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就是你 “她特別好,哪裏都吸引我

舒窈和明珩進入酒店。

要不說有錢人會玩呢?

舒窈以為吃飯的地方最豪華的, 就是電視裏見過那種宮廷氣息滿滿的宴會廳,沒想到,人家要的是家庭式宴會廳。

裏面布置的和大別墅似的, 各種套房、房間, 應有盡有。

舒窈不敢四下亂看, 問道:“明董呢?是不是該先去和明董打個招呼?”

明珩正了下領帶,說:“出差,在柏林。”

此時此刻,“出差”的明婷正在欣賞她的賽琳帕姆祖母綠胸針。

馮秘書跟了明婷這麽多年,什麽好東西沒見過?

但明婷手裏這顆瑩潤飽滿的祖母綠可謂是珍品中的珍品,十分罕見。

“明總有心了。”馮秘書說, “雖說有時候和您頂頂嘴, 實際最孝順您。”

明婷壓着嘴角的笑意, “嘁”了一聲:“孝順什麽孝順?這叫良心發現。對了,今天他表姨姥姥開宴會是吧?他說去,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一個光杆司令, 去了也是寒酸。”

馮秘書笑笑,說:“明總那麽優秀,早晚會找到對的那個人的。而且……”

“有話就說。”明婷小心翼翼地捧起胸針, 愛惜極了, “跟我還藏着掖着?”

馮秘書擡擡眼鏡,委婉地表達:“您看明總和小舒有沒有可能……”

明婷手一抖,差點掉了胸針, 喊道:“小舒要是能看上他,回頭我就給明家祖墳換新磚!”

明珩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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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舒窈關心道,“最近氣溫又下降了,一定得注意保暖。”

明珩點頭, 舒窈順勢又問:“那傅總呢?去和傅總打個招呼吧。”

“傅振言他……”明珩頓了頓,“也出差了,在東京。”

也出差了?

舒窈心說自己就認識這倆,還都不在,這是約了好怎麽着?

舒窈沒多想,只當人家就是忙,說:“好巧,我姐也去東京了,醫學交流。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碰上呢。”

明珩聽了這話,知道舒窈并沒有懷疑什麽,放下心來。

臨近宴會廳大門口,一對中年夫婦出來迎接。

他們是明珩的表舅和表舅媽,也就是表姨姥姥的兒子、兒媳。

舒窈很有禮貌地和二位長輩打招呼,表舅媽一眼就喜歡上了舒窈,直說明珩有眼光、有福氣,親自帶着他們去見表姨姥姥。

房間內,檀香幽幽。

一位身穿湖藍色唐服的老人坐在紅木雕花椅上。

老人滿頭白發,但精神矍铄,即便容顏受了歲月的洗禮,但仍然能叫人知道年輕時絕對是個大美人。

“媽,快看誰來了。”表舅媽說。

老人擡起頭,看見明珩的第一眼就定住了,然後慢慢張開口,喊了聲“苑兒”。

舒窈一愣,苑兒是誰?

明珩垂眸,不由握緊了手,沉聲道:“表姨姥姥。”

說完,表舅媽接過話,趕緊向表姨姥姥介紹了舒窈。

老人一聽舒窈是明珩的女朋友,頓時喜笑顏開,伸出手,說:“快,快過來,我瞧瞧。”

舒窈大大方方過去,甜甜地叫了聲“表姨姥姥好”。

“好,好,都好。”表姨姥姥笑着說,莫名有些激動,“好啊,好。”

舒窈也不知道好啥?笑就對了。

随後,舒窈和明珩坐下,陪表姨姥姥說說話。

“想你一歲的時候,我還抱過你。”表姨姥姥說,“這一晃多少年了?我早早移民去了新西蘭,你小子也不說看看我。”

孝順人設要崩。

明珩看了眼舒窈,忙說:“平時太忙,以後一定去看望您。”

表姨姥姥一聽,直拿拐杖敲地,糾正:“不是你,是你們。最好啊,下次見面時,你們再抱着一個,那我就更開心了。我……”

說着說着,表姨姥姥又哭了起來。

表舅媽趕緊哄人,和舒窈還有明珩說:“老小孩兒了。有時候情緒一上來,淚點就低。沒事的。”

“我太奶奶也這樣。一想起年輕時候的事,在所難免。”舒窈說着,給老人斟好茶遞過去,“表姨姥姥,您喝口水順順氣,別傷了眼睛。”

表姨姥姥一見舒窈,這又笑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拉着舒窈的手不放,表姨姥姥說:“你們都出去。我們祖孫倆要說私房話。去!去!別妨礙我們。”

明珩看向舒窈,舒窈微微點頭,轉過臉和表姨姥姥說:“我陪您聊天。”

明珩孤零零從房間出來。

走到窗邊,waiter路過,他順手要了杯香槟。

喝到一半,手機響了。

“明珩你大爺的!”

