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 書耽

他在考慮着自己今晚要不要找機會讓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年郎,成長為真正的男人。

但沈泠寒轉念一想,如此會不會弄巧成拙?

沈泠寒考慮的事情比較多,比較細膩。

畢竟他比身後的小憨憨要大上五歲,思想觀念上會有代溝。

此刻沈泠寒複雜的分析着宴商珂。

而身後正值精力鼎盛時期的宴商珂忍的委實很難受。

欲火焚身,他似乎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一路艱辛,終于熬到了宴府。

宴商珂拉住缰繩,躍下馬來。

卻沒有去攙扶沈泠寒下馬,他着實不能再與他有肢體觸碰了。

那種來自心悅之人無形中的誘惑,讓他情難自控,心思變得龌龊。

讓他對自己的想法羞憤不已。

“攙扶皇上下馬。”宴商珂吩咐看守大門的侍衛。

可是有些人偏生想讓他來扶。

侍衛來到沈泠寒坐的馬前,一副謙卑恭敬的做好要攙扶沈泠寒的姿态。

然,沈泠寒卻是一副清冷的坐在馬背上,攥着缰繩,不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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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宴商珂身上,也不說話。

宴商珂只以為沈泠寒是嫌棄侍衛身份低微,不肯讓侍衛扶他下馬。

“是臣失職。”說着,宴商珂走到馬前,伸出手攙扶沈泠寒下馬來。

沈泠寒不動聲色的蹭了一下宴商珂,故意去撩青澀的少年郎。

宴商珂身體猛然一戰栗,如此大的反應驚的沈泠寒微微張開了嘴唇,神色錯愕的看着宴商珂。

暗道:朕是老虎不成,怎生把這少年吓成這般!

宴商珂知道自己失态了,忙轉移注意力,“臣帶皇上去卧房休息。”

随後宴商珂一眼也不敢再瞧沈泠寒的把人帶進去暫住的卧室。

并且告知小厮丫鬟們伺候沈泠寒的注意事項。

而後沈泠寒只是稍有一個不留神,回頭身邊便空空如也,不見了宴商珂的身影。

沈泠寒又好氣又好笑。

他與宴商珂難得有這點來之不易的獨處機會。

然後他想利用這得來不易的機會,與他做些有意義,可以促進二人感情的事情,卻不料把人吓的盡是開始躲避起了自己!

“好事多磨吧!”沈泠寒勸慰自己。

而宴商珂離開後,直接奔去附近的一池湖水,毫不猶疑的便跳了進去。

想借冰冷的湖水,澆滅體內呼之欲出的欲火。

屋內,丫鬟伺候沈泠寒洗漱了一番後,沈泠寒便躺下了。

但人卻沒有休息。

體內的蠱毒又躁動了起來。

沈泠寒一連喝了三杯冷水來壓制。

為了解熱,沈泠寒将外套都脫去,只留一件輕薄的長衫。

“咚咚”門外傳來兩道敲門聲。

“進。”沈泠寒似乎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

“吱呀”一聲,宴商珂老老實實抱着一床被子進來,“這床被子是冰蠶絲做的,輕薄舒服,皇上今晚蓋它吧!”

分明可以吩咐小厮丫鬟送來,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自己送來。

一心想見心悅之人。

宴商珂此時的心裏是極為矛盾着。

因為欲望,不想見沈泠寒,怕自己沖動,可是又因為深情,迫切的想見沈泠寒。

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心滿意足。

目光小心翼翼的看去依靠在床頭的沈泠寒。

然後……

方才在冰冷的湖水中浸泡後,宴商珂降下去的欲望,此刻在見到沈泠寒又騰地一下蹿了上來。

沈泠寒身上的長衫,只是薄薄的一層輕紗,淺淺的,如霧般的朦胧,卻又什麽都可以看的見。

宴商珂的視線慌亂的從沈泠寒胸.前移開,可是卻離不開沈泠寒的身體。

沈泠寒因為長年病弱,非但腰肢纖細的如女子,手臂也要比成年男子細上許多,白潔的皮膚在琉璃燈光映照下,像珍珠一般似有瑩瑩光暈籠罩,整個人綻放出撩人的魅惑。

宴商珂只覺一陣口幹舌燥,腦中閃過一些羞于描述的畫面。

而此時宴商珂每個細微的表情,絲毫不落的收進沈泠寒的眸中。

他是過來人,眼前少年郎的心思他又豈能體會不到。

是時候讓彼此好生的袒露一番心聲了。

沈泠寒起身,來到宴商珂面前,“朕知曉你心悅朕,并且心悅朕很長時間了!”

這些時日的接觸,宴商珂也知道自己對沈泠寒的心思已然是紙裏包不住火,被發現了。

不過始終沒有正式捅破這層窗戶紙,宴商珂到是還可以硬着頭皮站在沈泠寒面前,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可此刻被沈泠寒說破點破,宴商珂便感覺羞愧難當。

他感覺自己就是那一只井底之蛙,居然厚顏無恥的去觊觎高高在上的白天鵝!

“你別緊張。”沈泠寒柔聲安撫宴商珂,“朕只想趁此難得的機會與你聊一聊彼此的心意。”

說着,沈泠寒為宴商珂倒了一杯水,送到宴商珂手中,“喝些水。”緩解緩解心情。

沈泠寒不想讓宴商珂與他每一次談話,接觸,都處在高度緊張,神經緊繃的壓力當中。

他想與宴商珂做戀人,戀人之間的每一次相處都是溫馨輕松的。

宴商珂接過沈泠寒遞過來的水杯,心不在焉的喝下一杯水。

沈泠寒神色溫潤親和的問道:“具體是什麽時候喜歡朕的?”

他想多了解一些他的戀人,彼此交個心。

也是他要給他一個承諾,他要把自己承諾給這個真心待他,為他付出一切的少年郎。

宴商珂垂下眼睫,望着手中的空杯子,“第一次在太後壽誕上見到皇上後,皇上便在臣的心中深深落下烙印,夢裏都是您了。”

“太後的壽宴?”沈泠寒呢喃,眼波輕轉着回想着,腦中卻沒有印象。

同時感嘆,原來他們第一次見面并不是在宮中的那處長廊中!

宴商珂并沒有失落沈泠寒對他絲毫沒有印象,因為他對沈泠寒一直都不奢望得到任何回應。

“第一次見到朕時,商珂可記得太後是多少年歲的壽宴?”沈泠寒又問道。

宴商珂手指轉動的杯沿,目光不敢去看沈泠寒,怕情難自控。又怕……

“臣那時八歲多。”宴商珂頭垂的更低了,耳際紅的欲要滴血了般。

沈泠寒問宴商珂太後的年齡,實則是變相的再問宴商珂是多大,只是怕問的太直白可讓宴商珂難為情。

這只小狼狗對外兇悍強硬,從容不迫,對自己卻腼腆害羞的像一名未出閣的姑娘家。

“八歲!”沈泠寒低聲調笑道:“商珂夠早熟呢!”

宴商珂只覺無地自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宴商珂八歲,沈泠寒十三歲,那時十四歲的蕭瑾容還有三個月才踏進沈泠寒的生活,而沈泠寒卻已經踏進了宴商珂的生活,成了宴商珂生活中必不可少,不可分離的一部分,是他一生的摯愛。

沈泠寒忽然靠近宴商珂,“第一次夢.遺時,想的是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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