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36

陳小蕾穿着一身完全不像來參加「極限求生」的暴露衣服, 豹紋吊帶小背心,黑色短熱褲,平底涼鞋, 但又怕被太陽暴曬黑了,還批了一件薄的像紗的防曬衣, 哪怕在游戲裏也不忘化一個精致的妝容,扭着臀朝着羅九他們選定的紮營地點靠近。

“就在這嗎?夠遠不?要不要再走出去點?”董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因此比以前要積極的多, 在羅九決定紮營的時候,他的情緒還沒冷卻下來。

“就在這,有猴面包樹。”羅九指着不遠處無規律生長着的五棵猴面包樹, 有大有小,每一棵樹下都已經有人了, “我們過去吧。”

她态度坦然的好像那邊留了她的位置。

他們靠近了一些,就聽到男人兇巴巴地呵斥聲:“喂,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不許你靠近!不然,要你們好看!”他舉着一根又粗又大的棍子,沖着他們揮舞威脅着。

下一秒, 一把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男人還有些目瞪口呆,剛中箭并沒有太大的痛苦,低頭看着像玩具一樣的小木箭, 用力地拔了出來,嘲笑地說:“大爺我身體比野獸還強壯,你以為這玩具可以對大爺造成什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是箭頭上的毒素發揮了作用。

男人消失了,地上多了一根箭。

四周嘩然一片, 特別是男人的隊員生氣地舉起家夥站起來。

“喂新來的,你們是想要幹架嗎?”

羅九點點頭,“既然你看出來了,為什麽還要明知故問?”

“媽/的/幹!”他們怒吼了一聲,就像是原始部落的遺民舉着可笑的武器在吆喝着沖鋒陷陣,根本到不了羅九的跟前,就已經被她和劉一峰的毒箭給射殺的差不多了。

遠程攻擊的絕妙之處就在于此——

隔着一段安全距離,就能将麻煩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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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有意見嗎?”羅九環顧四周。

其他人都當看不見一樣,不是搖頭,就是低頭,不然幹脆沖她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以顯示自己的無害。

[是我的錯覺嗎?感覺女神比當初要粗暴多了23333]

[正面上我!就要這麽粗暴好帶感!之前太溫柔了呢,嘻嘻]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女神是我的!奏凱奏凱]

[現在這樣才好,看得夠爽,而且本來就是生存游戲,殺了還有生存值拿,幹嘛不殺?要我說,這裏的人統統幹掉才好。]

[真的好熱,我不知道圖啥子,一邊開着制冷一邊跟随羅九,在熱帶草原上暴曬……啊熱的我要燃燒起來了!]

就算是這樣,也根本沒人舍得放棄來之不易的「跟随」名額。

熱就熱點吧!

他們成功在中等大小的猴面包樹下搭好帳篷,羅九撫摸着猴面包樹堅硬粗糙的表皮,上面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洞,有的已經幾乎合上了,有的還新鮮着,透過小洞,能聞到裏頭清甜的水汽。

羅九再度撕開一個快閉攏的洞,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算知道猴面包樹能蓄水,但親眼看到它像水桶一樣,肚子裏裝滿了水,還是會讓人驚訝的。

裏頭的水被人反複的使用,已經消耗掉了一半多,但仍然還有小半棵樹的水儲存在裏頭,足夠他們四個人引用上好幾天,省着點用都夠兩人洗個澡了。

當這個念頭浮現在羅九的心頭時,她一下子松了口氣。

這不是還有好幾棵嗎?管夠。

羅九裝了一鍋水,嘗了一口。

味道清甜冰涼,完全不像是三四十度高溫環境裏會有的溫度,還帶着一絲絲水果的滋味。

三人也用小碗裝了一碗水,迫不及待地合起來。

吃葉子跟喝水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不過是補充水分勉強活着,後者才是真正的「喝水」,就算現在用肉來誘惑,也沒人會願意放棄喝水,在這種地方走了一下午,喉嚨都快冒煙了。

“有水,天氣又熱,晚上拌個涼粉,配葛根湯吧。”羅九将生葛根切成片,再加入含有大量糖分的甜葉菊,喝起來甜甜的特別解暑解渴,在森林裏時,就時常這樣做。

葛根粉是早就切成絲的,看起來特別像細面,用核桃油、豬血腸、鹵豬肉、辣椒,熬得濃稠的五香醬汁一淋,再擠上一點檸檬汁,丢進去幾片甜葉菊增加鮮甜味道,随便攪拌一下就是清爽可口的拌涼粉。

在這種高溫幹燥的環境裏,配上葛根糖水,讓幾個人因為天氣原因,壓抑了好幾天的食欲突然打開,越吃越起勁,越吃越餓,狼吞虎咽的好像根本看不見周邊玩家要冒綠光的眼神。

“我屮艸芔茻,也太香了吧?我從來沒聞到過這種味道,你有嗎?”