上來,就是傅振言的河東獅吼。

明珩把手機拿開一些,淡淡道:“有事?”

傅振言簡直氣炸了!

明珩跟他說有個項目必須他親自過來談,換別人不放心,他當時聽着吧,還挺感動,心說關鍵時刻明珩還是只信任他,結果——

“佐藤親口和我說的,只要你點頭,他立馬飛燕城和你面談!”傅振言喊道,“他都要過來了,我過去幹什麽?有你這麽折騰人的嗎?溜二傻子呢!”

明珩又喝了口香槟,覺得甜,放到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哦。”

就是這個充滿“我并不care溜不溜你”的“哦”傷透了傅振言脆弱幼小的心靈。

“明珩,你根本不懂珍惜我。”傅振言冷靜地說,“你會後悔的。”

明珩本來還想再回個“哦”,想起什麽,又說:“舒窈表姐也在東京,不如你去找她賽賽車。讓她多碾壓碾壓你,你就堅強了。”

傅振言:“………………”

明珩尋找waiter,想換一杯酒。

正轉身,褲腿被什麽拽住。

明珩低頭一看,一個穿着背帶褲的小蘿蔔頭正仰頭巴望着他。

“表哥,我要找小表嫂玩~”

小表嫂?

明珩稍微愣了下,傅振言那邊聽到了,又恢複了暴躁狀态,吼道:“你去外面沾花惹草了?表嫂?哪兒來的表嫂?你個老.處男,還……”

噪音中斷。

明珩挂了電話,居高臨下地看着小蘿蔔頭,問:“你是陸家老六的孩子?”

小蘿蔔頭點頭,艱難地揚着脖子,說:“表哥,我要找小表嫂玩。小表嫂好漂漂,我喜歡她~~~”

說完,還憨憨地傻笑。

明珩挑眉,冷聲說:“知道是你表嫂,你還喜歡?她是你能喜歡的?”

“就是喜歡。”小蘿蔔頭癟癟嘴,“我就要找小表嫂玩嘛。”

明珩抱臂,告訴他:“她不在。只有我,玩嗎?”

小蘿蔔頭懵了會兒,然後“啊”的一聲哭了,回去找媽媽。

明珩哼了一聲:膽子這麽小還敢惦記表嫂。

不過,“表嫂”這個稱呼,還是十分有格調、有品位的,還算陸清予沒白生這個兒子……

明珩在外游蕩了一會兒,舒窈出來。

明珩迎上去,才要開口,發現舒窈眼眶紅紅的。

“怎麽了?”明珩立刻問,“挨說了?受欺負了?”

說着,明珩就要進房間,舒窈趕緊拉住他。

“表姨姥姥能欺負我嗎?”舒窈說,“我是……打哈欠打的,早上起太早了,這會兒有點兒困了。您別、你別擔心。”

明珩蹙眉,打量舒窈,舒窈別開頭發,有意無意地閃躲。

“對了,表舅媽說有個房間裏都是和你同輩表兄弟姐妹,叫我們過去和他們待着。”舒窈轉移話題,“你要是現在沒事,我們過去?”

明珩見舒窈不願意和自己說心事,有些失落。

悶悶點了下頭,轉身要走,卻又被舒窈挽住手臂。

“我們今天是情侶。”舒窈提醒,“總不能我還走在斜後方吧?那不就穿幫啦?”

失落說沒就沒。

明珩看着舒窈唇邊綻開的梨渦,這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得寸進尺。

明珩行動快于猶豫,一把握住了舒窈的手,聲音稍帶沙啞地說:“年輕情侶都是這樣。哪有挽着胳膊的?你那個,太老氣了。”

舒窈想想也是,配合着反握住明珩,笑道:“那就牽手吧。”

說完,舒窈拉着明珩往前走,明珩趁舒窈看不見,偷偷笑了笑。

舒窈和明珩來到年輕一輩聚會的房間。

明珩的出現,就像是為這個房間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不管剛才是笑着還是鬧着,這會兒通通安靜如雞。

舒窈:不愧是你,行走的消.音.器。

大概安靜了十多秒,明珩的某表弟站起來緩和氣氛。

“這都多少年沒見珩表哥了?”表弟說,“這次一見,珩表哥還帶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大家都別拘謹,咱們一起玩啊。”

明珩面無表情,俨然是雪人本雪。

其他人瞧着,也都是大氣不敢喘,恨不得隐形。

表妹A:玩不起。

表弟B:傷不起。

表哥C:就當我不是他表哥,行嗎?

