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 書耽

沈泠寒忽然靠近宴商珂,“第一次夢.遺時,想的是朕嗎?”

這個問題蘊含着無限誘惑與撩撥。

宴商珂只覺身上每一寸皮膚都燒騰了起來,呼吸粗噶絮亂,唇瓣開開合合,卻始終沒有聲音發出,人似乎已經喪失了說話的功能。

沈泠寒擡起纖長白皙的手,柔軟的指腹劃過宴商珂的狹長的劍眉,明澈的星眸,英挺的鼻梁,最後停留在柔軟的薄唇上輕輕摩挲着。

宴商珂腦子裏空白一片,整個人都飄忽着,連呼吸都極為費力,就像一個木頭人似的站着一動不動。

沈泠寒踮起腳尖,在宴商珂溫軟的唇瓣上貼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的一吻,一觸即離,絕美的臉龐上,綻開一抹千嬌百媚的笑意,“要真實的朕為你解.欲嗎?”

言畢,沈泠寒兩片馨香的唇瓣緩緩落在宴商珂的唇上,雙手爬上宴商珂的肩膀,摟上他的脖頸,身體緊緊貼着宴商珂。

溫熱的唇舌滑入宴商珂的口腔,輾轉吻.吮。

沈泠寒一只手移到宴商珂的腰帶處,要去挑開他的腰帶扣,卻陡然被握住,人也猝不及防的被宴商珂推開。

宴商珂呼吸劇烈起伏着,被沈泠寒吻的紅潤的唇瓣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人一轉身奔出了房間。

沈泠寒口中溢出一聲嘆息來,随即把龍袍穿整,“朕這是又唐突了,把人再次給吓到了!”

不過,沈泠寒到是非常欽佩宴商珂的克制力,明明已經很渴望他的身體了,但卻還能忍耐住。

想到此,沈泠寒倒了一杯水飲了,去緩解他體內的欲火。

畢竟這是一具經歷過許多次激情的身體,已經熟透,極其的敏感了。

沈泠寒喝下一杯水沒多久,宴商珂推門走了進來。

沈泠寒微微挑眉,等着宴商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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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留意到宴商珂臉上未擦淨的水珠。

知道了宴商珂推開他跑出房間,是去降欲火了。

嗨!這未經人事的青澀少年郎,還當真不好勾引,沈泠寒有些洩氣以後二人就一直這麽相敬如賓了。

“皇上,”宴商珂猶豫的開口說道:“臣雖然心悅皇上,為皇上肝腦塗地,但未曾奢求過需要皇上的回報。”

宴商珂遲疑一刻,朝沈泠寒極為認真的說道:“皇上大可不必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拱手垂首“臣誠惶誠恐!”

沈泠寒哭笑不得,果不其然還是照他的猜想來了。

“商珂,朕想與你親近并不是交易,而是朕需要你需要朕。”

近一段時間與沈泠寒相處,宴商珂時常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糊塗沈泠寒究竟是何種意思。

沈泠寒坐在床榻上,沒有再與宴商珂有親密行為,生怕把人再吓跑了。

沈泠寒輕嘆了一聲。

“當初是朕有眼無珠,愛錯了人,做了許多錯事,可是上天垂憐朕,給了朕一次機會,所以朕想與商珂做一對戀人。”

沈泠寒不想把事情說的太多,太複雜,将宴商珂繞進迷茫當中。

畢竟重生這種事情,太過不可思議,一時半刻無法讓人接受。

宴商珂沉默了片刻,擡眸看向沈泠寒,“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請皇上給臣時間。”

沈泠寒輕緩點頭,“朕等你。”

“皇上此話太嚴重,是臣感覺配不上皇上。”

沈泠寒搖頭否定,卻沒有說什麽。

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雙方都很難堪,他的身體早已經不幹淨了。

“皇上在臣的心中永遠都是最聖潔,纖塵不染的。”宴商珂在沈泠寒略顯失意的眼眸中似乎讀懂了什麽。

沈泠寒抑制不住的心裏難受。

與蕭瑾容推心置腹相處的十餘年,他将自己的所有都毫不保留的給了蕭瑾容,這種深情不是一朝一夕便就能釋懷,忘卻的。

恨的越深,傷的便越深。

雖然上天給了他一次的重生的機會,但有些傷口就算治愈了,也會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猙獰疤痕。

