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門外的敲門聲又急又重, 和昨晚的一樣。

卿卿吓得臉都白了, 伸出手摸到旁邊的手機, 第一時間撥通了盛朗的電話。

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

她急着說話, 聲音都帶着抖, “門、門口又有人敲門!”

電話那邊有些嘈雜, 幾秒後, 那邊突然安靜, 盛朗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她耳邊, “不要怕, 我馬上就回來。”

聽到他的聲音, 她那顆漂浮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她小聲道:“我等你。”

電話那頭的盛朗一頓, 只來得及說一個“乖”然後就挂了電話。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可她似乎沒有那麽怕了。

她将腦袋悶在被子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還不止一個人。

她的手拽着被角, 手指骨有些發白。

緊接着,一陣嘀哩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這個房間的房卡在她這裏,不知道門外誰用房卡開了門。

她将身上蓋着被子扣在身前, 被子裏空間狹小, 憋得面紅都不敢出聲。

腳步聲停在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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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緊張得瑟瑟發抖, 心底的恐懼像湖面上的漣漪擴散。

忽然,整個人連帶着被子一起被納入一個懷抱中, 卿卿緊拽着被子的手一松。

男人的胸膛格外廣闊, 帶着安心的味道。

她被抱在他的懷裏, 隔着被子,原本緊繃的心弦終于放松。

盛朗抱着懷裏的人,有些後悔沒把她一起帶出去,小姑娘今晚估計吓壞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

盛朗将懷裏的小姑娘轉過來,正面抱在懷裏,“不怕,我回來了。”

卿卿肩頭的薄被落下,她伸出手環住盛朗的脖子,從床上一躍,跳到了他身上,兩只腳用力夾住他的腰,整個人像樹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只有這樣,全身心的依賴,她才會覺得格外的安全。

整個世界都有他。

“盛……”

屋外的人沖進來,一擡頭就看到了兩人緊密地黏在一起,他好像撞破了別人好事。

高大的男人在房間裏手腳有些局促。

卿卿聽到了聲音,扭頭發現房間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陌生人。

“啊——”

一聲驚呼,她立刻從盛朗的身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

盛朗扶着卿卿的腰,直到她站穩了這才松手,扭頭去看身後的人,“有事?”

門邊的男人擺手,“我想告訴你要收隊了。”

沒想到他突然進來,壞了兄弟的好事。

誰能想到,在人前向來泰山崩于頂面不改色的人,今天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宋銳跟着來就是為了看一眼,能讓盛朗變了臉色的人是誰。

小姑娘好小一只,長發垂肩,穿着純白色的吊帶裙,露出一雙細白的小腿,還有兩只交疊在一起的小腳丫。

宋銳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停留在卿卿的白腳丫上,她似有察覺,腳丫害羞地蹭了蹭。

男人的目光沒有惡意,只是她現在頗為狼狽,不好見外人。

面上撐着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假笑,她不動聲色地往盛朗身旁靠,盛朗餘光一瞥,就看到了兩只才在地板上的可憐小腳丫。

他将人一把抱起放在床上,蹲在她面前,從床底拿起拖鞋幫她穿上。

兩只小腳套上拖鞋,旁邊的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宋銳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盛朗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彎腰,還幫她穿鞋!

他們從小一個大院長大,兩人長大後選的路不同,這麽多年了,他是頭一回見到盛朗低頭幫女人穿鞋。

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門外有人跑進來,“宋隊,人已經抓住了,那人說敲門只是惡作劇。”

宋銳冷笑,“這人背後可不簡單,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抓住一條大魚。”

小警察點點頭,扭頭就看到床上坐着的卿卿。

她對他禮貌一笑,卻弄得小警察面紅耳赤,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裏擺。

盛朗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面前,和宋銳說,“今天不早了,要走流程的話明天我們在過去。”

這都不是什麽大事,宋銳道:“有空過來就行,我一直都在。”

“那我不送了?”

得了,原來這是在趕人了。

宋銳伸過脖子,“小嫂子,我先走了。”

卿卿:“……哈?”

擡頭望向盛朗,得到他的不置可否的微笑。

那邊還等着她的回答,卿卿硬着頭皮,“那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宋銳擺擺手,“不要送不要送,要是還有什麽情況就通知我,我走了。”

盛朗朝宋銳點點頭。

等警察的人收隊之後,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卿卿奇怪地看着盛朗,“他叫我嫂子?”

盛朗在她身旁坐下,将人抱起,讓她橫坐在他的腿上,把她摟進懷裏,“難道不應該?”