明家明珩、陸家陸清予,兩人年齡相差不大,但卻是表甥舅的關系。

他們也很少合體,但卻始終活在他們這一輩孩子的噩夢中:一個是童年陰影,一個是聞風喪膽。

好不容易陸清予為了哄老婆孩子,過來送完禮待了會兒就走了。

可沒想,走了個陸清予,來了明珩。

這還玩什麽玩?

舒窈見大家都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也跟着緩和氣氛,說:“不知道大家在玩什麽游戲啊?我們方便加入嗎?要是不方便,我們看着也行。大家繼續。”

表妹A:好好聽的聲音啊!

表弟B:小姐姐好美!

表哥C:莫不是我這個珩表弟從善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着到底這麽多年沒見了,要不就玩會兒?

于是,大家說他們在玩24點。

這個舒窈還真會玩,便拉着明珩坐下和大家一起玩了。

第一局,明珩贏了;

第二局:明珩贏了;

第三局,明珩……

短短十分鐘,明珩連贏六次,次次贏的輕輕松松,遠超旁人。

不僅如此,他贏就贏,可偏偏臉上永遠都是一副“這游戲好簡單,好無聊,但又得應酬這幫智障們”的表情。

久而久之,牌友換了一輪不說,且沒人願意再輪。

舒窈看出來大家沒心思繼續玩,拽了拽明珩的褲子,明珩彎腰靠過去。

“你不能一直贏呀,別人還怎麽玩?”舒窈在明珩耳邊小聲說。

聞言,明珩也在舒窈耳邊回複:“我也不想。可太簡單了,看一眼就能算出來。”

舒窈用手掩着嘴,又說:“那你就看着,別出手不就好了?”

明珩沒接話。

男人的勝負心不允許他明明就是能贏卻要輸。

舒窈也看出來了這點,無所謂道:“那随便吧。”

“行行行。”明珩嘆口氣,點頭,“我不出手了。”

舒窈滿意地笑笑,遞給明珩果汁。

兩人一致以為這就是個最簡單的交流,殊不知在表妹表姐們的眼裏,他們這對CP已經讓她們嗑的上頭了。

尤其是明珩最後那個明明不願意,卻又要依着舒窈的傲嬌式寵溺……簡直不要太蘇!

某表妹實在按捺不住,問:“珩表哥,你和舒姐姐誰先追的誰啊?”

舒窈和明珩同款愣住。

明珩是心虛,又莫名激動,總覺得是不是該利用這個問題做點什麽?

舒窈則想反正假扮的,便說:“我追的。”

人群裏傳來一聲聲“哇哦”。

舒窈看明珩一眼,以為他會贊許自己的機智和善解人意,沒想明珩只是一臉冷漠。

這人怎麽這麽難伺候?給足面子都不行。

舒窈心裏哼哼,面上保持笑容。

表妹這時又說:“那珩表哥是不是就欣賞舒姐姐的勇敢?這是吸引你的地方吧。”

大家一聽這個,也不怕明珩了,一個個起哄,就是想要聽“牽手過程”。

舒窈也是不明白了。

是不是越是精英分子,內心就越渴望八卦?簡直和陳依琳曾可一樣嘛。

琢磨了下,舒窈心想她和明珩是假情侶,這些過程都沒有,依着明珩的個性怕是也編不出來什麽。

可這個問題總不能她自己回答,那該怎麽解圍呢?

正是糾結的時候,舒窈聽明珩用他往日裏清冷慣了的嗓音說:“不是。”

話音一落,剛才還起哄的衆人頓時像被點了啞穴。

氣氛變得尴尬。

因為明珩這樣回答加上舒窈剛才承認是自己主動追求,就好像是在說:都是她喜歡,我勉強跟她在一起。

舒窈臉上的笑也僵硬起來。

雖然是假的情侶,但她好歹是女孩子,明珩也太不給她面子了。

一開始緩和氣氛的表弟見情勢不對,再次挺身而出,說:“那肯定就是舒姐姐的其他特質吸引了珩表哥。舒姐姐一看就優秀,珩表哥……”

“嗯。”明珩垂眸,抿了抿唇,“她特別好,哪裏都吸引我。”

一句話,冷卻的氣氛瞬間又被拉回了頂點,火熱起來。

表姐表妹們再看向舒窈的目光全是羨慕,以及粉紅泡泡。

就連舒窈本人都臉紅了。

她剛才還自我安慰明珩就是這種個性,結果這就給了她一個一百八十度反轉,還轉的……只能說明珩這演技不愧是王牌出品人啊,不考慮自己下場拍一部嗎?

