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6章
102
“嘿, 你們來幹嘛？！”
董先看到陶芝芝先是楞了一下，才想起他們現在可是“敵人”，立馬拉下臉色, 握着砍刀擋在羅九和食架面前，防止他們搞偷襲。
“走開走開, 我們不歡迎虎鯊的人！”說話間還揮舞着砍刀。
楊子榮後退幾步，擰着眉說：“我們還沒做什麽, 你也太粗魯了吧？”
“誰讓你是虎鯊的人？”
“什麽事？”羅九倒是表情平靜, 整理着各種調味品，一樣一樣地收進儲物格。
食架上很快只剩下一些食物殘渣, 只需要交給董先清理就好。
她從食架後走出來，給董先使眼色。
“可是他們……”
“我打不過？”
董先立馬放心地走了。
羅九抱臂看着楊子榮，明明身高比他矮了一個頭, 但氣勢卻迫人。
楊子榮有種“羅九比他高一個頭”的錯覺，這讓他很不爽。
“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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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九洗耳恭聽。”
羅九搬來一張凳子, 自顧自就坐了下來。
楊子榮太陽穴抽了抽, 終于知道孟虎為什麽這麽讨厭她了。
确實很讨人厭啊！！！
“聽說你用食物和星幣來交換米飯？”張彪拍了拍楊子榮的肩膀，站到羅九跟前, 用比較溫和的語氣和她說話。
“是你啊。”羅九挑眉，她對張彪還是有點好印象的, 虎鯊裏難得的聰明人。
“對，用錢來買, 用食物來換食物。”
“你都有那麽多食物了，為什麽還要？”楊子榮忍不住搶話。
羅九白了他一眼, “你會嫌食物多嗎？食材種類越多，能做出的食物就越美味。直接說吧，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很忙，有一堆事情要做，不如你們虎鯊的清閑。”
她實在有些不耐煩。
不僅僅是對孟虎，還有虎鯊。
人心都已經散成這樣了，居然還能勉強維持着，徒有其型，內裏早已經腐爛。
孟虎脾氣爆裂，動辄打罵成員，居然也沒出來找她的茬，就好像下定決心要與她井水不犯河水。
這可不是羅九想看到的情形。
“你——”楊子榮被張彪給攔住了。
“誰跟你們換食物都可以吃嗎？”陶芝芝問。
“對啊，我跟食物沒仇，誰給都可以。”羅九接過夏遲遞過來的椰子，吸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說，“可不是什麽路邊撿的破爛玩意兒都可以糊弄我，必須是真正有價值的好東西。”
“走了走了，我們去哪兒弄啊……”楊子榮掉頭就走。
“蛇林那麽大，好東西多着呢。”羅九掰着手指數，“木薯，野生稻，蛇肉，竹筍……”
當然她是還沒見到竹筍，可只要有竹子，就肯定有竹筍。
“我們找到了也不一定要給你。”楊子榮恨恨地說。
“你會給的，因為你不知道怎麽讓它變好吃。”
羅九做吃的從來不藏着掖着，能學會是他們的本事。
就算做出木薯粉、涼粉又怎麽樣？
沒有調料，沒有其他配菜，吃起來也是寡淡無味。
虎鯊的人折騰了很久做出了幾斤木薯涼粉，但吃了一次就不想再吃。
簡直是白費力氣。
羅九這句話戳中了虎鯊人的死穴。
楊子榮就是好奇同樣的東西經過羅九的手，到底能有多好吃？能舍得出六七百星幣買一碗飯、一盤肉。
“我知道了。”張彪點頭，勾住楊子榮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去。”
金陽沒動。
他飛快地瞥了董先一眼，小聲地說了句“謝謝你”，就小跑着追上了張彪。
“我幹啥了？他要謝我。”董先一臉茫然。
施善者自己都不放在心裏的小小的善舉，有時候卻會改變一個人。
董先又怎麽知道，不過是幾句問候，一件破衣爛衫，金陽就将他與羅九所在之處視作桃源，一心想着脫離虎鯊，投奔他們，這樣叛逆大膽的念頭，是不久之前的金陽根本不會有的念頭。
金陽已經不是以前的金陽了。
“他們真的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董先喃喃。
“我們也沒時間去找，不是嗎？”
這幾天忙着準備食物，賣給玩家，羅九也沒精力去搜尋蛇林。
其他人不具備搜尋蛇林的能力，要麽不能自保，要麽認不出可食用的植物，在跟前恐怕都能錯過，就幹脆不去了。
羅九有預感，她這樣悠閑的掙錢生活過不長久了。
畢竟玩家統共就那麽些錢，分成幾波，連着吃了四天，錢也差不多用光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楊子榮和陶芝芝又出現了。
他帶來了一樣模樣奇怪的食物。
