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傅芸墨和南昆侖的目光鎖定了那個林員外, 當然還有他腰間的那些個錢袋, 正所謂錢不可露眼, 可這林員外可真是嚣張啊!

“小墨姐,咱們這三腳貓功夫就出來行俠仗義真的好嗎?”

南昆侖始終有些不安,他可不是不自量力的人,那林員外的護衛那麽多,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打得過。

“诶~還能智取嘛!”

傅芸墨用手肘碰了碰南昆侖的手臂,南昆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道:“怎麽個智取法?”

“我還沒想到。”

“...”

“不如你想想?”

“...”

傅芸墨和南昆侖雖然想不到辦法,但是卻一路尾随着林員外一行人,發現他們進了一家酒樓吃飯。

“吃個飯排場也那麽大?”

看着那家酒樓前站着兩個護衛,南昆侖就不禁感嘆了一句。

“啧啧,有錢人嘛~”

傅芸墨似是見怪不怪,續道:“繞去後門看看。”

說完, 傅芸墨便和南昆侖繞到了後門去,果然沒有守着, 但是大門也緊鎖, 沒有為兩人打開方便之門。

“好在有輕功!”

“好在有輕功!”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嗎, 像是一眼, 眸中皆是賊光,傅芸墨腦中浮現了一個成語…

狼狽為奸。

兩人運起了輕功,因為都是初學,兩人還得踩了下牆壁才能翻身而進,好在這後院沒人, 只是廚房那兒卻忙碌得不可開交。

傅芸墨和南昆侖走了過去廚房那兒,饑腸辘辘,嗅着廚房飄出來的香味都快要讓兩人饞死了。

此時,一個人走了出來,傅芸墨一見馬上說道:“大哥,我們剛聽見林員外在催促了,問着飯菜什麽時候能好?”

那人轉眼看向傅芸墨和南昆侖,兩人哈着腰,臉上堆着笑容,如此職業的笑容,估計也只有樓裏的夥計才有,只是…為何從未見過這兩個人,而且,這是個女子吧!

“你們是誰?我從未見過你們。”

那人大概是前廳的小二,見他端着酒水,一臉戒備。

“我們是掌櫃臨時請來,聽聞林員外今日要來,便請了咱倆來跑跑腿,至于她是我姐姐,之前也跑過堂,掌櫃也就一并請了。”

南昆侖發現自己撒起謊來不慌不亂,感覺這是跟傅芸墨學的。

“算了算了,裏面還放着酒菜,你們趕緊端出去。”

顯然前廳很忙,那小二根本不想跟二人廢話,便急急地走了,傅芸墨和南昆侖對看一眼,馬上進了廚房,端走了酒菜,急急跟緊那小二的腳步。

到了前廳時,一陣嘈雜聲傳來,原來是林員外宴請他的豬朋狗友,各個小二都忙得不可開交,而且那些人顯然都不是好惹的主,只要稍稍有所怠慢,便會被那些人破口大罵,拳打腳踢,根本沒把小二當人。

傅芸墨和南昆侖對看一眼,眼裏皆是讓彼此小心的叮囑,很快地,傅芸墨把酒菜拿到林員外那兒,卻被他的護衛給阻擋下來。

“幹什麽呢,東西給我們!”

啧,居然無法靠近,本來要硬生生地看着自己錯失這個機會了,豈料那林員外一擡頭,看見了自己,自己馬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如開在春天的桃花一般燦爛,那林員外果然馬上看直了眼。

“等等!”

林員外叫停了那些護衛,然後露出一抹壞笑道:“你過來。”

林員外向傅芸墨伸出那肥胖的手,傅芸墨笑着走了過去,剛把東西放下,那林員外一把把人摟進了懷中,傅芸墨只覺一陣惡心,但是還是忍住了,對着林員外笑意盈盈。

“好漂亮的姑娘,掌櫃的,有賞!”

那掌櫃就站在不遠處,一看自己,他也是露出了疑惑的模樣,可是聽那林員外這般說話,他也不敢作聲,只是笑嘻嘻地收下了護衛送過來的打賞。

“小姑娘,要不要來我家大宅子坐坐?嗯?”

那一桌子還有兩個人,兩個男人,其中一人看見傅芸墨頭巾下露出來的縷縷金發時,挑起了眼,眼睛似是在發光。

傅芸墨的手伸向林員外的腰間,趁其不備偷走了一個錢袋塞入了自己的衣袖中。

“好啊,讓小女子去梳妝梳妝,再來找林員外。”

傅芸墨笑意盈盈,美眸潋滟水光,任誰看了也覺得秀色可餐,傅芸墨是演員,就算是勾人的妖精,她也能做到完美。

傅芸墨從林員外的身上起來,然後給了遠處南昆侖一個眼神,兩人馬上走到了後院,翻牆而出。

“呸呸呸!惡心死了!”

傅芸墨拍了拍雙手和腰,被那人摸過的地方,都拍過才覺得舒服。

“小墨姐,你剛才你表情真的很妖嬈啊!”

