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看樣子是累壞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今天是今年審神者入住的最後一天,為了趕在通道關閉前過來,也是奔波很久吧。”談及主人的山姥切國広顯得比平時更加多話,神情也柔和了不少。

“唔……雖然回來就好,還是稍稍有些遺憾呢。”主人正在休息,出陣歸來的付喪神們自然不好打擾。加州清光作為本次隊長本來是打算與山姥切國広彙報任務,不知不覺卻跟着他走到主人寝居附近。

畢竟相處的久了,雖然沒有說出口,山姥切國広卻差不多猜出他的想法。

“知道你想炫耀主人回來,不過離開這麽久也需要适應,那件事還是等下個月再和主人商量看看吧。”

“商量什麽?”只穿了一件白T恤加一條白色八分褲的青年扶着門框揉着眼睛,似乎是剛睡醒沒多久。

看到主人醒過來,加州清光驚呼一聲撲了過去,山姥切國広措手不及,讓主人成了肉墊。憤憤脫了鞋子跟上去,試圖将清光拉起來。

“随便啦随便啦。”青年能夠理解清光這種分別多年的感情,翻身坐起來讓他在後面撒嬌,面向自己的近侍之一問道:

“什麽事情要下個月和我商量?”

聽見這邊的動靜,一直注意這邊情況的付喪神們也熱熱鬧鬧的湊了過來。見兩人在談話,也就沒有太過吵鬧,幾個短刀加上螢丸仗着身子小蹭到主人身邊,看到清光橫躺在主人身後占據了有利地形,“不經意”的踩了他幾腳。

“是審神者随隊的事情。今明兩天是我們這一帶帶主人随隊的日期,考慮您今天剛回來,所以決定等下個月再和您商議。”

聽到了山姥切國広與青年讨論的話題,雖然沒有言論,部分不會隐藏情緒的付喪神卻已經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自己這麽久沒有回來,只怕看到其他付喪神有主人随隊前往任務通道時也不好受。

将付喪神們的神情看在眼裏,青年無所謂的擺擺手。

“只是在飛機上沒有睡好而已,明天沒問題的。不過離月末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我記得以前只要在月末前審神者跟随出陣一次不就可以了?”

“因為改規則了啊。”發現躲在主人身後并不能很好的引起主人的關注的加州清光憤憤的瞪了一眼趁着主人與山姥切國広談話期間坐到主人懷裏的螢丸,坐起來試圖引起主人注意。

“曾經發生過審神者死亡的情況,”面對終于回來的主人,誰都不願落于人後。就連素來沉穩的藥研都忍不住見縫插針,“為了對抗溯行軍,審神者都是極為重要的。畢竟身負靈力又能夠将其駕馭的人類有限,所以這件事讓政府重新審視了原有的規定。”

“再有就是檢非違使的出現。”原準備叫大家去吃飯卻哪裏都沒找到人,最後抱着試試看的想法過來的燭臺切光忠接着說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據傳聞,那位審神者似乎正是被檢非違使發現的。而之後修改的審神随隊政策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在審神者陪同的情況下,更容易遭遇檢非違使的襲擊。”

“檢非違使……嗎?”青年回憶着這個名詞,确認以前從未聽說,“能夠在付喪神的保護下傷害他們的主人,看來的确不是好對付的呢。你們呢?有吃過虧嗎?”

“這個倒是沒有。檢非違使的敵人是改變歷史的付喪神這類,我們付喪神通過通道也需要一段時間,等抵達之時也有可能遇見将溯行軍消滅的檢非違使。對于那些家夥而言,我們也算是可能會造成歷史變動的轉折點之一,所以對我們這些付喪神可是從不手軟呢。不過資源緊缺可不能随便浪費,我們向來是見到就跑的。”對于自己不戰而逃的舉動毫不感到羞愧,獅子王大大咧咧的将這有違劍道的行為透露出來。

不過對于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青年仍然如當年的孩童一般認可。

“這樣就好!覺得有危險就要以保全自己為優先啊!如果回來知道你們誰不在了,我也會難過。雖然可以再次召喚,可是就不是曾經那個與大家有着共同回憶的人了。”

燭臺切光忠只當大家在幫多年沒有歸來的主人熟悉目前審神者的新規則,見最關鍵的檢非違使已經科普完畢,拍拍手将各位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以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先去吃飯吧。”