“這玩意兒……你要嗎？”楊子榮有點期待，又有點糾結，“聽說是好東西，但紮手的很，也不知道怎麽吃。”
這種心态很複雜。
他希望是好東西，這樣能夠換不少吃的東西。
但又不希望是好東西，這樣給了羅九也不會覺得心疼。
“這什麽？石頭？不對啊，石頭也不長這樣吧？”董先湊過去聞了聞，一股奇怪又惡心的味道，簡直跟糞坑有的一拼，他立馬捏着鼻子退後三步，氣鼓鼓地說，“你當我們是瞎子嗎？這東西怎麽能吃！老大……？”
董先看到羅九兩眼發光，一步步靠近長滿尖刺的東西，好像一點不覺得疼，在手裏摸了摸，激動地說：“這、這是傳說中的榴蓮啊！你哪兒找的，數量多嗎？有幾個？”
“啊？很好嗎？先說說怎麽換算，我再告訴你！”楊子榮有些失望，立馬又振作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搶走了羅九手裏的榴蓮，接着被刺的不行，又急吼吼地要丢出去。
羅九彎腰一撈，接過榴蓮，穩穩地放在地上。
“你怕什麽？要是我想打劫，你跑得掉嗎？”
這女人……
楊子榮磨了磨牙，“有不少，都挂在樹枝上，二三十個總有。”
他今天閑逛的時候，走到了以前從未來到過的蛇林深處。
在那裏看到了一棵沒長幾片葉子的樹，明明光禿禿的，上面卻結了好多突起的尖角的果子，奇形怪狀的，有球狀，有橢圓形，還有橄榄形，他怕直播間裏混了孟虎的奸細，也不敢開直播間，就爬到樹上摘了一顆，摸起來無比的刺手，痛得他差點沒把榴蓮給丢到樹下去。
楊子榮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吃，聞着臭的要命，他很想丢掉，但又怕萬一可以吃，這一樹的大果子十分浪費，就用刀随便捅進去切成兩半，特別厚的表皮包裹着刀鋒，很難割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掰開了，接着就那股濃郁到窒息的臭味熏得吐了出來，裏頭白花花一片，不知道能不能吃，進游戲到現在，他已經懂得了一個道理，看着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随便亂吃，更何況也沒有粉絲替他查資料。
楊子榮大受刺激，一氣之下跑出去十幾米，又折回來再摘了一顆，連帶着開了的榴蓮一并帶出了蛇林，來找羅九鑒賞，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開過直播，就算知道回去以後會面臨孟虎的質問，但如果是有收獲的話，楊子榮覺得很值。
至于陶芝芝？
她奉孟虎的命過來監視，一見到楊子榮就把目的說了。
由于太過坦白，楊子榮一開始還以為陶芝芝是在開玩笑。
“你一下子關閉直播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不懷疑啊？”陶芝芝一臉奇怪，“不要把孟老大當做傻子，他脾氣是差了點，但腦子還是很好使的。我跟你們關系都挺好的，他就讓我來監視你喽，還給我轉了五千星幣做報酬。”
“那你還背叛他？”楊子榮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開始的時候，覺得陶芝芝溫順聽話，現實裏一定是個賢妻良母。
但現在？？
見鬼的溫順聽話！她心眼多的要命！
“我之前就跟你們一起去見過羅九了啊，難道不是背叛嗎？還是榮哥希望我告訴孟老大，你要是想要這樣，我也可以告訴他的啦。”陶芝芝笑的眼睛都眯起來，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得意。
楊子榮當然不可能讓陶芝芝去告狀，只好把這條小尾巴帶在身邊。
好在陶芝芝并不礙事，連話都不怎麽說，一路都很安靜。
“一顆榴蓮，我給你一斤肉，烤肉鹵肉烤魚什麽的都可以。”也就是二三十斤的肉而已，羅九付得起，最近消耗了不少的豬肉海鮮，她計算過剩餘的肉量，還有足足上百斤野豬肉，再加上稻米、涼粉、水果，就是十個人都夠吃了。
“這麽多？”楊子榮低呼，臉上立馬流露出算計，“不行，一顆那麽大，一斤怎麽夠？起碼要——”
一枚飛镖紮在他腳尖前方1厘米的位置，再往前一點，就紮進楊子榮的腳趾，吓得他倒退了一步，差點踩到了陶芝芝的腳，兩個人撞在一起，都驚叫起來。
“你這人簡直得寸進尺！一斤肉不夠的話，那就一兩都別給了，我自己去找，就不信這麽點大的林子，我一寸一寸找過去還找不着你說的樹！到時候，哼！”董先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惡狠狠地瞪楊子榮。
楊子榮縮了縮脖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蛇林就這麽大，樹又太過顯眼，總能找到的。
要是他敢在這之前把果子都摘光呢？