南昆侖有注意傅芸墨那裏的情況,簡直被傅芸墨的表情經驗,似乎傅芸墨總能做出一些讓人覺得出乎意料的事兒來。

“別愛上姐,姐只是個傳說,快走,說不準那胖子很快就發現錢袋不見了。”

說完,傅芸墨和南昆侖就快速地離開了那酒樓的後巷。

酒樓內,那林員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不見了一個錢袋,以為他壓根不記得自己帶了多少個錢袋,何況幾杯烈酒下肚,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倒是與他同桌的那個男子,叫了叫他身後的小厮,讓那小厮附耳到他嘴邊。

“傳信告訴教主,那金發女子在平安鎮。”

“諾。”

那男子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看着那有幾分醉意的林員外嚷着要美人,那男子冷哼了一聲,眼中皆是不屑,只是他的神情隐秘,倒是沒有讓任何人看去。

那林員外的錢袋子倒真是有不少銀子,比之前南昆侖和傅芸墨加起來的都多,他們找了一家客棧,飽餐了一頓後,精神才稍微緩了下來。

“好了,吃飽了,有精神想東西了。”

傅芸墨滿足地嘆了一口氣,拿了那矮胖林員外的錢,接下來就是教訓他了。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南昆侖露出一抹壞笑,傅芸墨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這小子終于有主意了麽?

“我打聽到了那宴席到晚上才結束,從早喝到晚上,那林員外等會兒肯定會喝醉,那些護衛嘛,也肯定喝酒的嘛,等他離開的時候,咱們就趁虛而入,打倒護衛,就能好好對付那矮胖子了。”

南昆侖嘴角的奸笑不斷,傅芸墨似乎被他的表情感染了,也漸漸笑了起來。

“不如我們把那矮胖子脫光光,扔大街上示衆?”

“好主意!”

“就這麽辦!”

兩人用那林員外的錢買了兩套夜行衣,兩把長劍和一些幹糧,便回到客棧洗了個澡休息,等待晚上的到來。

夜色漸濃,傅芸墨和南昆侖換上夜行衣後,翻牆而出,然後踏着扶搖直上的輕功,翻上了屋瓦,在夜色的掩飾下,他們走到了那就樓附近,等待那林員外出來。

等了将近兩刻,那胖員外終于出來了,傅芸墨都差點靠在南昆侖身上睡着了,好在一看到那林員外,馬上打起了精神。

兩人在屋瓦上,看着擁簇這林員外的護衛也喝了不少,心下十分高興,想着很快就要得手了。

平安鎮的晚上是安靜的,大街上也沒人,除了林員外那一行人。

傅芸墨和南昆侖對看一眼,跳了下去,那些護衛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南昆侖撂倒了兩個,傅芸墨也使出她那并不熟練,耍起來還有些蹩腳的蒼雲劍法。好在那些人真的醉的不輕,才會被傅芸墨那麽不協調的劍法撂倒了。

那林員外見狀,許是知道自己結怨多,拔腿就跑,可他那胖胖的身軀還喝醉了酒,怎麽可能跑得過南昆侖和傅芸墨。

兩人追了上去,南昆侖一個手刀打在林員外的後脖上,只見他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好樣的!”

計劃很成功,南庫倫和傅芸墨上前把林員外脫了個精光,剩下一條亵褲,南昆侖見傅芸墨似乎也沒有要住手的意思。

“小墨姐,就算要把這個也脫了,你至少轉個身別看吧?”

南昆侖也不曾想傅芸墨那麽大膽,可是傅芸墨下一瞬,就打破了南昆侖的想法。

嘶啦——

傅芸墨手上是那林員外的亵褲。

“哦,好短。”

傅芸墨簡直是臉不紅氣不喘,在南昆侖的驚詫之下,撿走了林員外所有錢袋。

“還愣着幹嘛?走啊!”

南昆侖這才回過神來,跟傅芸墨逃離了那條大街。

“小墨姐,這些銀子我們自己收着嗎?”

南昆侖拉下自己的面罩,問道,只見傅芸墨拿着錢袋把玩着,忽然有了個主意。

“走吧,我們去劫富濟貧,把這些銀子分給這平安鎮的人。”

傅芸墨是第一次覺得有了當女俠的感覺,劫富濟貧啊,這簡直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兒,現在居然是做到了。

在南昆侖的附議之下,傅芸墨和南昆侖開始每家每戶地送去一點點銀子,雖然幫助不大,但是至少能幫上一點忙。

黑夜之下,大街上七橫八豎地倒着人,夜溪寒步步走近,看到那林員外後,眉頭一蹙,別開了眼。

“誰幹的?”

夜溪寒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就是今日與林員外同桌的男人。

“大概是那金發女子吧,今日這矮胖子可是把那人調戲了一把。”

那男人無所謂的說着,夜溪寒眸光一冷,竟是把目光又落到了那林員外的身上。

那男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眼角寒光閃過,那暈倒過去的林員外手腕上,竟是多了一道血痕。

那男人吓得不輕,林員外是夜溪寒安插在平安鎮幫她做生意的,如今卻毫不猶豫地廢了他的一只手…

“就算是階下囚,也是我的人,讓他以後收斂一點。”

夜溪寒也不是沒有聽過這林員外的所作所為,只是他能為自己做事,自己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她便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好讓他長長記性…

“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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