“哦哦!”第一個回應的青年試圖将坐在懷裏的螢丸抱起來,最終卻發現這個看似嬌小更甚短刀的大太刀只是看起來嬌小,重量絕對對得起大太刀這一刀種。

察覺主人困境的太郎太刀接手将螢丸拎了起來,順勢也将年輕的審神者拉了起來——依舊叫着他太郎哥的青年在他眼中似乎和當年的孩童沒有什麽區別。

“對了光忠,明天你要出陣嗎?”被亂藤四郎和前田藤四郎一左一右拉着的青年小跑幾步追上與大俱利伽羅并肩的燭臺切光忠。

“唔,大概是不用。有需要我出陣的想法嗎?我們是您的付喪神,您可以自行決定。”當年因為審神者年齡太小,隊伍分配都由兩位近侍與付喪神們商議決定。如今審神者不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孩童,燭臺切也希望借此機會試探主人是否有意正式接管本丸。

“随意哦!你們安排就好。反正合作那麽多年,你們也都有自己的配合習慣吧?如果你明天沒事的話幫我注意一下吧,我申請了網絡接入,明天應該會有人過來弄。還有就是家裏郵寄來的東西,幫我簽收一下吧。”

“要去哪裏?”畢竟有過離開的前科,才聽聞主人明天不在,在寝居那裏沒能聽到前面對話的燭臺切連忙問道。而這話說出口後才發現其他付喪神反應太過平淡,就察覺自己可能是小題大做了。

還在為自己這不帥氣的慌亂懊惱,青年裝作沒有察覺般自然的接道:

“聽說明天是本月最後的審神者随隊期限,當然是一同出陣咯。光忠有想要的特産嗎?帶回來應該沒問題吧?”小時候付喪神們外出任務,也會趁空暇跑去城鎮一類帶些東西回來給他。這種事情政府沒有明文禁止,但作為阻止歷史被破壞的付喪神們,這樣的行為本來就是不可取的。

“平時小心一點是可以,不過審神者随隊時是不可以的哦!”雖然貼心于青年的體貼,不過該科普還是不能落下,“看來我打斷的不是時候,所以您并不清楚為什麽要将審神者随隊出陣規定在固定的日期——審神者随隊會增加檢非違使的出現,所以為了确保審神者的安危,同一區域的審神者們會與付喪神們一同出擊同一個任務。”

“原來如此!”已經被燭臺切帶到自己曾經的位置的青年立刻明白,有其他審神者與付喪神在,的确不适合偷偷夾帶。

低頭看到熟悉的菜色,青年露出懷念的神情,捏了一個丸子塞到嘴裏。

“哦哦!還是這個味道啊!完全都沒有變!”

對于青年的贊賞,燭臺切卻有些擔憂。

“還是按照你以前的喜好做的,也不知道口味有沒有變。如果有什麽想吃的下次告訴我吧。”

青年咀嚼的動作微微停滞,似乎這一刻才察覺,他與他的付喪神們有些十多年的空白期。付喪神們不會改變,可他們卻總是在一些細微的地方顯現的小心翼翼,生怕以前的喜好已經不再适用。

“不用這麽小心翼翼啊,如果口味有變我會和你說的。”

察覺主人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燭臺切光忠也有些窘迫。不過他們家的審神者當年就是個對他人情緒較為敏感的孩子,十幾年過去也仍沒有什麽改變。

“只是希望你能過的更好。畢竟為了我們,你也幾乎算是放棄了現世的人生。”

“我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有負罪感的。如果不想回來,我大可不去遵守約定。我回來,就代表着曾經這裏的一切都讓我難以割舍。你這麽小心翼翼,倒讓我覺得自己是來做客的客人呢。你可是當年唯一揍過我屁股的人吶,拿出當年教訓我的氣勢來嘛~”

“那件事……”當年因為罔顧自身而被他頭腦一熱情況下體罰的孩子如今已經長大,對于自己當年的逾越他也不是沒有反省。如今被青年這麽随便的說出來,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熱,“關于那件事,以後就請不要再提了吧……”

“哈哈哈哈!”青年發出愉悅的笑聲,将搶到自己左側位置的前田藤四郎放到身前,拍了拍空出的位置示意燭臺切光忠坐下來,“麻煩前田和我一起吃啦~吃飯吃飯~”

似乎查覺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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