陶芝芝附在他耳邊小聲地說：“榮哥，你離開太久了，孟老大會連我一起懷疑的，必須趕快回去，你還要多久啊？”
她在催他。
在羅九的跟前，怎麽會給他機會折回去摘榴蓮？陶芝芝心裏想。
她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羅九聽力好，看着陶芝芝淺淺笑了，“要是你不肯說，會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
“第一，我去告訴孟虎，你背着他來找我；第二，等你摘完了，榴蓮還是我的。”
“怎麽可能還是你——”楊子榮止住了聲音。
他知道羅九的意思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性命威脅啊！
他能不答應嗎？他不能！
所以楊子榮屈辱地點頭了，“成交，就按你說的一進一顆來換！到時候要由我來挑你的肉，最好也有米飯！”
“沒問題。”
目送他們兩個抄遠路離開後，董先滿臉疑惑，“老大，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他覺得有點不太符合老大的性格啊。
“當然是假的，我吓他的，這種人不禁吓。”羅九可不喜歡無緣無故動手打人，說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幹嘛不用說話解決呢？要換一個人過來，她都不一定會用這種法子，可楊子榮實在是太慫了又太貪了。
這樣的人，她一眼就能看穿，武力威脅再合适不過。
反正又不會真打。
“孟虎的眼光真不怎麽樣。”羅九感慨。
“哪能跟老大比啊。”董先自得地說。
他實在很懂得如何既誇羅九，又誇自己。
連羅九都忍不住看他，“你今年25？”
董先點點頭，“對啊，再過幾個月就26啦。”
羅九扶着額頭，她25歲的時候在幹什麽？
剿滅了一窩明顯進化出智慧的腐狼，将首領的基因标本帶回基地，獲得了豐厚的獎勵，在補充了新的彈/藥後，她度過了有吃有喝有玩的快樂一月，直到獎勵金花得精光，她去廢棄的城市大廈裏跟巨型異鼠搏鬥，又因為物資不足，不得不在荒野流浪了将近一個月。
無憂無慮的董先，可真叫羅九羨慕啊。
這代表着富足、安寧、幸福，全是前世的羅九所沒有的東西。
“怎麽了嗎？”董先歪了歪腦袋，“老大，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這顆榴蓮是好東西，楊子榮忘記帶走了。”
羅九腳尖一勾，彎腰撈住榴蓮，語調輕快地說：“給他記上一斤，運氣好的話，他也只有這一斤了。”
“啊？為什麽啊？”董先屁颠屁颠地跟上羅九，在後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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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榮還沒走進竹屋，就看到兩手背在身後，站在院子裏的孟虎，他心裏咯噔一下，就聽見陶芝芝說：“孟老大，我把榮哥帶回來了。”
“解釋一下你的行為。”孟虎冷冰冰地說。
陶芝芝哦了一聲，往邊上走了一大步，跟楊子榮拉開了距離。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慌，不緊不慢地說：“孟老大，你不要誤會。是你叫我去監視榮哥，那我就肯定不會做什麽背叛你的事情。榮哥關閉了直播，你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只有讓他真正的站在羅九的面前，你才能确定他是不是背叛，我在一旁監督着，确保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有錯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啊，我跟羅九甚至沒有直接交談過，也沒什麽需要交談的。”陶芝芝攤手，一臉無奈，“要是孟老大不信，那我真的沒轍了，懷疑一旦種下了，就會開花結果，真到這個地步，我只好投靠羅九去了。”
說完，她掉頭就要往外走。
如此的坦然，反倒叫人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楊子榮暴跳如雷，“陶芝芝你這個賤/人！居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我沒有的呀，孟老大先囑咐我監視你，我不是也告訴你了嗎？一直都坦白的，只是你誤會我了。”陶芝芝躲閃了一下，避開楊子榮的攻擊，差點就摔倒在地。
好在楊子榮被人攔住了，沒打到她。