“媽/了個巴子,有個屁,老子只吃得起營養劑。那是肉吧?是吧?還有那一根一根白色的是啥?他們在吃什麽?吸溜的那麽香,搞得老子口水都流出來了!”

“不然我們趁他們吃東西,要他們命?”

“你瘋了吧,看到那個武器了嗎?還沒靠近十米範圍,就跟前面那些倒黴蛋一樣,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想找死,我還想活着呢。”

“香的我又餓了啊,難受死了。”

“那你再吃個猴面包果。”

“之前還覺得挺好吃的,現在咋變這麽難吃了……”

四周傳來嗡嗡嗡的讨論聲,其實距離隔的挺遠的,但一下子說的人多了,聲音就變得大了起來。

羅九旁若無人地将一大盆涼粉全部吃完,還喝光了兩個巴掌那麽大的葛根糖水,飯量比劉一峰這個壯實男人都要大,幾乎要驚掉其他人的下巴。

好在隊伍裏的人早就習慣了。

羅九目光一凝,直直地看着逐漸靠近的陳小蕾。

她是朝他們走來的。

這女人,是來旅游的嗎?

羅九的腦子裏忍不住飄過這樣的念頭。

陳小蕾不想輸給羅九——她的假想敵,所以哪怕腳已經很疼了,依舊咬牙露出漂亮的笑容,扭着腰頗具風情地朝他們走來。

只不過羅九的隊伍裏,劉一峰是鋼鐵直男,一門心思都在游戲裏,所有靠近的玩家都當做敵人,一律警惕着,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美貌。

董先呢,家境優越,堂姐堂妹全是氣質不俗的大小美女,見過的美人那是海了去了,陳小蕾這樣極具有脂粉味的美女,他看不太上,捧着下巴無聊地跟夏遲猜想着她過來的目的。

“肯定是為了吃的,多香啊。”

至于夏遲,他是無性戀。

陳小蕾萬萬也不到,她引以為豪的美貌,在這裏完全行不通。

當然,她現在還覺得三人看自己看呆了,正得意着。

太過得意的結果,是陳小蕾真的扭到了腳踝,摔倒在地。

原先她是打算假摔的。

現在疼得她花容失色,眼角含淚,更加楚楚可憐了。

“我、我有一天沒吃過東西了,隊友被人殺了,你們能不能讓我喝幾口水。”陳小蕾軟着嗓子嬌滴滴地說完,董先跟夏遲幾乎同時打了個寒顫,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笑了起來。

“不能。”羅九冷冷地說。

陳小蕾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有錢,可以給你們,只要讓我喝幾口水就行了!反正這猴面包樹,到處都有,你們又不可能就待在這裏不離開了。”說話間,她掙紮着站起來,跌跌撞撞走了幾步,又朝前一倒,正好摔倒在劉一峰的膝蓋上,飽滿的胸也蹭到了劉一峰。

她沖劉一峰眉目傳情,抛了個媚眼。

劉一峰跟被火燒了屁/股一樣,把毫無防備的陳小蕾給推了出去,兩只胳膊在地上一撐,就向後挪了快一米,舉起一把毒箭正對着陳小蕾,警告道:“這箭有毒,你不要亂動。”

陳小蕾:“……”這他/媽是男人嗎?

羅九似笑非笑,“我們不缺錢,請你離開。”

她當然看出了陳小蕾想要勾/引自己的同伴,但好笑的是沒有一個人上鈎,全都一臉嫌棄,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好像她身上有什麽病菌一樣。

倒是沒想到,羅九暗襯。

“啊!水!”陳小蕾故作驚訝地喊起來,好像她第一次見到猴面包樹裏的水,其實在她的營地上,就有一棵很大的猴面包樹,裏頭的蓄水都夠她每隔兩天擦澡一次,維持身體清潔。

她開始自顧自地從儲物格往外拿東西,“我有好多衣服,飾品,你可以用的,肯定很好看。不然這個寶石項鏈?藍色的,特別襯皮膚白……”

游戲裏除掉花瓶玩家,根本沒人會去買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羅九嘲弄地想。

陳小蕾手裏拿着藍寶石項鏈,剛要遞給羅九,尖銳的金屬箭頭就已經抵在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羅九冷冽的目光裏帶着一縷殺機,她不耐煩地說:“最後一遍,滾。”

陳小蕾慌慌張張地收起來,又掉了幾個在地上,蹲下/身去撿,再一瘸一拐地跑出去兩步拉開距離,楚楚可憐又滿懷哀怨地看了三個男人一眼,無比憋屈地離開了。

走出去兩三百米後,她才恨恨地吐了口氣:“讓你們看不起我!今夜就叫你們葬身狼口!”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羅九忽然說。