就好比他的這具身體,金玉其外卻敗絮其中,乾坤已變,無法重來。

讓他對面前幹淨青澀的少年郎心生愧疚。

沈泠寒眼中蒙上了一層水光,又不想讓宴商珂看出什麽端倪來,為他憂心,便閉上了雙眸。

時間已經不早了,宴商珂以為沈泠寒是困乏了,扯過被子要為沈泠寒蓋在身上,卻被沈泠寒制止住,他朝宴商珂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蓋被子。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略顯蒼白的臉色,神色一動,似是反應到了什麽,“皇上病疾犯了?”

的确,他的病疾又犯了。

沈泠寒每每犯病都是被焚熱燒身,絲毫受不得熱,宴商珂也了解了這一點。

而經過這段時日,沈泠寒發現自己身上的蠱蟲,即便沒有喝那種能引起體內蠱蟲躁動的藥物,體內蠱蟲也是越發的頻繁躁動了,折磨着他痛苦至極,連喘息都費力。

整個人像是陷進了無盡的黑暗深淵中苦苦掙紮着。

宴商珂滿心痛惜,忙把門窗都打開通風,讓室外清涼的空氣流進來,為沈泠寒緩解體內的蠱蟲躁動帶來的焚熱窒息感。

緊接着又吩咐小厮丫鬟們裝了冷水袋,放到沈泠寒最難受的心口處,冷敷着。

整個床榻也鋪滿了冷水袋,為沈泠寒降溫。

此刻宴商珂不停忙碌着為沈泠寒更換着降溫的水袋。

沈泠寒望着忙碌中的少年郎,心裏幸福之餘卻迎上酸澀難受。

他如此的為他付出,他卻絲毫沒有能力去回報他。

并且,他活着就牽連着他,時時刻刻都要防着蕭瑾容的算計。

“商珂,朕連累你了。”沈泠寒拉住宴商珂的手,坐在了他的床榻旁。

宴商珂中規中矩的坐在沈泠寒床邊,“臣是為皇上而生的,做什麽都是理應的。”

“不,商珂不是朕一個人的,你還有娘,所以你絲毫都不能閃失,別讓宴老夫人傷心了。”

“阿娘在臣幼年時便告知臣,宴家的男人是為效命龍宵國,忠心皇上而生的。”

沈泠寒目光輕顫感動道:“宴老夫人一生德高望重,朕定不會辜負她對龍宵國,對沈家的期望。”

“臣一定尋到能治好皇上頑疾的醫師。”宴商珂心疼的看着被病痛折磨虛弱的好似一陣輕風就能吹走的沈泠寒。

沈泠寒并沒有将自己是中了蠱蟲的事情告知宴商珂,不想讓宴商珂一再的為他憂心。

他想蠱蟲的事情,待他脫離蕭瑾容的掌控,重回朝堂後,會向沈止曦逼問出解蠱的辦法。

此刻,宴商珂還要為沈泠寒更換冷水袋,卻被沈泠寒阻止住,他道:“不用了,朕已經好了許多,朕困了,想休息。”

委實,沈泠寒體內的蠱蟲絲毫都沒有見好轉。

他只是不想讓宴商珂擔心。

同時,此刻也令沈泠寒很是疑惑。

倘若平素裏,經過這一番的冷水袋冰敷,痛苦早該消減了不少,今晚這是怎的了呢,究竟問題出在了哪裏?

宴商珂望着沈泠寒被汗水浸濕,黏在臉頰的鬓發,“皇上,臣知曉您仍然很難受!臣想……再守在您身邊一會。”

說話間,宴商珂伸出手,想要去将沈泠寒黏在臉頰的鬓發拂開。

然,卻被一道殺氣逼人的聲音打斷,“你敢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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