“榮哥，你冷靜點啊！”金陽緊張地看着陶芝芝和楊子榮，單薄的身體擋在中間顯得十分的可笑，“這裏頭一定有誤會，不然你跟大家說一下發生了什麽？”
“滾吧你這個廢物！”楊子榮一腳踢開了金陽，在撲向陶芝芝時，被孟虎拽住了胳膊，拖到了院子裏，兩人纏鬥在一塊，楊子榮根本不是孟虎的對手，就像熊祁一樣，被打的半昏迷過去。
“把他捆起來。”
張彪臉色陰沉，“孟虎，你過來一下。”
“老子沒空，有什麽話直接說，別遮遮掩掩的。”
“好，那我直說了。”張彪環視一圈，“虎鯊18個人，其中2個被你打至重傷。在過去的4天裏，你也沒有帶領虎鯊走向更好的未來，一直故步自封，已經和虎鯊建立的初衷背道而馳，現在我要求換一位新的首領。”
“你他/媽造反？！”孟虎咆哮，聲音如雷。
張彪越發平靜，甚至隐約帶笑，“你以為自己是皇帝？”
這話嘲諷的意味太濃，刺激到了孟虎，他又一次沖過來，手裏還多了一把匕首，看得出來是打算下殺手。
“我/操，不至于吧？！”
“趕緊攔下來啊。”
“有刀啊，怎麽攔？”
陶芝芝站在外圍，興致勃勃地看着兩個纏鬥在一起的男人，時不時喊一聲“孟老大別這樣”“彪哥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就跟一滴水滴進火堆一樣毫無疑義，兩人很快見了血。
孟虎一個掃堂腿，張彪縱身跳起，卻見孟虎的匕首斜插向自己腹部，避無可避之下，只能與半空中側扭身體，避開關鍵要害處，單手托起孟虎的匕首，從自己的腰側劃了過去，留下了一道1至2厘米深，近20厘米長的傷口。
趁着孟虎半秒鐘的松懈，張彪用力将他的手腕向上一掰，孟虎痛的松開手指，匕首掉在地上。
旁邊的人撲過來，将孟虎死死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們起開！”
“絕對不能讓你們再打了！”
“彪哥，你的傷口沒事吧？”金陽十分擔憂。
他對虎鯊沒什麽感情，但張彪為人還不錯，他印象挺好，見他腰側全是血也有些不忍，猶豫之下，掏出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速效藥膏，遞了過去，“還剩一點，沒什麽大用，你試試吧。”
張彪搖頭，推了回去，從儲物格裏取了一件幹淨的衣服，撕下布料，将傷口紮起來，暫時不會再往外滲血，但他整個人也頗為狼狽，算是金陽認識他以來，最慘的樣子。
“你自己留着吧，這點也不夠我用，純屬浪費。”
他走到孟虎身邊，用繩子把他的雙臂、雙腿捆起來，暫時限制了他的行動。
“你最好別讓我逮着機會弄死你！”孟虎血紅着眼睛咆哮。
“孟虎，你太殘暴了，其實根本不用這樣。”張彪低聲說，“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你發什麽瘋呢。把他也拖進去，外面有蛇。”
孟虎被拖到竹屋，跟熊祁、楊子榮靠在一起。
熊祁早已經清醒了，精神看起來不錯。
他見到孟虎的慘狀，大聲嘲笑，“哎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孟老大嗎？怎麽淪落到和我們一樣的境地了？不該啊。”
孟虎鐵青着臉，不說話。
“別不說話啊，多無趣。你把我打成這樣，還沒道歉呢。”金陽跑過來替熊祁解開了繩子，他活動了一下四肢，蹲在孟虎的身邊，啪的給了他一巴掌，“你不是挺能耐嗎？把我打的跟條狗一樣，現在自己也成了一條任人宰割的狗了，你說怎麽辦？”
接着又打了一巴掌，這回在另一邊臉上。
熊祁沒省力氣，孟虎銅色的肌膚上，浮現出兩個通紅的巴掌印。
“好了，都安靜點。”張彪看到這出鬧劇，呵斥道，“新首領還沒選出來，孟虎依舊是我們老大，你們對他尊重點。”
陶芝芝站在門口，探頭問：“我可以進來嗎？”
張彪沉着臉看她。
陶芝芝慢慢地紅了眼圈，眼裏含着淚花，“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玩家，平時掃掃地，燒燒水，煮點吃的，也不會打架，為什麽要叫我去監視榮哥？我誰也不能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我能怎麽辦……”
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确實如她所言，平時是個本分的人，或許孟虎就不該讓她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所有人都沉默着，金陽第一個上去安慰她，“芝芝別哭了，我相信你。”
張彪說，“算了，你進來吧。”
陶芝芝淚眼婆娑地看着他，誠懇地說：“謝謝你，彪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