“什麽預感?”董先配合地問。

“不知道,但我可能會後悔沒有殺掉她。”羅九的預感,是在危險中千錘百煉出來的,事後證明總是很可靠。

不過在危險來臨前,很難确定到底為先來自何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提高警惕,盡可能的将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态。

37

“小蕾回來了!”吳成斌第一個發現,站起身,張開懷抱歡迎陳小蕾,兩人來了個肉貼肉的熱情擁抱,因為貼的很緊,自然感受到了陳小蕾豐/滿的胸部。

吳成斌蕩漾了一下,兩人很快分開了。

“辦得怎麽樣了?”

陳小蕾靠坐在面包樹下,雖說現在葉子快掉光了,但好歹還有一些,再加上植物本來就會物理降溫,還是會舒服很多。

她揉着腫起來的腳踝,臉上又是任務完成的得意,又是對羅九等人不識好歹的憤恨,“當然成功了,我出馬還有幹不成的事嗎?就等着聽那一群傻/逼晚上慘叫了。”

“那就好。”吳成斌也很高興,“快點打一盆水,給小蕾洗洗塵,皮膚都蒙了層灰了。你閑着也是閑着,給她的腳踝捏幾下活血,也沒那麽痛。”

陳小蕾理所當然地享受着這一切,懶懶散散地瞥了眼孫凡,“話說回來,你為什麽會有那種東西?看來你也不像長得那麽平凡普通啊,存了這種暗算人的小心思,不會偷偷撒在我們這吧?”

“當然不會,我們可是盟友。”孫凡舉起手臂,無辜地說。

“真的會有用嗎?只不過是一捧散發着尿騷味的土而已。”陳啓懷疑道。

不怪他,其他人也心存疑惑。

普通玩家對草原上的猛獸,本來就不太了解,更不敢靠近。

哪怕孫凡告訴他們,這是撒了胡狼尿液的土,而胡狼是一種群居性動物,會以尿液和糞便來标記劃分自己的領土,一旦散發着自己氣味的領地上出現了其他陌生生物,就會發動攻擊,他們也還是存了三分懷疑的。

畢竟沒見過,光聽別人說,總是不夠信服。

“反正都已經把土撒出去了,就等晚上看看情況不就知道了?要是假的,那我們也沒虧。萬一是真的,那就大賺特賺了。不過必須地趕在他們被胡狼幹掉前去幹掉他們,不然生存值和星幣,就全部被系統吞掉了。”吳成斌說。

陳小蕾不滿地抗議,“難道我扭傷了腳,就不算了?這也是虧了!”

“是,小蕾說的對,你還不賣力點揉着?”吳成斌瞪了眼邊捏邊走神偷占陳小蕾便宜的隊友。

後者心虛地收回注意力,暫且認真地搓熱扭傷處,用浸濕了猴面包樹水的布料敷在腳踝處,松了口氣。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算是在晝長夜短的幹季熱帶草原上,也已經很遲了,周圍的玩家大部分已經開始休息,只留下個別人在守着夜,但也半睡半醒的打盹兒。

夏遲推了董先一把,将迷糊地他吓得打了個激靈,剛想問他發生了什麽,就看到夏遲伸出食指示意他保持安靜,只用下巴向外比劃了一下。

“!!!”董先吓了一跳,立馬去拍帳篷,根本不用他說話,羅九就警覺地睜開眼睛,拉開帳篷拉鏈出來了。

四個人很快都看到了圍繞着猴面包樹,将他們完美包圍起來的狼群。

說是狼群,但跟他們認知裏的狼又不太一樣。

它們的毛發很短,但看起來很粗糙,在明亮的月色裏,大概呈現黃褐色,不大的眼睛緊緊盯着他們,幾乎泛出詭異的幽光,特別是在深夜。

“不要驚動它們。”羅九用氣聲說話。

三人點頭。

很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們這邊是沒動靜了,但其他守夜的玩家一看到十幾二十條的胡狼群離他們那麽近,根本淡定不了,直接喊叫起來。

睡着的玩家接二連三的驚醒,場面瞬間變得特別混亂。

“啊啊啊好多狼啊!”

“為什麽會湊到這裏來?有二十多只啊!”

“誰招惹它們了?”

“有個屁人招惹,我睡覺睡得好好的!”