舒窈低下頭,喝飲料給自己降溫。

明珩餘光瞄着舒窈,緊握的雙手一點點放開——手心裏,全是汗。

長這麽大,明珩還沒說過這麽肉麻的話,更別說是在大庭廣衆下。

他說的時候緊張又不自然,可說了出去,心情卻美妙得很啊……

下一局,明珩不玩了。

大家全都松了口氣,不想上場的牌友們也回歸了。

舒窈繼續和大家玩,明珩坐在她的斜後方,看她玩。

每當看到她有好牌不打時,明珩總說:“你是不是傻?先加後乘再除,你拿的點數更多。豬都比你聰明。”

舒窈不服,她也是贏了幾次的好不好?

“我就這麽打。”舒窈硬氣道。

結果,這把到了最後,舒窈被逼上了“輸”的邊緣。

這把輸了要接受懲罰,舒窈不想受罰,看向明珩求救。

明珩一臉“我不管你,你那麽能耐,自己來吧”的表情,舒窈不高興,但也絕對不求人,自己來就自己來。

剛要抽牌,舒窈被明珩從身後圈住,修長有力的手按回去舒窈原本要打的那張牌,轉而抽出了另外一張。

“這張。”明珩扔出去牌,“笨的你。”

舒窈本來還不懂為什麽要打這張?

等再又算算了……天啊,是逆風翻盤的王炸。

“那我就贏了呀!”舒窈扭頭沖明珩開心地笑,“還是大明厲害!”

明珩耳根微微發紅,別過頭,高傲道:“這還用說?”

兩人這一番互動看得周圍人一臉麻木。

好好的家庭聚會、好好的玩玩牌,為什麽要被喂一嘴狗糧?

還有“大明”是什麽鬼稱呼?

堂堂明盛資本總裁、君萬集團唯一繼承人,叫“大明”?!

只有瘋狂嗑CP的表姐表妹們明白:這是愛的稱呼,獨一無二!蕪湖!

六點半,晚宴開席。

表姨姥姥年過八十,不能操勞,也不能熬夜,所以開席時間早些,結束的也早些。

飯後,長輩們各自回家,年輕一輩則商量着再去哪裏嗨。

沒人願意約明珩,但有不少人想約舒窈,可是又礙着明珩在,開不了口,只能作罷。

舒窈披着明珩的西服從酒店出來。

室內溫暖如春,室外冰天雪地。

舒窈抓緊明珩的西服,明珩靠近她,擋着風,說:“車在那邊,很快就到。”

上了車,明珩讓司機劉叔把暖風開到最大,舒窈緩回來。

之前還讓舒窈既緊張又害怕的表姨姥姥見面大會就這樣結束了。

這會兒稍稍一回想,舒窈還覺得不錯,大家人都很好,對她客氣又和善,就是表姨姥姥和她說的那番話……

“今天……”

舒窈回過神,看向明珩:“明總,您說什麽?”

明珩清清嗓,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說:“你今天表現的不錯。為表示嘉獎,我可以請你什麽。”

“請我?什麽啊?”舒窈問。

明珩又低頭看自己的大腿,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比如,時間還挺早的,才八點,我可以請你看個電影,又或者你想吃什麽?我請你。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邊看電影邊吃。那就是請你雙份。你賺了。”

舒窈服了明珩的別扭,忍着笑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我先接電話。”

明珩點頭,轉過頭,深呼吸:發起約會好難,比做項目難多了!

舒窈劃開手機,輕聲說:“喂,媽。”

“窈窈,你在哪兒呢?”

程萍的聲音不對勁兒,舒窈心下一緊,忙問:“怎麽了?媽,您慢慢說。”

程萍穩穩氣息,說道:“不是大事,你別着急。就是如果你忙完了,就回家吧。我和你爸有事問你。”

“好,我這就回家。”

挂斷電話,舒窈又得和明珩說不好意思了,只是還沒開口,明珩便吩咐劉叔靠邊停車。

之後,明珩又和舒窈說:“你爸爸媽媽不知道你參加活動,你穿成這樣還得解釋。你在車裏把衣服換了,我讓劉叔把擋板升上來。我去副駕駛。”

不用舒窈費一點口舌,明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舒窈家樓下。

舒窈已經換好衣服,向前探着身子,說:“明總,對不起了。改天我請您。”

明珩說:“去吧。”

