎麽突然想去玲珑齋,只以為她想買收拾了,便去翻箱倒櫃找銀票,覃幼君奇怪道,“你這是做什麽?”

“拿錢啊。”殷序頗為自得道,“帶娘子出去逛街,怎能不帶錢,總不能買什麽讓娘子掏錢吧。”

覃幼君忍不住笑,“好。”

兩人坐了馬車出門徑直往玲珑齋去了。

玲珑齋位于京城大時雍坊,靠近皇城中心地段,人流客源上一頂一的好。而且這玲珑齋是京城最大的首飾樓,打八年前開業至今一直火爆,将其他首飾樓狠狠的踩在腳下。

像今日剛結束春圍,好容易得了機會松快的各家諸人許多就出門游玩,有帶着姐妹妻子出門的少不得來玲珑齋逛上一逛。

兩人進門時玲珑齋內人流不少,覃幼君是這邊的常客見他進來便有夥計親自上前侍候。

覃幼君擺手道,“你們忙便是,我随意瞧瞧。”

那夥計當即便不跟着了,由着覃幼君拉着殷序四處查看。

玲珑齋一共三層樓,一樓是尋常一些的首飾,并不算多名貴,但勝在精致,家中銀錢緊俏又想買上一件的在一樓會比較多。

殷序随着覃幼君瞧上一圈,便小聲道,“比幼君妹妹畫的差遠了。”

覃幼君不置可否,拉着他又去了二樓。

比起一樓的人流擁擠,二樓人就少了許多,從穿衣打扮上來看明顯也比樓下的人要好了很多。

殷序笑道,“二樓看起來似乎不錯。”

覃幼君嗯了一聲,“瞧瞧?”

殷序剛要作答,便聽一女子道,“樂平郡主安好。”

覃幼君擡眸看去,真是巧,居然是未來的太子妃羅蔓煙。

覃幼君臉上挂滿并不真誠的笑意迎了上去,“羅姑娘。”

羅蔓煙目光從他們二人身上掃過眸中含了笑意,“今日竟這樣巧在這碰上樂平郡主,不如一起瞧瞧?”

“那倒不必。”覃幼君并沒有礙着顏面就跟人附和的習慣,而且她今日出來本就不為了買首飾而來,“我只随意逛逛,就不耽誤羅姑娘的時間了。”

羅蔓煙卻像看不出她的拒絕一樣伸手握住覃幼君的手道,“說起來樂平郡主與太子也是嫡親的表兄妹,今後也都是一家人,郡主又何必客氣。”

說着她往後面瞧了眼道,“也是湊巧,今日太子殿下陪小女來此閑逛,豈不是緣分,合該好好親香親香才是。”

“你當真這樣認為?”聽見太子二字覃幼君下意識的便覺得作嘔,可聽着羅蔓煙的話又忍不住挑眉,她可還記得當日太子對她表白時羅蔓煙的表情呢,這才多少的功夫,太子竟也騰出時間将羅蔓煙哄好了,不得不說太子在哄女人方面還真是有點能耐。

羅蔓煙面上笑吟吟,顯得越發柔美,“自然。”

羅蔓煙與覃幼君可以說在京城的名聲可以說不相上下,只不過兩人的美貌卻是截然相反的,覃幼君美豔張揚讓人挪不開眼,祖上出身江南的羅蔓煙卻當真有江南女子的柔美和婉約。喜歡覃幼君的多是勳貴家閨秀,文官中的閨秀喜歡羅蔓煙的則多一些。

這些年羅蔓煙因為太子的緣故不止一次的拿自己與覃幼君相比較,又怎會承認覃幼君比她更美。可直到那日她聽見太子對覃幼君表明心意,羅蔓煙才覺五雷轟頂。

可到底她與太子訂了親事婚期也馬上到了,覃幼君也成了親,這才讓羅蔓煙心裏好受一點。但遇上了又怎會不攀比一番,今日她在場,她不信太子還能對着覃幼君表明愛意。

當然,若是能給她和殷序之間紮一根針就更好了。

恰在此時太子上了樓,一身錦衣顯得極為有氣勢,他笑道,“蔓煙妹妹,與誰說話呢?”

覃幼君回頭,巧笑言言,“太子殿下。”

殷序也忙給他行禮,太子目光在殷序身上略做停頓便落在覃幼君身上,聲音都柔和了許多,“幼君妹妹也在,實在是巧,多日不見越發動人了。”

這話出在太子之口其實頗為不妥,羅蔓煙聞言也是眉頭一皺。

覃幼君已經成親,夫君便在跟前,而她也在,太子竟說出這話,容不得人不多想。

覃幼君笑的燦爛,“本是出門閑逛,竟運氣這樣好,碰上太子殿下。不過瞧着太子殿下似乎并不空閑,我們夫婦二人就不多打擾了。”

“話不能這樣說。”太子笑吟吟道,“相逢便是緣分,不如一起用頓便飯?”

“那倒不必。”覃幼君道,“家中母親擺了家宴,我們稍後便要回去,就不耽誤太子的功夫了。”說着她瞥了眼羅蔓煙道,“太子平日忙碌,好容易得了機會與羅姑娘相處,我們夫妻若是沒眼力勁兒那實在說不過去。”

太子遺憾道,“如此那孤便不再強求了。”

語氣中的遺憾聽的殷序想弄死他,可惜他們地位懸殊,竟發做不得。

覃幼君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快,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我們再瞧瞧二樓的首飾。”

說完二人朝太子行禮而後當真旁若無人的在二樓閑逛起來。

羅蔓煙瞧着太子喊了聲,“太子殿下。”

太子視線挪回羅蔓煙身上,有些心不在焉,“蔓煙妹妹可有喜歡的?盡管挑便是。”

羅蔓煙心中不是滋味便心不在焉的挑了起來,偶爾回頭卻能瞧見太子視線跟随在覃幼君身上,那眼神中的癡迷讓羅蔓煙心煩意亂。

今日運氣實在不好。

這覃幼君又是什麽魅力都成親了還引得太子如此,羅蔓煙心中苦不堪言。

那邊覃幼君拉着殷序的手道,“莫回頭去看,只管好好看收拾。”

殷序悶悶的嗯了一聲,就方才他不是沒瞧出來太子的失态,可以前太子與他娘子訂過親又是事實,如今他與幼君成了親,那太子竟還如此作态,讓他心裏極為惱火。

“你看這些首飾與樓下可有不同?”

聽着覃幼君提醒,殷序才注意觀察,“瞧着不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而且這設計似乎更好看些。”

而且他沒說的是這些首飾新穎的讓他感覺到了許多未來才有的理念。殷序忍不住瞧了一眼身邊的女子,依然是美的驚心動魄,他不敢想一些其他的,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覃幼君笑,“那再仔細瞧瞧。”

殷序凝眉細細觀察,突然眼睛一亮,“與幼君妹妹畫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覃幼君笑了起來,“因為這些都是我畫的。”

殷序震驚的瞪大眼睛,半晌才道,“娘子好厲害。”

覃幼君越發開心,笑的更加暢快,她湊近殷序小聲道,“而且,不僅是京城的玲珑齋,連同滿大周的玲珑齋,都是你娘子我的産業。”

這下殷序直接說不出話來了,他娘子竟是個土豪!

想到他懷裏揣着的兩千兩銀子,殷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抱上了了不得的大腿,巨有錢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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