一群人互相指責,又互相奔逃。

但動靜太大了,原先是奔着羅九等人來的胡狼,有幾只分散出去對付那些慌張的玩家。

慌張容易失去理智。

而失去理智就容易潰不成軍。

再加上天色漆黑,會滋生不安,好幾個玩家連防身工具都沒找到,就被胡狼迎面撲上來,撕咬着,慘叫着,消失了。

明明有好幾十個玩家聚集在這裏,卻被區區二十來條體型不大的胡狼給追逐的像喪家之犬。

還有十來條胡狼沒動,緊緊盯着他們。

主要是盯着抽出了「暮色」的羅九。

刀尖朝下,虛點着地面。

“我去吸引火力,你在外支援,你倆照顧好自己。”羅九丢下這句話,身體前傾,直奔胡狼之中最強壯的那一頭而去。

它們很明顯就是夫妻,一強壯一苗條并排站着,其他胡狼退後半步守在圈外,除掉一面的胡狼去襲擊其他玩家外,三面胡狼都沒動。

羅九沖向它們的時候,胡狼首領嗷嗚地叫了一聲,其他胡狼一瞬間朝羅九飛奔襲,它們身體輕盈靈巧,跑動的速度很快,還沒兩秒就奔至羅九跟前,張開閃着寒光的銳利牙齒,從四面八方撕咬。

“想咬我——”羅九一腳踢中某條胡狼的下颚,将它遠遠飛踢出五六米外。

胡狼群的密集包圍戰術,反而方便了羅九。

反手持握暮色,一個矮身貓腰,銳利無比的堅硬刀鋒,将四頭胡狼後腿砍下。

胡狼咬了個空,又沒了後腿,從半空中掉下來時,直接癱倒在地上,痛的抽搐,卻又沒法再發動攻擊。

“——下輩子吧!”

羅九趁此機會,一刀封喉,将它們徹底了結。

不等胡狼往再下命令,羅九又沖進了胡狼群。

這場景可以用兩個詞來形容。

大殺四方,所向披靡。

對胡狼來說,羅九宛如死神降臨,冰冷無情地收割着同伴的生命。

原先攻擊其他玩家的胡狼,也掉頭朝她跑來。

只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或許胡狼确實要比人類玩家更加的團結忠誠。

在這樣一面倒的殺戮下,它們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前仆後繼地赴死。

直到所有的士兵倒在了地上,胡狼首領夫妻互相對嘯了一聲。

幾乎能聽出些悲壯的意味。

胡狼首領被穿喉而死,它的伴侶受了重傷,哀哀地舔着胡狼首領的毛發,血流了一地,甚至沒過幾分鐘,就因為失血過多,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胡狼夫妻交頸而死,周圍狼屍遍地,血腥味濃郁的令人難受。

羅九大受觸動,嘆了口氣,不忍再看。

“收拾東西,換個位置。”最遠的那棵猴面包樹離他們有快三十米,這裏待不下去了,只能換個地方。

反正還留下來的玩家也不足三成。

那棵樹下還有2個玩家,見羅九走過來,很自覺地換了個位置,其中一個說:“你們知道嗎?胡狼是領地意識很強的動物,不會無緣無故攻擊人的。”

羅九停住腳步,盯着他看,“什麽意思?”

“你們趕跑的那夥人,都在這待了兩天了也沒出事。為什麽你們一來就出事?”對方笑眯眯地說。

羅九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但說不出來。

此人一語道破,她驟然醒悟。

再聯想那個女人莫名的接近……

羅九咬牙切齒地想,居然被算計了。

只不過是如何被算計的,她心裏還存了疑。

很快,粉絲就給她帶來了答案。

[好飒!好帥!我又死了。。。]

[老大老大,胡狼用尿液标記領地,你們待得那個地方,是不是有它的尿啊?啊……不過這話說出來,咋這麽奇怪?]

[就是啊,董先不是說過有股奇怪的味兒嗎?當時還吐槽肯定有人随地亂撒尿!!就是了!]

[原來美女抱着這種目的才接近的!蛇蠍美人啊,虧我當時還……我錯了!我忏悔_(:з」∠)_]

[必須要報複回去啊!不然發洩不了我心頭的憤怒!女神沖沖沖!]

羅九看着評論區的留言,心情反而漸漸平複下來。

被人算計成這樣,必須要報複啊!

她可向來是個睚眦必報的女人,羅九冷冷地想。

當羅九的目光向着他們的方向掃來時,吳成斌等人都吓得瑟縮了脖子,将身形徹底藏進半人高的草叢裏,哪怕知道她發現不了這麽遠的自己,也根本不敢擡頭。

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收割機!

他們當時怎麽想的把主意打到她頭上?

吳成斌剛想用孫凡洩憤,卻發現他居然鑽出草叢,光明正大的跑了。

這種心理素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至少吳成斌等人,沒膽量在能被羅九追上來的範圍內,和孫凡纏鬥。

萬一被盯上了呢?萬一被殺了呢?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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