說完,又快速補充一句:“我請你。”

舒窈火速上樓回家。

打開家門,舒窈還沒來得及喊爸媽,就見客廳裏坐着高揚,以及高揚的媽媽紀阿姨。

“紀阿姨來了。”舒窈禮貌性說了一句,“您好。”

紀美雲冷哼一聲,滿臉輕蔑。

舒偉斌黑着張臉,坐在單人沙發上,說:“高太太,你我兩家從來沒訂過婚約,也沒有口頭協議什麽的。我女兒是單身,想和誰談戀愛就和誰談戀愛,用不着你們操心。”

“你這叫什麽話啊?”紀美雲喊道,“我家寶寶什麽條件?一表人才,前程遠大,能看上你家女兒,你們就該燒高香。怎麽?還以為你女兒能攀上什麽高枝呢?”

高揚聽了,深以為意地點點頭,就跟自己是太.子,馬上要繼承皇位似的那麽牛氣哄哄。

舒偉斌喘大氣,正要反駁,血壓上來,身體晃了下。

舒窈和程萍都吓到了,趕緊過去護着舒偉斌。

“爸,您沒事吧?”舒窈急道,“別生氣。”

“女兒回來了,咱們把話說開就是。”程萍給舒偉斌順着胸口,“我給你拿藥去。”

舒偉斌沒讓,看向舒窈,緩緩說:“窈窈,高揚說今天在酒店門口看見了你。你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嗎?有什麽話大膽說,爸爸在了。不怕。”

舒窈不明所以,但還是實話實說:“是,我去了麗斯凱爾頓酒店。”

“聽聽!”紀美雲拍茶幾大喊,“這可是她親口承認的!好啊,看看你們教育出來的女兒。這都有了我兒子這麽優秀的交往對象,還吃着碗裏瞧着鍋裏,這叫什麽?這叫不知檢點!”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不知檢點是多大的指控啊。

舒偉斌和程萍要急,舒窈攔下他們,冷靜地說:“紀阿姨,您可能是搞錯了。我和您兒子沒有在交往。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只吃過一頓飯。”

高揚立刻說:“吃過飯就是差不多了,你還想怎麽樣?怪不得和野男人去酒店。媽,你看看啊!”

紀美雲拍着高揚的手,溫聲細語地說“寶寶別氣”,然後又紅眉毛綠眼睛地瞪着舒窈。

“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我也是看過去和程萍有些交情的份兒上,才讓我兒子屈尊降貴和你們女兒好。你們女兒有什麽?正經工作,沒有;房子車子,沒有,要什麽沒什麽!我兒子呢?名牌大學畢業,燕城銀行總行管培生!拿年薪的!你們還有什麽不知足?再說了,要是不願意,幹嘛興高采烈接待我兒子?還不是有所圖!”

舒偉斌氣的臉都憋成了绛紫色,程萍心疼不已,說:“美雲,你這話我接受不了。第一,我們家從沒求着你兒子和我女兒好,我女兒也從沒想占你們家任何光。更何況,兩個孩子基本就算不認識,哪有好不好一說?第二,之前我讓我女兒接待你兒子,是你和我說你兒子到燕城不熟悉,況且,你曾經救過我,這麽一個忙,我沒有不幫的道理。你現在這樣颠倒黑白,是不是有太分了?”

紀美雲拍着茶幾站起來,指着舒窈一家,拔高音量繼續喊:“什麽叫我過分?我都不嫌棄你女兒,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們家不樂意跟我兒子好呗?我告訴你們,我兒子有的是人追!倒是你們女兒,要什麽沒什麽,就知道跟男人去酒店開房,活脫脫一小蕩.婦!”

啪!

舒偉斌砸了茶杯。

“滾!”舒偉斌說,“立刻滾!不許你污蔑我女兒!”

紀美雲吓得後退兩步,高揚躲在紀美雲身後,不敢言語。

舒窈見舒偉斌一把年紀還這樣維護自己,心裏就跟油烹的似的。

舒窈忍着眼淚,冷聲說:“聽見了嗎?我爸叫你們滾!還有,我跟你們兒子沒有半毛錢關系,我看見他就惡心的想吐!你們立刻滾出我家!”

“你說你看誰就吐?”紀美雲急了,“小蕩.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眼看紀美雲要沖過來,門鈴忽然響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定住,一動不動。

門鈴聲叮咚叮咚,一下接着一下,不急不慢地響着,仿佛在房間裏産生了回響。

“舒窈,是我。”

舒窈一怔。

明珩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帶着一股鎮定舒窈心緒的力量。

“別怕,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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