她其實很想問問,見證了他們所有親吻的月,想問問她到底喜不喜歡這男人。

明明她最讨厭的就是男人,打心眼裏的抗拒。

為什麽有時候和他在一起,心底卻像是揣着小鹿,四處亂撞。

她沒有喜歡過誰,也沒有和異性相處的經驗,她為什麽會心如鹿撞。

月不能告訴她。

這個答案,她只能自己去找。

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裏,她忽然道:“我不能做你女朋友。”

盛朗“嗯”了一聲,抓着她的手緊了三分。

她抓着盛朗襯衣上的紐扣,“我有病。”

男人聲音低沉,“什麽病?”

“恐男症,只要有男的靠近,我就會很難受。”

盛朗将人緊緊摟進懷裏,“那現在呢?”

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個病,忽然心像是浸在檸檬汁裏,又酸又苦。

卿卿搖頭,“我也不知道。”

盛朗繼續追問,“你覺得難受嗎?”

卿卿點頭又搖頭,“有一點,但是又不像,很奇怪。”

他的靠近,她并不讨厭。

“那就接受我。”盛朗低下頭,看着她。

卿卿望着他,忽然笑了,“我不能保證。”

盛朗忽然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讨厭嗎?”

她搖頭。

又啄了一口。

“難受嗎?”

她笑出了聲。

窗外的海風将窗簾獵獵吹起,呼呼的風挂起她大腿上的裙擺,本來就不長的裙邊被吹上了幾厘米,露出細直的大長腿。

她環住他的脖頸,獻上紅唇,緊緊貼着他的唇。

風吹過,窗簾又安靜地落在,貼在窗邊。

她松開他的唇,嘴角勾起一抹笑,“這種程度我不難受。”

盛朗眼微眯,看她的眼神格外危險。

卿卿将盛朗推倒在床上,他躺在純白的被單上,那張俊臉此時已經沒了平日裏的笑,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和野豹狩獵食物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她的手摸過他的唇,跪在他身旁,“我想試試其他,可以嗎?”她的手順勢摸向他。

盛朗倒吸口冷氣。

她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月亮都害羞地躲進雲裏。

盛朗躺在床上,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我十分樂意效勞。”

她的眼神一亮,翻身兩腳分開跪在他的兩側,俯下身,臉貼在他的胸前。

“我聽到了你的心跳,很快。”

盛朗看着她,伸手解開他的衣扣,相比于他身上體溫有些涼意的手貼上胸口。

“這是我第一次摸男人。”

盛朗被這話刺激得,深吸口氣,努力穩住情緒。

卿卿的小手四處惹火,幾乎是流連的地方就有留下了星點的火,最後彙成了燎原之火。

偏偏她還樂此不疲,臉上是真的好奇。

盛朗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的臉,手握緊拳頭,不敢亂動。

白嫩的小手一路向下,一直到到褲頭,結果不小心碰到了硬處,卿卿像是被火舔了手指尖,立刻縮了回來。

手在皮帶處徘徊,最後還是過不去那道的坎,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玩了。”

盛朗睜開眼睛,一瞬間将騎在他身上的女孩翻身壓在身下。

她的嘴微張,這才發現,他的眼睛都紅了。

盛朗學着卿卿剛剛的樣子,壓在她的身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微濕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尖,卿卿癢得縮了縮脖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玩了。”

“錯了就要改正。”

話剛落地,盛朗就貼着她的脖子咬了口。

卿卿“啊”一聲,下一秒,她的聲音盡數被他吞進了嘴裏。

他的舌尖渡過來,含着她的唇瓣,鑽進了她的貝齒間,從她的上颚挂過,帶起一股鑽心的酥麻。

動作不像之前的溫柔,帶着一絲狂野,手也跟着唇的動作,從裙子鑽了進去。

卿卿張大嘴想說話,結果盛朗的動作一頓。

松開她的唇,臉色頓時比鍋底還要黑。

卿卿細細喘着氣,歪過頭不好意思看他,伸手将被撩起的裙子壓下。

他深吸口氣,遲早有一天,他的命真的會被她給收了。

她望着盛朗跑進廁所的背影,拍着胸口心有餘悸。

那一瞬間,她真的覺得他好像要把她給吃了。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說不住的緊張。

不過那些情緒來得快,也走得快。

默默鑽進被子裏,松了口氣——

好在她有姨媽護體。

不過聽說,男人關鍵時候剎車,對身體不好。

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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